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七十六回:惜孃巧計搶獻海棠,碧紗稚心羞告名王(1 / 2)

</br>第七十六回惜孃巧計搶獻海棠,碧紗稚心羞告名王

卻說弘晝自回顧恩殿書房里歇息,便見惜春伏地跪拜已是半日,便命她抬起

頭來,端視一賞,本以為惜春小小年紀,縱有那一等公侯千金之質,又到底能有

幾何顏色。卻又不知是否屋外冬寒,房內春暖,撩人心意;又或是惜春一身妝扮

碧染粉砌、嬌柔媚俏,竟是一時瞧住了,俯視於地上跪著的這個幼齡少女,倒好

似在觀玩一個用意修飾的瓷胎粉妝娃娃一般。

只如今這弘晝,卻是端端眼前小女孩之名位主人,憑惜春年幼可憐,也自可

享用其風月幼體,挾制其身心魂魄之人,更是今兒上午被那黛玉裸肩露胸,一展

嫵媚逗引了半日之心頭欲念,此刻若論憐幼之心,觀美之意都還罷了,但覺自己

下體有些鼓動,那天性里征服踐踏逞欲之心卻盛;竟好一似甚么話也不想問,甚

么事也不想說,只想把這身形尚未發育完整的小女孩兒,攬入懷里,先不拘怎

得,將她小小身子前襟的九對絨球系扣盡數扯去,再撕開她身上這領子包得密不

透風的碧玉襖子,摸一摸她之身體,弄一弄她之唇舌,辱一辱她之幼胴再說旁

的。一時神飛暢思,想著以這惜春年紀、門第、家世,自己在她身上做甚么事

情,只怕都是平生從未有人在她身上施為的,甚至本來此生亦不會有人在她身上

施為之事了。

惜春也略略覺著異樣,聽著弘晝漸漸有些氣促,小心翼翼用眼神偷瞧一眼弘

晝,卻聽弘晝到底還是開了口,只是口氣雖淡,細聽著氣息卻重了,只道:「你

小丫頭片子家家,就這么僭越,定要見你主子,卻是為了什么」

惜春卻早備了這一問,好歹開口有話,倒減了胸口壓抑,又是低頭叩了個

頭,奶聲奶氣道:「是。是奴婢我今兒沒了規矩胡鬧。定要見見主子。只是為了

什么我竟也說不很清楚」

弘晝被黛玉挑動了一日的欲火,本來已經心動,想著惜春不過是來替迎春求

情,念她年幼也不放在心上,既然能一身妝容驕傲顏色撩動自己,攬盡懷里先狎

玩一番就罷了。哪知她卻回話答得古怪好笑,滿滿俱是童真,瞧瞧她玉顏幼嫩、

眉目清秀、微微開口時一對小小鼓鼓的玉唇喃喃而動,不由笑道:「說不清

楚」

惜春卻是好似兩腮紅了一紅有些暈暈,點頭道:「是。我想見見主子,卻是

憋了好些個話,我要和主子說說話我知道這是我年紀小,主子定以為我是胡

鬧,論起來還是僭越不妥的只是,只是妙玉姐姐說訓導過我,佛不在

法,禮不在音,蒲團坐穿,不若由心李紈嫂子也說過,我們我們都是主

子的女奴,萬事該只有主子我想著,我既然想和主子說說話,或者便應該尋

主子說說話,若是想錯了,惹惱了主子就請主子懲罰折辱也算是我盡了

心了難道非要等到幾年後,才算是長大了,才能尋主子說話不成」

弘晝聽她滿口子奶聲奶氣,卻是學大人說話一般,倒也把小姑娘那一等心思

說得盡透,不由哈哈一笑,此刻但覺聽這小女孩說得這等怯怯,有那一等大人壓

制幼女之快樂,倒和適才略略被黛玉整得些些尷尬之心境迥然不同,當真是舒心

爽意,自在施為,便招手道:「你跪前些」

惜春便膝行幾步,跪到弘晝膝下,但覺口鼻里已經隱隱聞到一股男子氣息,

她幼小心頭亦是莫名其妙一盪,又低了頭只敢瞧著弘晝兩足。卻聽弘晝已道:

