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她還真當咱家的不要錢!(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239 字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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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里可全是劉少梅的東西,她一下就急了,「繼饒,你叫一個小伙搜我一個女人家的東西算是咋回事?你也不臊得慌?」

陳繼饒聲線清明,怒喝道,「涉及軍機,我還要向你解釋么?你最好祈禱別搜到證據,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他的氣勢太盛,嚇得阿愚咿咿嗚嗚地大哭。

劉少梅隱隱覺得大禍臨頭了,涼嗆哭出聲來,「我可啥都沒干,你別唬我。」

西屋乒乒乓乓地響,沒過多久,那士兵就捧著一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布囊出來。

陳繼饒冷眸掃了一眼劉家姐弟,喝令道,「打開!」

果真是一本裝幀精美密實的冊子,騎縫還蓋著完整鮮紅的公章。

陳繼饒冰冷的目光落在劉少軍身上,薄唇透著寒意,「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劉少軍聞言,只覺脊梁涼颼颼的,他見陳繼饒走到楚俏身側,矮下身側眉對她說著話,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他拔腿就跑,奈何他動作笨拙,還未跨過門檻,只覺胳膊被人往後一使勁,他整個人撲倒在地,抬頭一瞧,只見陳繼饒早到了跟前,長腿一邁,從他身上跨過,牢牢堵著門口。

劉少梅見狀,只覺得天昏地暗,連連哀嚎。

「吵死了!」劉少軍直起身,只覺得腰肌酸痛,唯一的出路已經被堵死,他飛快地往窗台跑去,望著樓下烏泱泱的官兵,心里不由打顫。

三樓,跳下非死即傷,況且已經被人堵死了,根本逃不了。

他目光在屋里掃了一圈,瞧見面瑩如玉的楚俏,忽覺找到了一條活路,於是他幾個跨步過去,一把擰著楚俏的手腕,反手橫過她的脖子,轉身望向陳繼饒,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楚俏還辨不清到底怎么回事,手腕上就傳來一陣劇痛,直攪得她眉頭緊蹙,痛不吱聲,大口大口地呼氣。

「俏俏!」陳繼饒只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怪他疏忽大意,只一心想著絕不能讓劉少軍逃跑,忘了她身邊沒他護著。

男人寒冷的目光死死盯著劉少軍,咬牙恨恨道,「劉少軍,你要是敢傷她一分一毫,就別想走著出這扇門!」

劉少軍沒想到他臉色都變了,此時他勝券在握,半點也不擔心走不出去,笑道,「有種你就來,反正有個小美人給我當墊背,也不虧。」

說著他猥瑣的手從楚俏的脖子慢慢滑向領口,來回摸索著,嘴里還似在回味,「真是嫩嫩滑滑的肌膚,比村里整日下地干活的女人有滋味多了。」

陳繼饒極力將心底的狂躁壓下,黑眸蓄滿戾氣,「放開她!欺負個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一個小混混,自然比不得你陳大營長有本事,可你的女人還不是照樣被我玩弄?」說完他還伸出楚俏的胸用力抓了一把,滿臉的得意。

劉少梅哪里想到他會鬧這孟浪的一出,以陳繼饒的性子,不把他剁了才怪!

楚俏只覺羞恥難當,心里恨極了,而陳繼饒握拳,骨節處「咯咯咯」的作響,怒氣升騰,「你這是作死!」

劉少軍心里也怕,可如今陳繼饒的軟肋被他攥在手里,想走出部隊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似乎挑釁一樣,眼里含笑地盯著陳繼饒,嘴卻是往楚俏的脖子親去。

「你妹夫的!」楚俏真是火了,捏著鍋鏟的手一下凝了死力照著他的門臉一砸,痛得他齜牙咧嘴。

他一手捂著臉,一手胡亂往楚俏身上招呼,她背上吃了一掌。

「嗯——」楚俏疼得厲害,秋水一樣的清眸仿佛蒙上一層霧靄,腿上無力地垂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陳繼饒深邃的眼孔霎時通紅,殺氣四起,見劉少軍還不罷休,握拳就要打在楚俏身上,他面上盡是狠厲之色,赤手空拳就懟上他的胸口。

他利索地解下腰間的武裝帶,照著劉少軍的臉,毫不遲疑地揮下去。

劉少軍臉上一下浮起血紅的因子,一碰就像要血崩一樣,頓時捂著臉哀嚎著。

陳繼饒下手相當狠,抬腿對著他的肋骨就是用力一踹,只踹得他癱倒在地,口吐鮮血。

劉少梅怕極,而她懷里的阿愚也是哭著吼著,楚俏還有點理智,她瞧著都膽戰心驚,更別說還沒滿周歲的孩子了,她好不容易喘過一口,「快把阿愚抱屋里去。」

盡管她也知劉少軍不爭氣,可再打下去,他只怕要沒命了。

尤其她又見陳繼饒那吃人的模樣,越想越後怕,這時候她也顧不得,連忙把阿愚塞到楚俏懷里,飛快地攔在前面,淚如雨下,「繼饒,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來這一趟,你快住手!」

陳繼饒只要一想到楚俏被這小混混吃了豆腐,還挨了他一記暴打,他就想吃人,哪里肯輕易放過他,可他又不好對劉少梅動手,只把她當旁邊推,「大嫂,你閃一邊去,這樣的社會敗類,不漲點教訓以後只會禍害更多的人!」

