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二十八回:相姑心可卿魅春衫 弱柳意迎春羞雲閣(1 / 2)

</br>【後宮·大觀園記】第二十八回:相姑心可卿魅春衫 弱柳意迎春羞雲閣

作者:hmhjhc

20131115 首發於01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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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相姑心可卿魅春衫,弱柳意迎春羞雲閣

卻說平兒自送那內務府辦差太監出園子去,又吩咐了角門廂房里丫鬟太監們

些個瑣碎事宜,見秋夜漸濃,新月昏暗,本想著就要回綴錦樓去,到底念著晨

起,弘晝又去了天香樓,心下就自個沉吟:「這情妃乘著我們奶奶病著,把持園

子里人事首尾,旁得也就罷了,兩位太太進園子的事可不小,妃子既然病著不

便,我當得去打點打點,應個景兒……」只是想著若此時去秋爽齋訪探春見王夫

人,最近和探春走動的少,怕有些心結,也太扎眼,思量了會子,便改道往蘅蕪

苑走去,要先去看看寶釵和薛姨媽。

才走了半道,卻見前面一盞黃紗宮燈,兩個人影,亦趨亦步緩緩前來,細瞧

去,提著宮燈引路的一身綠衣卻是司棋,後面一身秋日風毛白狐大氅披著,靜移

漫步卻是迎春,她忙上前見個禮,只笑道:「迎姑娘好……這早晚天也涼了,卻

是去哪里啊……」抬頭瞧著,卻見迎春神色有些異樣,竟似有些個些茫茫然只顧

看著前方,仿佛有些呆呆的未聽到自己問候言語一般,須知雖然迎春是姑娘身

份,自己只是個奴兒,其實自己乃是鳳姐心腹,如今園子里憑誰對自己都是謙和

三分的,心下便也奇怪,也只能也看著司棋。

卻見司棋也是一臉緊張難掩,見自己問候,勉強一笑道:「平兒姐姐……」

平兒見兩人如此神態,便知有變,心下也自一沉,低聲問一聲道:「這是?

