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 二人世界(二更)-第三二二章(2 / 2)

亂男宮 (npH) 曉空殘月 10665 字 2020-11-14

四爺又擰了一下她的大腿,「你別又騙人。」

「不騙人,來,多吃點,你正處在長雞巴的年紀」一盤牡蠣,半盤都被黃小善搬進四爺的碗里,而四爺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夾多少吃多少。

兩個小房都給夾了,最大的蘇爺碗里卻空著,他心里不平衡,眼神殺向正喂老幺吃東西的某人。

「你看什么看,沒你份,你在阮阮的庄園里吃得夠多了,不需要再補了。」

「呵,肚子里的醋發酵到現在。」蘇爺看在某人小肚雞腸在乎他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哼,你自己手腳放干凈點,不該犯的錯誤別犯,否則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肚子不僅能裝醋,還能噴火。」

大房和家主拌嘴了,四爺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趁機表現自己,「黃鱔,你別這么凶,我害怕。」光說哪兒夠,他說完還在黃小善面頰落下淺淺的一吻。

第三一九章 風花不再,雪月成空二更

「好好好,我不凶,還是我的乖雞巴好,沒有對面某些男人烏七八糟的破事。」

黃小善故意表現地昏庸無道,明知四爺在惺惺作態還附和他,以此間接警告東西宮最好和牆外的野花野草保持距離。

幾個男人,哪怕她和每一個都山盟海誓過,黃小善也一直保持警鍾長鳴,時不時就要用話明里暗里刺他們一下,幫他們拉緊松掉的琴弦。

在愛情里,有些事絕不能掉以輕心。

就拿黃小善的父母來說吧,曾經她也以為他們愛對方如生命,並且黃爸爸直到離家出走的前一天還體貼地陪老婆去醫院就診,跟平常沒兩樣,第二天就突然消失不見了。黃小善後來從街坊幾個嘴碎的阿姨那里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黃爸爸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和外面的打工妹搞在一起,有幾次甚至站在家門口的屋檐下當街卿卿我我,當時黃媽媽就躺在屋里的床上。

黃小善不信,到處去打聽,結果人家說的都是真話。她當時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回家把尋人啟事的廣告紙全撕了。黃媽媽從屋里出來看見了也一言不發,默默彎腰把地上的碎紙撿起來扔了,估計早知道丈夫在外頭亂搞了。難怪丈夫離家出走她哭歸哭,卻一點也沒有意外的神色。

當然,黃小善那個殺千刀的死鬼老爸肯定連她幾個寶貝疙瘩的一根屌毛也比不上,但道理是不分人的。反正小心駛得萬年船,她要護好自家田地里的瓜,他們每一個都又甜又水,絕不給外頭的偷瓜賊一點可乘之機

尤其是姓柴的大尾巴狼,雖然這幾天風平浪靜,沒出來作妖,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掉以輕心。

搞不好他就等著撿漏,還一撿撿兩個,美不死他。

那天黃小善水逆,談判不成反失身,睡了不該睡的男人。等她把不該做的都做齊了,心態反而積極向上起來,不斷催眠自己反正她都是三四手貨色了,再升級成四五手貨色好像也沒差,就當給她的瓜田付地租了。

黃小善,你這個二貨,都被人走後門了還沒差,你心也忒大了。有種你把事情告訴家里任何一個男人試試,問他們差沒差。

四人結束第一輪晚餐互動,重新恢復成東西宮討論小破島的規劃建設,兩只老幺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的狀態。

所謂食色性也,黃小善恰好食色兩全,這讓她胃口大開,坐在四爺的腿上大快朵頤。她吃得香,愛美的四爺受她感染,對她夾到碗里的菜也來者不拒。

兩人埋頭苦吃,酒足飯飽後雙雙肚皮朝天地挺屍,連嗝都是一起打的,實實在在的廢物二人組。

黃小善肚皮里裝滿東西,說話的底氣足了不少,她見席間的三男因為吃飽飯,氣勢變得相當柔和,尤其蘇爺,與飯前相比,可以說是「慈眉善目」了,這種時候最適合用來提一些非分之想。

