第101章:你不會又想占了主卧吧?(2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208 字 2020-11-13

米月一聽,心里不由一顫,趕緊一口否定,「瞎說!秋振鐸也忒不要臉,你就是楚家的女兒,俏俏,你別聽他胡扯。秋家才不干凈呢,秋蘭她媽就是搶了別人的未婚夫,逼得那姑娘投井自盡了。」

竟還有這事?

楚俏不由恍然大悟,也難怪秋蘭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有那樣的媽,教出來的女兒自然也是想不勞而獲!

「可是為什么我一點也記不起十年前的事了?」七歲以前的事,她真的半點也回想不起來了,可她的記性明明不錯的。

「你記事晚,媽還擔心你智力跟不上呢,」米月心虛,胡亂編著借口,「況且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么?你那七歲那年生了場大病,腦子差點燒壞了,媽沒轍了才去問神,要不然媽也不會替你認一個干哥哥呀。」

楚俏對米月的話向來深信不疑,母女倆又說了一會兒,米月提醒她話費貴,楚俏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也到了訓練結束的時候。

不少大頭兵熱得滿身大汗,也不像以前惡狼一樣往食堂沖了,都哄哄擠過來只想喝一碗清涼的綠豆沙,楚俏忙得暈頭轉向。

眼見桌前的一疊碗就要往邊沿滑去,她一下變了臉色,卻見一只穩健的大手敏捷地接住。

楚俏心神甫定,卻見男人後背也是全濕了,卻是不漏山不漏水說道,「毛手毛腳的,我來幫你盛,你只管收錢。」

話音一落,他就涼涼地往隊伍里掃了一圈。

那些個大頭兵誰不知道陳營長寵媳婦寵得毫無人道?

誰還敢勞陳大營長屈尊給他們盛湯?

「營長,您別客氣,我們自個兒來就成。」有人帶了頭,其余人等紛紛附和,順道還提前把碎票遞上來。

這倒是省了楚俏不少力。

男人從她懷里把錢罐往前一放,只道,「走吧,回家。」

說著他扭頭笑著對朱麗說道,「待會兒沒人了,麻煩嫂子幫忙把錢罐放起來。」

朱麗去吃飯的空擋,也是楚俏幫著收錢,這點小忙她還是願意幫的,「快回去吧。」

楚俏也是放心,對她展顏一笑,朱麗把滿臉的受不住別過去,「弟妹快別用這勾人的小眼神瞧我了,還是趕緊回家留給陳營長消受吧。」

男人饒有趣味地瞧著她,見她熱得臉蛋兒緋紅,短俏的黑發束在腦後,發梢濕了黏在一塊,更顯頸項修長,盈盈獨立,笑起來分外可人。

楚俏多少看出他眼里的情意,可是一想到劉少梅就要來了,只推說道,「繼饒你先回去,我到村里買幾斤小米回來,大嫂帶著阿愚這會兒估摸著已經在車上了。」

劉少梅硬要來蹭吃蹭喝,楚俏自然不會當她是客人,特意為她加菜,不過阿愚還小,總不好叫他也跟著吃糙大米。

「不用去外頭,你好不容易才養白了點兒,別又跑出去曬黑了,小米這兒就有,只是要的人少,我沒拿出擺放著,你不知道。」朱麗拉著她去秤米,陳繼饒也跟上來。

男人仍舊站得筆直,胸背開闊,讓人覺出一股濃濃的冷意,「她在家里頭鬧得還不夠,怎么還想著跑來部隊折騰?」

大概是見不得她在這兒過好日子吧?

家里的錢全在楚俏手頭,她付了錢就見男人提著米在等著了,跟上去,「我已經打電話給媽了,爸過兩天到鎮上就去找大哥。家里頭沒人管,田間地頭怕是沒啥收成,她老待在部隊里也不是個事。」

