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四十五回:大觀園驚現君子影,小侍女夜眠風月夢(1 / 2)

</br>第四十五回:大觀園驚現君子影,小侍女夜眠風月夢

作者:hmhjhc

20140604首發於01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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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大觀園驚現君子影,小侍女夜眠風月夢

卻說弘晝秋來受涼疲倦,在顧恩殿後,以龍驤子母盆蒸浴,以珍珠櫟砂漿磋

磨,以薛王姊妹婦侍奉,受用至極,盪盡寒殤,在那浴盆舒緩肌骨浸洗身子。王

氏姐妹自不敢以適才遭辱被奸自矜,也一並入浴盆內替弘晝擦抹。弘晝一時興起,

用語言逗弄,卻問王夫人」 你女兒,和你孫子,本王替你搭救一個你自己挑,

要救哪一個」.

這一句似戲似真之言,當真說得王夫人美目神恍,嬌軀顫震,縱是美艷的身

子此時淹沒在浴盆香湯之內,竟也好似秋來寒濃,激靈靈打得一個冷戰,胸膛起

伏玉乳嬌顫按捺不住五內里的激動。這弘晝雖問得含含糊糊,王夫人冰雪聰明,

又是日日夜夜掛念此事,如何能不懂主人言下之意。若說起來,以王夫人昔日之

尊榮體面,到了這般年紀,遭遇這等家族慘變,早已不復絲毫奢求,她也知自己

雖有了歲月,卻著實是玉骨冰肌,風韻動人,只盼莫落得發配邊疆軍營為奴,遭

一眾粗鄙軍士反復奸淫凌辱至死之下場。她再入大觀園,雖已經身份至賤名份全

無,更是在那一眾丫鬟下人之下,也羞慚於昔日族內晚輩,甚至於至親至密之兒

媳、掌事侄女都已經皆為他人之性奴禁臠,自己也難免忍恥同奉一主,拋卻貞操

節烈,莫論玉潔冰清,要以那種種般般羞恥淫盪之事,去侍奉弘晝。但是到底衣

食無憂,性命得保,子侄輩若是女子,也個個能勉強歡顏富貴度日,論身份固然

是輕賤,到底也只用侍奉弘晝一個男子,較之昔日設想種種可怖下場,已是萬千

之幸了。

只是人之一物,萬物之靈,莫難過一個情字。性命周全之余,旁系親眷自然

再也顧念不得,至親之人卻難以忘懷,常常掛念心頭。與王夫人而言,此時他人

莫論,平生還有五個親人,難以不日日對空枝掛念,夜夜望殘燭思懷的。一個,

是昔年合府上下愛惜若掌上珍寶,如今在京郊皇庄服苦役的兒子寶玉;一個是自

己早夭之長子賈珠的兒子,由寡媳李紈拉扯年方七歲的幼孫賈蘭,如今在宗人府

為奴,亦不知是個什么下場;三一個,自然是自己白首相濡三十年的丈夫賈政,

如今卻聽聞在西山采石場為役;四一個,便是自己的女兒,昔日尊榮萬千的賢德

妃子如今在冷宮凄涼度日的元春;再一個,便是自己至親妹子,同自己一道遭遇

此等宗族巨變之薛姨媽。

只是自己細細思來;鳳姐、李紈、寶釵,並一眾其實還敬自己若神明之小丫

鬟們也日夜委婉提醒著:其實此生這五個至親之人,皆是蒙眼前這位自己的主人,

和親王爺弘晝之庇佑,下場都較昔日所想,要幸之百倍。若以當日族中巨變謀逆

之罪名,元春,當是賜白綾自盡;賈政,賈寶玉當是斬立決;賈蘭雖小,也不知

是殺是發;妹妹同自己,既然是女眷,輕則發配邊疆軍營為軍妓,重則處於姘刑,