「好吧你即要尋本王說說話,便慢慢說,即不知道從何說起,便一樁一樁說

就是」說著,卻已經忍耐不住心頭盪漾,伸手過去,在惜春幼嫩的臉龐上撫

了一把。只是觸手潤滑軟香,已不光是成人親熱小女孩之意,實已是堪堪得玩弄

愛撫了。

惜春其實是平生頭一回和男子肌膚相親,本能的嚇得一縮頭,弘晝也就罷

了,倒是惜春自己覺得不妥,自己姐姐嫂子連那妙玉,反復訓導自己為奴本份,

主子摸玩自己是憐惜自己,怎么好躲,便又咬牙忍羞將頭伸過去,只盼方便弘晝

摸玩,哪知一退一伸之際,弘晝手也回去了。她年紀又小難思量周全,心下更

急,也顧不得羞,也顧不得弘晝身上男子氣味越發濃重,居然大了膽子,將小臉

蛋一垂,那臉蛋腮幫垂按在弘晝大腿之上,自己居然本能一般,輕輕在弘晝大腿

上磨蹭著自己的臉蛋,口中如同夢囈一般呢喃道:「主子奴婢這么著說

主子可受用」

弘晝見她這幅模樣兒,如何不喜愛,此刻但覺自己腿上傳來陣陣少女清香,

雖然隔著褲子,但是仿佛亦能感受到吹彈可破的少女臉蛋肌膚,更聽她說的話兒

雖然青澀,但是風流旖旎,心下暗笑這小女孩兒哪里學來,李紈教導得方,便干

脆再她頭頂摸摸她頂心胎發,見她那發髻上的紗堆花樣兒一色暖粉,倒和身上碧

玉色大襖頗成意趣,而且這一朵紗花,用色粉嫩嫩亦就罷了,蓬松著三四十片紗

樣花瓣上頭還綴著小顆珍珠新鮮可愛別致玲瓏,若非十來歲小女孩子家,總不用

這等靚麗活計。如今瞧著,倒好似代表著膝下伏著的少女的幼嫩可愛、天真爛

漫。便隨手玩弄摸索著惜春那滑溜溜的烏發同時,玩弄起那堆紗花來,口中道:

