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四十回:和親王小誡貼身奴,王熙鳳巧設龍驤湯(2 / 2)

歡,豈非是鳳兒一片虔心到了」

弘晝聽她說了半日,心下更是心動,卻隱隱已是猜到,聽她說和「寶釵妹妹

商量過」,更是好奇,便哈哈大笑道:「成你這蹄子倒是頗通伺候人的道理,

本來懶懶的,被你說得倒是來了興頭,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就傻候在這,就且回

去,我自看看究竟是哪個來伺候這甚么土耳其浴,到底妥帖不妥帖,回頭不受

用,只管只管拿住你來打屁股懲罰就是了」

鳳姐聽他說得這等話頭,已是帶了些色心,便知主人已經被自己說動,心下

嬌羞喜悅酸澀妍恥也說不清個什么滋味,叩了個頭告了安就退出去了。

弘晝便喝幾口茶,伸伸懶腰才起身,往後殿步去,那鴛鴦等三女自然隨著,

原來後殿本來有一間小配殿,里頭有一口沉底曇花石池可以沐浴。此時走去,卻

見那殿里一片混紅暈光,閃耀不定,晃悠著梅花格子得窗欞閃耀出暖意並睡意

來。四周還有十來個太監也不知在忙碌些個什么。

弘晝不知究竟打點得如何,倒是更加心動,才帶著幾分夜涼到了殿門口,便

覺著那門縫中仿佛暖暖透出氣息來,便回首命道:「你們三個卻留一個門外

伺候就是了,叫你們才進來。」

鴛鴦等三女忙答應了。

弘晝自己推門邁步才進去,卻立時笑了。原來也不知鳳姐等用得甚么法子,

那殿里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滿滿登登俱是白茫茫的水蒸汽,雖說是配屬小殿,

到底也是內里搭了個下沉浴池的殿堂,難為他們用得什么法子,竟然蒸得這般滿

殿熱燙水霧逼人懷暖,身上初時進來還帶著秋夜涼意,頓時便被蒸騰得濕潤溫暖

起來。大殿四周似乎點著兩排琉璃罩的紅燭燈台,如今被滾滾的蒸汽一裹,飄逸

搖曳,如夢似幻,幻黃姚紅,倒如同天仙境界一般。

再行得一步,身上已經漸漸起了陣汗,一嗅之下,那空氣中濕潤之水蒸汽仿

佛帶著陣陣果木暖香,醉人心脾,目光也略略適應了室內昏黃迷醉夾雜著白蒙蒙

的光線。但見茫茫水汽之中,原來是殿得四角,用不知甚么器具架了八個土架

子,土架子的下端卻是封得嚴嚴實實仿佛和殿角牆面渾然一體,架子上方卻是七

尺見方一口大鍋,突突滾滾竟然在燒著熱湯,想來湯水之中必然有熏香之料,滿

殿滾滾蒙蒙之水汽就是自那八口大鍋面上蒸騰而起的。弘晝一想便知,這木架子

想來下頭是爐火,為了不嗆著屋內之人,卻是沖著殿外鑿通了生火,外頭的太監

竟然是為了燒火伺候的,真難為怎生想來,只為了將整個小殿用水燒得這般濕熱

醉人。

身上雖是陣陣熱浪起來,難為卻是濕潤而不燥,暖香而不澀,陣陣汗水逼發

出來,身上的肌肉骨骼都不禁綿軟松弛起來。

再抬眼看殿中中央,掛著一圈子紗簾,霧氣之中略略看不得究竟,只隱隱見

一巨物,饒是弘晝如今也見過多少世道奇巧異物,也不由暗嘆造化。原來那所謂

的「龍驤浴盆」,說是個盆,其實竟然是一個奇物,如同一個元寶一般,分為上

下兩層,滿滿架在原本的池子里,上層長兩丈有余,寬七尺有余已經是個小池子

一般大小的紫紅色橢圓木盆了,難得得是下頭還架著一個足足大了一圈的大木

盆,真不知如此巨物,這群伺候人是怎么搬進這屋子來的。但見那上下兩層木

盆,都是如同瑤池香湯一般滾滾得在冒出白蒙蒙的迷霧水汽來,才要細看究竟是

個什么陳設。但見一側已經是靠近一個人影來。蹲著身子軟聲求告道:「主子,

可寬了衣裳,沾了汗不舒服的」

弘晝轉臉看去,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鬟,一時也想不起來是哪房的,身量

不高,頭上釵環竟去,長發已經被蒸騰得透濕,大半垂在後背,一綰青絲自左肩

