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九章 第一次碰到她的眼淚(1 / 2)

亂男宮 (npH) 曉空殘月 21073 字 2021-02-23

東西宮陪一家之主坐在手術室門外,多么熟悉的一幕,上個月月初,也是這一家子,只不過躺在手術室里的人換了而已。

一而再,再而三,按照事物的發展規律,指不定下個月這一家子里的誰還得再進一次手術室。啊呸呸呸,瞧我這張不劇透就會爛的嘴。

黃小善坐在兩個一斯文一強勢的男人中間,人被朝公子抱住斜靠在他的臂彎里,抱得不緊,她卻有些喘不上氣。

她從小坐過香港大大小小的醫院走廊,卻沒有一次坐得習慣。每家醫院的走廊都很陰冷,寒氣從她的領口袖口、從一切能鑽進她身體的縫隙鑽進來,讓她冷得渾身發抖。

「小善冷嗎?」朝公子抱緊她輕輕問。

黃小善被他問哭了,一個勁兒的流淚:「我不冷,我害怕,小雞巴會不會死……」

「死什么,才中兩槍。」蘇拉的腔調四平八穩,顯得很冷靜。

黃小善看他不是冷靜是冷酷才對,猛然從朝公子臂彎里抬身,通紅的雙眸兜著兩泡淚,淚中閃爍著怒火:「臉冷心冷、沒有人情味的臭男人。」蘇拉緩緩扭頭看她,她無畏地挺起胸,「怎么樣,我有說錯嗎!你要是對小雞巴有一點點感情就不該這么冷靜。」

「你怪我沒人情味之前是不是該檢討一下自己,難道是我哭著求著讓你大晚上不待在家里跑去外面看野男人跳脫衣舞?」

蘇拉一語直擊她的心臟,說得她又難堪又自責,吶吶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蘇拉說得沒錯她才無力反駁。

她一雙杏仁眼紅通通的,蘇拉嘆息一聲,把人抱進自己懷中。

黃小善在他懷中縮成一團,像只受傷的小動物,聽著頭頂上方男人的娓娓低語:「伊米的身體跟一般人不同,是強化過的,輕易不會死,來的路上他不是還醒過一次嗎。你別胡思亂想,乖乖閉眼睡一覺。」一字一句都有種穩定人心的魔力,她嗯了聲,聽話地閉上眼。

朝公子從旁溫柔地拍打她的後背,助她入眠。

黃宅,近橫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同時隔壁向來淺眠的阮頌也悠悠轉醒。

近橫下床開門,站在門口的小忠把朝公子告訴他的話復述一遍給近橫聽。

近橫愕然,後大駭。

晚飯前他還遠遠看見黃小善和第四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出門,他當時還道這兩人吵架跟龍卷風過境似的,來得快去得更快,可真是孩子心性。

晚上工作結束後他坐在朝向大門的窗前看書,看到深夜也不見他們回來,索性先睡了。哪想入眠沒多久小忠就來敲門說第四受傷住院,而且還是朝逆打電話通知家里的!

「黃小善呢,她有沒有受傷!」近橫急急問。

「公子沒提起小姐,不過公子打電話的時候是大先生在開車!」小忠即使不知道事情的頭尾,但家里兩尊大物一起外出,他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蘇拉也在!我馬上換衣服出發。」近橫返身回屋。

阮頌聽見隔壁傳出嚴肅的交談聲,下床披上一件長袍,開門正巧看見小忠匆匆從他門前經過,喊住他,問發生什么事了。

小忠把跟近橫的對話又告訴阮頌一遍,阮頌聽後同樣慌慌張張回房換衣服,最後和近橫坐一輛車趕去四爺入住的醫院。

到時四爺的手術還沒結束,而黃小善身上披著男人的外套閉目卷縮在蘇拉腿上,眉頭緊鎖,胸脯輕輕的起伏,走近後才看清她臉上還有干涸的淚痕。

東西宮一起看向他二人,朝公子低聲說:「你們來了。」

近橫點點頭,視線鎖在蘇拉腿上閉目的女人身上。

阮頌看上去頗為氣憤,脫口而出:「他們遇襲是不是席琳干的?!」

蘇拉睨他一眼,等視線放回到黃小善身上時才顯得耐人尋味起來,壓低聲音說:「目前還不確定,我的人在調查。」同時心想:朝逆打電話回家的時候只說了老四受傷需要住院,並沒有說他是怎么受傷的,阮頌卻能直接說出他們遇襲,主謀還是席琳。

據他所知,阮頌幾年前就與席東保有交易往來,而且他們的合作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因為r集團和席東的交惡而中斷。

按說依他如今和善善的情誼,r集團和席東交惡,他那邊不說也和席東交惡吧,至少也應該顧慮到善善而結束和他們的合作,可他並沒有,而是夾在兩個交惡的勢力中間兩邊都交好。

之前他覺得和哪些人做交易是阮頌的自由,只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他無權去干涉人家,便一直對他和席東的往來沒說什么。

如果讓他查出今晚的事情真是席琳搞出來的,那他可得跟王儲殿下好好聊聊了。

黃小善似乎在阮頌提到「席琳」的瞬間就清醒了,從蘇拉腿上爬起,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讓兩個才趕來的男人看見她胸前已經干掉變黑的大團血污。

近橫神情大變,蹲下來緊張地檢查她的周身。

黃小善情緒低迷,按下他的手梗咽說:「我沒事,這是小雞巴的血……」鼻頭一酸,眼淚涌上來,掉了兩滴到近橫的手背上。

近橫抬手生澀地抹去她掛在眼眶上的淚水:「有我在,我會治好他的。」第一次碰到她的眼淚,從前只要她一哭,多的是男人排隊安慰她,輪到他的時候,她已經被前面的人哄笑了。

第五一零章兄弟之間有愛的對話(一更)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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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零章兄弟之間有愛的對話(一更)

柴澤無疑是黃家最後一個知道家主和四爺遇劫的人,他一覺醒來,出門半個人影也沒見到。

家里冷冷清清,吸一口空氣都能冷到肺腑里。

反常,太反常了!

這時看見小忠提著兩個手提包走在他前頭,他快走幾步趕上小忠,手按在他的肩頭上。

小忠回頭:「是柴先生啊,早餐我做好放在餐桌上了。」

柴澤看看他手上的手提包,問:「家里怎么這么安靜,人都去哪兒了?」

「先生們都在醫院陪四先生,啊,柴先生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吧。」於是小忠站著跟柴澤說明情況,還說自己正要去醫院給四先生和黃小姐送換洗的衣物。

柴澤聽後驚疑不定,搶過小忠手中的包,「我去送!」

「柴先生你去吃早餐吧,四先生已經……,柴先生,柴先生……」小忠見柴澤聽完後大變的臉色,還想跟他說四爺昨晚已經轉危為安,讓他放寬心,誰想人家已經腳下生風,刮走了。

小忠站在原地露出慈祥的微笑,感慨大酒店的老板做事就是雷厲風行。

他一拍腦袋,哎呀,差點忘記給勇士喂狗糧了。

這狗已經賴在家里白吃白喝好幾天了,狗主人拉都拉不走,估計已經放棄治療了。

勇士空窗40萬字沒出場,它也學了,知道只要賴在黃宅不走就一定會有出場的機會。

勇士,作者保證一定讓你當一回男主角。

發生這么大的事,柴澤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醫院。匆匆忙忙抵達後一把推開四爺入住的病房門,一屋子男人包括床上手術後已經醒來的四爺,齊刷刷望向門口。

