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又說傻話了。＆quot；

＆quot；我可是說真的，爸說要替我找個後媽照顧我，其實他是為自己著想的，我可不干，天底下哪有倆媽的？他要真敢娶，我就搬回來！＆quot；

＆quot；你爸也有他的難處，老少爺們的，沒個女的在家把持一下不好，你不就常向我投訴他煮的面條么？＆quot；

＆quot；哦，他就需要人照顧，我媽就不要人幫著買米拎菜了？好呀，到時候有人照料他了，我就去照顧我媽去。一人一個，扯平了……＆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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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溫熱的液體滴在歐陽致遠的臉上，嚇得他收了話頭睜眼瞄向母親。藍暖儀正淚眼漣漣地看著他：＆quot；好兒子，乖兒子……媽沒白想你…沒白疼你……再讓媽媽抱抱……麒-麟兒……＆quot；哽咽聲中，久在心中想喚未喚的兒子的孚仭矯沼誄蹇詼觥5蹦晁詼油媲拔摶庵薪泄煌σ擦釧撕眉柑斕拿破喲慫臀錘銥冢今再也顧不得許多了。

時鍾緩緩地鳴過十二響，驚醒了沉思中的藍暖儀，也令她懷里的兒子吐出一句囈語，聽不太清楚，好象是

＆quot；媽媽，我……＆quot；之類的。藍暖儀微微一笑，＆quot；奇怪，這孩子白天總是＆#039；媽＆#039；前＆#039；媽＆#039；後的用單音，怎么做夢倒喚起＆#039；媽媽＆#039；這種復語詞來了，改天得問問。＆quot；輕輕拭去他-眼角上的淚痕，估摸著怎樣才能把這近百斤的寶貝弄到他卧房去。

藍暖儀把他抱起來時，歐陽致遠就察覺了，但他不打算讓母親知道而免得兩人尷尬，何況能窩在母親的懷里也是一件很遐意的事。直至母親在他額上輕吻離去，他才能活動-開身子，才有機會回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想起母親那充滿成熟韻味的豐軀，那扣人心弦的顰笑，還有此刻正緊包著自己襠部的母親的內褲……歐陽致遠一個翻身把被頭摟-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陣聳動，方才沉沉睡去……

藍暖儀就沒那么好過了，她幾乎是軟倒在自己床上的。幸好兒子的卧房和她的只是對門，不然她可真得爬著回來。只為了不把兒子弄醒，那和自己同一個重量級的人兒，橫-在臂彎里就這么抱了過去。＆quot；女人無法做到的事，母親就做到了。＆quot；藍暖儀有些得意：＆quot；明兒讓他知道母親的辛苦，且看他如何心疼我。＆quot；或許兒子會一邊責怪自己一邊替-自己按摩？藍暖儀又心動了。聯想起兒子對自己的依戀和孝順，過得幾年，就有個寬厚的肩膀可依靠啦。＆quot；麒麟兒當然有寬厚的肩膀，比那大衛健美多了。＆quot；大衛？那可是-一樽裸像……＆quot；兒子今天也讓我看到了他的……＆quot；藍暖儀不自覺地把平時摟著睡的方枕移到雙腿間輕輕地摩擦，自己的下身不爭氣，今晚已是第三次把內褲給潤透了。＆quot；內-褲……麒麟兒那不也有一條我的內褲么？上面也曾沾過我這些…水兒……，如今，這本應貼在女人最隱秘的部位的布條……卻包著一個男人的……蔭莖……＆quot；藍暖儀強迫自-己把＆quot；蔭莖＆quot；兩字念出聲，下身腔道的收縮正如電流自下向上雷鳴而至，若不在聲帶上尋找出爆發點，就享受不到那貫通全身的快感了，似乎也只有這樣，才更能配合洶涌-襲來的意滛高嘲。藍暖儀淚眼朦朧地盯著天花，任由軀體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quot；謝謝你……麒麟兒……，謝謝……＆quot；

久違了三年多的性高嘲…………

第二章

歐陽致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是沐浴在晨曦中，盡管窗戶已拉上厚厚的落地簾，陽光還是執意透過淺色的鏤花空隙里灑了進來，這將是一個晴朗的伏天。他作了個

