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八十一回:調漢府弦上嘆無常,說昭儀懷內別有痴(2 / 2)

羞恥,由得弘晝的手掌在自己臂膀上娑婆,心頭一陣凄苦:讓他隔著衣裳摸摸手

臂怎生便忍耐不得了只怕回頭還要脫了衣裳給他瞧呢。

只怕還要脫了衣裳摸手,摸背,摸胸,摸腳丫兒,摸腿,摸奶兒呢。

想到這里,眼圈又是一紅,眼淚又要出來,卻也未免心頭一盪,胯下私處微

微一酸。

她卻也死死忍耐了羞恥,口中依舊咬牙強忍,繼續下著自己計較定的說辭,

只道:「顰兒這點子顏色,哪里就敢比飛燕合德。只是學這闕昭儀淚時,有

所感念罷了。」

其實弘晝也知,園中女子到了如今,已經是多有刻意親近自己求奸求辱,以

為求存取寵之念了。

只是這黛玉自來性子孤傲倔強,疏遠自己,今兒特地來怡紅院來彈琴逗引,

必有個九曲婉轉的念頭在里頭。

只是她越如此貞潔自詡卻又忍恥含羞,自己實在越是受用,一時已經顧不得

黛玉打的什么主意,甚至都有點聽不清黛玉到底在說些什么,手上感受著黛玉一

條臂膀的軟滑無骨,眼中迷離得瞧著黛玉那兩片嬌滴滴彷佛要化了的薄唇,幾乎

就要忍耐不住撲上去壓倒了親吻起來。

只是聽黛玉自己彷佛自怨一般說話也是動人,便有心要她說完,就不肯暴斂

天物,就去玩弄這美人身子,只漸漸從她臂膀上直到她手掌上,終於在不在衣裳

遮擋處,撫摸起了軟綿綿的手掌,感受到這處子的肌膚紋理,口中迷離道:「哦

你怎么學這曲子,聽著悲了些」

說著,但覺手上摸索著黛玉的手掌實在舒服,忍耐不住彷佛在奸污她的手掌

一般,在她軟綿綿有些汗津津的手掌上加了氣力,死死摸弄她每一條掌心紋理。

黛玉也忍耐不住口中嬌喘起來,眼淚卻是嘩嘩的,暗恨自己的肌膚,終於第

一次給男人享用起來。

卻依舊循著禮法答話道:「是顰兒是感念合德其實較飛燕更為可憐可嘆

。」「怎么說呢」「漢書上說,成帝是死在合德寢宮里頭,成帝那般

崩壞,落筆史書實在有礙體面大違聖德,飛燕為後也自知人人都曉得自己以色事

君怕落了口舌便生了惶恐,又是群臣非議六宮不安,無奈便忍心就賜死了合德。

弘晝大奇,他其實深知這黛玉雖平日躲著不肯親近自己,但是論起才分心計

博古通今來,其實園中頭一等的,今兒特特來怡紅院里撫琴,必有所圖所想。

此刻以曲為源,以賦為引,又以史為敘,倒好一篇心計文章可謂其來也淺其

意卻深,絕非只為逗引自己求辱取寵。

只是一路說到飛燕合德舊事,卻也難辨她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難道說,竟要以漢成帝縱欲而亡的舊事,規勸自己莫要一味在園中逞欲,以

