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仿佛已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那快樂的半天時光。

＆quot；馨姐，妳那條手絹我還留著呢，媽媽替我疊好好的就放抽屜里。＆quot；

＆quot；開口閉口媽媽長媽媽短的，看得出你和母親的感情真不賴。＆quot；

＆quot；什么＆#039；不賴＆#039；，本來我們就是倆……朋友。＆quot；歐陽致遠暗暗吐了吐舌頭，差點＆quot；倆夫妻＆quot；的冒出個大餡來。

＆quot；小致，你知道么，我和你母親也是倆——好朋友，我就叫她＆#039；怡姐姐＆#039；的。＆quot；容馨玲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歐陽致遠，似乎想暗示些什么。

歐陽致遠咧了咧嘴，卻沒感覺到關鍵所在：＆quot；那安啦，我們不就仨朋友了嘛。＆quot；

＆quot；可……可是……，＆quot；容馨玲有些惱火，心煩意亂地選擇著字句：＆quot；那我見著你母親怎么辦啊？我…總不能…不能這邊廂叫著＆#039；怡姐姐＆#039；，那邊兒喚你＆#039；歐陽弟弟＆#039；……＆quot；-說至後句，聲音已如蚊吶幾不可聞，低下頭來用長發把彤紅的臉頰遮了，尾指甲酌著茶水在桌布上亂劃。

歐陽致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卻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板了板身子，細細咀嚼那話中有話的詞句。午間的陽光透過窗簾鋪在這位老師姐姐的肩膀上，甚至還透過了她項下翻-起的薄薄的衣料印在那瑩白的肌膚上，那潤玉般的顏色，直教人有一撫為快的沖動。

容馨玲半晌不見對面有動靜，忍不住抬首，隨即又滿臉緋紅的低了頭去。歐陽致遠那直勾勾的眼光，分明是落在自己豐滿的胸脯上……她腦海里閃現出一個月前在試衣鏡旁-那失魂落魄的小人兒，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腳尖在桌子底下飄了這失魂魚一下：

＆quot；上菜啦。＆quot；

面對自己的失禮之處，馨姐姐卻只羞不怒，令歐陽致遠對事情似乎又明白了三分。苦於這光天化日之處的場合，總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去驗證這看來只隔了一層窗戶紙的事-情。歐陽致遠皺了皺眉，放下咬了半口的青椒：＆quot；馨姐，妳喜歡吃辣的啊？＆quot；

＆quot；嗯，怎么？＆quot；

＆quot；這青椒好辣，我可受不了，給妳好不？＆quot；

＆quot；好。＆quot；

歐陽致遠眼看著容馨玲用小碗接了他咬去半口的青椒，看著她把那半棵青椒送了嘴里，沒有絲毫的做作和勉強，似乎這對於她和他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歐陽致遠感覺到那窗-戶紙已經捅破了，起碼對於他來說是破了。

晚自修後的宿舍，歐陽致遠躺在床上眼盯帳頂，耳邊時有伙伴們議論著些班花校草的軼事，腦里交替著藍暖怡的端庄高雅和容馨玲的柔媚靚麗，心中欲念橫生。只恨那心愛-的母親，為了不讓他的學業荒廢於這調調上，堅持要他寄宿。對於他這個初嘗風月的毛頭小伙而言，一個月只能在家中過三兩天即使可以算得上是帝王般的日子，亦無異於-杯水車薪。他恨恨地扯咬著被角，盤恆著明天怎么找些可以算計母親的機會，說什么也得讓她趴下求饒才解心頭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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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總能證實＆quot；事與願違＆quot；一詞的道理是有出處的。母親往往只能和他匆匆打個照面，便裊裊地消失在他視線之中，且別說讓母親＆quot；趴下＆quot；，連打情罵俏的機會都沒有-，歐陽致遠開始把算計母親的心思收了回來，似乎，那已成了遙不可及的享受。

唯一值得慶慰的是，容馨玲對他還是那么的關愛體貼，還是那么樂於吃他咬了半口的豆腐青菜，還是那么彤紅著臉讓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放肆。幾乎每天的用餐都是和他一-起共度，而且吃飯的地點也慢慢的離學校越來越遠。兩人的關系似乎也漸漸轉入了地下黨模式，連出入校門也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後的錯開了。