此都是題中應有之意。如今,這些親人竟然個個都能保得性命,想想邢夫人亡故,

薛蟠斬首,賈赦賈敬賜自盡,自己實在是午夜夢回,都驚惶得汗濕夾背。她到了

這等地步,對弘晝之恩澤,實在也是臣服萬分感戴不已,如今這般自辱清白,心

悅臣服的以這等羞恥之態服侍弘晝,一則固然是禮上所當自保之舉,再則內心也

實在感念弘晝對自己之恩情,思及自身再無可報答,唯有這身子,略可為主人帶

來一些快感,自當恭敬踴躍,用心用身,一發的呈獻侍奉罷了。

只是園中規矩,入園為性奴禁臠,此生唯有一心一意以身心取悅弘晝,再不

能念昔日親情,尤其男子更是犯忌諱。論起來,妹妹同自己一並在園中侍奉能夠

姐妹同居乃是萬幸;那寶玉、賈蘭,自己是過問都不敢過問,至於丈夫賈政,只

要偶爾思起,也是羞慚萬分,自己今日為人床笫玩物,自然再不能面對丈夫,然

為人奴者思及前夫,那是何等之罪名,她如何敢不懼。倒是女兒元春,偶爾思及

一二也就罷了。只是她偶爾亦發過奇想念頭,丈夫、兒子、孫子是罷了,此生斷

難再見,自己唯有同妹妹一起,日夜侍奉弘晝,更希期子侄輩佳人甚多,能多多

盡興取悅弘晝幾年,只怕外頭官員反而能多護得他們性命幾年。唯有女兒元春,

論起來其實還是新婦年華,青春正盛,又是頗承自己昔年之顏色,貌美無雙,體

態婀娜,若能設法子,讓弘晝動了欲念,一並圈進園子里來,雖然免不得遭弘晝

奸污凌辱失了貞潔,更有自己母女同奉一男,也是辱沒祖宗倫亂無恥之羞事,卻

總好過在冷宮里生死咫尺的下場。只是這元春若是尋常女子亦就罷了,自然可以

同鳳姐商議,尋著由頭求弘晝一並圈來享用,至少可以母女團聚;奈何她畢竟乃

是雍正之妃子,宮闈忌諱,連鳳姐在內,論起來只是性奴等類,王爺泄欲玩具一

般的人兒,難以張得這等口去。也只當自己晝夜胡思罷了。

只是萬萬未曾料到,自己頭一回同妹妹一起侍奉弘晝被奸辱,弘晝竟然好似

逗弄自己一番,竟然問出這等話來。自己卻惶恐之下,不知該如何對答。若論其

本心,聽聞此言正是自己內心日日掛懷之事,此時恨不得一個頭叩下去,如同至

賤至淫之奴一般,含著弘晝的胯下陽物只管親吻哀求:」 但求主人兩個都救,但

凡能護佑我孫子、女兒性命,賤奴願意同女兒一起一生只供主人奸玩,再不敢想

旁的」 然而這內心之言語,卻萬萬不敢當真宣之與口,自己又如何有絲毫半

點和弘晝討價還價之余地資本。若說順著弘晝的話頭,只勤回話說」 求主人救我

孫兒」 或是」 求主子救我女兒」 ,卻也似乎切切不妥,自己此時身份乃是一介性

奴玩物,如何還有什么孫子女兒,弘晝顏色難辨真偽,又安知不是調戲考驗自己

之語。萬一說救孫子,卻害了孫子,說救女兒,又害了女兒,此時自己滿門親眷,

合族性命,不過是弘晝掌上之物,一語不當,自己受辱遭難亦就罷了,禍及園子

內外剩余族人又當如何是好。

此時雖是片刻寂靜,王夫人臉色卻已是慘白,五內里方知」 天心難測」 一語。

論起來,女兒元春在冷宮,孫子賈蘭在宗人府,此時賈府大案亦是大半年前的事

體,斷沒個加罪之理,談何」 救」 字。只是那冷宮秋寒,廢棄之妃嬪不明不白死

去是常有之事,若說是宗人府里之幼齡小奴,被發落打死也是常有的,便是不打

死,論理也當閹割入宮為奴。以弘晝之身份,天字號的阿哥王爺,若要施以援手,

自然可穩當當能護得二人周全。只是偶爾思之,也不知即便弘晝應允,又當真該