這事陳繼饒贊成,「嗯,絕不能再縱著她!」

既然她找上門來,他還真要問問上次劉少軍放鴿子的事。

午飯是咸菜和芹菜炒肉,飯菜都出鍋了,陳繼饒見劉少梅還沒到,而自家媳婦托著腮干等著,看樣子也餓了,於是發話道,「不等了,留點飯菜,咱們先吃。」

「這不大好吧?」楚俏想了想,雖然還是把留到晚上的肉給炒了,但菜色簡單,又沒等人,劉少梅不生氣才怪。

男人拿起碗筷往她手里塞,眉色淡淡,「我晚上還有個緊急集訓,恐怕沒法回來吃晚飯,還得抓緊時間午休。」

楚俏一聽,啄米一樣點頭,一個勁地給他夾菜,「嗯,那咱們不等她了,你快吃。」

男人瞧著小山一樣的飯碗,頗有些哭笑不得。

他吃飯一向快,放下碗筷,捏了捏她的臉頰,只道,「洗了碗筷你也去歇會兒,別顧著下午的生意,把身子熬壞了。」

她晚上跟著林沁茹學東西,收拾妥當基本是十一點多了,一早又跟著他起來,中午又沒補休,「黑眼圈都快成熊貓了。」

「嗯嗯,我把鍋里的綠豆粥舀到桶里,等會兒你起來幫我提到樓下就成,下午是沁茹守攤,你快去睡吧。」楚俏嘴里還塞著飯菜,吐字不清。

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瓜,笑著去澡房換了一件作戰服,去躺著了。

等劉少梅拖著大袋小袋到部隊大門時,陳繼饒已經去訓練場了。

楚俏瞧著她那陣勢怕是打算常住了,不由咋舌。

而劉少梅正盯著站崗的士兵,滿臉膽怯的模樣,怕是被拿槍攔了。

楚俏不禁好笑,劉少梅被嚇著了不要緊,只是她背上又黑又瘦的阿愚正睜著驚恐地眼睛,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她搖頭,才走近就聽劉少梅不悅道,「你咋才下來?」

楚俏睡醒了正忙著把明天的綠豆泡上呢,不過也懶得跟她廢話,只道,「大嫂有時間擱這兒數落我,還不如跟緊點,當心違反規定又有士兵拿槍指著你。」

進了屋,楚俏就先跟把話挑明了,「大嫂別怪我不提醒你,部隊可不是鬧著玩的地兒,你可帶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來,軍事重地,要是一經發現誰亂闖,別說罰款被抓,繼饒也會受牽連。」

「知道了,」劉少梅不爽地嘟噥著,忽覺背上一濕,她不由驚叫一聲,手「啪啪」地往阿愚身上招呼,「你這混小子,噓你的時候不尿,不就放你下來了么,咋不多等會兒?」

阿愚才多大,她就舍得下那么重手?

楚俏聽著孩子哇哇大哭,只覺得心疼,「大嫂,你輕點,阿愚還小。」

「這倒是奇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孩子呢。」劉少梅反唇相譏。

楚俏只當是她多嘴,閉了嘴,見她熱得滿頭大汗,拿了風扇出來,又下樓倒了滿滿一大碗綠豆粥。

一進屋,差點以為家里遭了賊。原本干凈整潔的廳屋,地面濕了一大塊,到處堆著阿愚的尿布。

楚俏放下碗,認命地收拾,卻見劉少梅從主卧出來,她真是生氣了,「大嫂,你不會又想占了主卧吧?」

劉少梅臉上一紅,嘴上不承認,「哪有,我只不過是參觀一下。」

她一眼就瞟見了桌上的綠豆粥,正巧也渴了,一坐下問也沒問就算了悶了一大口,只覺得喉嚨到胃里都舒爽了。

這碗綠豆湯雖說也是給她端來的,只是楚俏瞧著她那一副占了便宜滿臉歡暢的模樣,心里總是不大舒服。

而劉少梅見阿愚伸長了脖子,眼睛緊巴巴盯著,手也胡亂抓著要搶食,一下湊到阿愚嘴邊,口里叫罵著,「真是跟你爸一個死性,少不了你那份。」

楚俏見她猛往阿愚嘴里倒,一下懵了,出言制止她,「大嫂,阿愚熱了大半天,你冷不丁就給了喝冷飲,不怕鬧肚子?」

劉少梅滿不在意,「也就你們城里人講究。」

楚俏把西屋收拾干凈,是真的除了涼席枕頭被單,其余一概收進主卧,大不了等劉少梅一走,她來個徹底的大掃除。

把劉少梅的行囊往西屋一扔,楚俏也懶得跟她廢話,關起主卧打算下樓,卻被她叫住,「繼饒啥時候回來?」

她真想問問,大房鬧離婚他是不是當真撒手不管了。

楚俏照實說道,「他夜里有集訓,得明兒才回。」

那就意味著今晚她不必擠眼淚了。

反正和紀濤鬧別扭,也不差這一兩日。

劉少梅還省得假哭呢,她喝完一碗粥,又去灶房搜尋一圈,見碗櫃里正有一碟芹菜炒肉。

那一碗綠豆粥也只夠她解渴,聞著味她就飢腸轆轆了,想著平時楚俏都吃的那么好,心里更是妒忌。

再回想她穿的那身碎花棉裙,配上一雙黑色小布鞋,面容姣好秀美,一派清新淡雅,與當初進門時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

她不由嘆服陳繼饒令人改頭換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