＆#039；大＆#039；字攤在床上不願意動彈，腦子里回繞著的依然是昨夜的瘋狂舉動。＆quot；那可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啊，竟然會成為自己的性幻想對象。＆quot；歐陽致遠在天人交戰著，自責的同-時，又不由自主地在憑空勾勒母親的線條；正是這從未見過的胴體，令他對異性更充滿了向往。想到這里，那正處於晨勃狀態的y具愈發漲不可奈。歐陽致遠趕緊爬起來，-他怕自己會再次褻瀆心目中高雅賢淑的母親。

外間沒母親的身影，只有餐桌上的早點靜靜地冒著熱氣，看來母親也是才出門不久。他抄起旁邊的一張信筏，母親那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

致兒：

媽媽去學校啦，中午才回來。你昨晚換下的衣服在陽台外晾著，想上街逛的話就去看看干了沒好換上，梳妝台那有錢。去了就別玩太晚，媽會想你呢。

歐陽致遠微微一笑，只有在母親身邊，才能領會到什么是體貼入微；這不，早點的旁邊，母親甚至把餐巾紙也摺成個小鶴兒擺在那里，這可是他小時侯母親用於哄他吃飯的-招數呢。歐陽致遠心里暖暖的，胡亂地把早點用完，換上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將那小紙鶴也揣進兜里。對於母親的關愛他自覺無以回報，只能上街逛逛，看有些什么可-以借花獻佛的拿來做些表示了。

北京路上，三伏天的熱浪掃不去人們逛街的興致，到處都是如出籠之鳥的少男少女、無所事事的街痞流子，再不就是濃妝艷抹趁白天出來添衣購物的三陪女郎。歐陽致遠也-茫無頭緒地匯入這群無頭蒼蠅之中，兜里的鈔票快被他捏出水來了，還是拿不准主意要送母親些什么。化妝品首飾之類的母親是不在意的，一些生活用品又作不了禮物……-他下意識地跟在一對身材妖嬈的女郎後頭，欣賞她們那撩人的步姿和隱隱約約透出來的內衣。平時和伙伴們談及這些＆quot；小姐＆quot；時，嘴上都掛著對她們的不肖，可心里……＆quot；-唉，我要能送套這些內衣給媽媽就好了，穿在她身上可比這些小姐強多了——對了，我不能送內衣，外套總沒問題了吧？＆quot；拿定主意的歐陽致遠精神大振，快步拋離兩個在-那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一頭扎進＆quot；廣百新翼＆quot；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女裝部前的歐陽致遠又犯了愁，女人的時裝他不會選不說，眼見里面的人不是成雙成對就是清一色的女孩子，他一半大毛孩，闖進去算哪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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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立半晌，進退兩難的歐陽致遠做了個決定，＆quot；求個女的幫忙吧。＆quot；對著玻璃櫥窗整了整儀容，確認自己不象小流氓之後就向對面走去。那里的休息座上有個正在籍看書恬-息的女人，也是他觀察了好一會的目標，只因那女的看上去和母親的年齡相去不遠，也有著一副不施粉黛亦盡現柔媚的儀容。最主要一點，身段應該也差不離吧？

＆quot；阿姨……小…姐…＆quot；

＆quot；哦…，您是叫我嗎？＆quot；那婦人抬頭目視眼前這唐突了她的男孩子，優雅地把書合上。

＆quot；是的……，是這樣，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我想送件禮物給她，又不知送些什么好，想來想去就買件衣服可能會好些，可又不知如何選款式，方才在旁邊見著您，琢磨著-您和我母親的身材差不多，想麻煩您能不能幫個忙到那兒替我挑挑，謝謝您了。＆quot；歐陽致遠語無倫次地把話一口氣說完，汗也不敢擦地象個做錯事的孩子立在那里。

＆quot；哎，你別說那么快呀，我都聽不大清楚，可以再說一次么？喏……把汗擦擦…＆quot；一只皓膚如玉的纖手捏著張紙巾遞到他眼皮底下，潔白的紙巾加上光線的襯影，那手指恍-若透明一般。