如何照撫二人。元春固然能一並圈進園子供弘晝淫樂,但是元春論身份其實是弘

晝的姨娘,這天家宮闈,到底忌諱甚深;賈蘭雖然年幼,但是畢竟是賈府男丁,

弘晝又能如何發落才妥當思來想去,究竟也沒個結果。若真照著弘晝的話頭想

去,只能在元春和賈蘭中選一人來庇護,則真真是令人肝腸寸斷,五內俱焚。若

選元春,則此時思及賈府政老一脈,已經唯有賈蘭可為血脈延續。若選賈蘭,即

便選了,只怕也是此生難見,竟不如母女還有望相會。隱隱念及賈政,又覺著斷

無選女兒之理,唯有護著孫兒,或可為賈府留一脈之後。

她一味胡思亂想,其實已經失了方寸清明,欲言又止之間,忽然覺著盆內水

中,有只手輕輕在碰觸自己的柳腰。一時驚覺,果然是薛姨媽在觸碰自己。她微

微轉過頭,瞥一眼薛姨媽關切眼神里千言萬語,竟仿佛又回憶其鳳姐寶釵等之切

切關照」 主子睿智,萬不可自作聰明,事主唯誠,主人若問話,只管本著心答就

是了」.一時已經得了主意,竟也不施禮,只是依舊溫柔體貼的替弘晝用濕巾抹拭

身子,口中輕聲道:」 主子,賤奴不知該怎么回主子這話。主子對賤奴及族人之

恩澤庇佑,已是世世代代難以報答萬中之一的,哪里還敢奢求主子再賜恩典。女

兒也罷,孫子也罷,賤奴不敢欺瞞主子,總是時時掛念,只是各人自有各人的命

數,他們如今便有甚么生死禍福,已是萬千之幸,主子寬恩再護佑他們些個,是

他們的世代之愧,主子就是凌辱責處他們,也是當得的。賤奴這等年紀,還

能算什么好人兒雖有幾分顏色,只是主子什么沒見過,今兒這么僭越來

侍奉,已經是主子給臉才賞玩,怎么就敢居什么功,還就一味挑來撿去的若

主子一定要問,賤奴只有一個心,主子喜歡怎樣就怎么,主子覺著怎生適意快活

就怎生處置就是了。」

弘晝聽她如此純真之人,居然答得這等卑微體貼,不由在水里也是哈哈大笑

起來。他雖然好色風流,其實到底是個現代人的根底,心腸軟見不得血腥,論起

本心來,倒是不苛。其實已是打定主意,要施以援手,救助賈家幾個剩余人丁的

性命。只是到底如何處置,也頗廢些心思。論起賈璉、賈蓉等人,昔日妻子如今

落在自己掌中日夜供自己淫玩奸污,床頭枕邊,瞧瞧鳳姐可卿等人水汪汪的眼神

兒,想想一味殺了她們的丈夫竟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此時候著秋決,已是

授意大理寺緩辦就是,過幾年放出來發配到軍中也就是了,更一層上,能夠奸污

玩弄他們年輕貌美妻子之身體,卻偏偏要他們活在世上想著只顧忍受這等屈辱,

也算一種別樣快活。只是後來聽聞賈璉昔年強奸了迎春,未免有些恨恨,自然要

給些苦頭吃罷了。若說是賈政、王子騰等長者,一把年紀,又不曾為惡,不僅死

罪可免,只怕還要賜些恩典,全他們一個天年,不可太吃苦了。他早就關照釋了

王子騰罪囚,到西山采石場做了文書下吏,雖再無自由富貴可想,畢竟是個差事,

也算個下場。賈政也是一並處置。寧榮兩府幾個總角幼兒,饒了性命本來是打發

去大內去坐小太監的。到底又有些不忍一並如此發落,留幾個要緊的不要去勢也

就是了。那日弘歷來說,便也是個主意,想著發配賈蘭等去侍奉罪余的宗室後人

讀書也就是了,幾十年後說不定朝局穩健,竟然還有個出頭之日。想著賈蘭的母

親、奶奶,此時都是胯下之臣,一味用肉體獻媚取悅自己,自己都堪堪隨意奸弄