掛在胸前,瞧著顏色也是頗為動人,美目晶瑩,即便在水汽中也透著明眸羞色,

一點櫻唇流朱潤澤,再看身上,此時衣衫盡褪,只穿了一件粉月色的胸兜,通體

上下肌膚上顆顆都是汗珠滾流,這少女一對嫩奶兒卻不甚大,只是小巧巧頂著兩

顆豆蔻翹粒自是慫起,更是此時那肚兜已經被水汽蒸騰得徹底濕透,仿佛是在水

中撈出來一番,在那乳房上下,乳豆尖頭,緊緊黏黏貼合著少女的香肌美肉,兩

根肩帶已經不堪折合,一根已經垂到左臂之上,只剩一根右側肩帶還細弱得掛在

肩膀上,無助得拎著這件濕透得小兜,勉強遮擋著胸前那一對小峰。再看下半

身,也是裙褲俱去,兩條嫩白嫩白得長腿上掛滿了水珠微微並攏,到了大腿根處

還勉強穿著一條只遮著三角地帶的小內褲兒。仿佛是月白之色,只遮擋著處子之

森,只是此時水霧迷漫,那要緊處要濕透了難以遮掩,根根點點盡是春光。

這女孩子旁得也自罷了。論起身材容貌來,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嬌嫩美艷。只

是弘晝早是風月場中品過極品的,一時竟然不由有些失望,心中暗想,那鳳姐說

得這般撓人心,籌備得這等大動干戈,居然送來伺候的只是一個自己一時都想不

起來的女孩,憑她是哪房的丫鬟奴兒,左右無非是處女一個,未曾伺候過男人,

讓自己來開個頭苞罷了。若只是奸玩處子,又如何能比得自己前日所享用的妙玉

這等天仙絕色。也不知這鳳姐怎么想來。雖然濃濃水霧之中,這少女穿著春意甚

濃,水滑嫩膚,霧遮冰肌,倒是添了幾分意趣,但是又如何能讓弘晝這等人物太

過竊喜。

弘晝一時幾乎就要打定主意,且自沐浴,讓這少女伺候,或是浴中,或是回

頭浴後,只管奸了取樂就是了,心下既然略略有些失望,又不由想著自然是奸污

之際虐暴一些,更是想著回頭或者讓金釧兒來一同陪睡侍寢,開個雙花並蒂略略

解這悶。又一時不由疑惑,鳳姐是頗人查人心意的,莫非這少女雖然一副閨稚年

幼模樣兒,身上竟然有什么特別之處不成。

弘晝只是自家一時胡思。那女孩子處女身子未曾伺候過男子,此時幾乎接近

裸體在這浴室之內對著擁有自己身子天體、尊嚴貞潔所有權之主人,卻已經是羞

恥得幾乎要暈過去,片刻見弘晝不語不動亦不寬衣衫交自己安置,她雖不是那頭

一等敏慧之人,卻一時也品出弘晝不甚喜悅之心來,雖然知道弘晝誤會了。但是

轉念想到自己清清白白女兒家,身體發膚未曾見得生人,花兒般年紀水兒般人

品,忍著恥辱熬著羞澀,脫了衣衫顯露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將那發膚肌顏,柔

肩柳腰,藕臂秀腿,小峰玉股,一並呈現出來供眼前的主人任意賞玩褻弄,主人

居然還有一等嫌自己意趣色貌或有不足,當真是讓人何堪忍受,真怨恨上蒼緣何

讓自己身為女孩子家,又要受這般折辱輕賤,一時鼻子一酸,幾乎要哭出淚來。

好在水霧迷蒙,遮掩了幾份,知道此時不可造次,忍耐了恥辱,收拾了心緒,微

微一福解釋道:「主子且寬了衣裳里頭有人伺候奴婢是怡紅院

里奴兒麝月,只是來這里服侍主子更衣的」

弘晝還在胡思,聽她解釋,不由啞然失笑,才知自己誤會了,里頭想來別有

人伺候侍奉,原來這小丫頭只是鳳姐安排在這里替自己更衣服侍的,只能算道隨

手開胃小菜,也不過是個使喚奴兒。他一腔子淡淡失望不由化為烏有,既對紗簾

里頭的洞天更添了興致,心中也未免對眼前這小姑娘生了幾分歉意。卻自然不肯

帶上臉色來,便只淡淡嗯了一聲,此時他亦已被室內蒸騰得汗水浪浪得逼將出

來,覺著通身已經快要濕透了,便伸手去將自己的綉蟒小衣扣子解開,露出自己

一身肌肉來,那麝月忙伺候著替他衣衫褪下,只是少女羞澀年幼,未免不太敢瞧

弘晝的身子,又摸索著替他要褪那管褲,弘晝自然也不動彈由她侍奉。亦不知是

屋內燥熱所逼,還是適才歉意使然,抑或只是身上酸楚被著水汽蒸出欲念來,但

又覺得身邊這少女俯在自己腿邊起伏身子,將玉背裸露對著自己,替自己褪褲,