歐陽致遠定了定神，眼見這婦人雖是姿容艷麗，卻也平易近人。他吁口長氣，把適才的話放慢速度又說了一遍，祈求之情溢於言表。

＆quot；噢，這么回事呀……難為你一片孝心，我是舉手之勞，當然沒問題咯。這就去吧——怎么稱呼你呢？＆quot；婦人把書塞進小坤包里挽了，側身回問歐陽致遠。

＆quot；我叫歐陽致遠，您叫我小致好了，我媽媽也這么叫的。＆quot；歐陽致遠緊上兩步，和婦人一道進了女裝部。

＆quot；嗯……小致，別＆#039；您＆#039；來＆#039；您＆#039；去的，我姓容，容馨鈺，溫馨的馨，玲瓏的玲。適才你＆#039；阿姨＆#039；＆#039；小姐＆#039；的亂叫，那么你叫我容姨也行，馨姐也好，你選哪樣呢？＆quot；容馨-玲隨手拿起一條裙子，蛾眉輕揚，矜笑著問歐陽致遠。

吃了十五年的白米飯，歐陽致遠還是第一次獨個兒和這種少婦在一起侃笑。面前這容馨玲淡淡的眉毛這么一軒，紅紅的嘴唇這么一撅，眸里盡是浮波流動，不禁有些慌了手-腳：＆quot；……呃…，自然是叫妳馨姐了——如果妳是問我選哪樣衣服，我就不知道了。＆quot；額上細細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容馨玲眼見這十來歲的少年多少有些手足無措，心覺不忍之余也感動於他的天真無邪，遂收斂調侃辭色：＆quot；哎小致…，你不是叫我馨姐么，那你就是我弟弟啦，咱們就別鬧-生分了。這么著，你母親多大年紀了？又做哪行的呢？馨姐知道了也好配一配。＆quot；

＆quot；哦，我媽媽三十六啦，當教師的，就在市一中。＆quot；歐陽致遠打量著正在貨架上挑選的容馨玲，她穿了一套寬松的淺藍色休閑裝，頭上松松地挽了個雲髻，舉手投足間自是-揮灑如意，又不失嫵媚綽態。＆quot；其實馨姐妳身上這套就挺好的。＆quot；

＆quot；你母親……＆quot；容馨玲頓了頓，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隨著歐陽致遠的目光回顧自己身上。＆quot；既是為人師表的靈魂工程師，咱們就替她挑一套大體點兒的，我這身打扮可上-不了講台……哎，這個怎么樣？＆quot；她手里拿著的是一套配有小褂的鵝黃銫旗袍，典雅中不失時髦。

＆quot；馨姐妳說了算，我是不懂的，主要就是我母親穿上去合身就好。＆quot；

＆quot；式樣是沒錯的了，我去試試看合不合身，替我拿著這包包。＆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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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好的……，馨姐，妳才認識我半個小時，進去換衣服不怕我拿你手袋跑了？＆quot；歐陽致遠看著容馨玲婀娜的背影，忍不住追問一句。

＆quot；哦？跑了只能怪你馨姐遇人不淑啦。＆quot；容馨玲回眸一笑，意識到自己又在調侃這少年了，忙臉熱熱的走進試衣室。

待到容馨玲在歐陽致遠面前慢慢地轉了一圈後，他幾乎找不出可以形容自己的感覺。換裝後的容馨玲一掃剛才那嬌慵懶散的神態，在旗袍絲般亮麗的光澤襯托下，渾身上下-亦是瑩然有光，神采飛揚，胴體曲線更是凹凸有致，畢露無疑。歐陽致遠口中喃喃兩句，全然忘卻此時正處於囂喧人群中。

容馨玲不好意思地環顧四周，避去旁人頻頻側目的眼光低笑道：＆quot；小致？你在那兒謅些什么哪？＆quot；

回過神來的歐陽致遠搔搔腦袋，訕笑數聲：＆quot；我想起一句古辭，＆#039；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綠波＆#039；，就是說馨姐妳了。＆quot；

容馨玲輕啐一口，在他額頭敲了個爆粟，嗔道：＆quot；還以為你純真無邪呢，誰知道也是個小不正經的。＆quot；話雖如此，臉上卻是紅暈生頰，嬌羞無限，全然不似年過而立之少婦。

