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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諾和戰擎淵面色一變，當即沖了進去，顧默之抱著還沒有醒的安貝貝，落後了一步。

戰擎淵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於佳慧扔推開葉綰芸，沖著顧蓁蓁跑過去，顯然是想要殺了顧蓁蓁，他疾步上前，一腳踹在了於佳慧的背上，直接將她踹翻在地，她手上的鐵錐飛了出去，遠遠地落在地上，鐵錐上還沾著血。

情急之下，戰擎淵那一腳絲毫沒有留手，於佳慧直接就躺在地上不動了，可她卻沒有暈，而是看著葉綰芸的方向，神經質地笑了。

顧蓁蓁爬過去，抱住了葉綰芸，一只手已經捂著她心口的傷口上，可是沒有用，血依舊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很快就染紅了顧蓁蓁的衣服。

「媽，媽，你不要怕，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顧蓁蓁慘白著臉，驚慌地說道，渾身都在顫抖。

葉綰芸卻笑了，聲音溫柔，「蓁蓁不怕，媽媽沒事，媽媽不疼，臨死前能聽到你再叫一聲媽媽，媽媽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顧蓁蓁搖著頭，「不要說話，你不要說話，你不會有事的。」

「蓁蓁，對不起，媽媽如果知道那樣做，最後受傷的人會是你，媽媽一定不會那樣做的，你不要恨媽媽好不好？」

「不要說話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顧蓁蓁眼淚落下來，滴在葉綰芸的臉上。

「蓁蓁，媽媽不行了，再不說就真的沒有機會了。」葉綰芸說話很吃力，臉上的血色在飛速褪去，可她的目光卻十分溫柔，「蓁蓁，媽媽愛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恨你了，我再也不恨你了，你堅持下去好不好？媽，我求你，堅持下去好不好？」

顧蓁蓁哭著，求著。

葉綰芸卻笑得很好看，「蓁蓁不哭，我的蓁蓁應該是永遠快樂的，蓁蓁，媽媽要走了，以後你也要快樂，媽媽走了之後，不要來看媽媽，也不要再回憶從前，靳雲川我查過了，是個好男人，他會對你好的，你以後一定會幸福，媽媽會保護你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她想抬手去摸摸顧蓁蓁的臉，可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卻又放下了手，沖著顧蓁蓁溫柔地笑著。

真好，蓁蓁又叫她媽媽了，蓁蓁說再也不恨她了，她再一次保護了蓁蓁，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