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女婿?不,親兒子!(1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479 字 2020-11-14

</br>李二陛下差點氣笑了

腰斷了,直不起身

「那你就不必……」

「哎呦,好了好了,可以起身了……」

趁著李二陛下話說半截兒,房俊趕緊咬著牙直起身。要不因為長時間彎曲致使筋骨有些疲勞,陡然直起身會加劇勞損,可若是此刻不咬牙直起來,等到李二陛下這句「那你就不必平身」說出來,自己豈不是得哭死

雖然平素可以在李二陛下面前刷刷無賴,但是此刻殿上人數不少,公然藐視皇帝的金口玉言,是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么

李二陛下不搭理房俊,先是揮手斥退齊王李佑:「此事與你無關,先行回府,不過近日的錯誤並未揭過,改日再找你算賬。」

李佑戰戰兢兢,在地上俯首施禮,然而起身退後幾步,一轉身,一溜煙兒的跑了……

李二陛下嘴角瞅了瞅,望著李佑的背影微微搖首嘆息,然後拍了拍丘行恭的肩膀,溫言道:「愛卿且先坐坐,稍後大理寺、御史台、刑部皆有官員前來,朕准許令郎被害一案經由三司會審,定會還給愛卿一個公道」

這句話,說得語氣鏗鏘斬釘截鐵

現在看著丘行恭蒼老悲愴的面容,李二陛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兒,當年跟隨他李二打天下的老臣子,只要不是犯了謀逆之大罪,他曾經皆許下過「共富貴」之諾言。

結果麾下的猛將居然遭遇這樣的厄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那是人世間最悲慘的痛苦

更別說丘神績之死背後那迷霧一般的真相,更是令李二陛下憤怒欲狂

不將凶手揪出來碎屍萬段,如何消得李二陛下心頭之恨

「多謝陛下……」

丘行恭老淚縱橫,顫巍巍的起身,扭頭跪坐到一側的地席上。

昔日縱橫沙場殺人無算暴虐之處令敵人聞風喪膽的一代猛將,此刻宛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身膽氣皆在見到兒子凄慘屍首之時盡泄……

房俊冷眼旁觀,心中卻無多少同情可憐之意。

丘行恭本身暴虐殘忍,食人心肝之舉措可謂空前絕後,丘神績更是一代酷吏之典范,其冷酷歹毒之處,絲毫不遜於其父,後人但凡提起「酷吏」兒子,所想起的莫不是丘神績、周興之流……

這等禍害早死早好,否則任由其在朝堂之上風生水起,不知尚有多少忠肝義膽的正直之臣受其迫害

只不過死便死了,卻為何被人藏在水師戰船之上

被栽贓嫁禍的滋味兒,房俊不是第一次品嘗,那種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的憤怒,令他絕不想再嘗第二次……

揉了揉腰身,房俊也跪坐在地席之上,與丘行恭相對,蘇定方略一沉吟,亦跪坐著在房俊身側。

丘行恭面容悲戚,但是一雙充血的眼眸卻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房俊,仿佛一頭窮凶極惡的猛獸,隨時都能一躍而起,將面前的獵物咬斷喉管,血肉盡皆吞噬

房俊卻理都不理他,微微閉上雙目,輕聲問身旁的蘇定方:「到底什么情況」

他只是知道丘神績的屍體被藏在水師船上,但是事情經過到底如何,卻依舊一頭霧水。稍後三法司的人將會悉數到場,自己固然清楚丘神績非是蘇定方所殺,更與自己無關,但若是對細節懵然無知,萬一那一句話說錯了,被認為自己與此事有關,豈不冤死

蘇定方正欲回話,猛然聽得丘行恭厲聲道:「你二人嘀嘀咕咕,是想要當著陛下的面串供么」

房俊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丘大將軍慎言別說令郎的屍體是在船上被發現,就算是在某的被窩里,你就敢肯定人是某殺的活了一把年紀,凡事都要動動腦子,不要稀里糊塗的被真正的凶手牽著鼻子走,兒子被人殺了,還得像傻狍子一般被人遛著玩兒」

「放屁」

丘行恭怒火狂燃,戟指大罵道:「狂妄小兒,焉敢跟老夫這般說話就算是你爹在這里,亦不敢如此信口狂吠,你算老幾」

房俊也怒了,本來見你喪子之痛不欲跟你計較,你還囂張起來了

怒視丘行恭,道:「放你娘的屁怎么,兒子死了你就了不得了再敢辱及吾父,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打死你,讓你跟你那死鬼二字黃泉路上相伴,繼續欺負那些孤魂野鬼」

蘇定方滿頭大汗,祖宗誒,這里是兩儀殿啊,陛下當面,您這樣肆無忌憚的爆粗口真的好么

不過……真特娘的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