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是緊了點，但准備工作早就完成得差不多了，倒也不算是匆忙。

「下一個好日子在年底。」

顧默之在心中算了算，年底確實是太久了，兩人領證都多長時間了，早該舉行婚禮了，於是笑著道：「好，我一定准時到。」

不僅要准時到，還要給安小諾准備一份新婚禮物，只可惜現在他送太貴重的東西安小諾根本不會收。

戰擎淵要離開，走到門口有停住了腳步，定定地看著顧默之：「顧總，你是我岳母的舊友，那你知道小諾的生父嗎？」

顧默之還在想著安小諾結婚自己要送什么禮物合適，猛一聽到這個問題，腦子有瞬間的空白，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雖然跟薛曼是朋友，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我以為顧總這么多年都沒有忘記我岳母當年的恩情，你們兩人的關系肯定不錯，說不定會知道一些情況。小諾自從得知身世之後，就一直在自責，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才讓安建成背叛了我岳母，也對自己的生父心存疑惑，可岳母已經過世了，當年的事情也沒人知道，我雖然查過，卻一無所獲，顧總要是知道什么，請務必告訴我。」

顧默之神情有些恍惚，「那些事情跟小諾根本沒有關系，她自責什么？就算沒有她，安建成也會背叛薛曼，這不是她的錯。」

「是啊，要怪只能怪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甚至那樣的人都不能稱之為男人、父親，你說是吧，顧總？」

顧默之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只是低低嘆口氣，無奈地說道：「你說得對，那樣的男人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不配做一個父親。」

戰擎淵從問出那句話開始，就一直緊緊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見到他這樣，心中的某個猜測已經有了八成的肯定，一時間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最開始的時候不是沒有懷疑過顧默之就是那個男人，畢竟他從一出現就表現出了對安小諾的格外關注，但是後來他還是打消了這個猜測，只覺得是自己多疑了，所以看誰都像。

一直到這次，安小諾的工作室無緣無故地就遭竊了，甚至矛頭直指安小諾，聯想到顧默之夫妻間的奇怪態度，那個被他壓下去的猜測再次冒頭，才有了這一次的試探。

他原本以為顧默之好歹還會跟之前一樣三兩句敷衍過去，沒想到這次他竟然變相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