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 怎么不見面就走了(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050 字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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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想離婚,方式只有這一個?」裴縉澤嘴角勾著迷人的弧度,微微俯下頎長的身形,做工精良的西服外套將身軀包裹的頎長結實,渾身上下卻散著一股近乎可怕的氣息。

孫馥欒的拳頭攥的更緊,尖削的下巴高高抬起,「當然不,你要是耍起手段來,就是老爺子也得讓著三分。可是你要拿到那塊地,方式只剩這一個。別忘了你爸的條件,如果你和我離婚了,可什么都拿不到。」

裴縉澤冷酷的表情沒有絲毫裂縫,可是孫馥欒知道他對那塊地志在必得。

她倨傲的仰著小臉滿眼挑釁,「裴縉澤,女人而已,當年我巴巴跟著你去國外,捂了多少年也沒能把你捂熱?你的心真是又冷又硬,還會真的愛上誰么?吳蕪也不會例外,你遲早會膩的。」裴縉澤眼里瞬息萬變,慢慢直起身,密實的睫毛遮掩了眼底的情緒,「我知道該怎么做,庄美艷還沒出招,你就緊張兮兮的,太心急了。」

孫馥欒皺眉看了他一眼,心里其實已經無法信任這男人了,「你當真會幫我對付那女人?」

裴縉澤鄙夷地撇了撇嘴角,「我很忙,沒有什么時間跟你開玩笑,與其幾次三番地跟我這么耗著,你還不如安心待著,要不是你的沈最歌找我麻煩,說不定我早就把那女人給收拾了。」

孫馥欒眼里閃過一絲尷尬,可他不讓她過去找,她不放心,也唯有叫他過來了。

裴縉澤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你在我身邊安排的眼線那么多,居然還不放心,女人太多疑可不好。」

孫馥欒咬了咬嘴唇,轉過眼不看他,嗤笑道,「是不好,你的蕪蕪才最好,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那樣的。」裴縉澤不置可否,「每個人喜好不一樣。身邊的環境太復雜,我喜歡單純一點兒的。」孫馥欒抬起眼,蒼白的唇角微微一動,話到嘴邊又變了味兒,「是啊,以前你就一直喜歡單純的姑娘。」

裴縉澤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最後什么也沒說,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孫馥欒烏黑的眸子黯然一片,裴縉澤還未走到病房門口,房門忽然從外面推開了,來人根本沒有敲門,徑直走了進來。

身著深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頭梳的一絲不苟,保養得當的臉龐更是看不出多余的細紋,一雙眼如鷹隼般銳利逼人。孫馥欒是最先出聲的,帶著幾分意外,「爸。」裴縉澤垂在身側的拳頭慢慢攥了起來,良久才微微垂下頭,「爸。」裴振鐸看了眼那邊貌合神離的兩個人,鼻子里出一聲冷哼,「就是裝也裝得不像,就你們倆那點兒破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裴縉澤沉默著沒說話,倒是孫馥欒出言維護他,「爸,我和裴縉澤就是有點分歧,他是故意氣我呢,況且我跟他也真的不是」

裴振鐸抬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往沙上一坐,威嚴地看向沉默不語的兒子,「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孫馥欒便抿著小嘴不說話了,裴振鐸斜眼覷著裴縉澤,「你嫂子出了事,你這又急著去哪?」裴縉澤坦然極了,居然沒有一丁點兒內疚,「您不是親自來陪著了。」

裴振鐸的眉頭一緊,「這才幾年?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外面那個叫什么蕪來著,小家子氣,沒有半點端庄大氣,馬上給我斷了。」

裴縉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一絲妥協的意思,「她都叫我過來陪名義上的裴家少夫人了,還不夠大氣?」

裴振鐸冷笑一聲,手指叩了叩桌面,「行,翅膀硬了,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您隨意。」裴縉澤微微頷,居然闊步走出了病房,完全不管氣到臉色鐵青的裴振鐸。

孫馥欒跪坐在床上,焦急地喊他,「裴縉澤!」

裴縉澤只留給他們一個冷清肅然的背影,病房門被「嘭」一聲重重合上,裴振鐸用力合了合眼,「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爸,您別怪他。」

「不怪他,怪我自己。」裴振鐸嘆了口氣,眉眼間這會兒才有了微微的遲暮之色,「如果他從小有母親教,也不會這樣」

孫馥欒看向早就空無一人的門口,也低低地嘆息一聲。

裴縉澤從醫院出來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君悅酒店去喝酒。夜里正是酒吧瘋狂的時候,服務生們看到他都渾身一凜,「老板。」「給我拿瓶酒進來。」男人面無表情地走進包廂。

「是。」

裴縉澤在沙上坐定,點了煙狠狠抽一口,袁仁禮親自把酒拿了進來,還帶來了兩個高腳杯,見他正在抽著煙,估計心煩氣躁呢,挑了挑眉道,「不是說要戒了么?」

裴縉澤斜眼瞅他,「沒興趣和你喝。」

袁仁禮挑了挑眉,「我以為你需要傾訴。」

裴縉澤擰著眉,將手里的煙狠狠捻滅在煙灰缸里,滿臉煩躁和戾氣。袁仁禮給他倒了酒,偷偷打量他的臉色,「又和老爺子吵架了?」裴縉澤沒有說話,袁仁禮了然地將紅酒遞到他手邊,「讓我猜猜,為了舞會那一出?」

