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 去看看她吧(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2471 字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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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悠抓著桌腿直起身來,卻見吳蕪臉上浮著笑意,她懷恨在心,又見周遭的人被疏散開來,突然沖過去想揪著她的裙子撕扯。Δ

好在男人防備心重,身手也敏捷,趕在她撲來前將她一把架住,毫不留情地一摜,臉色陰晴不定。

吳悠吃痛,跌倒在地,頭也散了,烏泱泱地好不凄慘,卻是笑了起來,「你別得意,吳准拖欠了大額的工程款,你以為你脫得了干系?」

吳蕪一時臉色大變。

男人卻是瞧也不多瞧她一眼,俯下身來,見她花容失色,擁著她往外走去,抿著唇,到了門口才道,「晨允已經睡著了,我吩咐梅森放他在車上。」

乖乖點了點頭,到了車里,她輕手輕腳地關上車門,晨允反倒爬起來了,睜著惺忪的雙眼,眼神全是懵懵懂懂,倒是沒有哭。

「醒了?」吳蕪一笑,見他伸手,把他抱過來理了一下壓皺的西裝,低頭問他,「餓不餓?」

晨允還沒完全睡醒,抓著耳朵搖頭,乖巧地窩在她懷里,嫩白的手搭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車內一派安靜。

吳蕪回想舞會上所生的一切,望了一眼後視鏡才道,「謝謝你。」

裴縉澤手搭在方向盤上,嘴角噙著笑,「蕪蕪,我們是夫妻,不用言謝的。」

吳蕪心里沉重,低下頭去沒有應聲。

回到家,晨允又是在車上睡著了。

三歲的男孩子說重也不重,不過壓得久了手會麻。

吳蕪雙手交纏,托著他下車,動作倒也嫻熟。

男人卻是看出她這些年的艱辛,總想著分擔,走到她跟前,「我來吧。」

吳蕪沒送松開,聲音低了又低,「不用了,晨允睡得淺,別是碰到他又該驚醒了。」

「沒關系,我輕一點。」再推辭,待會兒都可以進屋了。

男人伸出大掌托著孩子的胳肢窩和腰部,穩穩地抱在懷里,他經驗不足,動作有些笨重,不過較之以前,進步了很多。

晨允果然不安地掙了一下,男人的手撫上他的眼睛,柔聲安撫道,「好孩子,快睡吧。」

晨允一睜眼見是他,戒備心沒那么重了,倒也可以安心地睡下。

夜涼如水,吳蕪猛然驚醒來,看著一屋子如水的地燈光線,下意識地摸了摸睡在一側的晨允。

小孩子沒個睡相,整個身子已經橫在床頭了,腳墊在他的小枕頭上,呼哧呼哧地睡著。

吳蕪只覺得好笑,倒沒有將他順正過來,而是抽了他的小毯子蓋在肚皮上。

不知道怎么就覺得有什么不對,偏轉了臉猛然看見一人就坐在對面沙上,不由得就僵住,「怎么還沒睡?」

她一來到這套復式樓,男人就回了港城,並不睡在主卧。吳蕪想搬到客房去住,可沒有他點頭,管家根本做不了主。

那會兒她一個人睡總覺得不安心,以前也是個孩子一起睡,母子倆也一直這樣睡著,幾天下來倒也不覺得有什么。

可作為正經男主人的他一回來,她就嗅到不對勁的味道。

畢竟這兒是他的地盤,她占著主卧也說不過去,她不由自主地將身上的薄被裹的更緊,整個人像蠶蛹一樣縮在一邊。

他身上系著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頭還沒濕,看樣子剛出浴,微笑說道,「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到這個點了,想你也是睡了,就想靜靜地看看你。天還沒亮,再睡會兒吧。」

吳蕪咬著嘴唇看他,卻不知道說什么好,鑽進被子里背對著他,良久終於開口,「要不我搬去客房吧?你這樣我睡不著。」

名不正言不順,心不安理不得。

「蕪蕪,我們是夫妻,你只管住著。」男人低低的嗓音突然從頭頂出來,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欺身到她床上,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掀了她的被子將她攬進懷里,吻密密麻麻落下,身子被他捧在手上,所觸之處燙得驚人。

他低聲呢喃,「蕪蕪,別多想,安心在這兒待著就好。」

她沒有掙扎,身子卻是不住地顫抖,拼命咬著牙才不讓嗚嗚咽咽的聲音出來。

他戀戀不舍,卻還是放了她,想著她那時那樣子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身上全是瘀痕,那兒一片泥濘和撕裂,心知她是真的怕了,摟在懷里軟聲哄著,「別怕,我再也不那樣傷你了。」

第一次他也那樣說,可等她全心全意地信賴他時,他又是那樣傷她,再有一次,以她的身體狀況,恐怕不止住院那樣簡單了。

吳蕪松了一口氣,脊梁濕了一片,轉身背對著他。

他從後面抱上來,輕輕摩嗦她的角,「蕪蕪,只要你高高興興,想要世上一切,我都拿來給你。」

沒等她說話,電話卻是響了。

裴縉澤皺著眉頭,生怕吵醒了孩子,快地伸手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遲疑著看了眼吳蕪,最後還是當著她的面接了起來。

裴縉澤離她太近了,電話里的聲音也清晰地傳進了吳蕪耳朵里。

對面的人似乎很焦急,音量大的嚇人,「裴少,少夫人出事了!」

打電話的是梅森,吳蕪很快就聽出來了,看得出來梅森和孫馥欒很熟悉,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這幾天梅森跟進跟出,也不知他心里是不是膈應得慌。

裴縉澤眼神微微一黯,目光再次流轉至她臉上。吳蕪小心地遮掩,密實地睫毛安靜垂下,不敢露出太多情緒。

裴縉澤打量她片刻,這才直起身,背對著她綁好浴袍系帶,「把電話給她!」

他大概要去安撫孫馥欒吧?吳蕪扯了扯干澀的唇角,拉過被子蒙住頭。

無論裴縉澤的話是真是假,這愛情她都消受不起,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份婚姻阻撓著,這已經不僅僅是愛或不愛的問題,而是道德的問題了。

只是這一切她沒有做主的權利,孩子是她最大的軟肋,被他捏得死死的,但凡她做點出格的事來,於他而言,對付她,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裴縉澤在外面待了很久,再回來時滿身的冷意和煙草味兒,鑽進被子時那雙硬實的手臂箍在腰間凍得她一陣寒顫。

也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姿態一改溫柔,變得強硬起來,「蕪蕪,我想過了,就算你還害怕,但我們是夫妻,睡在一起——」

他頓了一下,又道,「合情合理。」

她頓時啞口無言,縮著僵硬的身子,他卻不斷向她靠近,高大的身形將她牢牢鎖在懷里,好像要確認她的存在一樣,呼吸曖昧地縈繞在耳畔。

大概是孫馥欒的事攪了他的耐心,他只是握著她一雙白嫩揉捏,並沒有繼續下去,枕著她肩窩問,「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