……」

司棋臉色慘白苦笑道:「是那里頭……寶珠帶話……主子,喚我們姑娘去天

香樓見主子……」

平兒一愣,心下也是一緊,她亦自鳳姐處略略知曉了迎春之事,不想這般突

然,弘晝就要召見迎春,這亦罷了,居然還在天香樓召見,卻一時難辨是何等禍

福。一思忖上前,溫聲道:「二姑娘……」

迎春痴呆呆「恩」了一聲,仿佛要說句個什么,又仿佛到底忍耐下了。

平兒一嘆,又笑著溫言道:「二姑娘,莫多想,不相干的,主子仁慈體下,

姑娘莫要徒自擔憂了,只管奉命去就是了,若有什么問得或有什么吩咐,循著尊

卑禮數回話、伺候也是罷了,想來主子左不過是喚二姑娘去……解乏……便有些

旁的吩咐,主子從來也不難為園中姑娘們,小心順著主子性子侍奉……想來卻不

妨事的……」說完,又想一想道:「回頭等我們奶奶起了,必然還要去看姑娘的

……」又轉過頭,對身後隨著的宮女吩咐道:「棋姐姐一個人掌燈不便,你伺候

著同去,我不相干的……」說完,笑著只替迎春理了理大氅上的絨球掛扣,才閃

到道路一邊。

迎春也是無奈,她此時實在是方寸已亂心緒如麻,驚懼之中見著平兒,下意

識般只想求助於鳳姐才停了蓮步,奈何細思就知道,這倉促方寸、種種樣樣都是

不妥帖的。她自那日被弘晝趕出顧恩殿,日日便如過活在寒暑交融之中一般,或

一時只等著內務府來擒拿自己這個為奴不貞的淫奴,甚或想著自己被發配軍中為

妓的種種慘烈情形;或一時又盼著弘晝開恩寬恕自己,若能憐愛自己容貌身子,

寵幸奸辱自己一次才好;或一時又盼望著弘晝能干脆忘卻自己,且讓自己受鳳姐

庇護,在這大觀園里忍辱度日苟且偷生也便罷了。思前想後每每惶惶不可終日,

一度也想過自盡,奈何罪族之女子性奴自盡,乃是滔天大罪,禍累宗族,終究是

不敢的。也曾去鳳姐處哭訴求懇過,奈何弘晝既然不曾說過什么,鳳姐也沒個奈

何,只處處指點她,「唯有特特的用些別樣心思,拼了命伺候好主子,討得主子

片刻歡心,勝過你在屋子里落上一盆的淚呢,這才是正經」。只是弘晝到底園子

里難以遍及芳華,自己連弘晝之面都沒有再見過幾次,又如何用些個什么心思。

果然一連數月,弘晝似乎也忘了這事,自己也就每日夏聽鳴蟬,秋聞桂香,

且這么糊塗度日,誰知前日被平兒喚了去探望鳳姐,鳳姐又睡著難得見面只得又

回紫菱洲;回程路上,居然偶遇到弘晝,弘晝也不甚待自己冷淡,不免回到紫菱

洲,又是一夜難眠,只思索起來想著弘晝要如何發落自己等事。本以為,又不免

是幾個月的枯坐苦等不知生死禍福,誰知第二日午後,天香樓的奴兒瑞珠就來傳

話,讓自己去天香樓見弘晝,一時覺著驚慌失措,弘晝突然召見本來已經是惶

恐,何況又不知為何竟在天香樓召見自己,想及自己親厚鳳姐未免疏遠可卿,不

由得又分外憂懼起來,卻也不敢停步,只得換了衣服,讓司棋引著自己前往。

只是此時縱有千言萬語,也沒個可訴的人,想想漫說平兒,便是鳳姐在此,

既然弘晝有召,怕也只能胡亂說些寬慰的話也就罷了,便搖搖頭對著平兒苦笑一

番,只得繼續前行就罷了。

待到臨近天香樓,此時秋高風寒,天香樓內桂香滿園,百步之外已經是沁人

心脾,只迎春此時心境,卻如何能覺著陶醉,但只覺得兩條腿兒,便如同灌了鉛

一般,連邁步都越發難了。

又行幾步,及至院門外,一個門外伺候得小丫鬟已經在候著,見到迎春主

仆,迎接上來,恭敬行禮道:「迎姑娘……主子在雲氛閣里,您請吧……司棋姐

姐,就留步吧……」

司棋見說讓自己外面留守,想來必是弘晝之吩咐,也是無奈,道個恩,只能

