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 你願做七月的新娘么?(大結局)(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692 字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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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知死活的吳悠,男人尚且還不放在眼里。

裴縉繞面色深沉,沒有一絲的驚慌,不過為保萬全,還是回身把孩子送到吳蕪身邊,順道將樓梯口的鐵門也鎖上,揉了揉她的肩頭,柔柔笑道,「帶孩子都樓上去,乖。」

吳蕪也聽見梅森的大吼了,擔心男人,在他正要轉身而去時,飛快地抓著他手腕的袖子,眼里滿是焦慮,「你防著她點兒,那女人很狡猾。」

裴縉繞勾唇一笑,盯著她細白的手,眼里一片溫和,「一個吳悠還成不了氣候,梅森一個人就可以將她制服了,我不動手。」

說話間,梅森已經把吳悠給捆住扔地上了,而吳悠還不甘心地罵罵咧咧,相當之難聽。

這片住宅區的人家非富即貴,對這等上門鬧事的女人也見怪不怪了,不過既有一場免費的好戲看,聽到動靜的也都紛紛伸長了脖子來看熱鬧。

裴縉繞幾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眼眸一片寒沉。

吳悠艱難地仰起頭,臉上紅腫,惡狠狠地剜著他,「枉我還曾對你一片痴心,你竟這樣對我?」

裴縉繞眉色淡淡,似乎百無聊賴地捻來一片樹葉,慢慢掀起眼皮,「你錯了,你從來愛的只有你自己,和你那個利欲熏心的母親沒有什么區別。」

吳悠悲苦一笑,笑里含恨,「你竟這樣看我?」

她怕是到死也不知悔改吧?

裴縉繞沒那個閑心跟她廢話,踢了一下地上的硫酸瓶,「你若不是看上我的家世,會巴巴地纏過來?時至今日你還執迷不悟,卻也怪不得任何人!」

說完,他轉身而去,安保人員很快趕來。

裴縉繞卻是懶得多瞧一眼,轉身問梅森,「沒傷著吧?」

見梅森搖頭,他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語氣無波,「那就再辛苦你一趟,將她扭送到警察局,再通知一下林鳶。」

林鳶是裴氏席律師,梅森覺得小題大做了,撓著頭不滿道,「裴少,這女人不依不饒,要我說也不必送警察局,干脆找幾個人」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一記凌厲的目光制止了,「蕪蕪她不喜歡。」

好吧,梅森知趣地摸了摸鼻子。

男人身長玉立,直等到吳悠被送上警車,才轉身往樓梯走去。

一抬眼,就見吳蕪一手拉著一個孩子,一臉焦急地立在那兒,而她身後還有穿著睡著一臉惺忪的吳准。

吳准連日來勞心勞力,也是累到不行,見他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對妹妹說道,「我先回去補個覺。」

「謝謝哥,害你擔心了。」

吳准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倒是吳蕪被男人覷得不好意思,只道,「我怕出事,就叫哥哥下來幫忙。」

男人目光灼灼,滿含深情,倒是沒說什么,微微頷,一把抱起晚茗將她架在脖子上,朗聲笑道,「回家咯。」

晚茗歡喜地尖叫一聲,抓著她爸爸的手「咯咯」直笑。

「縉饒,大事不好,我剛剛收到內部消息,周市長在家遭到刺殺,人已是暴斃而亡。」肖景然語氣焦急。

沒過幾日,裴氏大廈樓上,裴縉繞坐在辦公桌後面,手執著聽筒,臉色深斂,一語不。

肖景然那端聽不到聲音,頗為擔心地叫了一聲,「縉饒?」

裴縉繞擱在桌面的手緊握著,低低應了一聲,「看來他是等不及要出手了。」

男人口里的那個「他」自然是意有所指。

肖景然默了一下才道,「聽孫主任提過,周市最近在查吳副的罪證。」

這事本就是裴縉繞授意周市去做的,他自然心知肚明,他不由嘆了口氣,「裴家和周家頗有淵源,這次我倒是不好向周伯交代了。」

肖景然多少猜到上一次在看守所,怕就是裴縉繞的手筆,也是驚詫於吳慕興的狠毒,「沒想到經歷過那么多事,他還是死性不改。」

裴縉繞眼簾深邃,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扣著桌面,「眼見選舉在即,他怕是想要趕在邵玉燕被判刑前破釜沉舟了。」

肖景然搖頭晃腦,「他那樣自私自利的人,要真當上省城的一把手,後果不堪設想。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再說吧。」裴縉繞不願多提,心里卻是有了計較,想著岳母多年蒙冤,也該是洗刷冤屈的時候。

得了肖景然的回應,他掛斷電話,想了想還是先跟吳准通一下氣。

那端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聽吳准冷嗤,「還口口聲聲說只求保住副市的位置直到退休,才不過短短幾天,又獅子大開口。」

「那媽那邊」裴縉繞知他心里早有了准備,只不過最受傷的還是岳母吧?