日月如梭？日月如梭。

眼見就是國慶長假，那可是可以在家呆足七天的假期日呢。歐陽致遠心情愉快地在小湖邊踱著方步，身後是晚自修後依然燈火通明的教學樓，喧鬧聲漸漸遠離耳邊，周圍盡-是小蟲的秋鳴和清新的晚風。

＆quot；你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啊？＆quot；容馨玲的語調聽起來軟綿綿的，似乎有那么點悶悶不樂的味道，語畢還一腳把旁邊的小石塊踢了湖去，更是她平時沒有的行為。

＆quot；嗯啊，終於可以和媽媽聚一聚了，想著就開心咧。＆quot；歐陽致遠單手攀著旁邊的單杠柱子繞了幾圈，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quot；可我吶？你怎么就沒想……沒想和我聚…一聚啊……＆quot；容馨玲鼓足了勇氣說出這話，掩飾著往上輕輕一跳，吊著單杠輕盈地做了個引體向上，任由身子在杠下盪來盪去。

歐陽致遠一愣，眯眼朝這可人兒瞄去。夜色下的容馨玲還是穿著那襲淺鵝黃銫的連衣長裙，人在盪漾，裙擺在飄舞，一如風中的蝴蝶。

他慢慢地走到容馨玲的身後，舉手扶住了女人的纖腰。

容馨玲松手讓自己從單杠上跌下，雙手扯著歐陽致遠的手往前環住自己的腰，頭向後仰，順順當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切都那么的和諧與自然，可能他們倆都沒意識到-，其實這是他們間的第一次擁抱。

容馨玲比歐陽致遠還高了半頭，這么地一靠，她那醉人的體香整個兒地從胸間襲上歐陽致遠的附在她項邊的鼻頭。歐陽致遠雙手興奮地隔著薄薄的衣料感覺那溫溫的肉感，-腦子里幾乎就一片空白了。

＆quot；第禾農章，纖手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紅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quot；他嘴唇磨著容馨玲的耳垂，口中念念有詞。

＆quot；嗯……還有呢？死書呆子調書包……＆quot；

＆quot；雲髻峨峨，修眉連娟。丹唇外郎，皓齒內鮮。明眸善睞，輔薛承權。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quot；

＆quot；還來還來，要曹子建聽到了不從這里爬出來罵你哦……你馨姐中文系高材生，你你你你糊弄哪個……＆quot；容馨玲倚著這尚算不上寬闊的肩膀，一邊開心地數天上的星星，一-邊在他手心中撓著癢癢，但覺世間幸福之事，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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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不是么……來，＆quot；歐陽致遠將容馨玲帶倒在軟草上，手足鼻嘴的五體並用：＆quot；這是纖手…這是丹唇…明眸……唔…我看看……柔情……綽態……＆quot；一語未畢，手腳卻放慢-了節奏。

容馨玲正甜絲絲的聽著歐陽致遠的瞎掰，忽然間暴風雨說停就停了：＆quot；怎么……有人來了？？＆quot；

＆quot；不是的，我想起個事，曹子建忘了還有些東西沒加上去。＆quot；

＆quot；噢？說來聽聽…小書呆子嚇姐呢……＆quot；

歐陽致遠咬咬牙，右手遲遲疑疑地從女人腰間縮上來，一埃碰到胸脯上那鼓鼓囊囊的物事，便不敢再有所動作。

容馨玲清晰地感覺到那拇指尖頂在自己的孚仭較隆k逆趤〗房豐滿而堅挺，所以一貫來都不喜歡再用有海綿罩杯的孚仭秸擲醇又乇鶉說氖泳跣Ч謔竊諛搶偎挎趤〗罩之下，她亦感-覺到拇指欲動而未敢動的意圖。容馨玲微微一笑，身子往下輕挪，讓孚仭椒考方蘇鍪終頻惱菩模治孀排費糝略兜牧臣眨嶸潰海uot；嗯……到底是什么呀……＆quot；