轉頭對著迎春輕聲道:「姑娘也莫要驚惶……是福是禍,也總是難躲,有個了局

也好,我在外頭廂房候著……姑娘就去了就是了……若是……過夜……我也就在

外面廂房過夜等著姑娘……」

迎春點點頭,無奈沖司棋擺擺手,卻見那小丫鬟也沒有引路的意思,想來也

是沒有旨意不得入內,就只得褪下大氅交了司棋,露出一身素日里穿得月色雀尾

長裙,自己一個人,有些腿軟筋疲得,慢慢獨自步向左廂。

原來那天香樓內有個旁樓,名為雲氛閣,本是可卿之書房,此時既然有吩

咐,想來弘晝今日在內,卻也不知可卿是否也在。一時腦中轟轟鳴鳴,只想著若

是可卿也在,弘晝當著可卿的面召見審問自己甚或奸污自己,卻要如何承受,有

何顏面置身此處,穿廊繞柱之際,竟恨不得一頭撞死便了。及到門口,卻見卻並

無一個太監丫鬟伺候,兩扇竹影玲瓏門扇,微微虛掩著,內里倒是燈火通明,終

究也不能辨別卻有何人在里,亦見不得可以通傳的丫鬟奴兒。

迎春呆了片刻,只得自己努力出聲道:「主子……紫菱洲姑娘迎春……待

罪,候主子召見……」

卻聽里面嗯得一聲,果然是弘晝的聲音道:「進來罷……」

迎春思辨弘晝口音,到底也辨別不出喜怒,只一咬牙,吱呀一聲推開門扇,

邁步過了門檻,低著頭,微微偷偷抬眼偷瞧過去,卻見屋內展眼是一張大條案,

上有一幅白綾絹布,亦不能辨是書是畫,桌上一盞寶蓮星月燈盞亮著燭光耀影,

只弘晝卻也不在案前。

移目到內側,旁邊靠著粉紫牆面有一座寬大坐炕,本來梨花黃木雕飾也就罷

了,此時竟然滿鋪了雪白般的幾張狐皮拼就的大毯,這白狐皮雪一般晶瑩通透,

華貴奪目,若是尋常官宦人家用來已是僭越之份,想來賈府本來也無人能用這等

物色,必是弘晝自宮中順來之物,不知怎得就賜了天香樓。

而此時弘晝正支流著一條腿,穿著件松垮垮的淡青色便服都不系腰帶,跨坐

在一側,用手支著頭,正百無聊賴得低頭賞玩著炕桌上的一對琺琅彩紅琉璃酒

盅,也不抬頭來看自己。

再看那炕桌對面一角,不由心下揪心似的一緊,原來陪坐著果然是可卿,而

此時懾人心魄的,居然是可卿乃是半裸著坐在炕桌邊,羞答答低著頭;頭上散挽

著半月的發髻,從左側腮邊披散下來一挽秀發直至胸前,下身只穿一條粉桃色的

綢褲,散著褲管,那褲腿偏偏短得幾分,只遮掩到小腿,露出可卿一段雪白玉膩

的玲瓏腳踝來;赤著一雙小足,不曾著得套襪,玉足之背肌理可辨,膚色勝雪,

套在一雙綉花粉緞子小敞鞋里,也滴流著兩足交織,俏皮得微微打晃;這綢褲分

明是內室躺卧被內所著之衫,單薄細膩,連遮掩得大腿處亦緊貼勾勒,果然可卿

國色妖嬈,便是如此嬌羞坐著,被這條單薄短小的綢褲,加勾得腿型修長細

巧,小腿骨如竹,大腿肌勝玉,饒是迎春自羨也是俏媚佳人,竟也由不得內心一

陣悸動「這情妃的腿怎生如此的長……倒是好動人心的……」。

偷眼若再往上看,是羞於直視,原來可卿上身半裸,只是穿著一件難得一

見得南洋細貢彈綿的白色密紋肚兜裹胸,原來這等南洋細貢棉,本朝並無,其實

聽聞產自大食,自南洋貢到大內少量,平時便是在賈府也並不用得這等稀罕料

子,實因這料子不同絲綢棉紗,卻妙在有裹身之彈力,若穿著則柔綿舒軟,卻偏

偏亦能緊緊裹著身子,隨著身子之線條舒張緊貼。女子家穿來,凡是玲瓏凹凸

處,隔著衣衫起伏,纖毫可見,百般嫵媚,別樣風流,正是內闈用來淫玩女子助

興之物,賈府詩書門第,如何用得這等料子,只是自從弘晝圈了大觀園為行宮,

禮教不言,詩書不論,凡事以女子奉主為先。內務府才取了幾匹來供奉,園子中