「拉拉」她清清喉嚨,試叫一下摸摸男人現在是個什么心情。

「怎么那盤牡蠣我可一個都沒吃,全進了正在長雞巴的四弟的肚皮里。」

嘿,r首領在跟她開玩笑,說明心情不差

黃小善乘勝追擊,小心翼翼地提議:「拉拉,回香港後,我想讓阮阮到家里住一段時間,給他調養調養身體。你看吧,他的身世都狗血成那樣了,我也不能為他做什么」

她提議後捏了一把汗,以為會遭到群雄激烈的反對。

然而三男聽後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最後由朝公子用血淋淋的現實擊碎她的痴心妄想。

朝公子一不罵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二不質疑她准備以什么身份又憑什么去照顧人家一國王儲的病體。

他就問了黃小善一個最實際的問題,「你請阮先生來香港,他到港後准備讓人家住哪里住我跑馬地公寓的廁所里嗎」

黃小善被問得啞口無言,一腔熊熊燃燒的熱火在三雙了然的眼眸下慢慢熄滅,化為一縷青煙。她甚至還幻想過阿橫隨阮阮到港後,她要趁機和他發生一些羞羞的風花雪月。

因為朝美人一句超級現實的話,風花不再,雪月成空,她還是拉倒吧。

朝美人沒說錯,她邀請阮阮來港後人家住哪里呢

住朝美人的公寓加上阿橫,房間夠是夠。但她是個人,背著阿逆在他的私人公寓里和其他男人風花雪月,她風花得起來才怪。更何況阿逆和阮阮、阿橫基本等於陌生人,憑什么讓他把自己的私人公寓拿出來給她養公子爺和候補填房。

不能住朝美人的公寓,就只剩下老黃家的舊址了

算了,那畫面太美好,她還是不想象了。

這次,沒有一個男人反對她邀請阮頌去香港養病,但黃小善卻像霜打的茄子,陷入久久的沉默。

三男兩兩交換眼神,大家心照不宣,誰都沒有跳出來當英雄,給「美人」解決難題。

人可以請,他們不反對,但前提是你得有地方給人家住,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吧。自己手里只有一間狗窩,好意思請人家鳳凰去住嗎。

淘氣的四爺還嫌黃小善的頭不夠大,臉不夠臊,再拋給她一個世紀難題。

「黃鱔,回香港後我住哪里呀總不能讓我繼續住酒店吧,我不要,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成為壓倒黃小善的最後一根稻草:對呀,小雞巴住哪里

連人民內部問題都還沒得到解決,她居然還有閑情想什么風花雪月

黃小善被殘酷的現實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第三二零章 冤大頭,軟飯男一更

森美蘭華二樓購物中心,「導購姐姐,我又來了,我來買幾天前試穿的那條禮裙。」

黃小善牽著四爺的小手,含笑對他說:「我穿那條裙子絕對漂亮,絕對女神范兒」又踮起腳,掩耳說:「晚上我就穿上這條裙子咬你的雞巴。」

她往櫥窗看了看,幾個模特人偶已經換上時髦的新裝,頓時生出要白跑一趟的不詳預感。

四爺挑眉送她一記媚眼,摟住她,掌心親熱地在她腰凹里磨蹭,「黃鱔,我在睡覺,你硬拉我起來陪你來買衣服,我不管,你也得給我買,我沒有衣服,天天就那幾件,我穿膩了。」

「什么那幾件,全家就數你衣服多得跟山一樣,一天一換都不重樣,每件還死貴死貴。整天睡懶覺,買那么多衣服干嗎,也派不上用場,多買幾盒內褲、睡袍就行了。還敢說膩了,你天天壓我身上,怎么不說對我身上的這口井膩了。」

嘮叨的黃小善一有機會就對愛臭美的四爺說教,像個活了大半輩子的小老頭,神氣活現的。

「那個膩不了嘛。」四爺撒嬌地嘟囔,他甘願退到背後,讓黃小善充大。

「小姐」臉紅的導購姐姐彎彎腰,抱歉說道:「您那天試穿的裙子已經被其他顧客買走了。」

「啊,買走了」

看吧,女人的第六感有多准,千里馬被其他伯樂買走了。

「還有存貨嗎」

「對不起,本店賣的衣服都是限量版,每種款式只有一件。」導購姐姐瞧出黃小善非常中意那條禮裙,心想不能放過這筆業績,於是建議說:「小姐真心喜歡的話,我們店可以為您再訂做一件。」