「你且說就是了」

惜春其實並不知如何真正取悅男子,只是本能伴隨著連日來自己心頭胡思亂

想揣摩著,才有這等舉動,待到自己用小臉蛋去磨蹭弘晝大腿,其實也不肯定弘

晝心意如何,只是隨興而為。如今聽弘晝口吻似乎果然受用,心頭難免一陣小鹿

亂撞,一片羞澀中竟也有些些得意,口中已經軟軟道:「是頭一樁,是惜兒

來請罪。昔日里我淘氣胡鬧,其實見過二姐姐房里璉二哥哥的信」

弘晝本來已是雲里霧里,頗為受用,有些難忍心頭欲念,哪里顧得這膝下小

娘兒究竟要說些什么,只想抱起來到懷里再受用得更舒服些,倒是聽到她說起這

事,稍稍添了些神志,問道:「哦」

惜春卻似已經反復想過,也不甚怕,一邊繼續磨著自己小臉,一邊倒好似在

和自己父兄輩傾訴一般道:「是是我亂翻姐姐房里東西,瞧見了信其實

二姐姐到如今,也不知道的主子我想著,我小,這事也並沒人知曉;但

是姐姐私通信箋既然有罪,我瞧見了沒有舉發,也是罪我若是一路瞞下去,

心里竟是不好受的,若主子回頭罰了姐姐不罰我,只怕我這輩子都要難過了。若

是和二姐姐說,姐姐憐惜我替我瞞了,竟然又是添她罪孽,想來想去,只有來見

主子自己和主子說主子,惜兒做主子之奴,其實做得不好,惜兒有罪請

主子狠狠責罰我」說道這里,終於耐不住傷心,淚珠滴滴答答,倒把弘晝的

褲子都打濕了。

弘晝其實對這「賈璉信箋」一事已是不放在心上,聽她說的柔弱可憐,卻將

她小臉下巴一抬,看看她一雙流水美目碧沉幼瞳,問道:「你說得這么可憐巴巴

的,這是拐彎替你姐姐求情」

惜春似是一愣,漲紅了臉蛋道:「不是啊主子,惜兒就是想來想去,心

里頭的事,還是招盡了,反而敞亮,要打要罵的都由得主子發落才是至於替

姐姐求情,是替二姐姐在主子跟前說說話,卻不是求情,更不是拐彎」

弘晝忍耐不住一笑,聽她說得認真,小小年紀卻作不得偽,居然糾結「拐

彎」兩字,便問道:「不是拐彎求情,卻還是求說說話說得甚么話」

惜春可憐楚楚,胡亂點點頭道:「是,主子。惜兒其實並不太懂二姐姐犯的

是甚么罪過,只是大嫂子說了,主子說有罪便是有罪,主子是該罰便是該罰

只是惜兒瞧著著急,二姐姐是想見主子請罪的,卻總是怕煩了主子不敢過來;鳳

姐姐也是想替二姐姐求情的,卻怕連累自個也不敢開口;我那三姐姐也是想替二

姐姐求情的,卻是主子說的總要拐了彎來她們一個個都只是怕主子怪罪更

甚,不好開口。我卻不是,想著自己左右年紀小,便是有不懂事處也只求主子寬

宥,我就是來求主子聽聽她們想說不敢說非要拐彎抹角說的話」

弘晝聽得這里,童言無忌,卻正巧說中他心頭事,點點頭,看看半空,卻緩

緩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道來:「你小孩子家眼睛卻透亮。你姐姐私藏信箋,且不論

真假,便是有罪罪不在念親,而在藏私哼,當本王瞎了眼么她該當做

的,是跟你這會一樣,尋機會拼了性命跪在本王跟前,哀求本王再用她身子再凌

辱出氣受用,若用的得趣了,輕輕放過也是有的,便是本王當真要怎么處置了,

也是她的本份可她呢,性子偏生懦弱,嘿嘿,只怕也是自卑自憐失身於人,

一味顧念這擔憂那,是自己給自己陷落了坑里」

他其實如何和惜春說道這些,實在迎春一案自己心頭有感,如今左右跪在自

己面前是個懵懂幼女,倒好似要說項一番給另一個自己聽聽,以解心頭不快似

的,也不去看惜春眼神是否聽懂,接著款款道來。又一邊繼續摸玩惜春胎發紗

花,口中淡淡仿佛自言自語道。

「你二姐姐還是痴愚。那鳳丫頭呢,卻是聰明過了頭為什么叫她去問話

也不想想,既然事有涉她,便是假的,也該過來分辨,若是真的,更該自首求罰

哼回園子都一天了,取悅本王倒是會,偏偏躲著不提那事,還在那里察

言觀色難道這等事情,非要迎丫頭自己一個人擔待么還是說,真當本王荒

唐糊塗,萬事都不計較」

「至於尤家二妹,更是豬油蒙了心。想救妹妹是人間至情。但是即想救妹

妹,只有過來求本王細細奸玩她姐妹二人,或是用心弄些新鮮花樣,說項她妹妹

還有身子可以供奉一條。居然忘了這條性奴根本,一味淘弄是非,哭天抹淚,殺

雞滅狗的。難道以為園子里開封府,真要認真審什么狗屁案子不成什么信箋串

聯,迎丫頭有家書,她如何得知的當本王是三歲小兒么」