袁仁禮的話未說完,面前就倏地飛過一個玻璃杯。

袁仁禮敏捷地躲開,作勢驚愕道,「還是這么暴力,退伍四年了,也不知道改改?你一個當過兵的人,再不收斂,家里頭的那位受得了?」

是受不住,來之前最後一次,他沒用什么勁,甚至窮盡溫柔,她還是痛得渾身抖,躺在那兒連嫩嫩的腳趾頭都蜷縮著,偏偏她痛也不說,等意識到沒反應時,再抬頭,她已經暈過去了。

裴縉澤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袁仁禮做了個封口不言的動作,輕佻的神色微微收斂起來,眸色覆了一層凝重,「你動搖了?不想再繼續?因為你老婆讓你亂了。」

裴縉澤沒有片刻遲疑地否定了,「當然沒有。」袁仁禮看著他眼底的狠色,點了點頭,白凈的指節晃了晃杯中的暗紅液體,「可是你現在越來越不越不專心了,吳蕪這步棋你就走錯了,她讓你整個計劃都變了調。」

裴縉澤沉默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微垂著眼把玩面前的打火機,「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不管她。」

「覺得對不起她?」袁仁禮嘴角略帶諷刺,漫不經心地嘆氣,「你那時候也不清醒,只能怪她運氣不好撞上了,你什么變得這么仁慈了?越來越不像你了。」

他想了想還是沒喊出口,只是拍了拍裴縉澤的肩膀,「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別忤逆老爺子,你現在還沒足夠的能力和他對抗,孫馥欒反而可以幫你。」

裴縉澤眯眼看向袁仁禮,扯起好看的唇角,「如果你想說我和蕪蕪沒什么將來之類的話,就不必說了。」

與此同時的吳家,邵玉燕好不容易才說服丈夫解了女兒的禁,這會兒正端著一碗小米粥進房。

小妮子正趴在床上干哭,邵玉燕心下了然,拍了拍她的肩頭,笑道,「行了,別裝了,你爸不在。」

吳悠這才收拾點眼淚坐起來,嘟囔著嘴道,「媽,爸也太狠心了,您瞧瞧,我這臉都腫了!」

邵玉燕嘆了口氣,「你爸就是那倔脾氣,偏偏你還跟他擰著來,行了,待會兒我吩咐人把」

一整夜裴縉澤都沒有回來,吳蕪疲乏地醒來,真的覺得很累,面無表情地睨著一身的痕跡,見一側的晨允還安睡了,於是輕手輕腳地去洗澡。

再出來,晨允已經坐起來,正用手揉著眼睛,一臉迷蒙的模樣分外可愛。

「醒了?」她笑著走過來,「要不要噓噓?」

昨夜他喝了太多汽水,夜里叫了他一次,小孩子睡得迷迷糊糊,這會兒真是急了,點頭道,「嗯。」

帶他去了洗手間,在小牙刷上擠了牙膏,小孩子拿過來不用她幫忙,「我自己可以。」

伺候完晨允吃飯,吳蕪去把教案過了一遍,晨允正坐在她腳邊玩積木,倒也沒有鬧她,只是偶爾會問問。

轉眼到了中午,青阿姨端了精致的四菜一湯上桌,這會兒男人倒是回來了,仍是一身西裝地坐在那兒,見她下來了,起身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

「謝謝。」她沒有多問,低頭說道。

一側的晨允已經端端正正地坐著,脖子上圍著餐布,碗里裝著香糯的米飯,泛著淡黃油亮的色澤,看樣子已經倒了湯汁進來,飯面上還對著幾塊剔好的肉。

看樣子他被照顧得很好。

男人端著碗,「昨晚去了一趟醫院,沒待多久就走了,公司有急事要處理才沒回來。」

吳蕪手一頓,「嗯」了一聲又是給晨允夾菜,似乎並不願意多提,把菜咽下去才說道,「下午我想帶晨允出去一趟,之前答應過帶他去玩的。」

下午還有個重要越洋電話會議,男人微微凝眉,「下午沒時間陪你,我叫梅森送你。」

「其實不用的,我打車就行。」吳蕪開腔道,無端有種窒息的感覺。

男人放下碗筷,輕輕撫摸著她素素凈凈的臉頰,淡色的唇間緩緩說道,「蕪蕪,我愛你是認真的。」

可是她已經不敢再愛他了。

吳蕪不想撒謊,可又怕惹怒了他,卻還是忍不住。

她蒼白著臉,鼻音濃重,極力忍著那陣酸澀,「對不起,我不愛——」

「噓——吃飯吧。」拒絕的話被他突如其來的食指壓住。

他用指腹磨礪著她濕熱的下唇,低聲說,「總有一天你會重新愛上我,在愛上我之前,你怎么都是逃不掉的」午休之後,吳蕪起來時,青阿姨已經端著一碗湯葯過來,吳蕪沒說什么話,當著她的面仰頭喝光,梅森已經在一處等著了,「少太太,我們可以走了。」吳蕪跟著梅森出去,正在樓下等著,剛剛轉身准備上車,身後就有人喊她的名字,「吳小姐,我們領導請你過去一趟。」

吳小姐?舞會不是一口一個裴太太的么?

吳蕪脊背一僵,緩慢地回過身,吳慕興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穿著簡單的灰色襯衫,一條干凈的休閑長褲。

吳蕪意外地沒看到邵玉燕,吳慕興一臉沉沉地走過來,嘴角微微下垂,「我有話要對你說。」

梅森飛快地下車來,眉心深蹙,「少太太——」

吳蕪抬手示意他噤聲,對吳慕興輕聲回道,「吳副市長有何指教,不妨直說,我趕時間的。」吳慕興因為她這句話眉間的褶皺更深,也不顧及梅森防備的眼色,往前邁開一步走近她,「小蕪,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你遇上困難,我一定會責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