黃小善眼睛亮了,「可以訂做一條一模一樣的」

「可以,而且是根據您的尺碼來做,更合身。」因為黃小善欣喜的反應,導購姐姐嘴角更翹,服務態度更嚴謹了。

「那就」

等等,他們沒幾天就要離開美國了,讓人家趕工出來的衣服質量會好而且再做一條也不是她原來試穿的那條了。算了,得到某樣東西是要講究緣分的,顯然,她不是那條裙子的緣分,它也已經找到自己的良人了。

感覺黃小善有當詩人的潛質。

「導購姐姐,謝謝你,裙子我還是不訂做了。」黃小善沒買到東西,掃興地看向四爺,「伊米,我們走吧,去別處逛逛,你喜歡什么我都給你買。」

「黃鱔,你真好。」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黃小善寵溺拍了拍男人的臉頰,與他勾肩搭背走出女裝店。

導購姐姐捂住發燙的臉頰,站在門口目送這對璧人離開,她活到這個歲數還沒見過如此美麗惹人憐的男人,一對眼睛藍汪汪的,多看一眼,魂都能被吸走。

聽他們的對話,他還是個軟飯男。女顧客不是大佬的女人嗎她居然敢在外養小狼狗那天的大佬顯然不是善茬,奸情要被發現了

哎呀,想想就好心疼啊。

弟弟,答應姐姐你要好好保護自己,被發現了就來姐姐這里。臉被打殘一點點沒有關系,只要主要功能沒殘就好。

導購姐姐扶著門框,痴情地在聳動的人流中尋覓四爺消失無蹤的身影

導購姐姐也很愛演啊,這本書一大半的角色精神都有殘缺

黃小善陪四爺逛了幾家貴得要死的男裝店,男人買一件萬把塊美金的衣服特別痛快,她以前去香港老舊的菜市場買蔥花也特別痛快。

這些黑心店,憑什么把衣服價格定那么高,穿上你們的衣服是能飛天遁地還是能美容養顏

黑心店,知道你們一件衣服的價錢能在香港租一套多寬敞的套房嗎

為她流產的風花雪月沉痛默哀。

黑心店,原地爆炸吧

「黃鱔,過來付錢。」

「啊哦,來了來了」黃小善脫下一臉凶殘,換上冤大頭的笑臉,走到收銀台看到地上一排袋子,臉馬上就垮了,一萬匹草泥馬在她心頭呼嘯而過。

她顫顫巍巍遞出蘇爺給她的副卡,收銀員抽一下,沒抽出來,卡還在黃小善手里。看到黃小善垂死掙扎的表情,收銀員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使出力氣再去抽黃小善手里的副卡,一字一頓說:「客人,謝謝惠顧。」

黃小善捏卡的指頭都泛白了,手抖得像羊癲瘋,人家要抽,她死命捏住。

這種男人消費她買單的模式,再干多少回她都不會習慣,她肉疼啊。

四爺的耐心已經被耗盡,這人沒有一次買東西是痛快付錢的,反正最後該付的還是要付,她怎么就看不開呢,早點認命多好。

在人前四爺也不好擰她的耳朵大發嬌嗔,於是伸出一指禪,往黃小善腰間一戳,致使她岔氣,最終卡被奪,錢被收,結局已定。

黃小善跪著從黑心店出來,身上的皮被扒了一層,她冷,身冷,心冷,渾身都冷。

世界無奇不有,這雞巴也太能花錢了

「黃鱔」四爺一把將黃小善挾持在自己的胳肢窩下,「你是不是不高興為我花錢」

廢話你拿錢不當錢看,是個人都高興不起來

「哪能啊,就是我覺得吧,咱們快回香港了,買那么多東西等下帶回去都麻煩,這些店香港又不是沒有,回去再買也一樣嘛,我怕你辛苦。」

任黃小善的話說得再漂亮,四爺也已經洞穿了一切,他陰惻惻地說:「不辛苦,又不用我動手搬東西。回香港我們坐的是大哥哥的專機,剛剛買的那些東西,我已經打發店員送到酒店房間去了,接下來咱們可以一身輕松地再逛幾家。」