癱軟在地的劉少軍聞言,連滾帶爬地躲在角落去,真要被他給打死了,嘴里求饒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被推開的劉少梅見楚俏踉蹌地抱著阿愚回屋,顧不得許多,沖過去抱住陳繼饒的腰身,死死攔著他,「繼饒,你也聽見他說不敢了,他也是頭一次犯,你就放過他這一回吧?」

「俏俏,記得落鎖。」陳繼饒這次雖有了防備,可不敢再有閃失。

他聽見卧房傳來了落鎖的聲音,這才放心下來,聽完劉少梅的話,只覺得荒唐,「大嫂,你是不是忘了俏俏治手的那八百塊錢?」

他自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這次俏俏被他欺負到這份上,他當然錙銖必較,盯著劉少軍的眼里還散著戾氣,「上次你口口聲聲答應了一塊去賭庄,可後來呢?」

一個賭徒,還是個出爾反爾的小混混,落到他手里還想逃?

「繼饒,求你別打了,我們老劉家就這么一個獨苗。」劉少梅真是悔到骨子里了,苦苦哀求,滿臉哀楚。

「大嫂,我也只獨獨俏俏這么一個寶貝人兒。」陳繼饒想起妻子回屋時還扶著腰,心里頭就恨得咬牙,即便劉少梅攔著,但架不住他腿長,又踹上去一腳。

劉少軍倒在地上,臉腫成豬頭,又吃了一腳,痛得他連聲也不了。

劉少梅這下說什么也不敢撒手了,她這回也是真的怕了,怕到骨子里去,以前從未見過他動手,她幾乎忽略了他本性里的殘忍,偏偏還不知死活地去招惹他。

她也知陳繼饒一旦決定的事,只怕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但只憑楚俏的一句話,就勝過所有了。

於是,她揚起聲對著卧房喊道,「楚俏,你幫我說說情吧?我錯了,以後再不敢了。」

楚俏在屋里耐心地安撫著阿愚,其實劉少梅跑來鬧事,她也並不是計較什么損失了什么,最無辜的還是阿愚。

他還這么小,昨夜還燒,蔫蔫地縮在她懷里,閉著眼,眼窩還淌著淚珠。

她心里一嘆,剛才劉少梅的舉措,當真是叫人寒心,就算她認錯求情,她也生不起半點同情。

她沒應聲,在涼席上鋪了一層被單,剛把阿愚放下來,他就哭鬧了,極沒有半點安全感。

楚俏只好又把他抱起,輕輕拍著他的背,起身走到門口,沒有再往前走了一步。

她掃了一眼被兩個士兵架著胳膊的劉少軍,見他鼻青臉腫的沒了半點神氣,只覺得解氣,而後又扭頭盯著劉少梅,清眸里透著厲色,「大嫂,說實在,你心里總覺我過得比你好吧?於是千方百計想從我這兒撈點好處,可你捫心自問,自打我進門,我可沒欠過你什么,可你呢,在家是我下地,繼饒寄回來的錢你一聲不吭地就給占了,就算你不怕我寒心,可你想過阿春和阿愚沒有?」

「兩個孩子長大了,要是知道他們的媽是個貪得無厭只會窩里斗的女人,他們會怎么想?」

「為了救你那不爭氣的弟弟,你想也沒想把阿愚塞給我?你究竟給孩子樹立了怎樣的表率?」

楚俏的連連問,問得她面紅耳赤。

楚俏也懶得多瞧她一眼,「你一來,先是打了孫指導員家的孩子,又跟友蘭嫂子干了一仗,你什么時候安生過?你也別怪我計較,昨天一碟的炒肉,還有灶房里蒸的那一整籠的白面饅頭,誰家過日子像你那樣?」

「別說了,啥也別說了,」劉少梅臊紅了臉,低下頭,「我再也不鬧了,你就原諒我最後一次吧?我爸媽要是曉得少軍被打得鼻青臉腫,指不定要死要活。」

她一味的認錯,只不過是想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吧?

楚俏心里一嘆,這人怕是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心灰意冷地搖頭。

陳繼饒見狀,眉宇間露著疲態,也不願跟她廢話,見肖景然帶著人上來了,淡淡開口,「老肖,文件找著了,還沒揭封口。人你帶回去審問吧,我歇會兒。」

劉少軍一聽要被帶走,一下慌了神,眯著紅腫的眼睛,哭得稀里嘩啦,「姐,救救我。」

劉少梅也急了,攔在門口,強忍著哭氣問道,「繼饒,你就放過少軍這次吧?以後我一定跟你大哥好好過日子。」

「大嫂以為你回去了,大哥還會願意跟你好好過日子么?」陳繼饒反問她,「你的好弟弟盜竊的可是軍事機密,收監已經是無可辯駁的事實,要是情節嚴重,還有可能會被槍決!你們劉家出了個勞改犯,而文件是在你包里搜到的,你就是幫凶,你以為大哥還會當沒事兒生一樣?」

劉少軍腦袋暈乎,本來還有點意識,可聽了陳繼饒的話,氣血一下往上涌,眼前一黑就暈死過去了。

而劉少梅也好不到哪兒去,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弟被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