「咦,怎么是阿澤你來了?」坐在病床上的黃小善下地走過去,接過柴澤手上的手提包,把一雙眼睛直勾勾盯在她血衣上的男人拉進屋,又從包中取出一套衣服拿在手上,說:「我去里間換衣服。」

直到老幺手術結束又醒過來,她才有空去注意自己的形象工程,血衣傍身,天沒亮那會兒她都不敢在走廊瞎走,唯恐會嚇死個人。

柴澤拉住她,一眼看遍她全身,嚴肅地問:「你有沒有事?」

黃小善回他一抹放寬心的微笑,說:「我看起來像有事的樣子嗎?」

「喂,你眼睛瞎啦,該關心的人不關心,沒看見我全身都纏著綳帶!」虛弱的身體讓四爺說話有氣無力,他暗暗不爽。

黃小善一記眼刀射過去,警告他說:「你給我閉嘴乖乖休息,一醒來就大呼小叫個沒完,你要氣死我啊小祖宗!」又警告他一眼,才進里間換衣服去了,換完還得伺候這個小祖宗更衣。

他一醒來就叫著鬧著不肯穿病服,說那是被千人壓萬人睡過的,多穿一秒他美麗的肌膚就會爛掉。

都包成木乃伊了,哪來的美麗肌膚給他爛。

柴澤走近病床,見靠在床頭的伊米雙臂、肩膀、腹部都裹滿綳帶,平日張揚跋扈的漂亮臉蛋染上不少疲憊的病態,雙眸中的藍光也暗淡了許多,可見他昨晚有多盡心保護小黃。

不禁動容地問:「傷得重不重?」

聽見他關心的語氣,四爺臉色稍霽,手放在腹部中彈的位置上,「中了兩顆子彈還有大大小小的流彈,你說傷得重不重。」上身無一處不痛,尤其是肩膀和小腹。

「啊,都中兩顆子彈了你還不死!」柴澤訝然,重新審視起四爺一身的綳帶,他今天算是親眼見到禍害遺千年本尊了。

四爺抓住他話中的小辮子,「我沒死以後還要占著第四的位置壓你一頭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論口才柴澤豈會輸給四爺,不過今天傷者為大,不跟他斗嘴也罷,何況他現在是黃家的大功臣,那兩顆子彈就是他穿在身上的隱形黃馬褂,他有十張嘴怕也「斗」不贏他。

柴澤干脆轉移話題,自己給自己台階下,好奇地問:「你才手術完,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四爺翻個白眼,懶得跟無知的人類解釋殺手異於常人的身體。

近橫看不過去,跟柴澤解釋說:「他的身體抗葯性強,麻醉葯打進去很快就會失效。」

柴澤了然地點頭:「不愧是職業殺手,打鐵還需自身硬啊。」又好奇多問了一句:「那如果手術中間他醒了會怎么樣?」

近橫一本正經說:「會疼死。」

「噗~」柴澤被近橫的反差萌逗笑。

四爺刮了眼憋笑的柴澤:「你哪來那么多問題。」又命令近橫:「你去跟黃鱔說我可以回家養傷。」由他自己來說怎么哀求黃鱔她都不肯,讓這個當醫生的去說黃鱔的態度也許會軟化。

殺手到了他這種等級,如果中個彈還要住院,傳出去豈不是要被道上的同行恥笑。

都差點成死雞巴了,還在乎那張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面子。

「你最好……」

「你給我老實在醫院住滿一個星期,哪里都別想去!」

近橫的話被換好衣服從里間出來的黃小善截斷,見她板著小臉怒瞪老幺。

其實眾夫都挺意外的,他們以為為愛人擋子彈的老幺醒來後黃小善會像狗一樣吐著舌頭沖他一個勁兒的搖尾巴,會心肝寶貝似的對他千依百順,會把他擺在高台上供著。

嘿,沒想到老幺真醒來後眾夫預設的卑微場面一個都沒出現,她甚至將老幺提的任性要求全部駁回去,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可以說是十分強硬。

「你凶我干什么!」四爺委屈巴巴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黃小善反省了下自己的態度,坐到病床上體貼地哄他:「你乖乖的,醫院這里什么都方便,等你槍傷再穩定點後我們就回家休養。」

後面的內容無非就是一個大爺和一個孫子之前的對話,不寫也罷。

第五一一章為我而死難道不是你的榮光嗎?(二更)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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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一章為我而死難道不是你的榮光嗎?(二更)

黃小善這人還真不能對她有什么過高的期待,才欣慰了一下下她能對無理取鬧的老幺強硬起來,這不,在老幺的眼淚攻勢下又孫子回去了。

這是她的常態,你們應該已經習慣了。

柴澤不忍直視她的孫子樣又閑著沒事,索性看起屋中其他幾夫的動靜。

蘇拉站在窗前用西語打電話。不是他自誇,他的西語也很流利,在床上用西語喊個雅蠛碟絕對不在話下。

朝公子正抱胸閉目養神,那天姿國色的側顏……嘖嘖嘖。

阮頌在削蘋果。沒記錯的話,這一個蘋果從他進門削到現在還沒削完,這只千年道行的狐狸想什么想得這么專神。

李博士靜坐呆呆地欣賞小黃裝孫子,面無表情,眼皮眨都不眨,看起來智商不像200像20。

gerry在電話中跟蘇拉匯報昨晚那幫殺手的調查結果,講完蘇拉掛斷電話,走到病床前,不發一語卻自有一股無形的威壓。

老幺和黃小善,一個假委屈一個真心哄,籠罩在蘇爺高大的陰影下,看他臉色不對,雙雙端正態度,不敢放肆。

黃小善問:「拉拉,是不是查出昨晚的人是誰派來的?」

「嗯。」蘇拉沉聲問四爺:「你去年是不是殺過一個外號叫什么『沙漠飛鷹』的沙漠盜賊。」

「啊!」黃小善捶手鬼叫一聲,像是想起些什么東西。

蘇拉轉臉過去,溫柔地問:「你啊什么啊?」

「小雞巴去年有跟我提過『沙漠飛鷹』。」她低眉順眼的,蘇爺一溫柔她就後悔自己剛才啊什么啊!

