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是賣我這個面子吧。」顧默之放軟了語氣，就當是他欠葉綰芸的。

戰擎淵眉眼間滿是冷意，「看來當年的情誼在顧總眼里也不過如此，既然這樣，明天我們見一面吧，我將玉佩還給你，以後小諾是小諾，顧家是顧家。」

顧默之一怔，「你們已經找到玉佩了？」

回應他的是戰擎淵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人的心都是偏的，之前看顧默之與妻子女兒的相處，還以為他的心偏在安小諾身上，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想想也是，一個二十年來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而另外一個女兒呢，甚至在兩年前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就算有感情又怎么能比得上養在身邊的那個。

不過沒關系，安小諾沒有父母，他的父母就是她的父母，他們會好好照顧她，給她一個新的家，不需要他顧默之的憐憫。

安小諾給女兒洗完澡，又哄著女兒睡覺，然後是陪著兒子說會兒，回來時見戰擎淵還站在陽台上，手上竟然罕見地夾了一根煙。

安小諾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戰擎淵抽煙了，事實上，印象中僅有的一次還是在她剛回國沒多久的時候。

見她出來，戰擎淵下意識地掐滅了煙頭，還有手扇了扇風，試圖將煙味兒散開。

「你怎么出來了？貝貝已經睡著了？」

「寶貝和貝貝都已經睡了，你怎么了？遇上煩心事了嗎？為什么獨自在這里抽煙？」

「小諾，」戰擎淵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安小諾失笑，「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唄，怎么變得吞吞吐吐的，這一點都不像你。」

戰擎淵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睛定定地看著她，緩聲開口：「小諾，我們不認他了好不好，以後我們就過自己的小日子，不理會別人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