歐陽致遠回過神來想這＆quot；到底是什么＆quot；是什么意思時，嘴里才咕噥得一句，早被容馨玲用柔潤的嘴唇堵回嗓子眼去了。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歐陽致遠心下頗為得意。要知道，這對平時在講台上跟隨著主人動作常做出扣人心弦的顫動而被伙伴們稱之為＆quot；高聳入雲＆quot；的孚仭椒浚緗裨謐約旱手掌下可是要圓則圓，要扁則扁……只是到底隔了兩層布料，手感總不如直接操控來得暢快。心急之下，右手只顧在容馨玲腰間背後一陣亂搔，無奈還是不得其法。

＆quot；煞風景咧，哪個垃圾設計師鼓搗出來的衣服，敢情他不知道怎么和女人做游戲哦。＆quot；

容馨玲＆quot；哧＆quot；的一聲輕笑：＆quot；那你說說該怎么和女人做游戲？都擺這了你還不是……＆quot；

＆quot；還說，明明知道要擺在這里了還穿得這么嚴實。＆quot；

＆quot；哎哎哎，不知是哪個整天價獻媚說我穿連衣裙好看來著……再說…你又沒告訴我今天你就敢把我……把我……摁在這里了……＆quot；容馨玲一邊刮著心上人的鼻子，一邊把他-的手帶到腰間：＆quot；喏……唉…是這里啦……＆quot；

歐陽致遠的手指被容馨玲牽扯著摁在一只精巧的拉鏈頭上。

拉鏈被順滑的趟開。

指頭所觸及的，是一塊手感很細膩柔滑的衣料，邊頭處被寬薄的紋帶纏繞著，這就是女人最貼身的小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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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致遠在容馨玲的腰臍周圍摩挲著，太多可以令人留戀贊嘆的地方了，圓圓的肚臍眼兒幾乎容不下他的小指頭，羊脂般滑不留手的肌膚找不到多余的脂肪，即便是不屬於-身體的一部分的小裘褲，也是那么的服帖地輕裹著腰臀，勾勒著女人的性感。他改變了向上探索的初衷，畢竟，男人們削尖了腦袋也想鑽進去的桃源勝地離他不過一指之遙。

容馨玲發現低估了這位自己原以為不過才初嘗風月的情郎，心下不由亦喜亦惱。喜的是不必那么掩掩藏藏大費周章的教這弟弟入巷，惱的是情郎小小年紀竟然整個兒歡場老-手閱人無數的派頭。一念至此，她惱怒地拍了一掌眼前這正一副陶醉模樣的小王八蛋的臀部，把歐陽致遠嚇了個激靈：

＆quot；怎么了怎么了？？＆quot；

＆quot；沒事啊，你那有只蚊蟲兒叮叮叮……＆quot；容馨玲看著情郎那驚慌失措抬頭豎耳的表情，倒也忍俊不禁，一肚子委屈早拋爪哇國外：＆quot；看你，兒童團放哨的干活？＆quot；

＆quot；哦……嗯？！黑里巴嘰的，妳怎么知道我屁股上有只蚊子？＆quot；

＆quot；……哎…哎這不是嘛，我摸著你這里有個小疙瘩，蚊兒咬的不是？揉揉，揉揉。＆quot；容馨玲輕輕撥開歐陽致遠想找＆quot；小疙瘩＆quot；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亂揉一氣，肚子里早-笑了個腸子打結。

＆quot；看著點了啊，我還找東西去。＆quot；歐陽致遠莫名其妙之余，心思又回到未竟的事業上。

＆quot；找東西？找什么東……哎呀歐陽致遠你這潑皮無賴……這哪是……哪是……不是嘛……＆quot；

歐陽致遠的手掌正舒服地按在她兩腿之間，胯上僅有的幾根毛毛幾乎就被他揉成了一股小繩，指頭在蒂頭兒一陣亂撥，攪和得個容馨玲張腿不是合腿不是，雙足在草地上只-顧輕蹬。

＆quot；說什么啊？妳不是東西？＆quot；

＆quot；小流氓你才不是東西……哼哼……＆quot；

＆quot；啊？那我不流氓好了，改變形象重新做人。＆quot；

＆quot；唔……現在才說，你……你不流氓都已經……已經……了…＆quot；

＆quot；妳是說我還是繼續做流氓的好。＆quot；

＆quot；…………＆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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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哦，看來還是正人君子討人喜歡。＆quot；