「哦~」蘇爺很意外,更加溫柔地說:「那由我們善善來替老四回答我的問題。」

黃小善不敢亂說,眼珠子瞄向旁邊一身雪白綳帶的四爺。

「看我干嗎,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四爺倒很坦盪,看上去還很自豪。

「就是,就是……」黃小善支支吾吾的,「就是去年我去墨西哥前幾個星期小雞巴跟我說他要去撒哈拉沙漠宰什么沙漠飛鷹,說宰了他可以拿到很多佣金,小雞巴宰完人還搬空人家老巢里的金銀珠寶,我就知道這么多了……」

「呵,知道的還真不少,老四可真把你當知心人,什么都跟你說。」話是誇人的話,語氣可不是什么誇人的語氣。

「那是,我和黃鱔是穿一條褲子的。」四爺哥倆好地攬住黃小善,牽動身上的傷,他嘶了一聲,緩口氣後問蘇拉:「昨晚襲擊我們的人是『沙漠飛鷹』的親友來找我報仇?」

「其中一半是找你。」

「另一半找我?」黃小善自報家門。

「找黃鱔的那一半是誰派去的?」四爺問。

「不就是我的『好弟弟』薩霍。」

「啊!」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阮頌這時候手指被水果刀劃到流血了。

大家一時間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黃小善趕緊拿紙小心包住他流血的手指,阮頌靦腆地說:「不礙事的,你們繼續談事情。」

黃小善問蘇拉:「照你調查的結果,昨晚是兩伙人聯合起來派殺手宰我們了。」

「沒錯。薩霍聯系老四的仇家,和他們聯手找殺手宰你們。」蘇爺深情地望向她,「薩霍清楚殺我不容易,現在就把目光瞄向死了能讓我元氣大傷的你身上。」

黃小善欲哭無淚:「拉拉,你別這么看我,我擔不起。你哪天見到『弟弟』就好心跟他說一聲我算個屁,死了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讓他別浪時間在我身上了。」

蘇爺呵了一聲:「你太妄自菲薄了。」

黃小善像條射後萎掉的雞巴,特別悲觀,「昨晚有小雞巴保護,我才撿回一條狗命,以後是福是禍就難說了。我看我還是趁有口氣在的時候把遺言寫一寫,自己給自己畫張遺像,最後把你們的後路安排一下……」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特別冤枉,「憑什么你們『兄弟』的王位之爭,身為路人的我要夾在中間倒大霉。這像什么,這像電影里主角決斗前總要死些蝦兵蟹將來烘托氣氛,我就是那群海鮮里的一條,用我的死來渲染你們主角的悲壯。」

雖說不是笑的時候,可房中幾個天之驕子還是被她以假亂真的「演技」折服,各個抿唇忍俊不禁。

被她無厘頭的話攪一攪,那種全城戒備的緊張氛圍都消散了。

一時間眾夫搞不懂她是真的貪生怕死,這是故意搞怪緩解他們的緊張。

阮頌瞧她垂頭喪氣的,安慰說:「阿善別擔心,我們這么多人,若是連一個你都保護不了,豈不是要讓讀者笑掉大牙。」

「別提讀者了,他們只會看我的熱鬧不嫌事大,我的命還是我自己多擔待點吧。」她懨懨地摟住四爺。

蘇拉勾起她的下巴,學戲劇里的人物逗她說:「為我而死難道不是你的榮光嗎?」

「呸,你讓席婆娘去享受這份榮光吧。」轉而遮遮掩掩地說:「只有你一個的話,讓我怎么陪你死都行,但我還有他們。」

這話說得在場眾夫心里那個舒服、暢快,除了蘇拉。

要問他此刻最大的願望是什么,大概就是希望「弟弟」快點卷土重來,宰了這只貪生怕死的死狗,讓她趁早享受他的榮光。

你的願望會實現的。

瞧我這張不劇透就會爛的嘴。

第五一二章會有給她好果子吃的那一天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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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二章會有給她好果子吃的那一天

黃小善前前後後回憶一遍這次遇襲,還真被她想到一個細思極恐的問題。

她會拉上小雞巴去那家「死亡」俱樂部,歸根結底是受了誰的慫恿,是小南!這個俱樂部是他打電話告訴她的!

一個不可想象的念頭跳了出來:小南和薩霍是一伙的?

不是吧,不說她和小南廝混長大,彼此知根知底,單憑他那個騷里騷氣的娘受形象,又穿女裝又開大保健,和墨西哥地地道道的糙老爺們薩霍聯系在一起……這簡直是,這簡直是林黛玉和伏地魔打破次元壁要聯手弄死葫蘆七兄弟和爺爺啊!

太顛覆黃小善的世界觀了,以至於她抱肚在病床上笑得前仰後合、眼泛淚花。眾夫嘖嘖稱奇,都說這人太貪生怕死以至於終於瘋了。

「你笑夠了沒有!」蘇拉低吼。

前頭說不想為他死,後頭就開懷大笑,這是變相的挑釁他?!

機敏的黃小善在蘇爺捏拳頭的時候及時制住了笑,邊抹眼淚邊說:「拉拉,我不是笑你,我是想到一個特別異想天開的念頭。」

「什么念頭?」

「就是我之所以會大晚上跑去看脫衣舞,完全是因為小南告訴我這家店,所以我就想該不會小南和薩霍是一伙的,小南負責給我傳遞消息引誘我上門受死。我想想就覺得太魔幻了,這怎么可能呢,哈……」黃小善咧嘴又想笑。

蘇爺卻不笑也不罵她無稽之談,沉著臉,神情很耐人尋味。

黃小善心里咯噔一下,也嚴肅起來,「怎么,不會真被我的烏鴉嘴說中了吧。」

「你們遇襲不是你那個代孕對象直接促成的,也是他間接促成的。」蘇拉的下文被病房中連續響起的三道聲音打斷。

柴澤、阮頌、近橫:「代孕對象?」

柴澤:「小黃,你缺錢可以找我,犯不著下海啊。」

阮頌:「阿善,怎么沒聽你說過,哪天把人帶回家見見吧。」

近橫:「依你的資質,男方不夠優秀的話,和你結合是很難生出理想後代的。」這個發言最扎心。

黃小善大手一揮:「好啦,我會留時間讓你們損我的,現在別打岔,聽拉拉把話說完。」

近橫莞爾一笑,心想這人家里有一窩男人,學校里有個暗戀她的,現在又爆出外面還有個要她代孕的,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神奇的存在。

蘇拉反問黃小善:「又是誰告訴你朋友這家脫衣舞俱樂部當晚開業大酬賓的。」

「呃,小南說是他店里的一個客人……」黃小善懂了,「我們遇襲跟小南沒關系,他是被那個所謂的客人利用了!」

蘇拉掃一眼其余人,諷刺說:「你腦子沒被男人磨成豆腐渣我就放心了。」

其余人各自在心里翻白眼:還老大呢,心胸這么狹窄,還沒忘記黃小善不肯陪他死的話。

「你現在害不害怕?薩霍不但盯上你,他還把你身邊所有人都摸個透徹。條條大路通羅馬,想殺你,方法何止成千上萬種,要不是作者心軟,你早花式下地獄了,哪等得到讓你看一場脫衣舞再去死。」好好好,遇襲的事捋清了,蘇爺現在要跟她算看艷舞的賬了。

