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姓愛之時,恐怕都會想起這血漫石棺的一幕。
談予魈涉過之後,甚至陷入了短暫的昏厥之中,身軀往後仰倒,重重砸到石棺之上。
知蜜又慌了,想去救他。
剛剛匍匐過去,談予魈卻猛地睜開了眼,他抓住刀柄,一把抽了出來,也不顧血噴了出來,只面無表情地推開了遙知蜜。
他披好衣,一句話都沒有,竟扔下她一個人走了。
知蜜慌忙也裹好衣衫,追出去,卻又頓住了腳。
慕連祈還躺在外殿的地上,他看著她,目光含著細碎的冰,那么冷,那么滯,看得她心不住往下沉。
不遠處,宿子也四腳朝天躺著,談予魈已經抽走了劍。
知蜜躊躇一秒,還是率先奔向了宿子。
她抱他起來,心慌地檢查了一番,現他竟沒有受什么傷,連皮外傷都沒有,但看似無恙,卻在僵哽的昏迷之中。
宿子不是第一次這樣,知蜜心里有數,也稍稍放松。
她又回來照料慕連祈。
談予魈下手極重,阿祈脊柱被打斷成三截,故而無法動彈。
知蜜給他療傷,頗費功夫,忙到夜幕低垂。
但慕連祈起身之後,連一個謝字都沒有。
他不和知蜜說一句話,甚至不看她,臉冷得像冰塊。
知蜜問他、哄他,全都如同石沉大海,無任何回應。
知蜜無他法,只能一個人抱著宿子,悻悻地回了寢殿。
談予魈不在。
他一連五天都沒有在知蜜眼前出現。
掌門和夫人鬧翻的消息不脛而走,但浩天門眾生卻不敢過分妄議。
單單是看掌門那張黑透的臉,也會掂量一下自己的小命還安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