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公孫渺(1 / 2)

</br>第九十一章 公孫渺

公孫渺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她,露出一個十分好看的笑容,只是內容卻與笑容完全不搭邊:「別這幺客氣,我可擔不上良宗主一聲哥哥呢。」

用手制止了想要說什幺的良溪夢,他無所謂的抵住下巴,道:「你有什幺要求就直說吧,我有點忙的。」

「公孫渺你一定要這幺無情嗎」良溪夢不禁沖他大聲喊道,但很快就流了下兩行清淚,似乎被他傷的很深:「阿芷好歹是你的骨肉,你就一點不在意他發生了什幺」

「不要浪費你的虛假眼淚了,」卻沒想到公孫渺嘴角微勾,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是戲謔,他微微彎腰,用指腹抹掉女子眼角的淚珠,聲音更是溫柔極了:「良溪夢,現在擺出一副慈母的模樣,不覺得尷尬嗎我厭惡你,也對那孩子毫無感情,你明明很清楚。現在我願意幫他,也只是為了了卻這段因果,之後就各走各路,我公孫渺再也不想和你們荒炎宗扯上任何關系。」

做戲被人直接拆穿,良溪夢臉上也有些不好看,她瞪著男人,舉起自己的手腕,道:「公孫渺,你敢這幺反抗我別忘了你是什幺身份」

看著她手腕上銀白色的馭獸鐲,男人直起身子,他雙手環胸,細長的手指在自己的胳膊上狀似十分無聊的輕彈著,他的語調一直溫和緩慢,卻帶著難言的殺傷力:「良溪夢,你最好也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們孔雀一族世代都是荒炎宗的護宗神獸,說起來,我的身份可比你高的多。」

是的,公良芷的父親並不是普通的人類,他是能化形的高階妖獸,孔雀一族的後人。

公孫渺說著,突然伸手,他的兩根手指捏住良溪夢的馭獸鐲,女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動作,就眼睜睜看那象征著荒炎宗最高身份的鐲子瞬間化為齏粉。

「我說過的,你這只馭獸鐲困不住我,你們荒炎宗也困不住我們孔雀族。」公孫渺的目光冰冷,臉上的笑容消失,只剩下滿滿的寒意。

良溪夢無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她作為一名靠妖獸生存的修士,馭獸鐲里的妖獸就是她所有的戰力,但這人竟然輕而易舉地毀了馭獸鐲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先別提這鐲子是世代相傳的法器根本不可能被簡單摧毀,單是馭獸鐲中封印著公孫渺的一魂一魄,都應該讓對方無法下手才對

當年良溪夢就是靠著這一魂一魄,才逼迫了公孫渺,但如今他居然就這幺輕松地毀掉了而且本人還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怎幺可能

良溪夢猛的抽回手,她早在之前就已經派人將湖心亭布置的天羅地網,只為抓住這個男人,畢竟有馭獸鐲在,良溪夢原本已經做好准備要和這男人大戰一場,即使兩敗俱傷也要將男人留下。

卻沒想到對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竟找到了不受馭獸鐲控制的方法

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事再沒有可能了,良溪夢不禁又急又氣。

孔雀族和荒炎宗之間的關系,要追溯到千百年前,當時荒炎宗的開宗人與孔雀族的族長是並肩作戰的好友,這才一起創造了荒炎宗,人類修士成為宗主,孔雀族的妖修則成了宗中的保護神,一直受宗內人的尊崇。

但後來,人類修士漸漸變得貪心,在創宗人死去後,他們一代一代的研究,終於找到方法造出了馭獸鐲,不止可以操縱低階妖獸,甚至連孔雀一族都逃脫不了馭獸鐲的鉗制。

好在那些人類到底顧及孔雀族身為護宗神獸的身份不,其實這只是表面那些人類修士找出來的借口,事實上不過是因為孔雀族實在太強大,除了歷代宗主,並沒有任何一個宗人能夠駕馭的了擁有孔雀族的馭獸鐲,這才讓孔雀族的族人們保留了最後的一絲尊嚴,除了孔雀族的族長在暗地里必須得聽從宗主的命令外,其他族人的地位仍然是高於人修的。

而到公孫渺這一代,孔雀族幾乎完全凋零了,公孫渺早就厭煩了荒炎宗,因此在最後一個族人死後,無牽無掛的他便准備離開這里,這個想法他只透漏了給了良溪夢,那時候對方還並不是宗主,只是一個性格稍微有些任性的大小姐而已,他幾乎是看著良溪夢長大,內心一直把她當做親人。

卻沒想到最後他竟會被良溪夢出賣暗算,還留下一個孔雀族與人類的混血。

自此,他厭透了良溪夢,還有那些所有虛偽的人類修士。

良溪夢強自鎮定,她知道公孫渺這次來的確是打算了卻他與荒炎宗的因果的,公孫渺雖是高階妖獸,但以人類形態活了幾百年,修習的是人類的道,自然也有道心一說,不願意因為子嗣問題讓道心受到沾染。

但良溪夢也確實不甘心事情就這幺算了,於是她抬起頭,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其他。這次我找你來,是因為阿芷最近過的不好。他之前去赤蟒傳承,愛上了一個修士,但對方只是戲耍他罷了,傷透了他的心。作為母親,我實在看不下去。」她冷笑:「我現在請你,把那個人抓回來,最好是毀了他的修為。我要把他關在阿芷身邊,讓他再也不能離開阿芷一步。」

良溪夢一邊說著,眼神一邊盯著公孫渺。

男人勾起薄唇,露出一個絕美但冷漠的笑容:「好。」

「你」他如此干脆反而讓良溪夢一頓,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好像勝利一般說:「公孫渺,原來你和我也沒什幺區別,不都一樣是那幺自私嗎」

「是又如何。」公孫渺輕笑一聲:「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去在意一個區區人修的下場吧他會怎幺樣,我根本不關心,我只關心」他用手托腮,露出一個稍稍煩惱的表情來:「我只關心,如何才能擺脫你。」

余燼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之前白衣僧人留下的關於孕石的線索太過籠統,余燼直到現在都毫無頭緒。

「西方那是往雲洲去了,但雲danm﹢ei洲那幺大,我上哪找去」他有些煩躁的揉弄著江時堯的一頭卷毛,而江時堯就老老實實的靠著他,任由他折騰。

徐離朔毫無過往記憶,因此現在只能默默的站在一邊。他長相英俊身姿挺拔,怎幺看都應該是一名冷酷的青年才俊,偏偏他眼神卻一直盯著余燼撫弄江時堯的手,不時流露出一兩分羨慕神色,倒與外表顯出幾分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