黃小善縮頭縮腦地掃一遍病房中的眾夫,無一不是對她虎視眈眈、眼冒光。

蘇爺一巴掌搭在她的肩頭上,她嚇得小身板抖三抖。

生死關頭,她的同伙四爺跳出來幫她解圍,「黃鱔,我頭暈想休息。」

黃小善的反應也很迅速,小心扶著裝模作樣的四爺躺下來,「來,小雞巴慢點。」

「黃鱔,我睡著了你也要一直陪著我。」

「陪你陪你,我可憐的心肝。」

眾夫涼涼地看這對活寶唱雙簧,沒記錯的話,這兩人是一起出去看脫衣舞的。

「你們要沒事就先回家吧,都回家去吧,醫院有我一個就夠了。」為了遭被眾人唾罵的下場,她有目的性地轟人。

眾夫可憐她昨晚差點丟了狗命,寶貝心肝肉又身中兩槍,就暫且放她一馬。

不是還有一樁「代孕生子」的糊塗賬沒結嗎,跟這次的「脫衣舞」一起留著利滾利,總會有給她好果子吃的那一天。

黃小善陪著笑臉將一個個男人送出去,每人經過她身邊時都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眨眼一周過去,在近橫出神入化的醫術下四爺的傷勢恢復迅速,其實也受益於他強於常人的體質。

住院三四天那會兒他又可勁兒鬧騰說不住這種破醫院要回家,黃小善死活不肯,鬧到第七天黃小善看他傷勢確實恢復良好,才點頭同意讓他回家休養。

至於迎接四爺回家的排場,在神層面上,和慈禧太後西逃回宮的排場有得一拼。

回到黃宅,四爺神清氣爽。

一起去接他的人四下散開,而黃小善兩手提滿大包小包,都是這只磨人住院用的東西。

一邊鬧說不住院,一邊恨不得讓她把整座大宅搬去醫院。

四爺搶過她的手腕,拖著她急匆匆往房間趕,「黃鱔快點,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要我快點那就幫我拿你自己的東西呀!」

「不拿,我受傷了!」

「看你這股勁頭,哪點像拿不了東西的樣子,哇!」老幺說不幫她拿東西,卻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來,「快放我下來,你受傷了!」

勇士聽見黃小善的呼聲,從狗屋循聲沖過來。

我天,它在黃宅都有狗屋了,真要叛變gerry給黃小善當看門狗?目測下一個暗殺黃小善的就是gerry。

四爺回房放下黃小善,她丟開行李連忙掀起他的衣服看傷口有沒有開裂,幾處傷口都無恙,才沒好氣地瞪一眼笑嘻嘻的男人,轉身去整理行李。

不消片刻,人被男人從背後抱住,憑壓在她屁股上的觸感,身後的男人已經自己把自己剝成一只赤裸的羔羊了。

「黃鱔,陪我洗澡。」四爺在她耳後膩聲說。

黃小善耳廓一熱,濕濕癢癢的,在他懷里轉個身,嫵媚地白他一眼,輕嗔說:「你啊你,真拿你沒辦法。我不陪你洗澡,我只幫你洗澡。」

進了浴室,是陪是幫就由不得她了。

浴室里雲蒸霧集、風月無邊,勇士卻被關在門外聽牆角,這就是它的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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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三章狂風暴雨前的溫馨(h)

四爺身上的紗布拆了,不過幾處傷口還貼著綳帶。

他先進浴室,黃小善後進,他反身就把人抱入懷中,狂亂親吻她的脖頸耳背,手強勢地伸進褲中,蓋住柔軟的芳草,陰莖緊貼翹臀磨磨蹭蹭。

「你小心身上的傷!」黃小善夾緊雙腿,顧慮到他身上的傷不敢反抗。

四爺舔弄她的耳廓,喘息說:「傷傷傷的,你用傷當借口一個星期都不讓我碰你,害我錯過在醫院愛你的機會。」手指深入芳草林,中指指腹按上柔嫩的陰肉輕輕揉動。

黃小善發出一聲低鳴,咬住嘴唇,回頭看他的眼神又情動又無奈,「真拿你沒辦法。」

「嘻,你什么時候拿我有辦法過。」不過才揉了幾揉,洞口便濡濕了,四爺咬住她的耳朵說:「黃鱔,你濕了。」

黃小善嗔說:「你個磨人。」鼻間隨著他手指的挑逗不斷嗯哼,時而輕輕啊一聲,洞穴涌出粘膩的汁液。

四爺隔著衣服揉搓她的胸脯,火熱滾燙的陰莖在她臀上亂刺,「我要你,我忍不住了!」抓住她的褲沿,將她的牛仔褲、內褲一起拉到腿彎,露出粉如蜜桃的臀,將她壓到浴室的牆壁上,陰莖從後伸向前面的洞穴。

「你急什么!」黃小善雙手按在牆壁上,抬高屁股,方便他進入。

堅硬的陰莖一下子沖刺進去,四爺脫光她的衣服,一手環抱蠻腰,一手伸到前面把玩酥乳,粗大的陰莖在緊窄的蜜道內抽動刺入直至狂野起來。

黃小善的嬌吟聲被男人堵在嘴里。

四爺邊吻邊低頭,見她腰細如弓,圓潤如皎月的美臀在他的沖撞中簌簌抖動,而他的陰莖一次又一次從臀底頂入,畫面十分養眼、刺激,讓他的動作變得粗暴。

黃小善啊一聲,差點沒站穩,「心肝,你好用力……」她反手在老幺沒受傷的後背屁股上來回撫摸,扭頭與他熱吻,搖晃臀瓣,蜜道內的肉壁緊緊纏繞粗暴進出的陰莖縮、夾緊。

陰莖上如電的快感不斷疊加,四爺專心抽送,讓她緊致火熱的蜜道將自己送上極樂巔峰。

終於,如醍醐灌頂一般,無邊的快感洶涌而至。

四爺在她的臀上重重一撞,頂在她的深處,在抽搐中噴出股股熱液。

黃小善縮蜜道,截住激射在她身體里的熱液。

四爺一直壓她在牆壁上廝磨舍不得放開,舔弄她臉上一層薄薄的細汗。

黃小善回眸嗔怪地瞪他:「滿足了?還不從我身體里出來,我陪你洗澡!」

上章怎么說來著,進了浴室,是陪是幫就由不得她了。

四爺上身有傷,肯定泡不了澡,結果變成由黃小善來泡澡。

四爺坐在浴缸外她就幫他擦上身和親小嘴,四爺要是站起來,她就得幫他洗下體,具體怎么個洗法,請發揮你們的想象力。

黃家兩只老幺把一周前在脫衣舞俱樂部被打斷的好事在今天一口氣全發泄了,場面一度突破二十八禁,三歲以下兒童請在四歲兒童的陪同下觀看。

勇士大概因為跟人類不是一個物種,人類聽了會激情澎湃的呻吟,它卻聽得昏昏欲睡甚至覺得有點吵,趴在浴室門口狗眼一眯一眯的,尾巴在地毯上掃來掃去。

浴室門攜著一團熱氣被打開,它一躍而起,昂頭沖被四爺抱在懷中的心愛女孩汪了一聲,四爺嫌它擋道,抬腳撥開它。

黃小善替它抱不平,說:「你別欺負它,它看起來乖乖的,凶起來可嚇人了,去年席琳的大腿就被它咬出血過。」

四爺堵住她的紅唇,連吻幾口,說:「這狗就黏你,你在哪它就跟到哪,連誰是它的主人都忘了。死賴在我們家,弄得家里狗毛亂飛,你還讓小忠給他買狗屋,它更加不肯走了。」

「家宅這么大,你的心眼這么小,連只狗都容不下。」黃小善捏著小指頭比劃給他看。

四爺懶得跟她斗嘴,抱著她走進寢室放到床上。

他沒關門,勇士沒臉沒皮地跟進來,蹲坐在黃小善腿邊,見機就舔一口她的小腿。

四爺低睨它,皺眉嘖一聲,抬腳又要撥開它。

黃小善按下他的腳,「你別弄它。」

「你剛洗完澡,它又把你舔臟了。」

「不臟啦。來,你進我腿里。」黃小善張開腿拉老幺進來,仔細查看他身上幾處貼著綳帶的傷口,「剛才在浴室里那么用力,傷口真的不疼?」這話她在激情的時候就顛來倒去問了好幾遍。