卧槽,還要逛

她上輩子是不是殺了這貨全家,這輩子要往死里吸她的血。而且還不是一次吸干給她個痛快,是分次吸的每次她的血養足了,他就來吸一下。

「小雞巴,室內人太多了,空氣污濁,我們出去透透氣散散步,然後回來再戰,好不好」

她「失血」過多,讓她歇歇,緩過這一陣眩暈再回來放血吧。

四爺頭枕在她的肩上,「都依你。」

黃小善這才有命逃出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型購物中心,試問這座購物中心誰開的,姓柴的大尾巴狼開的

可恨她不但屁眼被他開光,她的票子也跑進他的口袋

黃小善美男在懷,耳邊響起那首熟悉的旋律: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

作者說

你們投珍珠,我努努力,晚上12點前應該能再更兩章^-^

第三二一章 房子是個大問題二更

森美蘭華門前的人工湖,黃小善拿著一小袋餅干,捏碎了拋到湖里喂魚。

她沒想到在這種游客一波一波又很嘈雜的繁華地段,一個人工湖里的水能這么干凈,里面的觀賞魚還肥滋滋的。

給柴老板當手下,油水肯定很足。

吃上等的魚飼料,睡上等的湖水,時不時還有游客扔零嘴給你們打牙祭,晚上還放音樂給你們聽。

生活這么安逸,不愁吃喝,沒有天敵,行真正的魚水之歡,搞得她都想跳下去跟魚搶地盤了。

黃小善,想當美人魚,你的顏值還差點。

而且你要真是條美人魚,柴老板估計會把你撈起來,買個豪華大魚缸圈養你,然後糾結養肥後是要清蒸、紅燒還是煲湯。

「好了,都給你們吃了,看,沒有了。」她抖抖袋子,將最後一點餅干屑抖進湖里。魚兒見黃小善再扔不下什么零嘴了,很快四散游開。

「嗬,散得真快,一沒好處,就都走了,跟人一個德性。」她舉目四望,「這條雞巴,跑哪兒去了」

剛才,四爺一出大門,沒走幾步就伸手往黃小善口袋里摳錢,黃小善捂著口袋不斷往後躲,連連說身上沒帶現金。男人充耳不聞,最終被他摳走一張票子,沒頭沒腦說一句「你等等,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然後腳步幾個挪移之間,人就不知鑽哪家店里去了。

黃小善閑極無聊,喂完魚,兩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邊看湖里的魚邊等四爺。心里一會兒想想阮頌的身世,一會兒想想打她巴掌的李醫,一會兒苦惱回香港後四爺的居住問題。

朝美人看上去就是一副不樂意和小雞巴同處一室的態度,他知道她除了讓小雞巴住他的公寓別無可去了。但小雞巴昨晚問的時候她答不上來,朝美人坐一旁也沒有開腔,等於默認了他不想其他男人進駐自己的私人公寓。

她可以理解,朝美人現在看著和小雞巴不吵不鬧,但關系顯然沒好到要和他分享公寓的程度。而且也不是住幾天、幾個星期的問題,到她畢業,到她的桃花島建成能住人,少說也得住幾年,這,怎么可能呢

朝美人喜靜,小雞巴愛玩愛鬧騰,打個游戲聲音能開得震天響,連蹦帶跳,還專門玩血腥的殺人游戲,連目前酒店的房間安排都是朝美人住一樓,小雞巴住二樓。

小雞巴真住進公寓,不出一個月,朝美人不得神經衰弱才怪。

而且小雞巴也的確不合適住進朝美人的公寓,因為朝家時常會派人來打聽公寓的出入人員,讓朝家知道寶貝獨生子把自己的房子拿出來和其他男人共侍一女,不僅讓朝美人情難以堪,她也甭想在香港待下去了。