此自護貞潔清白還是唯恐那日明褪衣實烈拒怕得罪了自己,今兒要尋些譬如飛

燕合德之類古今風流話題來逗引自己弘晝雖想到這里,只是再細細上下打量,

瞧那黛玉身形體態,但見弱不禁風之間更有婉轉風流,臨琴說譜之態越發添了幾

分才具天姿。

瞧她低了眉眼,彷佛傷心有淚,暈紅雙頰,好似心醉魂殤,薄薄的香唇半開

半合,隱隱露出丁香粉舌一個尖尖頭來,脖領處那一段雪肌白膩得如同瓊脂一般

,連帶著未免惹人愛憐想來,下頭被落羽裙衣襟裹定的兩座嬌柔誘人的小奶包也

必然是一般雪膩無瑕,一路瞧下去,那腰肢雖躲在桉幾之後,卻亦瞧得真切,軟

軟細細如同若柳,卻一般曲線風流婉轉,那小臀包裹在裙擺下,圓熘熘得卻是小

巧玲瓏,再偶爾一瞥,竟然瞧見她裙腿管下頭露出半張被粉白色襪子包裹著得女

兒家腳趾來,但見曲線婉轉七合勾魂奪魄,一時竟也忍耐不住心頭暗贊:這小娘

兒,穿了這身衣裳,彷佛身上每一處都在說著自己乃是貞守處子玉潔冰清不容褻

瀆,便是同那一處,也同時彷佛在說著自己乃是仙子落凡風月妍就,竟能將清純

貞潔與風流嫵媚能籠統於一身,若誰能奸污玩弄來,真不知要有多少快意可享不

盡。

此刻未免口干舌燥,意動心搖,一時都有些忘了今夕何夕,此刻何刻。

原來弘晝自那日勒克什來報捉拿柳湘蓮搜出白玉鐲之時,便頗疑心可卿,積

累了一腔子陰冷怒火。

連帶著想著迎春、惜春姊妹,必是可卿招惹來是非無疑。

以他本來想頭,可卿便是陷害迎春、惜春姊妹,也不過是園中爭風吃醋,固

權求寵之事,論起來個個都是要圖自己愉悅淫樂,也就罷了。

只是那日勒克什求見與惜春獻圖之事拼在一起。

惜春幼女求奸,百轉千回,用心至純,童體無瑕,明是說「羨慕情妃,求恕

姐姐」,其實想來也必是被可卿所迫至如此無奈,自己雖已漸漸不當園中女兒家

多少回事,但當真在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身上糟蹋蹂躪、任意妄為一番之後,瞧著

惜春一雙明目,兩汪淚眼,又是奸得痛快,淫得得意,也難免動了惻隱之心,連

帶著對可卿的怒氣,便親下旨意,只說迎春惜春無罪當釋,要放她們回紫菱洲安

頓。

對可卿,卻是尚拿不定主意。

哪知今兒一早,勒克什進園來報,只呢呶說不清話頭,自己已知苗頭,冷冷

逼問兩句叫他不要諱言。

那勒克什卻只得訕訕說那柳湘蓮初時不肯招認,但是到底挨不得軍中五刑,

實在打得死去活來之時,卻招認說自己進園子演戲,卻其實和園中情妃有一段苟

且之事,情妃要自己禁口,一是賜了自己許多珠寶玉器,其中就有那對玉鐲,二

是竟一力撮合自己和園中尤三姐之好事,只為拖人下水好替著關防聯口,還說只

要自己伺候得好,口風也緊,過兩日還可將尤二姐一並給自己奸玩逞欲。

弘晝聞言又驚又怒,雖也略略疑心真偽,但是當真掩不得心頭雷霆,便一面

命封了天香樓,要徹查里頭可有私通之證物,一面只命勒克什將那柳湘蓮定要「

受盡苦楚方給他死」,一面怒沖沖自己跑出來。

園中下人奴才,卻聽他幾道旨令里卻少了「如何發落情妃」

一條,倒和那日查抄紫菱洲是一般兒口風,也是越發惶恐。

那弘晝也不理論,一面自己生氣,倒干脆來怡紅院來看迎春惜春姊妹搬家解

悶。

只適才正在迎春房里,說是看她姊妹搬家,自然也不免再左手摟著迎春,右

手摟著惜春裝沒事人一般輕薄褻弄一番。

只是聽到怡紅院前頭竟是隱隱有琴曲悠揚,才過來瞧瞧。

此刻一時聽黛玉奏罷雲雨之音,說著飛燕合德之故,心頭也自有一番疑惑,

只是又為黛玉這等款款婉婉身形體態所迷,心里未免有一層:「管著小娘兒是個

什么心思」

著正手足無措,倒是瞧著那琴桉下頭盤

著的黛玉一對衣裙上的修腿若有若無,在衣襟下圓潤細膩的拱起一條曲線來,就

手就撫摸了上去,一觸而及,但覺掌上那條少女的大腿兒,偏偏那等精巧,圓圓

潤潤得,雖是隔著幾層衣衫,摸起來也是滑不留手,竟還彷佛挑起一段芳香來。

又是指掌間陣陣顫動,想是來黛玉被自己撫上腿兒,羞得難以自禁,身子不

住顫動所致。

他一撫摸上去,上下娑婆連連,便覺得心魂都散了,早起陣陣不快幾乎已經

忘卻。

將身子又湊近半尺,幾乎要將自己口鼻湊到黛玉那張惶恐羞恥的小臉蛋上,

鼻子用力一嗅,但覺陣陣暖暖溫溫的味道,另有一股清奇香味,如今便連黛玉口

鼻里一呼一吸,如蘭似麝氣息可聞,口中已經是章法漸無,胡亂調笑道:「趙合

德是被賜死的她以色惑君,賜死是當的,你難道嘿嘿也怕本王在你身

上死了,你也難逃合德之運嘿嘿你這身上如此香暖,真要死在你身上也就

罷了」

黛玉雖是今兒做好了種種心頭准備,此刻一個男子欺身上來,湊到自己跟前

,手上已經摸上自己大腿,鼻息可聞,但覺心頭果然如同刀絞一般恥辱傷痛,一

時覺著自己腿上被男人摸了去,臟可不言,一時卻又覺得暖暖癢癢,竟好似有一

等說不盡的舒服,竟隱隱心頭彷佛盼望著弘晝撫摸自己的力氣再大些個,再向上

頭些。

此刻但覺自己呼吸愈來愈快,已經急促,身上軟軟的,四肢都沒了氣力,卻

咬牙掙扎勉強將臉蛋微微挪開,避免和弘晝將將要碰上,口中呢喃抗拒,只道:

「主子您別」

弘晝此刻情動欲生,哪里肯別,幾乎就要摟她肩膀壓將下去,哪知黛玉卻死

死咬著下唇,竟道:「主子您且容顰兒給您講講合德故事若若

要再可好」

她到底處子羞恥,那幾句要緊關要的字眼卻是細不可聞。

弘晝心頭也是一奇,心想這黛玉今兒來,無論什么心思,最終總逃不過獻身

兩字,如今自己已是心動,竟何必非要說什么合德之事。

一時倒更添了好奇,略略退了三寸,卻是一笑,手上卻添了霸道,不再只在

黛玉裙腿上撫玩,而是一把攬過來,摟上了黛玉的腰肢,將個黛玉的軟軟香香的

身子,拖也似一般拖到自己懷里,越發裝個紈絝無知,在她發胎上一吻,道「什

么合德故事,合德可有你身上好聞好香典故本王不懂你且說來」

黛玉是個淚人兒,被弘晝一摟一親,但覺自己更是羞惱,無奈之下,又是淚

落兩頰,努力平定幾分喘息,將心頭那三分欲念三分羞辱死死壓抑著,才斷斷續

續道:「顰兒哪里敢這等自比。成帝昔年,飛燕合德皆是世上絕色,又是姊妹一

同侍奉君王。何以史書辭賦曲律衣衫,用典飛燕之事千萬,用典合德卻寥寥所無

顰兒想著,一則固然飛燕是後,合德是妃,主次有別。其實還有一層,是合德

之哀,不可細數。飛燕做掌上舞,著留仙裙,雖也是千古風月事,卻到底添了幾

分雅致風流,那起子有色心沒良心的文人墨客,自己也不免想著那點子遐思,卻

偏偏不肯說出來。才做了許多盛贊飛燕之文墨。明里,是說她絕色,暗地里,不

過是自家意淫妄想,也能有這等帝王之艷福可享罷了。便是太白那等人物,也不

免俗,所作清平調,也是調戲風月之句。所謂'一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

腸。'那么合德呢可嘆合德與飛燕有一宗兒不同,才使得一般兒天人,身前遭

逼迫而死,千古也只留個污名。」

這一番連弘晝都不由問道:「哪一宗不同」

黛玉此刻一路說來,倒彷佛摟著自己輕薄的不是自己要用身子性情去取悅的

侍奉主人,而是閨中密友同窗一般,此刻說得凄惶,更是淚雨漣漣,玉首搖動,

那淚珠兒順著臉頰淌下,接著道:「淫行。」「昭儀舊事上說,合德事君,又不

同飛燕。她是千般心萬般心都在成帝身上,飛燕攬權,合德卻只在成帝身上用心

。入宮之時,成帝因偶隔窗跨簾,瞧見合德寬衣沐浴,但覺女兒寬衣裸體之態,

更勝床笫之好,入泉潤湯之形,更勝雲雨之媚,合德身子較飛燕略為豐潤,更是

添了多少意趣。一時心動神搖,才頭一次臨幸合德,奸了她的身子。後來合德得

知此事根末,非但不惱恨,竟是刻意有心安排,每每要在成帝路過之事,隔窗再

行沐浴寬衣之舉,更是緩褪衣裳,小解羅兜,擦拭身子,水乳膩抹,花瓣弄香,

顧影自憐,洗浴一次能有一個時辰,就為了博成帝別樣愉悅。主子您說合德

這等舉動,可算淫奔之舉」

弘晝此刻倒是更愣,不知她何來這等說辭,微微將黛玉身子扳過對著自己,

細細瞧她,但見她眉梢眼角俱是淚盈盈的,也說不出那一等楚楚可憐,只是嘴角

小小一揚,竟隱隱依舊有那一等冷傲刻薄之意,一時竟瞧得呆住了,竟有些猜不

透她的心意,這番話里究竟所指何事。

若以「淫行無恥」

為名,斷是指可卿,只是引古講今,竟是說的合德可憐可嘆,以淫心侍奉君

王卻遭荼毒之史,竟是替可卿勸諫想來這黛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步子都少

出瀟湘館,如何卻替可卿糾葛園中爭斗豈非難解

欲知後事如何,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文章理周典

琴瑟調漢聲

須眉皆無義

裙釵有慈仁

雷霆碾冰魄

雨露若寒辰

纏綿說今古

瀟湘欲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