＆quot；不嘛……不是的……＆quot；

＆quot；說什么啊，怎么又多了一只蚊子在這里嗡嗡……＆quot；

＆quot；你才是蚊子啦，繼續做你的流氓有什么不好……偏要人家說白了……流氓！流氓！＆quot；容馨玲眯著快要流出水來的鳳眼兒，小拳頭在歐陽致遠的背上一陣海擂，下身卻悄悄-地蠕了蠕，配合著小流氓把自己的裘褲給褪了下來。

豈料就在歐陽致遠正待一展雄風的當口，又聽得容馨玲的一聲輕呼，把他氣了個哭笑不得：＆quot；容小姐，貴干？＆quot；

＆quot；不……不能在這里的……＆quot；

＆quot；怎么就不能在這里？沒人買票進來看，我們包場了。＆quot；

＆quot；不……不的，一會我要……嗯，要叫……喚就有人聽到了……＆quot；

＆quot；簡單。＆quot；歐陽致遠揚了揚手中的裘褲，作勢便要塞將過去。

＆quot；嗯……不要……＆quot；容馨玲輕笑著偏過頭去，昵聲道：＆quot；我喜歡……喜歡……叫……的。＆quot；

＆quot；那……＆quot；歐陽致遠沮喪地看著這煮熟的鴨子奇跡般地爬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著羽毛，眼見就展翅高飛了。

容馨玲微笑著把呆跪一旁的＆quot；流氓＆quot；拉起來，小聲道：＆quot；來，到老師宿舍里坐坐。＆quot；

＆quot；噢……早說，什么不學學我賣關子……＆quot；

＆quot；哎……等等。＆quot；

＆quot；容小姐，貴……＆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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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噓——看見嗎？流星，快許願。＆quot；容馨玲一把扯了情郎的手在後面環上自己腰肢。初秋的朗夜，天際不時有流星拖了長長的尾巴無聲滑過。

＆quot；嗨，就那么零點幾秒的時間你許什么垃圾願啊，女人就是女人。＆quot；

＆quot；誰說不能，我就許過咧，靈的，只要你虔誠。＆quot；容馨玲纖手跟隨著歐陽致遠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臉上有一本正經，有幸福迷離。

＆quot；那妳這次許的什么？說來聽聽。＆quot；

＆quot；我……我說……＆quot；容馨玲腰肢輕搖，沒了內褲阻礙的臀部隔著裙子清晰地感覺到了歐陽致遠胯間的雄偉。＆quot；我說……但願今生你都是我的流氓……只求今世都被你……被-你……欺負……＆quot；

＆quot；馨姐……我……＆quot；

＆quot；你別說……就知道破壞氣氛。＆quot；容馨玲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妥，忽然間害怕他說些煞風景的事兒來。她寧願相信眼前的一切，，既然今生今世還那么漫長，且來個今朝有-酒今朝醉。＆quot；我的小褲兒呢？拿來。＆quot；

＆quot；要來干嘛呵，除了我，沒人知道你里面是真空的——嘻嘻，雖不是光天化日，但能有個沒穿內褲的老師走在自己前面也不錯……＆quot；歐陽致遠旋即擺出一副職業流氓相-，手里的內褲趕緊捏成一小團塞進了褲兜里。

＆quot；哼……哼……＆quot；容馨玲找不著合適的措辭，既然情郎喜歡意滛這調調就讓他享受享受。＆quot；離我遠點！……小王八蛋手放哪啦……小流氓……不許摸的……唔不嘛……＆quot；

教學樓的燈光已然盡數熄滅，教師的宿舍樓漸變清晰。

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個夜晚呢……

第七章

她輕輕地披上睡衣，躡手躡腳地走出卧房，席夢思上兒子照例攤著個＆quot；大＆quot；

字，自然是不能吵醒他。何況昨晚又瘋狂了個深更半夜……她站在掛歷前，用紅筆輕輕在5上圈了個小圓圓。兒子訂下的規矩，母子間每合歡一次，那掛歷上的日子就得作-個記號，說是待得年終算總賬，要數著圈兒行獎罰。

藍暖怡微微一笑，今天是十月的第五天，那掛歷上就已經有了五個圈圈。再尋些機會，把以前欠下的一氣在這月兒補上也不是難事，小家伙初經人道迷戀其中，做母親的自-然樂得曲意奉承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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