至於老黃家的舊址,都大幾個月沒住了,該落魄成什么樣子。連她都不樂意回去住,小雞巴估計連門口那條破舊的老街都不肯踏進去,怕弄臟他昂貴的皮鞋。

想來想去,就只剩租房子這一條路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該租間多大的

普通的三室一廳

小雞巴買一件衣服都萬把塊美金,他要肯住她就把頭擰下來給他當凳子坐。

要不,租間朝美人公寓差不多大的

有錢花那個租金還不如按揭買套房,但以香港的房價,像朝美人那種規格的高級公寓,真不是她口袋里這點零用錢買得起、買得到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上帝啊,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小雞巴,你不想離開我,那就和我去睡大街吧,又寬敞又涼快,每天我們都在500平方米的大床上醒過來。

「噗,500平方米」黃小善自己把自己逗樂了。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相信拉拉不會見死不救的。

可是拉拉不但要養她,還要養她的男人,日子久了,他會不會覺得她面目可憎

黃小善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平時再撒潑滑頭,也會在意自己在愛人心目中的形象。

柴澤驅車外出歸來,停車時不經意間瞥見後視鏡照到一個獨自站在湖邊的女人,他愕然,後莞爾一笑,回頭往人工湖望去。

湖邊女人的身子骨壓過他,也被他壓過,化成灰他都認得。

沒錯,真是小黃。

要不要下車找她

要不要下車找她

他的忍耐快要破功,他想和她搭話斗嘴,一解相思之苦。

柴澤點燃一根煙,抽一口,壓住心里的沖動。

等這根煙抽完,如果她還是一個人站在湖邊的話,他說什么也要飛奔去找她,再把人拽到角落狠狠親一口。

柴澤凝視後視鏡中女人綽約的側影,煙抽得越來越快。

起風了,湖面被風吹得水波盪漾,遠處飛來一個塑料袋,落到黃小善面前的湖面上。她秉承日行一善的傳統美德,彎下腰,扶著人工湖的石頭圍欄,伸長手臂去撈塑料袋,很容易就撈到了。

她撈起來,不想塑料袋底下的水面赫然出現一張笑容猙獰的人臉,她怔後,大驚失色。

作者說

碼不出字了,算了,今天就二更吧

第三二二章 冬泳有益健康 < 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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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冬泳有益健康

席琳

這婆娘

哎呦我去

塑料袋下的水面不但有席琳隨波扭曲的臉,還有她伸過來的九陰白骨爪。

黃小善後腦門竄起一陣毛骨悚然,來不及細想,彎下的身子一骨碌往旁邊滾開,驚險扶住人工湖低矮的石頭圍欄,然後手腳並用地站起來,趕緊逃離莫名出現在她身後的惡毒女人。

顯然席琳的反射弧比她更短,她剛才站在黃小善的後腦門,沒成功推人入水,手風一轉便一把抓住黃小善的後衣領,也沒見她使什么力氣,居然能一下子將黃小善提到面前。

兩人站在美麗的人工湖邊,上演一幕浪漫的深情凝視。

席琳精心打扮,美得明艷動人,眼睛很媚也很殘虐,笑得那叫一個猙獰,黃小善從她的獰笑中讀出她此刻心里的潛台詞:小賤人,這下被我逮到了吧。

她的脖子被收緊的衣服領口卡住,艱難地吞咽唾沫,她不敢輕舉妄動,憑這女人的臂力,她一反抗,下場只有一個,投湖喂魚。

「嗨,席姐姐,幾天沒見,你的美麗值見漲啊,難怪我剛剛在水面看到你美麗的臉龐,差點以為那是條美人魚呢。」

i know,i know,你們看我恭維小三很惡心。但中國有句老話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惡心你們也受著吧。我要還敢像上次在琉璃庄那樣和她撕逼,你們痛快了,我就得進水里給龍王爺當童養媳了。