也只有那一等用盡心思要獻媚弘晝之女子才用來制得寢衣內衫。迎春卻見了就羞

得無語,不曾敢問鳳姐要過。而此時,織成肚兜抹胸,著在可卿身上,將可卿

那柔媚細巧的腰肢箍得如同風擺楊柳,只略向上,將可卿那豐滿傲人的雙峰勾

得如同新筍出芽,便是一對乳豆都裹在那彈棉之下而明晰可辨,這等讓人血脈膨

脹之風流物兒,卻被兩根跨著玉肩之紅絲吊帶,呆托著,如同忽然要崩出來的小

頑皮兔兒一般,其形固然已經明晰入微,若欲知其色,只要看此時可卿堪堪裸

露著的兩肩,那嬌媚雪白,柔膩滑軟,兩條膀子是細巧精致,玉琢粉砌,自然

是人便知其乳色何等之嬌媚過人。

迎春見得這等春色,又是羞,又是怕,心下也難免盪漾曖昧,見弘晝不言,

可卿不語,亦不知此時是弘晝才奸玩過可卿,才命可卿穿成這樣供他賞看,還是

今夜尚未品香,只是命可卿這般半裸著讓他起興致也好猥褻玩弄,還是怎得?若

是如此,此時命自己來這所在又是什么個吩咐?

迎春自來安分,擔驚受怕之余只依托鳳姐,並不敢打探園子里的是非,卻亦

知道這主子好色荒唐,卻不曾知弘晝是否曾當著其他性奴之面奸污玩弄過園子里

的女孩子,這等羞事想想都覺著罪過,只是見可卿這等裝束摸樣兒,便是鐵石心

腸的人只怕也要起了淫念,何況名份已定,難保弘晝之所思所想所欲所望。莫非

今日喚自己來,竟然是要自己旁觀可卿被奸,還是竟然要可卿看著自己被奸?又

或者是……

可憐這迎春呆呆得,驚憂懼怕只管胡思亂想,亦是片刻光景無一言一語,身

子是掙動難能。倒是那邊正羞答答坐著,以目視地的可卿偷看了弘晝一眼,嬌

笑著開口道:「二妹妹……」

這一聲「二妹妹」才將迎春驚雷一般喚醒,卻聽可卿已盪悠悠笑道:「二妹

妹,主子喚你來……怎么得只管看著我……卻還不快給主子行禮。」

迎春聞言,才回過了神,暗思罷了罷了,憑弘晝究竟是個什么想頭,自己一

介性奴侍女,難道還有抗拒之禮不成,本要循著禮數頓身納福,想著自己是「有

罪之人」,便改了雙膝跪下,行全身大禮叩下頭去道:「主子安好……情妃姐姐

安好……」

弘晝仿佛才覺察迎春進來,抬眼卻似笑非笑得瞧了迎春一眼,只道:「迎丫

頭來了……你莫只會叩頭……且抬起頭來。」

迎春領命,便將一方怯生生嬌嫩嫩的臉蛋兒抬起,仍然是雙膝跪著,直挺挺

著上半身,以目視地,不敢看弘晝可卿,只輕聲道:「是。」

弘晝干脆半轉回來,將支流著的腿兒放平,大喇喇坐著瞧著迎春,卻見這迎

春,今日挽一個發髻名喚雀合,乃是將發分左右,各盤一個雲錦彎鵝之型,卻兩

頂相向,如同鴛鴦對望之形,發上插著左直右斜兩支碧玉簪,此等發髻華貴便也

罷了,閨閣中卻少梳,原來此等發髻需將雙鬢挽起,會將雙耳兩腮裸露見風,露

耳垂者,略有風騷妖嬈之意,只是如今在園子中,人人都以性奴自詡,這等發髻

實在也是平常,也就罷了。果然迎春雙耳這里各有一條觀音淚的耳釘垂環,嫵媚

玲瓏。

若見其容顏臉龐,其形圓潤如鵝卵,眉梢淡似遠山,兩腮略見微鼓,此時想

是羞澀緊張,蒼白的肌膚上慢慢的泛起潮紅色,鼻子尖兒卻略略鼓起一個小鼻

頭,倒添幾分俏皮可愛,身上穿一領風毛領子的米黃色合月長裙,在胸前用三個

月牙布扣箍緊,卻也終究難掩少女胸乳微微墳起之儀態,只是到底遮掩,也一時

有些瞧不真胸型乳意究竟如何,合月褂卻是全身,只散著下擺,用一條黃赭石色

的汗巾子扎定。隱隱可見下身內里穿著卻是條月色襯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