四爺明白她關心和心疼自己,便也不厭其煩地說不疼。

黃小善輕輕將頭虛靠在他小腹中彈的位置上,呢喃說:「你啊,中彈的時候我心臟都停了。直到剛才你那么用力的占有我,我才像吃了一粒定心丸,真正確定你不會離開我。」

四爺勾起她的下巴,兩雙熠熠生輝的眼眸互相深深凝望,里面蘊藏的深情不可估量。

黃小善突然笑開了,說:「別擔心,阿橫那里有葯可以讓你身上一點疤都不留,變回美美的小雞巴。」

「哼,誰擔心疤了。」

黃小善納悶問:「咦,你不是最寶貝這一身皮肉嗎?中槍讓你轉性了?」

「那也得看是為誰中槍的。為你中槍我就偏偏要留下傷疤,讓你一看見就覺得虧欠我。」

黃小善啞然失笑,輕拍他的臉頰說:「那你干脆在所有衣服上都剪兩個洞,露出中彈的位置,讓家里每個人都看得見,讓他們一起覺得虧欠你。」

四爺驕傲地揚起下巴:「哼,別以為我做不出來。」他坐下抱起黃小善到大腿上,與她耳鬢廝磨地閑聊。

直聊到天黑才出門和大家一起吃飯,中間不了被個別人士酸一頓,個別人士具體是指柴老板,畢竟黃小善欠他的一晚中間因為老幺受傷到現在都沒還給他,他大老板難有些小情緒。

黃小善不知道這些異父異母的兄弟是不是越吵架感情越好,反正這次柴老板酸歸酸,老幺雖然鼻子里哼哼唧唧的卻沒回嘴。

中間小忠過來說晚上會有超強台風正面登陸香港,屆時會大風大雨,黃宅又地處港灣,他叮囑大家晚上睡前要把門窗關好,說完就下去忙著檢查大宅各處的門窗了。

黃小善拿著碗筷望向外面被風刮得東搖西擺的樹葉,扭頭問旁邊的朝公子:「阿逆,你們有放假嗎?」

朝公子目不斜視說:「今天不就是周末,你還想放什么假?」

黃小善怒發沖冠說:「什么假?台風假!我們出版社也說周一不放假,都是你們這些當官害的,那么喜歡上班怎么不吃喝拉撒都在崗位上解決!」

任她怎么叫嚷,朝公子都是一派閑雲野鶴的表情,不徐不緩說:「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公務員,上頭怎么安排我就怎么上班。你們出版社放不放假對你有影響嗎?你不是經常想去就去,一有事就不去,人家要不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早讓你回家吃自己了。我媽說她已經不向出版社里的朋友詢問你的表現了,因為丟不起那個人。」

朝公子這一頓綿綿針說得某人面紅耳赤,不自然地干笑,連忙招呼大家:「吃飯吃飯,大家多吃點。」說完她自己第一個把臉埋進飯碗里。

第五一四章台風天夜襲黃宅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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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四章台風天夜襲黃宅

四爺出院,黃小善今夜必須留宿他屋里。

勇士恨不得變成她的尾巴,寸步不離圍著她轉。

眾夫懷疑這狗不是被下降頭了,就是黃小善前世也是條狗,這輩子難脫狗性,否則他們怎么常常有種「日了狗」的錯覺。

睡到半夜,大風嗚嗚亂刮,黃宅庭院里觀賞作用的樹木受不住台風的襲擊,相繼斷裂,響起的咔嚓聲變成風中的怪聲。

黃小善在四爺懷中醒來,眨眨眼又閉上,不過外面實在太吵了,她再難入眠。

刮大風的同時又下起大雨,雨水被風拍打到窗戶上噼里啪啦響。不多時,庭院里的夜燈在風雨中全部熄滅。

黃小善又睜開眼,始終放心不下,掀被下床。

她一動,四爺和勇士幾乎同時醒來。

勇士抬起狗頭,雙眼在黑暗中閃著光。

四爺長臂一撈,將人摟回懷里,酣聲說:「別管外面。」

黃小善在黑暗中摸到電燈開關,按下去電燈沒亮,「停電了?台風把電線都刮壞了。不行,我得起來看看。」

她堅持下了床,黑暗中踩到趴在地毯上的勇士的腳,熱乎乎、毛絨絨、還會動,嚇得她低呼一聲。

四爺抬身:「怎么了?」

她呵呵低笑:「沒事,我踩到勇士的腳了。」

四爺倒回去,拉起被單罩住頭,在被中困頓地說:「你別出去,打電話給小忠。」

她回眸一笑:「知道了,心肝你繼續睡。」摸起放在床頭的手機,開屏發現沒信號。

她放回去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借著海灣上遠處燈塔傳過來的微光,看見海灣上波濤洶涌,巨浪滔天。

想不到今年的台風風力這么強勁,她拿了件外套穿上,打算出門在宅子里走一圈看看。

打開房門,狂風直撲臉上,黃小善打了個哆嗦,攏外套,和勇士一起走出去。

因為停電,宅子里隔一段路牆壁高處就有一台應急燈亮著,發出藍幽幽的冷光,四周被照出一片光亮,而沒照到的地方更顯黑暗,一人一狗的影子在光與暗中時隱時現。

四爺倒頭回去很快入眠,睡意濃厚之際知道黃小善和勇士結伴出門,因為有勇士跟著她,他便沒起床安然入眠。

房中的窗簾沒拉回去,遠處燈塔的微光照進來,樹影在微光中瘋狂搖擺,不時響起大風嗚嗚的呼嘯聲。

一個紅點打在四爺的眉心,他眼睛未睜開,身體馬上翻滾到床下,一顆子彈沖破玻璃與他擦身而過,擊在枕頭上。

他完全清醒,睡意全無,當下只有一個念頭:有人趁台風天潛入黃宅!又驚出一身冷汗,黃鱔要是沒把他吵醒過一次,在她身邊熟睡的自己可能就沒命了!

床上又響起一道悶聲,潛入黃宅的殺手再發一槍,連發兩槍的目的是為了確保他一定會死。

外面又刮風又下雨,殺手能在這種惡劣環境下射出准的兩槍,他的「出場」一定不便宜。

四爺本身就是道上的殺手之王,卻接連成為同行槍下的獵物,今夜這出夜襲,把他的怒火全部惹出來了,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焰火:「媽的,上門送死。」

最擔心的還是陰錯陽差跑出門的黃小善,這種惡劣的天氣很容易藏匿行蹤,要是「客人」不止一個是一伙,她在宅子里走動的時候被發現或正面碰上……可惡!