乖雞巴耶,皇上遇刺,快回來護駕

「小賤人,我本來要去找蘇拉,不過現在又不想去找他了,因為我逮到一只更好玩的東西。」

席琳更加拽緊黃小善的後衣領,害她被勒得差點像吊死鬼那樣吐舌頭了。

真夠點兒背的,之前有勇士給她當打手,她才能和這個毒婦戰一戰,今天她落單,估計凶多吉少了。

烏鴉嘴,想什么也要進池子里和柴老板的魚爭地盤,這下觸霉頭,心想事成了吧。

要不,她認慫,自己跳下去吧,這樣還能挑塊水淺的地方。

我呸,慫個蛋蛋,寧願站著死,也不跪地求饒。

「嘿,席姐姐,你要去找拉拉啊,」她陪著諂笑,手伸到後脖頸,試圖掰開衣領上捏得硬梆梆的手,「我也正好要上去,要不,咱們一起走吧。」

「喲,小賤人今天變大方了,」席琳提著黃小善的後衣領,使勁抖了抖她,「在庄園吃飯的時候,我摸蘇拉的大腿,也沒見你這么大方。」

摸你奶奶個腿,你摸的是老娘的腿

「呵呵呵,席姐姐真愛開玩笑。」

「小賤人,我給你三個選擇,一乖乖把蘇拉讓出來,二自己跳進水里,三我踢你下水,快選」席琳抓著黃小善的後衣領,又使勁抖了抖她。

黃小善掙脫不得,心里又操蛋又屈辱,而且她經過初時的驚慌後發現,席婆娘居然帶了兩只走狗在身邊,他們黑西裝下面的手臂都鼓鼓的,難怪沒人敢上前英雄救美。

在走狗的肱二頭肌面前,全tm成狗熊了。

「快選」席琳身為大毒梟的後裔,一點耐心都沒有。

黃小善強烈鄙視她,又安慰自己說:冬泳有益健康。

「我選」

她抬頭瞪向席琳,想在冬泳前表現出尊嚴的一面,然後眼睛越瞪越大,因為她看見遠處下車向她走來的男人。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給他玩自己的屁眼是一件多么劃算的事情。

黃小善的膽子瞬間膨脹,口腔的唾液迅速分泌,很快匯聚成一灘,她撅起嘴,吐了席琳一臉口水。

「選你媽個選。」

哼,這次咱不用眼神殺,這次咱真材實料

可惜她的口水太清澈,不夠濃

「小 賤 人」席琳兩眼噴火,不用說,她已經知道黃小善選哪項了。

黃小善這下敢掙扎了,沖男人大喊:「阿澤,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柴澤聽見她求救的呼聲,改走變跑再變飛奔。

煙快抽完時,他見一個女人慢慢靠近正在撈塑料袋的小黃,以為是她的同伴,於是失望地將煙頭彈出窗外,深深看一眼小黃,重新啟動車子開往停車場。車輪轉了幾圈,他又忍不住瞄向後視鏡,這才發現池邊兩個女人很不對勁兒,一個氣焰囂張,一個唯唯諾諾,小黃的後衣領還被人家提著,人縮成只耗子。

黃小善喊後,席琳下意識扭過頭,被黃小善鑽了空子,抬起膝蓋襲擊她的小腹,趁機掙脫她的九陰白骨爪,撒丫子往柴澤方向跑去。

可惜她今天走背字,注定要當一回落湯雞。

「抓住小賤人,丟到水里去」

席琳一聲令下,她那兩只肱二頭肌可以當搓衣板的走狗立刻一左一右閃到黃小善兩邊,一人分她一條手臂,提起來,拋向人工湖。

黃小善飛起來,天很藍,圍觀群眾的驚呼很統一,她的腦子在循環回放小時候和喬南玩丟沙包的情景。

原來沙包飛起來的視角是這樣的。

她在空中飛了三秒,落進森美蘭華的豪華人工湖里,濺起大片水花,全身被洶涌灌入的冷水淹沒,耳洞只有水流動的聲音。剛落水,她來不及反應,連喝幾大口帶腥味的池水。

幸虧這是人工湖,不是真正的湖,挖得並不深。

她眼睛進水,一時睜不開,手在水中搗騰幾下,碰到池底,撐著慢慢從水中站起來。

席琳又一聲令下:「跳下去,按住她的頭,讓她多喝幾口水。」

正在抹眼睛的黃小善聽到兩道干脆的進水聲,她吐槽都來不及吐,人再次淹沒進水中。後腦勺和脖頸分別被一只大手扣住,將她的腦袋死死按在水底,任憑她怎么拼命搖晃腦袋、拍打池水也無濟於事。