想想出身貧寒的吳慕興踩著米家上位,當年的恩怨也已揭開,可他還是選擇走到那一步。

吳准盡管很是失望,不過已經打定了主意,也不覺有什么放不下,「那個人為了仕途不擇手段,媽早就當他是陌路,這件事由我來說。」

晚上裴縉繞和吳蕪提起這茬事,吳蕪正抱著晚茗,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有時候想想,這世道還真是不公平,那些見利忘義的人平步青雲,反倒忠厚清廉的人郁郁不得志。」

「有些人爬得越高跌得越慘,你且由他多風光幾日。」裴縉繞捏了捏她的肩頭,淡淡說道。

吳蕪低低應了一聲,伸出手與他十指相扣,偏頭過去問他,「這件事你還會插手么?」

裴縉繞微微搖頭,「大哥的意思是他最後他想要親自料理,他大概是不想咱們沾染太多。」

吳蕪低下頭去,低眉順眼,情緒低落,「我明白,他總是想一力承擔。」

這點裴縉繞倒是理解,揉了揉她緊鎖的眉頭,柔聲說道,「他是個男人,總是要多承擔一些的。」

氣氛不太對,於是他又問道,「學校那邊的畢業典禮定在哪天?」

「六月底,留兩天收拾行李,」吳蕪斂下眉頭,理了理晚茗額頭上的碎,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以前一心盼著畢業,覺得畢業了就可以自食其力,不過一想到要分別,還真是不舍。」

裴縉繞聞言,挪近了些,攬著她的肩頭好讓她靠過來,堅毅的下顎抵著她的頂,長長呼出一口氣,似天邊飄著的悠長的白綢,「別想太多,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連著幾天的高溫,炙烤著整個城市都厭怏怏,連著熬了好幾日的酷暑,終於在這一日傍晚來了一場大雨。

夏天的雨來得氣勢滂沱,但持續的時間卻不長,十幾分鍾瓢潑的雨霧過後,一切又回復如常。

因著周市病危,省政內部已是人心惶惶。本來選舉日定在八月,不過瞧著眼前的光景,裴縉澤猜測只怕是要提前了。

果不其然,才過了沒幾天,肖景然就火急火燎地趕來,端起他面前的茶就一個勁地猛灌。

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來,他才說話,「選舉定在下周,說是民主選舉,不過上次吳副當選,據說做了不少動員,反反復復地投了三次才出結果呢。」

聞言,吳蕪倒是鎮定,那一次代表大會帶她的實習老師就去參加了,投個票聽說愣是從中午兩點待到六點。

裴縉繞卻是一句話也沒說,盯著吳蕪親手給他涼的茶杯,分外郁悶,倒是吳蕪說了一句,「憑他也配!」

男人倒是沒有多說,等肖景然走後,才扭過頭問她,「不是要午休?」

「嗯,一會兒就回去了。」吳蕪心情似乎不太好。

裴縉繞起身推著她往隔間走去,自打上一次她不肯來辦公室,他就棄了休息用的單間,打通了牆壁,又搬來一面屏風,擺了一張布藝的大沙。

「別回去了,在這兒休息吧,買了你喜歡的拼圖,你在里頭玩一會兒,今晚我們在外面吃飯,嗯?」

吳蕪的作息時間這陣子也被男人板正過來了,這會兒到點兒了還真是困。

不過聽他說在外面吃,不由頓住腳步,「好端端的怎么不在家里吃?」

裴縉繞瞧著她迷迷糊糊的模樣,只覺得好笑,「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吳蕪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今天是兩人以前的結婚紀念日,沒想到他倒是好記性。

裴縉繞只陪著她走到屏風那兒,就回身繼續辦公了。

吳蕪坐在地毯上把玩著手里的拼圖,一室安靜,耳邊時不時傳來男人故意壓低的打電話的聲音,還有「沙沙」的寫字聲,恍惚間,她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感慨。

裴縉繞再次放下筆推門進來時,就見她躺在地上,臉還枕在那堆拼圖上,壓出了紅紅的印子。

他心里一陣好笑,把她抱到沙上蓋好被子,轉身出去,到門口又回來,手伸進她衣服里把她內衣脫了。

吳蕪只動了幾下,頭蹭著枕頭「嗯」了一聲,也沒醒來。

這一日,大雨過後,空氣中有種潮濕的水汽,高溫的地面被雨水澆過以後,蒸騰起一股熱氣,雨後的空間依然悶熱。

晚茗身體弱,不宜長時間吹冷氣,吳蕪陪著她午休,也沒開空調,醒來時出了一身汗。

晚茗早不見人影了,倒是客廳窸窸窣窣地傳來那丫頭的哼哼聲,還有電視播音員洪亮的聲音。

「小聲點,別吵醒你媽媽。」這時候男人早就去公司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家。

吳蕪理了理頭,赤足出了卧房,就見男人穿著一身居家服坐在晚茗的小坐墊之上,這時候他的頭不再是在部隊留的板寸,額頭上的頭長了,沒出去他也沒梳上去,蓋住一般的額頭,倒顯得年輕了幾歲。

男人單手圈著孩子,眼睛卻是盯著電視機,不過他的耳力一向靈敏,聽到動靜扭過頭來時,見她打著赤足,不由擰緊眉頭,「怎么不穿鞋?」

說著就松開晚茗,起身走到鞋櫃前給她拿了一雙拖鞋。

吳蕪道了謝,正要問他怎么待在家,卻聽電視傳來播音員洪亮的聲音,「現在插播一則新聞,省城副市吳慕興涉嫌謀殺周市,在今日午時在選舉會場上被警方正式拘留時,突然中風昏厥,目前已送到醫院診治,而警方在他的家中搜到了大量的現鈔和黃金,估值逾百萬,具體金額目前還在清查核實,而舉報者正是聲稱吳副親子的瑞庭國際的總裁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