「園子里哪有是非那說過的話,只怕她都忘記了只有用身子魂魄取

悅本王一條」

惜春聽他一路說來,一雙小眼睛撲閃撲閃倒止了悲戚,她小孩心性,也不知

高低,想著弘晝適才的話音,其實也半懂不懂,聽弘晝最後一句,整理了思緒急

著道:「我二姐姐是想給主子給主子玩身子的想日日夜夜都給主子玩身

子的」她到底年紀小,李紈又不教風月細節,此刻急了,說不來甚么求告密

語,只能說這等車軲轆話,反而倒是聽得弘晝心頭一樂,怕怕她腦袋,示意她慢

慢說。卻聽惜春已是漲紅了臉,喃喃接著道:「只是我二姐姐是怕主子她常

說自己不中用,不配讓主子受用她也是覺著園中姊妹多有比她好的,怕主子

不留意她。她她其實也想不出何等新鮮玩意兒來讓主子高興她越想越

怕,便有了等主子發落,隨主子處置的心思了。主子,我隨著我姐姐,知道她沒

有自外主子的心,一心一意要好好做好主子性奴,她也常常這么訓誡我的,只是

遇事到自己身上慌了神罷了主子說我來替二姐姐求情,卻不是的。我是想

著,主子若要責罰二姐姐,便責罰就是了,二姐姐自卑自憐,不敢以為求上來給

主子怎么凌辱一番便是責罰的,倒覺著是恩賞,越發不敢了妙玉姐姐說的,

世上事,有因才有果,是孽便非緣我不忍姐姐一味傷心是有的,卻不敢為姐

姐求情,只為我那二姐姐求主子主子再奸她一次再發落她好不好主子再

奸她一次好不好」

她說道這里,倒抬起頭,拖著弘晝兩條腿,痴痴瞧著弘晝,弘晝見膝下小

女,本也是侯門千金,又是幼齡純真,卻是心緒使然,即是李紈調教得法,又是

妙玉點撥,居然跪在膝下苦苦哀求自己奸玩凌辱她至親姐姐,心下倒添了多少滿

足快意,如今卻有心逗她,故作冷冷道:「且休說這事。既也知本王奸玩你們身

子是賞用,迎丫頭能有多少皮肉之趣,你幾句話本王就要奸玩你且說

說,你今兒來除了自首,還有替你姐姐說話,還有什么事兒不」

惜春哪成想主人忽然扭轉話頭,委屈無奈本還想哀求幾句,到底不敢,鼻子

一酸,那眼淚又墮下來,忙自己擦拭了,只得道:「是還有一件事兒我

是來給主子獻幅畫兒功課」

弘晝奇道:「你又來獻什么畫兒」

惜春本來伏在弘晝膝下,雖然年幼,也知這是自辱之舉,到底害羞,見是縫

兒,才跪著挪動幾步,卻從身邊的案幾上取下來一幅擱在那里的卷軸,頂在頭上

獻了上去,道:「是惜兒學里臨摹的,求主子觀賞」

弘晝心下也是暗暗稱奇,怎么這會子忽然說起學里功課,見那卷軸一尺來

寬,卻是雪浪紙,只未曾裝裱。

他本來已是起了欲念,見這惜春如此可愛可憐,倒要淫弄一番兒,此刻左右

倒也不著急,被這奇怪的「功課」撩動了好奇,才隨手緩緩展開,卻是五尺來

長,一幅橫版丹青工筆人物。畫的是一座綉房內景,是一處精致旖旎女兒家閨閣

內堂卧室,畫面臨著窗戶有一張脂粉桃花綉榻,那榻上本是裹著紗帳,卻是紗質

細密如雲波水霧一般,而東風乍起,將紗帳吹得更泛泛搖搖,里頭居然是赤身裸

體一絲不掛之女兒家,在那綉榻上支著一條雪臂,半側而卧,美目小閉,似在春

睡未醒,牆上那紗窗卻半扇開著,露出一只院子里內的海棠花枝,旁邊題了跋:

褪盡東風滿面妝

可憐蝶粉與蜂狂

自今意思誰能說

一片春心付海棠

當此之世,哪里敢想有此等如瑤池春景一般的風流畫兒。細瞧那綉榻上女子

容貌神情,不是最工筆娟秀,刻畫如真,一一細細點綴用色、逗弄筆墨而來,肌

膚如雪、美目似雲、修臂如藕、十指似蔥、妙乳凝脂、圓臍漬魅,兩腿楚楚修長

卻是斜斜一夾,將那私處兒掩了,便如仙子臨凡、玉女降世一般,卻又是處處般

般皆訴風說月,吟雲唱雨,不是可卿是誰。再看那畫中女兒,脖領、手腕、胸

前、小腹卻有四處桃花紋綉之色,正是可卿自頭一回弘晝臨幸奸玩後那身上一直

點綴修飾的桃花紋妝,園中誰不知此乃弘晝誇贊過、可卿風流玉體之處。何況這

脖領、手腕、哪怕胸前之桃花,她人亦曾見過,唯獨這肚臍之下,私處之上,小

腹處那一從桃花紋綉,這畫師若非真真見其玉裸天體,又如何得知,卻反而用這

一等「當見不見」之隱私妙筆,訴說著畫師與主人親見,天下唯弘晝可淫之絕妙

意境。

當真說是一副畫兒,非但筆意風流,古今不可見,便是這份心思,把個可卿

都快從畫中畫活了一般。再看右下題款,卻是一行小款,略為周正,為「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