「小黃」

一道矯健的身影疾射而來,毫不猶豫地跳進水中,砂鍋大的拳頭揮向走狗a,趁他退卻之際,又抬腿踢向走狗b。

b不慌不忙,一只手繼續按著黃小善的腦袋,直到柴澤的腿風將至,他才抬手擋掉大半腿勁兒,剩下的力道只夠讓他悶哼一聲,晃晃身體。

池水被攪盪得渾濁不堪,黃小善開始感到窒息,恍惚聽見死神在唱歌:「睡吧,睡吧,睡吧」

於是搗騰的水花越來越小,頭掙扎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弱,人生的跑馬燈在閃亮。

柴澤見了,心驚肉跳,與b纏斗在一起,從他手中搶人。

「你去把礙事的男人拉開,淹死小賤人」

席琳原本只想教訓一下黃小善,這下上升到滅口的程度了,她今天要不計後果,宰了這個小賤人

走狗a閃到柴澤背後,撲上去抱住他的雙臂,扭打間將他強行拖開。

倒霉的黃小善鼻子剛露出水面,一下子又被按進水里。

森美蘭華斥重金打造的音樂人工湖里發生罕見的激烈斗毆,圍觀群眾越聚越多。天冷水涼,走狗的肱二頭肌,外加他們都知道在森美蘭華的地盤鬧事,酒店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願意當雷鋒下水幫架。

果不其然,酒店沖出一群安保跑向人工湖,到後撥開人群,赫然看見是自家老板跟人在水中纏斗。

豈有此理,敢打他們老板

小的們,操家伙,干他丫的

安保們神情激憤,紛紛掏出身上某根硬梆梆的黝黑長棍,集體跳下水,分成兩幫,團團圍住席琳的兩只走狗,漫天的棍影落到他們身上,一棍一道紅痕,打得兩個身手了得的走狗毫無還手之力。

這下精彩了,一對二變成一邊倒的群毆,而水光瀲灧、宛如碧玉的人工湖也被十幾個大男人攪得波濤洶涌,徹底變成一鍋煮沸的餃子湯。

柴澤喘口氣後大吼:「給我打,明天各個加薪」

第二天各大新聞報紙的頭版頭條紛紛驚顯斗大的標題:店大欺客,森美蘭華老板帶頭號召酒店員工毆打客人。

沒人再按黃小善的腦袋,但她已經像死魚一樣擱水面上漂浮了。

柴澤丟開憤怒,驚慌地撈起她,抱出人工湖,平放在地上,抹去她臉上的水。

黃小善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唇色如紙,柴澤大氣不敢出,一邊拍打她的臉頰,一邊呼喊:「小黃,小黃,黃小善,醒醒」

他側耳趴在黃小善的胸口傾聽,聽到她心跳微弱,雙眼隨即大駭起來,趕緊給她做人工呼吸。

一手捏住她的鼻子,一手托起她的下頜,深吸一口氣,張口將她的小嘴整個包住,用力吹氣,放開,再吹氣,之後進行胸腔按壓,如此循環,直到聽見黃小善咳嗽的聲音。

柴澤又是心疼又是虛脫,抱起她輕輕拍打後背,幫她將呼吸道中的水咳出來。

他們坐在地上,水滴滴答答從身上落下,披頭散發,異常的狼狽,黃小善更是冷得牙齒直打顫,哆哆嗦嗦地說:「柴老板,你們家的水,不好喝。」

柴澤氣極,緊緊摟住她,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發出失而復得的大笑,劫後余生的女人被他的笑聲牽動,也露出虛弱的笑容。

突然,耳邊傳來兩道熟悉的槍聲,人群驚慌奔走,她綳直腰桿,因溺水而慘白的臉變成一片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