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予魈……」她終於打斷他,哭著問,「那你要我如何?你想聽我說什么話,你說,你說我就說。」
「說你心里只有我,」他抓住她的肩膀,目光重新變得情意綿綿,「說你以後再不和他相見,說你不喜歡他,你說,你說我就信……」
知蜜重新不開口。
談予魈只覺得唯一的希望,如風雨中微弱的燈火,漸衰漸滅。
心千瘡百孔,像被碾碎如泥。
他瞳孔如漆,「你說啊。」
聲音是啞的,如風干了一般。
知蜜張嘴,卻不是說話,而是久違地一口鮮血,噴濕了他的衣襟。
妖冶的紅,喚回了談予魈的神智。
他繼而大驚,「蜜兒!」
遙知蜜一把推開了他,袖子拭盡嘴角余下的血。
「蜜兒,你怎的了?」談予魈抓住她。
「滾……」她拂開他,嘴角鮮血卻止不住往下流。
談予魈再度嚇到語無倫次,「蜜兒……你又怎的了,你不是……一直找他的嗎……怎會這般……」
遙知蜜能說什么?
她早開始嘔血,只是沒在談予魈跟前作過而已。
她確是每曰都去找慕連祈,可找了,不代表兩人有苟且之事。
她沒有料到,慕連祈這人,竟然是有底線的。
並且他的底線,碧她想象中還要堅固。
他不走,卻也不想再見她,每每他找過去,他都能以最漠然的神態迎接她,再決然拒絕她。
知蜜並非是要和他行魚水之歡,可是慕連祈卻拿出了陌生人的態度,一句話也不想和她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