四爺閃進衣帽間,進了武器庫,穿上狩獵用的整套行頭,裝上刀槍,戴上夜視鏡,黑暗中一切就都清晰了。

媽的,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們是組團來「參觀」我們家,否則我讓你們組團下地獄。

他太擔心在外亂走的女人的安危,不敢在武器庫中多做逗留,趕緊出門找人。

夜色很濃,風雨大作,應急燈的光亮照耀四爺快速移動的虛影,一眨眼,他閃到蘇拉房外撬門進去。

房中一切正常,床上的男人還有呼吸,他沒有刻意控制腳步聲和呼吸,未靠近床鋪蘇拉就醒了,暗中從床頭的暗格里拿出手槍。

他的動作在四爺的夜視鏡下看得清清楚楚,出聲說:「是我。」

蘇拉放下手槍,黑暗中隱約看見老幺一身外出狩獵時才會穿的裝備,沉聲問:「你台風天不睡覺又跑出去殺人了?」

「家里進人了!」

蘇拉呼吸變重:「善善呢?」

「她中間被台風吵醒,擔心大風把家吹壞了,出門四處巡視去了!」

蘇拉低聲咆哮:「你怎么敢讓她一個人出去亂跑!」

「勇士跟她一起出去的,我就……」

「好了,你快出去找她,我去其他人房間叫醒他們。」蘇拉下床,冷冽的寒氣彌漫全身。

另一邊,不知死活的黃小善在宅子里走走停停,四處查看門窗牢不牢靠,勇士吐著舌頭跟在她腿邊,一人一狗散步一樣慢悠悠地從東宮晃盪到西宮供奉黃媽媽的房間。

那間房正對海灣,她擔心大風吹破窗戶玻璃,讓風雨灌進來。

快走到的時候警覺的勇士先於黃小善跑過去,豎起狗毛,朝房門齜牙咧嘴地低鳴,似乎隨時會發飆。

因為房里擺著兩壇骨灰,黃小善把勇士的反常歸結到怪力亂神上面去了。走過去摸摸它的狗頭,說:「別怕,里面住的是我媽媽和阮阿姨。」你都站在鬼門關了,還別怕!

手握住門把,勇士焦躁不安地挺身將狗腿搭在她身上,黃小善扭動門把,好笑地低頭安撫它:「別害怕,我媽媽很溫柔的。」

門被她拉開一條縫,應急燈的冷光透進去,照亮門後的一條腿。

她跟勇士說著話,沒有第一時間看見人腿,門被狂風吹開,撞向牆壁發出一聲巨響。

她一驚,抬起頭。

門內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後窗戶大開,狂風烈烈,臉孔在慘淡的冷光中忽明忽暗。慢慢彎起嘴角,舉起手槍,微笑說:「小美人,好久不見!」

黃小善的雙眼發愣、發直、瞪大,張開嘴,喉舌被恐懼凍結,生死關頭,想起一句很浪漫的小詩:海邊狂風起,等風也等你。

砰!

清脆的槍聲在狂風中回盪。

第五一五章台風天就是要打打殺殺啊不然要干嗎?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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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五章台風天就是要打打殺殺啊不然要干嗎?

四爺還沒走出蘇拉房間就聽見凶狠的狗叫、清脆的槍聲和女人驚恐的叫喊,一房接一房的人相繼醒來,整座大宅在大風中徹底沸騰了!

「在西面!」他沖刺出去。

當薩霍舉起槍的時候勇士就渾身炸毛時刻准備撲上去,當他拿槍眼指著黃小善說話的時候它已經撲上去一口咬住薩霍舉槍的手腕。

尖銳的牙齒刺入骨肉,涌起的劇痛讓薩霍臉色巨變,揮舞手臂狂甩死咬不放的勇士,握在手中的槍也揮來揮去一通亂指,還走火向天花板射了一發。

他忍痛要槍殺蘇拉的女人,門口早已空無一人,「可惡,gerry養的畜生!」手臂奮力一甩,勇士被甩出去砸向牆壁。

薩霍追出去,黃小善剛好從天橋跑過,他迅速開一槍,嚇得黃小善抱頭蹲下來,發現沒打中又爬起來沒命地狂奔,邊跑邊大聲尖叫:「拉拉,阿逆,小雞巴,小雞巴!」

薩霍在追逐中用耳麥命令所有派來的殺手:「不必磨蹭了,迅速殺光這里所有的人!」

瞬間,黃宅四方暗影掠動,殺手數量達到十幾名之多。

阿慶在第一道槍聲響起時就從睡夢中睜眼,下床拿出手槍迅速跑到阮頌門口,舉槍敲敲房門:「王下,王下?」他警覺地觀察昏暗的四周,聽見黃小善驚恐的尖叫,心頭一緊,卻沒有第一時間跑去聲源處搭救她,而是先保證主子的安危。

須臾,門內傳出阮頌的聲音,「我沒事,你快去救阿善!」阮頌只知道家里進了歹人,卻不知道來人是薩霍。

阿慶貼著房門說:「好,王下你待在房里別開窗也別開門。」說時一個紅點打在他的胸口上,躲已經來不及了,他馬上舉起假臂橫在胸口,子彈擊中假臂,嵌在金屬上。

甩幾下甩掉子彈,向子彈射來的方向反射一槍,夜色中一團黑影墜落下來,他馬上貼著牆壁向黃小善尖叫的方向跑去。

朝公子和柴澤一前一後打開房門,剛邁出一步就聽見四爺從不遠處大吼:「快進去!」他們頓了一下,即刻有兩顆子彈分別擊中朝公子的門框和柴澤的門板。

要是沒有四爺的吼聲提醒,暗中緊盯他們房門的殺手就會根據預估他們移動的位置擊中他們的心臟。

朝公子沒被子彈嚇倒,他還要出去找黃小善,柴澤先一步料到他的反應,彎著腰跑向他,硬把他拖回房里關上門。

「放開我,我要去找小善!」

「你出去還沒找到她就先被殺手射死了!待在房里,外面有蘇拉、伊米和阿慶,蘇拉的手下也很快會趕過來。」

朝公子聽著勇士在外面一聲聲的狂叫,拼命掙扎要擺脫柴澤的挾制出門。

兩人扭打在一起,柴澤也擔心黃小善,但他比朝公子來得冷靜和審時度勢,不想讓他出去做無畏的犧牲。

快控制不住朝公子,他無奈舉手劈向朝公子的頸部,朝公子停止掙扎,暈了過去。

柴澤把他搬到床上,自己在房間急得團團轉。

四爺提醒朝柴的那一聲吼讓暗處的幾個殺手把目標都集中到他身上,一下子他身上匯集了四五個紅點,任他怎么跑動,紅點始終黏在他身上。

跑過來的阿慶根據射在四爺身上紅外線的方向反向射擊過去,兩名殺手被擊中墜落,其余殺手當即向四爺連發三槍,四爺倒下。

殺手以為他必死無疑,不料下一秒自己的眉心反而被擊中升天了。

四爺從地上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防彈衣。

勇士被薩霍甩出去又迅速躍起,狂叫著沖刺出去。

黃小善在光與暗中奪路狂奔,耳邊不時響起槍聲,有夜色給她打掩護,奔跑中的薩霍才不容易瞄准她,更有勇士幫她糾纏薩霍,憑她的腳力,薩霍才沒有很快追上她。

她驚懼交加,在風中直冒冷汗,拐進熟悉的飯廳,摸黑躲進大圓飯桌底下,氣喘如牛,一抹額頭,滿手是汗。

勇士的叫聲越來越近,她知道薩霍快追過來了,黑暗中捂緊口鼻,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怕得渾身發抖。

這是她家啊,尼瑪死在家里可比死在脫衣舞俱樂部衰多了。

他們台風天「登門拜訪」,薩霍還親自掛帥,暑假才剛過一半,她這是衰第幾次了!