歐陽致遠在一旁嘖嘖贊嘆著，容馨玲的隨和讓他也放膽了許多，索性涎著臉抱著那小坤包在一旁笑道：＆quot；馨姐，能告知小弟姐姐芳齡幾何么？＆quot；

正在試衣鏡前扯袖弄襟的容馨玲從鏡子里看著身後的這個小鬼頭，似笑非笑地道：＆quot；三…十，怎么？＆quot；不知何故，她不自覺地把年齡減去了兩歲，此情此景依稀重現出昨日-的戀愛季節，她竟有點緊張地留意著鏡中人的反應。

＆quot；騙人的吧？＆quot；歐陽致遠上前一步替她把散下來的秀發順了順，眯著眼手支下巴擺出個色狼甫士：＆quot；有水分……，怎么我看著象未成年少女呢……＆quot；

＆quot；去去去，＆quot；容馨玲暗暗松口氣，回身扳了歐陽致遠的雙肩向前推。＆quot；找小姐開單給錢去，什么未成年少女的亂講。＆quot；她心里甜甜的看著少年的背影，又道：＆quot；開兩單，錢-包就在手袋里了。＆quot；

歐陽致遠聞言回過身，把小坤包遞到她面前：＆quot；是我給母親買的，怎么好用馨姐妳的錢呢？＆quot；

＆quot；叫你去你就去，還問，你那錢敢說不是你母親的？哪一個崩兒是你賺的？＆quot；見他聳拉了頭，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重，忙柔聲道：＆quot；去吧，用馨姐的錢，就算姐給你的見面-禮好么？＆quot；

＆quot；噢……，可干嘛要兩套呢？＆quot；

＆quot；一份送你母親，馨姐也留一份，快去吧。＆quot；看著歐陽致遠離去，容馨玲心里又補了一句：＆quot；還不是你喜歡……＆quot；臉上已是發燒不已羞不可奈，忙轉身避開途人的目光在貨-架上撥弄著，暗想：＆quot；同一款已是勉強，總不能和……他母親，同一顏色吧？＆quot；

歐陽致遠可沒那么多心思，天上掉下來一個比林妹妹好不知多少倍的馨姐姐，這可是他十多年里想都不敢想的事。一路上，扯著這姐姐的手就不願意松開過，逢事必問，自-是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單親家庭給他造成的郁悶已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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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馨玲任由歐陽致遠牽扯著，漫不經心地回應他那千奇百怪雜七雜八的問題，心里滿是甜蜜和歡喜。然而甜蜜因何故，歡喜為哪樣，卻又說不清。是為多了個弟弟呢？還是-為有人撥動了她的心弦？偶爾她會呆呆地在後頭看著這愛出汗的少年，他只不過是個少年……

＆quot；小致，你等會兒……＆quot；紅綠燈前，容馨玲忽然意識到他是把自己往他家的路上帶，遂停下腳步顰了眉頭，似乎要決定一件事。

＆quot；咦，干嘛呢馨姐？＆quot；

容馨玲拉了他掏出手絹按去那滿額的細汗，柔聲道：＆quot；馨姐還要去一個朋友家，不能陪你了，你自個兒回家好么？＆quot；

＆quot；可是……，這可是妳送給我母親的禮物呢。不過今天可不是她的生日，我騙妳的……，對不起，馨姐。不過我也要讓媽媽認識一下我的新姐姐呀。＆quot；歐陽致遠晃晃容馨玲-的手，一臉的誠摯期盼。

容馨玲把手絹塞進他的褲兜里，抬頭看看紅綠燈，暗忖再不能和他同一方向走下去，遂笑道：＆quot；改天吧，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quot；情緒的突然低落令她的話也變得有點生硬-客套，但也顧不得許多了，扭頭隨著人流步入斑馬線。

她不敢回頭，怕見到歐陽致遠那失望的眼神，卻不知自己眼眶早已朦朧。＆quot；小致……，歐陽……，＆quot；她內心不願意承認這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因而也不自覺地替他改了個-昵稱，仿佛如此才能平衡他們之間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