過,總也不好斷了賈府血脈。至於元春,倒是頗費躊躇,那日寶琴闖宮竟說有人

要謀害於她,他倒留了心眼,總以為其中定有內情,今日已經發落了玉釧兒留在

大內,就是要私會寶琴,問個究竟再處置。他也不是沒想過收了元春來園子,想

想可以四春並賞,再及可以和王夫人同塌品香,也算樂事。只是他此時園子里連

處女身子都來不及一一破身奸玩,正所謂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這元春與自

己身份其實是母妃,總難以直接發落的。如今雍正身子欠安,自己若是強自收了,

自然也無人敢過問,只是到底有些風險罷了。

只他在園子里久了,早已習慣了自己身為主子任意妄為之情,今兒問出話來,

不過是逗弄調戲王夫人,論其本心,只是想觀賞王夫人苦苦哀求他之態,哪里真

容王夫人挑選甚么。不想這王夫人想是被鳳姐調教指點了,竟是明顯強忍了一腔

熱衷,回出這等乖覺的話頭來。不禁也是好笑,亦有幾分趣味。他才要繼續胡亂

尋些話頭來接著只管接著逗弄,又覺著身上到底倦了,竟然陣陣濃濃的困意就壓

抑不住,就想起身擦抹干凈身子去歇了,只是瞧瞧身邊一對艷色姐妹周身美肉,

旁顧還在一幫痴呆呆只是胡亂應酬伺候的麝月,一時打不定主意晚上要誰陪歇罷

了。他也一時思慮,哪知就在此時,大殿門外,竟然有少女柔聲嬌語卻是明顯急

切不安的問聲:」 主子」

弘晝不由大奇,自己既然進殿蒸浴,外頭自然只有三個貼身侍女帥著小宮女

侍奉,自己明顯要逞欲受用,至不濟也是要洗浴歇息,何人竟那么大膽子,敢在

此刻不奉自己呼喚就來打擾。亦不知是個什么情形,皺著眉頭」 恩」 了一聲。

哪知外頭的人越發大膽,竟然不等弘晝招呼,」 吱呀」 一聲推門而入。唬得

王夫人、薛姨媽忙紅了臉掩了胸乳,微微沉下水去。弘晝又奇又怒,抬眼望去,

卻也不是旁人,見鴛鴦、蕊官、金釧兒三人竟是一並進來跪了,臉上全是憂急慌

亂之色。

此刻卻不是鴛鴦出口,到底是那蕊官把得住神智,叩個頭,慌張回話道:」

主子奴兒等僭越犯禁了,事體要緊,不得不進來回稟主子。」

弘晝更奇,竟不知是甚么急事,問道:」 甚么事」

蕊官慌亂道:」 回主子園子里上夜的婆子太監適才嚷嚷說說在

後頭沁芳源的小竹林里,見了賊影這會子已經鬧起來,一眾太監都去掌燈尋

賊了。回主子,奴兒們也分辨不得究竟有無賊人,有多少人,園子里如今沒有管

家男人,夜又深了園子又大,主子萬金之體安危要緊丫鬟宮女們都不知該怎

么處置。奴兒等冒死打擾主子,請主子示下,或是打點了先回王府去才好。」

弘晝聞言也是臉色一變,他自到此世,尊榮顯貴,身份體面,哪里想到竟然

有這等事情。只是一沉吟,已知蕊官等為何如此慌亂了。論起來,大戶人家上夜

是自有之理,不過是防著家里下人喝酒胡鬧,也是防著火燭,自然防賊也是一條。

若說遇見可疑生人影子蹤跡,嚷嚷起來有了賊,也是有的。只是既然有賊,一時

辯不得是小偷是強盜還是那一等苟且之賊,自然是家丁護院明火持杖查院捉拿,

便是府里沒有能武力的家丁,或是報官亦就罷了。偏偏這大觀園雖是京郊少有的

皇家園林,世家大院,卻其實是弘晝荒唐所設的之行宮,整個園子里只有幾十個

太監,哪里有什么家丁兵勇,剩余的都是鶯鶯燕燕一眾美人兒,如何捉得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