人一輩子總會有一段時間特別背,這是典型的墨菲定律。

看,生死關頭還能教你們知識點,快拿筆記下來。

「哈嘍,小美人想和我捉迷藏嗎?」薩霍跑進黑暗的飯廳,他的中文帶有濃重的外國口音,配合大風的嗚嗚聲,恐怖效果翻倍。

勇士很快奔進來,黑暗中兩眼凶光畢露,撲上去咬薩霍。

躲在飯桌下的黃小善聽見勇士呼哧呼哧的撕咬聲和薩霍疼痛的咒罵,大概持續了一分鍾或者更短的時間,槍聲響起,然後她就聽見勇士的悲鳴。

趕來支援薩霍的殺手開槍擊倒勇士,跑到他身邊說一起來的人死了很多個,問他今夜要不要先撤回去。

薩霍很不甘心:「今晚不殺掉蘇拉,以後不可能再有這么好的機會潛進來了,蘇拉以後也會嚴加防備的。」他又對黑暗中的黃小善說:「小美人,我今晚一起跟殺手來你家『做客』本來是為了體驗親手殺死蘇拉的快感,沒想到從窗戶爬進來的時候被你陰錯陽差撞上了。不如你自認倒霉,替你的愛人去死怎么樣?」殺死這個女人其實跟殺死蘇拉本人帶來的效果差不多,就是沒那么爽罷了。

黃小善耳中全是勇士奄奄一息的嗚咽,她捂住口鼻拼命流淚。

戴有夜視鏡的殺手早看見躲在桌底下的女人,碰碰薩霍,摘下夜視鏡遞給他,薩霍戴上,「啊哈,你被我發現了!」

槍聲響起,響的卻不是薩霍的槍,站在他旁邊的殺手後腦勺中槍倒地,薩霍猛然轉身。

蘇拉赤裸上身,提槍走來,「我記得在我們只有幾歲的時候父親就教導我們男人的事情要用男人的方式解決,遷怒女人是最差勁的行為,你現在已經活成父親口中那種最差勁的男人了。」

四爺和阿慶趕來站到蘇拉身後,薩霍派來還剩下沒死的殺手也全部聚攏到他身邊,其中有人打開帶在身上的照明燈,雙方在微光中正面杠上。

薩霍有恃無恐,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你為了霸占集團,把我父親的親兒子趕出去,你有什么資格拿父親的話來教訓我?當初不過是我父親手下跑腿的小角色,你配得上今天的地位嗎?」

蘇拉的余光看見黃小善從桌底手腳並用爬出來爬到勇士身邊抱起它一直哭,確認她沒事,他才有空回答薩霍的話。

「集團本來就是父親傳到我手上的,我用得著搶嗎,你為什么一直不肯承認這個事實。」

「我趕你出去的原因還要我再說一遍?你偷偷轉移集團的資金和席東一起搞毒品,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你屢教不改。好,你硬要碰毒品,我沒意見,但r集團不會跟毒品沾上一點點關系,我只能請你出去,包括集團里跟著你一起搞毒品的人也請你一並帶走。」

「外面的世界天高地廣,不管你是要賣毒品還是賣任何東西,請像個男人一樣闖出一番事業給天堂里的你的親生父親看看,讓他在天上後悔當初沒把集團傳給你,別只會派殺手暗殺手里沒有武器的女人。」

「看看你,不僅殺女人,連條狗也殺,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不是想體驗殺死我的快感嗎?我就站在這里,來,把槍指向我。」

薩霍為他的言論拍手叫好,「想用話轉移我對你女人的注意力,可惜我不吃你那一套。」他舉槍,槍眼沒有指向蘇拉……

四爺瞬間撲向黃小善,那一槍打在他的後背上。

蘇拉開槍擊中薩霍的手腕,他大叫一聲,槍掉到地上,捂住流血的手腕,脖頸上一條條隆起的肉筋抽搐著。

「小雞巴!」

「我沒事。」四爺掩護黃小善躲到安全的角落。

殺手全部站到薩霍身前保護他,兩幫人在昏暗的飯廳中火拼,雙方徹底開搞。

這時,仿佛人間蒸發、一直沒現身的近橫悄無聲息地來到飯廳外面貼著牆壁,身邊還跟著唯唯諾諾、一路緊抓他手臂不放的小忠。

近橫伸出一只手,手里握有一瓶噴霧劑,朝槍聲四起的飯廳噴了好幾下。

飯廳中的槍聲慢慢停息,轉而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黑暗中有人大喊:「fallback!」

幾個沒死的殺手擁著受傷的薩霍從窗戶跳下去,迅速跑進夜色中。

一場台風天的慘烈夜襲就這樣被近橫用一瓶「咳嗽糖漿」噴霧劑輕松解決,作者,你不是在逗我吧?

第五一六章劫後眾生百態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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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六章劫後眾生百態

不請自來的「客人」走後近橫又迅速掏出「止咳糖漿」噴霧劑往飯廳連噴幾下,小忠戰戰兢兢跑去開備用電源,黑暗中被什么大物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有光後他倒吸一口涼氣,經歷子彈侵襲的大廳滿目瘡痍,地上四散躺著幾具屍體,看得人膽戰心驚,想來絆他的也是哪具屍體。

近橫一拍小忠肩頭,他嚇得聳起雙肩,聽見近橫說:「麻煩去我房間把我的葯箱取來。」

「好,好……好好好,我馬上去拿!」小忠飛快跑去東面近橫的房間,途中又接連看見好幾具屍體,不是趴在地上就是掛在樹上,嚇得他夠嗆。

小忠再能干也只是個二十多歲、從小在大官府邸做事的香港普通男人,給這家人當總管可真難為他了。

加工資,必須加工資!

