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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攻受養成,H) 鄭二 1168 字 2020-11-15

梯里滑倒,刮了他一記後腦勺說:「不開竅!說什么你都當真啊?得得得,跟你也說不明白,有時間多找吉米喝喝茶吧。」

文秀現如今的工作十分清閑,在私人診所上班起碼不用長時間的站手術台,他似乎也沒有大志向了,挺自在的,就是偶爾逮著個小手術,他都跟雕花一樣盡可能的把時間拖長了,每一針都細致的縫,戀戀不舍的把線打結,所以他收診的外傷病人常常是傷口上帶著一排蝴蝶結走的。

他休息的時間多了也照樣不干家務,保姆留著伺候,自己每天打網絡游戲。宋仕章要是出差能帶的都帶著他,不能帶的文秀自己找樂,心情好了學字學劍學國學甚至還去學彈古琴,心情不好了穿雙拖鞋就上街愛干嘛干嘛,他最近加了個龜友群,不時的出去腐敗,日子過得叫一個悠閑。

文慧挺擔心這么長久下去文秀年紀輕輕就要廢了,家庭聚餐的時候嘮叨,你忙了這么多年,現在閑的慣嗎?

文秀說我閑的慣。

文慧說,啊呀那你前面那些年的業務技術就這么白白荒廢了?

文秀咬著蘋果看她,含糊不清說,哪兒啊,我這不是干著老本行呢嘛。

文慧氣得夠嗆,轉而跟宋仕章說,宋仕章的態度很隨意,說,咱不能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兒是吧,再說他畢業了就工作,這些年都沒放過一個長假,這回就讓他玩個痛快吧,他也玩兒不長久。

回家路上宋仕章問文秀,跟你那幫龜友處得如何?

文秀說挺好。

宋仕章說,那怎么沒見你養個新品種。

文秀說,大小草能一直活著就不錯了,再往多了領家里來,我負不起責任。

個性里有些成份是不會變的,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從事什么樣子的醫療行為,對於生命,他始終都是高度重視兼謹慎對待。

自那次白血病風波之後,兩個人的相處倒是融洽了一些,文秀留更多的時間給彼此,而宋仕章,也似乎沒有再接受新的床伴兒,起碼文秀沒有在他身上察覺陌生的氣息。

休息天兩個人一塊兒去給宋仕章一個朋友的新店開張捧場,那是個大型的購物中心,賣的都是些奢侈品。宋仕章跟朋友有話聊,文秀自由活動,看到一套茶具的標價後面兩個零,古意盎然的樣子看著挺中意的,想買,頂了頂眼鏡湊近了看,原來倆零後面還有個萬字,心里自嘲說是么,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有正常的標價。

他小孩子心性,愛新鮮,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看,結果看得太專注撞到了人,剛要說對不起,對方先打了招呼:「喲,這不是文主任嗎。」

文秀扶正了眼鏡看清人,微笑著回禮:「歐主任,是你呀。」

去年在二院手術室更衣室里發生的事情只有他們兩個人知情,文秀不笨,也知道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是因為得罪了這個人,最終導致了自己的辭職離開。

這會兒遇到了,還真是冤家路窄。

文秀仍然不善辭令,招呼過後便想走過去,可那家伙似乎挺有興趣跟他聯絡感情,問:「文主任倒是很久不見了,現在在哪里高就啊?」

文秀只好謙虛說:「小地方,比不上二院。」

「也是,那種私人小診所今天開明天關的。你這收入不比從前了,那你就不該來這種地方嘛,眼睛看花撞到人那多丟臉。」

挽著他手臂的女伴掩口笑,眼神鄙夷。

文秀覺得好笑,心想你既然知道我現在在哪里工作,好歹也跟著打聽打聽我跟誰住一塊兒。接著一想,也是,跟著宋仕章換了個新住處,離鬧市遠,自然兩個人出入都低調了。

他看著這家伙真是好玩兒,我不跟你清算你自己倒送上門來了,行,不能辜負了你。

正好站在愛馬仕的專櫃旁邊呢,文秀摘了眼鏡在架子上拿了塊手絹兒就擤鼻涕,聲音響亮的路人都側目。他擤完了,跟眼前兩位表情嫌惡的人說了聲抱歉,甩手就把手絹兒扔紙簍里了。

走了過來:「先生……」

文秀把眼鏡架回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