那滑嫩雪白的脊背上濕透了水亮亮俱是魅惑光澤,一頭烏發濕淋淋垂下,滴答滴

答在滴落水珠,竟然比適才要誘人醉人許多。連帶著自己身子肌膚漸次外露,漸

至連管褲褪下,那小褲下的陽物巨龍,也漸漸硬邦邦抬起頭來。

麝月明著是瞧見了,心下惶恐羞恥不安,手腳幾乎都要軟了下去,只是她的

性子歷來是安分守己的,今日既然鳳姐喚了自己來伺候弘晝沐浴做使喚侍女,本

也是抬舉自己之意,自己身份微賤,即不好刻意抗拒,也沒得一心貼近的,好在

她今日卻有話頭遮掩,捧了弘晝的衣褲,抽身擱到一邊,垂首上前,扶著弘晝的

臂膀,顫聲道:「主子里頭走」

弘晝此時欲念已起,聽她軟語哀求,一時竟然有念頭,也不管里頭甚么浴

盆,又究竟有誰伺候,竟然被這少女惶恐傷感之姿逗弄得欲念橫生,口干舌燥,

把持不定,幾乎就想就此將這小姑娘按倒在地,將其已是不堪風狂胡亂掛著得肚

兜扯去,且吸吮一番她的豆蔻小奶兒,再將其下體所著小小內褲只管撕爛,用自

己胯下巨蟒且品嘗一番這處子蜜處幽然小森,想來必是初紅新綻,花香四溢的。

以自己的身份和這等性奴們的身份,憑她鳳姐安排了什么,自己自然是想怎么就

怎么,如何隨興舒適就隨興胡來,也是禮上應當。

只是他雖如此想,卻到底這幾日身上不適,雖然欲火起了,到底是覺得膝肘

指臀之間,隱隱有些酸痛,里頭的暖暖香湯美沐還是對此時之境,頗有吸引力。

心想憑如何,沐浴之後或者沐浴之時要奸這女孩子還不是一樣,便撩開紗

簾,進去細看。

原來里頭果然別有洞天,那浴盆紫木雕琢,芳香撲鼻,前後左右四側刻有

蛟、虯、螭、蟠四個龍頭,那盆體被水汽清潤得通體泛出蔓延的龍紋來。更奇在

那浴盆結構,果有過人之造化,原來下層的大盆中暖暖燒著熱湯,上層的小盆卻

本來沒有水,居然是架著一張亦不能辨別是什么構造得床板之類,那床板上蒙著

厚厚幾層都是大白暖絨布巾仿佛是搭出一張水霧迷蒙之中的仙絨軟床來,令人一

瞧便有躺上去暖暖燙燙軟軟濕濕且睡上一覺之念,那層層絨巾已經被下頭大盆里

蒸上來之水汽浸得濕透,想來那床板之上必然有鏤空之孔,才能造就這等下蒸上

騰之意。真難為怎生想來這等妙物。

弘晝身上本來不適,此時見原來這等土耳其浴,竟然既非坐浴亦非淋浴,甚

至都非躺浴,乃是里三層外三層造就的蒸騰汗泄之處,當真是萬萬分契合自己此

時略略受了風寒之體。他本是懶散享受之人,此時當真是恨不得一躍而上,躺到

那布巾搭就的「水汽床榻」上且舒展片刻。

只是他一時卻也未曾動彈,原來撩簾進來才見,大盆之旁,恍惚跪了兩個雪

白艷膩的女子,身上都和這麝月一樣,只穿了肚兜內褲,霧里看花水中望月,當

真是嬌美妍潤不可方物,只是隱隱在眉梢眼角見到一絲年華痕跡。

果然弘晝不曾料錯,跪著之兩女,竟是當年金陵王氏一對姐妹雙姝,後各自

嫁入名門為一家之長,一府之尊。一是鳳姐之姑母,元春之親母,李紈之婆婆,

賈門王氏,賈府上下人稱王夫人;一是她的親妹妹,寶釵之親母,香菱之婆婆,

薛門王氏,常喚為薛姨媽。

此時定睛再看,但見兩婦身形容貌果有幾分相似,肌膚都是雪玉般白皙,只

是薛姨媽體態略豐,王夫人身形稍長,薛姨媽的肚兜乃是紫紅色,王夫人卻用得

是文月白,一般兒可憐見就這么堪堪跪著,低頭順眉,長發濕垂,身子都也不能

辨是緊張抑或哀羞難耐,微微都在顫抖,細細聽聞,仿佛還有抽噎之聲,只一時

不能辨別是姐姐或是妹妹在泣此羞恥哀辱。此情此景,雖反復觀之,一對姐妹其

實都是有了春秋之熟婦,只這滿殿氣霧如雲煙,白珠搖曳似神幻,水漫乾坤難辨

天地之中,仿佛竟好似是一對西王母,著此褻瀆衣,恭呈白玉體,恥跪瑤池境,

憑君多采擷,憑弘晝早已隱隱猜到,一時也神志都恍惚起來。

欲知後事如此,請候下文書分解,這真是:

鍾淵鼎烹龍驤藻

魂迷骨醉玉人消

神佛仙聖飄渺遠

豈如紅塵樂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