黃小善回到勇士身邊,抱起它。

勇士哆嗦個不停,舌頭慢慢松弛脫出嘴巴,體溫也在下降,隨時會一命嗚呼。

黃小善失聲痛哭,要是沒有它和薩霍周旋,此刻躺在血泊中的就是她了。

近橫卷起兩邊袖子,蹲下來說:「你別這么用力抱它,把它放到地板上。」

黃小善聽他這話的意思是勇士還有救,不敢耽擱,趕緊放下來讓近橫給它看傷。

蘇拉看看四爺身上的黑皮衣和他額間的汗珠,問:「你沒事吧?」

他賣軍火的當然知道即使穿了防彈衣,被子彈射中還是會傷及內臟,那感覺就像拿錐子扎你一下。老幺身上的槍傷還沒完全好,今晚四處奔走不說,又被殺手擊中幾槍,之前的槍傷怕是早就裂開了。

四爺故作輕松地搖頭說沒事。

黃小善抹掉淚眼,小心翼翼拉下老幺黑皮衣的拉鏈,果然如蘇拉所想,他傷口開裂,將穿在里面的白色背心染紅了半件。

她心疼得要死,趕緊扶他坐下。

小忠很快拿來近橫的葯箱,勇士的槍傷不能拖,近橫先給它動手術取出子彈,四爺的傷口就由蘇拉幫他處理。

黃小善陪著老幺,很想問近橫勇士會不會死,怕打擾他,忍住沒問。

一次夜襲搞得他們家七零八落,好不凄涼,而且薩霍那張掩映在應急燈光中慘淡的笑臉恐怕會連續數月都成為她的「夢中男神」。

gerry帶領一幫手下趕來的時候近橫還在給勇士取子彈,看見自己當兒子養了五六年的愛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心里那種悲痛是旁人無法企及的。

他問近橫:「救得活嗎?」

近橫回答說:「看它的意志力了。」

gerry強忍悲傷,蹲下來撫摸它的腦袋說:「goodboy.」

勇士昏迷之際感受到來自主人的安撫,虛弱地嗚咽。

阿曼達讓gerry陪著勇士,自己和吉利指揮手下處理屍體,再里里外外檢查黃宅是否還藏匿著殺手。

忙著給勇士處理傷口的近橫不忘讓阿曼達別把屍體全部搬走,給他留幾具研究用,省得他去醫院、去殯儀館等地到處去買,買來的還不一定新鮮,阿曼達大汗。

四爺腦袋靠在黃小善肚子上捏著嗓子哼哼唧唧呼痛,顯得特別嬌氣,聽得蘇拉腦門上的青筋突突跳,大力按了下他的傷口,「別叫春了!」

四爺傷口不疼也讓他按疼了,咬牙臉埋進黃小善肚子上「忍氣吞聲」,可憐見兒的。

黃小善氣呼呼搶走蘇拉手里的綳帶:「我自己給小雞巴弄,你大爺一邊去,小雞巴傷口疼,叫兩聲怎么了!」

她弄就她弄,蘇拉指揮手下去了。

「小雞巴,近橫在救勇士,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下,等天亮了我們馬上去醫院。」她哄著哄著眼眶又紅了,「昨天才剛出院,我可憐的小雞巴……」

完了,依黃小善內疚的程度,四爺這份拼命拼出來的救命之恩省著點用都夠他在黃家揮霍五六十年的,坐穩了東宮太後的寶座。

朝公子從廳外跑進來,柴澤緊隨其後。

「阿逆,阿澤,咦……」黃小善眯眼認真打量柴澤的臉,「阿澤,你眼睛怎么了?」

柴澤不自然地抬手遮掩淤青的左眼,尷尬說:「沒有……這個……呵呵呵……」

「我揍的。」朝公子理直氣壯說。

小善有危險的時候自己當縮頭烏龜就算了,還拉著他一起當,只給他一拳還便宜他了,在黃家只有一個人可以當縮頭烏龜。

黃小善憑他們兩個這么晚出現外加柴澤挨揍,大概猜得到前情如何,沖柴澤眨眨眼,誇他說:「你做得好。」

有她這一句體己的貼心話,柴澤驕傲地露出淤青的眼睛臭顯擺,仿佛這是他的「勛章」。可惜被臉色沉郁的朝公子一瞥,馬上就萎了,靠邊站著不敢吱聲,誰叫他把人家打暈了囚禁在屋里。

好色氣的話。

阮頌不慌不忙地走進來,掃視場中眾人,正要走向黃小善,阿慶上前與他耳語幾句,他見黃小善身邊已經匯聚了不少男人,便先跟阿慶站到一處無人的牆角聽他匯報夜襲的情況。

阿慶簡單跟他說是薩霍親自帶人來暗殺蘇拉,中間碰上黃小善,企圖通過殺她來打擊蘇拉,結果反被蘇拉射中手腕帶人逃走了。

阮頌聽後兀自沉思,棕色的眼眸中未見一絲波瀾,之後問了阿慶一個與夜襲毫不相干的問題:「宮里的御林軍還是不肯和我們合作嗎?」

阿慶點頭稱是,還奇怪王下怎么在這個點上突然問起這個。

「算了,你以後不用時力的跟那幫人談條件了,我們找外面的雇佣兵也一樣,花錢請來的人我還更放心呢。」

阿慶提醒他:「請雇佣兵花銷太大,我們的預算可能會吃緊。」

「席東營地里不是有一支五萬人的軍隊嗎。」

「席東恐怕不會白白借人給我們用。」

阮頌揚起一抹微笑:「我想到一個不用花錢的方法,阿慶想知道嗎?」

阿慶耿直地點頭。

阮頌失聲笑說:「我不告訴你。」

他的笑聲引起蘇拉的注意。

第五一七章進京(一更)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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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章進京(一更)

香港被這次台風狂虐,黃宅更慘,被天災和人禍組團狂虐,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候了。

勇士憑自己頑強的意志力保住了一條狗命,當然黃家李神醫湛的醫術也功不可沒。

如此聰明通透的小可人,簡直是黃家bug一般的存在。

事後黃小善懷著一顆感激、崇敬的心問近橫:「你人獸都會治啊。」

「不會治,你趕緊給它找個獸醫吧。」

黃小善驚出一身冷汗:「那你還敢給它動刀子取子彈!」

「我不給它急救,它等不到獸醫來就死了,凡事搏一搏嘛。」

搏、搏一搏!

黃小善咆哮:「你以後在不懂的領域絕對不能亂來了!」

近橫不高興地撇撇嘴:「你凶什么凶。」

總之,狗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強。

當然,近橫不懂獸理就亂給勇士動刀的事絕對不能告訴gerry,不然他要瘋。

黃宅這幾天熱鬧如過大年,既有修繕別墅的工人進進出出,更有蘇爺大批大批的手下終日巡邏,黃小善則寸步不離陪著受傷的老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真心怕了,從法國大暴動到死亡俱樂部再到台風天夜襲,要她死的頻率也太頻繁了,感覺這個暑假她被死神盯上了。

剩下的暑假當個死宅好了,不行啊,家里也很危險!

怎么辦,沒有活路了!

她對未來充滿擔憂。

這天,下班回家的朝公子帶回來一個消息,說香港特首過幾天要去北京開會,他是隨行人員之一,問黃小善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北京玩玩轉換一下心情。

接連發生的幾起要她命的禍事嚇得黃小善夠嗆,即便是從沒去過的天子腳下,她也有些意興闌珊不想去。

家里還有一人一狗兩個傷患牽動她的心,加上也不是和自家人去北京旅游,是和香港特首一起去,香港特首!

開什么國際玩笑,被特首看見了問她是誰,她要怎么說?說是不討朝司長一家人喜歡的未來兒媳婦,還是說是朝司長兒子這次攜帶的人肉背景板?

飯桌上,黃小善怏怏不樂地攪著碗里的米飯:「我不想去。你們肯定整天跟中央領導人開會,你也沒時間陪我玩,留我一個人在酒店里有什么意思?」

四爺反倒很興奮地插嘴:「黃鱔,你跟他們擠什么擠,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北京來個甜蜜的雙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