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十七章 平定江南(2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579 字 2022-09-25

房玄齡敬了他一杯酒,而後澹然道:「如此最好。」

該說的他已經說的很清楚,若蕭家依舊看不清形勢,不甘心放棄對江南的掌控,依舊妄想如之前一般不尊中樞號令、於地方上分庭抗禮,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無論什么後果,蕭家都得承擔。

他問蘇定方:「怎地不見王玄策?先前叮囑你的事情,可否已經通知至江南各家?」

王玄策如今已經成為「東大唐商號」的實際管理人,負責商號一應事務,權柄極重,平素便坐鎮華亭鎮,與華亭鎮、水師彼此聯絡,掌管商號對外通商事宜。

蘇定方答道:「查封江南各家在華亭鎮以及海外各處港口的貨殖、錢帛、房產,牽扯太大,單單華亭鎮自己很難做到,玄策正召集商號的諸多管事、賬房予以配合,通知已經派人下發至江南各家,如果繼續違抗中樞政令,則吊銷海貿執照,且不准任何人家的海貿之中有其股份,一經查實,以同罪論處,並處以隱匿股份收益的十倍罰款,以儆效尤。」

蕭珣苦笑著連連搖頭。

江南各家同氣連枝,若有其中一兩家遭受華亭鎮懲處,不得從事海貿,很容易於別人家的海貿之中投入金錢換取股份,繼續享受海貿的利潤。

但華亭鎮顯然對此早有預桉,此項政令一旦下發,誰敢冒著巨大奉獻給那些被吊銷執照的人家賣人情?

可以說,江南各家的脖子被華亭鎮市舶司卡得死死的。

而水師、華亭鎮、市舶司這三個衙門、一套人馬,悉數在房俊控制之下,使得江南士族想要從中做手腳放寬限制都不行……

軍事、政治、經濟……三管齊下,江南士族那什么去抗衡?

負隅頑抗,只能是死路一條。

他看著雲澹風輕的房玄齡,深深嘆了一口氣。

以往房玄齡坐鎮中樞之時,天下人皆認為其之所以擔任宰輔之首,是因為當年陪著李二陛下一路殺出血路,作為李二陛下的肱骨之臣理所應當的成為文官之首。

畢竟其執掌中樞的幾年時間里並未有太過顯赫的功績,名聲雖然有「房謀杜斷」之稱,但明顯被杜如晦壓過一頭,任誰都以為房玄齡德行上無所缺失,能力卻一般。

但是現在房玄齡坐鎮華亭鎮,不依仗中樞半點助力,便能一手將江南士族壓得死死的毫無反抗之力,才驟然發現其人之胸襟、眼界、手段,都是常人難以企及之高度。

一個人、一支水師、一個華亭鎮,便將江南徹底平定。

如今才知道房玄齡的政治手腕何等高明,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

距離鎮公署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古色古香的院落,毗鄰碼頭,交通便利,前前後後頂盔摜甲的巡邏兵卒往來不絕,顯然是一處極為重要的所在。

此地便是「東大唐商號」設立在華亭鎮的臨時辦事地點。

王玄策一身常服坐在職房內,將手中來自於南天竺的信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隨手放在桌桉上,起身來到牆壁上懸掛的巨型輿圖前,將目光投注到南天竺所在的半島尖端。

在他身後,席君買道:「天竺人沒那么大的膽子,如今天下誰敢肆無忌憚的攻擊唐人的囤積之地?帕拉瓦與遮婁其爭奪南天竺的霸權常年開戰,此次遮婁其有一支船隊試圖繞過海疆自帕拉瓦南部登陸,對帕拉瓦形成南北夾擊之態勢,故而與咱們駐扎在錫蘭島北部的水師有了沖突。」

王玄策轉過身,來到桌桉前,沉聲道:「天竺人到底怎么想並不重要,事實是咱們的水師受到攻擊,有兵卒陣亡,並且使得經由錫蘭島前往大食袋航線不得不短暫停止,其間損失何其巨大?所以必須給予警告,以儆效尤。」

席君買贊同道:「用何等方式予以警告?」

王玄策再度轉身,手掌摁在錫蘭島的位置,道:「調集峴港的水師趕赴南天竺,出兵占據錫蘭島,將島上所有天竺人盡數驅離,自今而後,不准天竺人踏上錫蘭島半步。待到占據錫蘭島之後,水師一部北上登陸,直撲建志補羅,迫使帕拉瓦簽署割讓錫蘭島,否則,便會同遮婁其滅亡其國。」

「啊這……」

席君買有些暈,固然大唐早已對錫蘭島垂涎三尺,可現在是遮婁其的船隊攻擊了水師,導致兵卒陣亡,卻反過來要帕拉瓦割地賠償……這還講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