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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攻受養成,H) 鄭二 1174 字 2020-11-15

宋仕章坐在一邊椅子里,說:「認識很久了?」

「不到半年。」

談這個話題是很危險的,文秀知道萬一宋仕章要是真發怒了,李潔一定受牽連,宋仕章這人沒什么道理可言。他見過他的一個床伴,因為偷腥,被衛寧折磨得很慘。

他打了個寒戰,說:「要是你不喜歡,我就不跟她談了,是誰並不重要,只是我自己想找個人談戀愛。」

宋仕章覺得喉嚨腥甜,說:「你還當你是我的人?」

文秀說:「是。」

宋仕章說:「好,那我不同意。」

文秀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後悔讓他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心思。

第二天他就被出院了,回家靜養。李潔來看他,撲了個空,居然從同事那里打聽了文秀的住址,找到家里去探望。

文秀看到了門口的人,任憑她門鈴摁啞了都沒有去開門。他不能放她進來,萬一宋仕章知道了,會對她不利。

李潔知道文秀在家,她不明白文秀為什么不理她,她離開時很傷心。

宋仕章回家時看到了放在門口的水果,還有洗得干干凈凈的外套。他當即明白了誰來過。

文秀窩在客廳沙發看書,見他回來,連忙給他拿拖鞋,跪著給他解鞋帶。宋仕章低著頭看,有種感覺,文秀其實很排斥他,他的溫順他的乖巧,一舉一動其實都在排斥他。

他抓著他的手臂把他舉了起來,陰鷙的盯著看。

文秀知道他把宋仕章惹到了,因為醫院里的對話,宋仕章沒那么容易平心靜氣。他覺得自己笨死了,什么事情都跟他說,以為他還是小時候的那個「長腿叔叔」。

在為宋仕章咬的時候文秀心里很黯淡,沒完沒了的糾纏,要到什么時候才肯放他走。他一心抱怨,卻聽到宋仕章說:「阿秀,理想跟現實是有差距的,你總是鑽牛角尖。」

他把他的陰莖吐出來,抬頭不解看他。

宋仕章撫摸他的臉,說:「我心在你這里,這還不夠嗎?」

文秀慢慢理解了這話的意思,心里被勾起了一片凄涼,卻只能慢慢張開嘴,溫順把貼著臉頰的肉棒含進嘴里。

在辦公室文秀看到了李潔,立刻覺得頭疼,小姑娘的眼神哀怨極了。他努力不讓兩個人有獨處的時間,可還是被她堵在了治療室的隔間里。

李潔問,是不是我做錯了事,為什么你不理我了。

文秀說,你沒錯,你很好。

李潔說,我喜歡你。

文秀忍不住按太陽穴,說,我知道的,但是我不合適你。

李潔說你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合適?

文秀不能明說,只好暗示:「喜歡我,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我不怕。」

「我怕!」文秀的聲音蓋過了她。

李潔不理解的看著他,讀不出這話的含義。

文秀倦得很,這是他不能說的事情,這是他僅有的自尊:「你並不了解我,別再隨便說喜歡我這樣的話。」

事情過去了一些天,李潔倒也不再纏著他了。

宋仕章像往常那樣每日按時回來,可文秀忙了起來,反倒不能按時回家,加上夜班,兩個人能在一塊兒待著的時間也不多。

宋仕章有時候也有應酬,晚了,便在天唱住下,蘇憲自然過來作陪,宋仕章卻興趣缺缺了,若不是他在床上的樣子有幾分像年少時的文秀,宋仕章早就想跟衛寧說,讓他下去吧。

這一日實在是煩了,吉米過來陪他喝酒,問是不是蘇憲他調教得不好。

宋仕章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