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沒見過如季晟這樣的男人,怨她不吃醋,故意將她推上風口浪尖,明知一波又一波的人來擾她,也不願幫她,即使憋不住敗了陣腳,先來找她,也得在口頭上占了贏面。
不僅幺力稚,還小氣,睚眥必報的霸道蠻橫。
「他人呢?」
這個他自然是指季晟,尚且在回味冉鳶方才二字的女音匆匆回過神來,回道:「聽寺人許說,是衛國出事了,好似是公室內亂,太子恆送書來燕求助,大王便召集了眾臣議事。」
「內亂?」
冉鳶遲疑輕呢了一聲,如今諸侯爭霸,各國都是虎視眈眈,就等著一個合適的由頭好出兵吞並,燕衛同乃姬姓,又比鄰相近,求助並無不對,可季晟能連夜著急群臣商議,定然是起了別的心思。
很久前,她就知道的,季晟若為王,必是一霸,他的野心不是一般人可窺。
……
清晨,冉鳶嗅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龍涎香幽幽轉醒時,才發現身邊躺著一個男人,自己的手還肆無忌怠的摸在他胸前,玄色的麒麟中裳衣襟半開,裸出的蜜色肌膚結實精壯的甚是性感,血肉滾燙灼的她手心發熱,剛想悄悄拿回手,未料被季晟一把抓住了。
「啊!」
他的動作如疾風迅速,絲毫不像是剛剛醒來的狀態,驚愕的冉鳶正巧撞進他的鷹目中,不免被那閃逝的陰厲嚇了一跳,腕間的劇痛很快讓她回神。
「疼死了~」
清囀的聲兒略帶嬌顫和懼意,季晟下意識的松開了她,看著嫩白的細腕一圈紅印,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伸手將蹙眉不悅的冉鳶攬入了懷中,擒著她的手腕湊在薄唇邊親了親。
「還疼么?」
冉鳶趴在他的胸膛上,氣惱的捶了捶他的肩頭,奈何過於壯實的肌肉只讓她秀拳生疼,季晟瞬間大笑開來,俊逸的五官邪魅。
「好了,是本王的錯。」
以前冉鳶可沒見過季晟給誰認過錯,做公子的時候,他雖然待人溫和可也改不了骨子里散發的冷沉,她看一眼都覺得滲得慌,連老燕王要驅逐他時,他都沒說過一個錯字。
「大王什么時候過來的?」季晟的手心正貼著她的粉頰,五指穿過鬢角的烏黑青絲,清冽的眼神看的她發怵。
「處理完政事就過來了,太晚了,今日便罷了朝,可以好生休息。」
冉鳶一聽他能好好休息就嚇的渾身一個哆嗦,每次他這么說的時候,那一天就代表著她不能好好休息了!
季晟戲謔一笑,他格外喜歡冉鳶這樣的小動作,捧著她嬌媚無措的小臉在光潔圓潤的額間印下一吻,溫聲說道:「瞧你,這么害怕本王?乖,今天放過你,陪我說說話吧。」
如臨大敵的冉鳶這才松了口氣,昨天才被他整治了,今天還要腰酸背疼,再來一場非要了她的小命。
「聽說衛國內亂了?」
「嗯。」季晟倒不意外冉鳶會問此事,也從不吝嗇將朝政講給她聽,沉聲道:「太子恆來書,他父親明公不久前病逝了,奈何他根基不穩,叔父衛汲發動了內亂篡位。」
「然後呢?」冉鳶來了興致,抱著季晟的胳膊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