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 去看看她吧(2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2471 字 2022-08-03

吳蕪低低說了一聲,「沒有。」

裴縉澤似乎還輕輕嘆了口氣,捏了捏她放在被子之外的手,「因為一些原因,我和她暫時還沒辦法完全撇清關系,事情結束,會給你個合理解釋。」

吳蕪閉著眼不答,裴縉澤的胸膛寬厚地堅硬,隔著布料依舊能感受到分明的肌肉。

他更加用力地將她抱進懷里,性感的唇湊近她小巧的耳垂,「還說沒有不高興,連話都不說了。」

他的嘴唇濕濕熱熱,牙齒還輕輕啃咬著她圓潤的耳珠。

吳蕪實在裝不下去了,干脆轉身面對他,將他的手拉開,「她說我哥哥的事,是真的嗎?」裴縉澤的眼神一下復雜,這時候依舊是探不到什么有用訊息,他只是靜靜看著她,「你覺得呢?」吳蕪沉默片刻,微微移開眼,「我哥哥是好人。」

就是小時候,每次和她出門,見到衣衫襤褸的乞丐,他也總是喟嘆,盡心盡力地幫助他們。

那樣的人,怎么會拖欠工人的薪水?

「那就繼續相信你自己的感覺。」他說著強勢地將她摟回懷里,雙眼已經慢慢合上,「快睡吧。」吳蕪皺眉看著枕側一副不願多說的男人,他英氣的五官微微陷進純白的枕頭里,呼吸漸緩,似乎真的毫無防備地入睡了。

他安靜地仿佛真的睡著了一樣,吳蕪咬了咬嘴唇,也跟著閉上眼,心里卻好像鎮定了不少。

電話再度響起,男人睜開凌厲的雙眼,見一側熟睡的晨允嚶嚀了一下,這次直接按掉電話。

吳蕪被攪得不安寧,抬起頭,油亮的絲軟軟地垂著,而順著視線往下,只見她衣領微開,隱隱露出一團雪白。

她聲音很低,斂著眉眼不去看他,「去看看吧,說不定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男人一下變了臉色,想起那時急急地要她,其實她根本受不住,緊皺著眉咬唇,手揪扯著泛白。

而朱蒂給她治療時,她哭到忿氣,聲嘶力竭說不要愛情也不要自由的那一幕,心里又是一陣揪疼。

明明那樣委屈,她卻是什么都壓在心底,自她醒來,就什么都是淡淡的,不吵不鬧,不敢跟他撒嬌,也不敢跟他置氣,甚至大度地叫他去另外一個女人那兒。

可一開始,就是吳悠來家里露個臉,她都吃醋的。

男人只覺得呼吸都不順暢,卻見她低著頭起身,不由拉著她問道,「你去哪兒?」

「去解手。」她心里郁結,卻什么都說不得,腦子里一陣慌亂,所有的情緒卻也只化為一陣沉默罷了。

洗了手出來,見他還立在原地,吳蕪頗為詫異,卻聽他語氣灼灼說道,「蕪蕪,今晚我們zuo一次,我會盡量溫柔一點,不弄疼你。」

見她愣在那兒不說話,他又一次提醒她,「我們是夫妻。」

夫妻?

夫妻

她眼淚落下來,咬著牙不說話,良久才道,「好。」

其實早就妥協了,只要孩子在她身邊,她說過會配合他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抖著手把睡衣解開,任由落地,她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和底褲,窈窕纖瘦的身子無所遁形。

男人只覺得小腹凝聚著一團火,見她低著頭,雙手合在小腹前,擋著腹部斑駁的舊疤,邁著碎步緩緩走來。

他沉靜地立在那兒,眼里全是她,身體卻是一片僵硬,心里一片茫茫:你已經逼得她無路可走,如今還要迫著她接受你?

吳蕪知他生活的環境太過復雜,根本看不透他,伸手細瘦的手去解他的浴袍,踮起腳尖吻他的脖子。

男人這才如夢方醒,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完全打了折扣,一把抱起她,卻聽她輕逸,「可以不在這兒嗎?晨允還睡著。」

他本就是要往客房去,急吼吼地將她放在錦被之上,除掉身上的衣物,一低眸,卻見她安靜地躺在那兒,雙腿打開,手緊張地抓著被面。

明明她就在眼前,裴縉澤心里卻是分外不踏實,走進來,高大的身影覆蓋著她,執起她滿是汗津的手,與她十指交纏,耐著性子一下又一下地親著她。並非措不及防,他也給足了耐心,動作也緩慢,可她仍是疼得汗都冒出來,身體不由顫抖起來,不斷緊縮,灼熱,十根嫩嫩的腳趾都蜷了起來,他拉著她的雙臂纏住自己的脖頸。

她無意識地摟著他,頭埋在他頸窩壓抑地急喘著

完事後體力嚴重不支的吳蕪暈睡過去,男人替她清理干凈才去洗澡,從澡間出來,想著晨允還在主卧,於是又折回去把孩子抱過來,放在她身邊。

他沉穩的目光落在她怯怯的臉上,嘴被他吻得紅腫,粉白的面頰上也因為剛剛的情事還浮著些許嫣紅。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捏著她柔軟嬌脆的手,親了又親。

他知她有多不甘,可還是想強勢地霸占著。

「我們就這樣,不好嗎?」

就這樣,平和地,安靜地相濡以沫,和尋常夫妻一樣,他給她足夠的溫暖,她把他當作她的依靠。

再不想別的。

再不想別的

穿戴好衣服,走到客廳,他才把電池板合上,電話馬上又追來了。

裴縉澤眼里透過一絲戾氣,接起來就聽沈最歌焦急道,「哥,千錯萬錯你想怎么折騰沈家我都認了,可馥欒姐是無辜的。」

男人默不作聲地掛掉電話,抄起鑰匙往車庫走去。

裴縉澤到醫院的時候,孫馥欒正在脾氣,推門而入就被迎面飛來的煙灰缸險些砸到了腦袋,好在他反應機靈,微微側身就避開了。「先生。」孫馥欒的助理恭敬地垂,裴縉澤示意他們出去,一行人魚貫而出,病房里總算安靜了下來。

孫馥欒穿著藍白色條紋的病號服,臉色有些蒼白,松松垮垮的領口部位若隱若現還能看到綳帶的痕跡。

裴縉澤解開外套的扣子,在沙上坐下,揚了揚手:「沒泄完?繼續。」孫馥欒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神已經稍稍沉斂下來,坐在床上背對著他,抱著膝蓋呆呆看向窗外,「滾,不想看見你。」裴縉澤也不生氣,坐在原位沒有動彈。孫馥欒聽不到動靜,慢慢轉身看著他,「聽不懂我的話?」

「難道不是你授意讓梅森打給我的?又或者,那么緊張你的沈最歌這會兒不見了,不是你的意思?」裴縉澤似笑非笑,眼里卻沒有一點兒溫度,「這時候還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孫馥欒,我不吃這一套!」

孫馥欒嘴角方才勾起淺淺的笑意,慵懶地躺回床上,「是我讓他打的,我丈夫都已經帶著第三者公然給我難堪了,我怎么也得做點妻子該做的事情才對。」

裴縉澤眼神一冷,抿著唇不再說話。

孫馥欒歪著頭看他,一頭卷流瀉到胸前,眼神微微有些醉人,「裴縉澤,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你幫我拿回那塊地,打垮庄美艷,我幫忙說服老爺子同意我們離婚,咱們就兩不相欠。不過我看你現在沉醉在溫柔鄉完全不想這件事了。」四年前裴縉澤再度回港,性情徹底變了,對她的態度也是這般冷漠苛責過。

孫馥欒心寒,索性提出合作,裴氏拿到那塊地不成問題,可老爺子是給她這個長媳還是他的情人庄美艷,還是個未知數。

面對她提出的合作意向,他欣然答應,條件就是公開離婚。

見識過他對那女人的在乎,孫馥欒對他提出的條件並不驚訝,之後裴縉澤便直接搬了出去。

四年來,兩人其實沒什么交集。

裴縉澤目光幽深地注視著她,隱隱暗藏殺意,孫馥欒看著他,覺得這男人越來越陌生。但她生性強勢,一點兒也不懼他,繼續嘲弄道,「不過怎么辦,你就算離了婚,吳小姐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了,那么就算有了自由又有什么用?」裴縉澤倏地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過去,孫馥欒只是微微擰起兩條細眉,藏在薄被下的手慢慢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