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美人眸(2 / 2)

紅樓遺秘 迷男 2616 字 2020-11-15

鄒遠山望著屋頂滿連手里的利刃,吸了口氣道:「是江如嬌的『美人眸』?」

午夜yín煙滿連把匕首上的鮮血輕輕吹到空氣中,笑嘻嘻地道:「『如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鐵漢肝腸斷』。好功夫,好功夫,只可惜撞上了這柄分金斷玉的寶物,沒錯,這就是江如嬌的貼身寶貝『美人眸』。」說著眼中隱隱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惆悵之色,又嘆道:「每一次使用這寶貝,就叫我想起了那個美人兒,只可惜我為自己定下的規矩不能破壞,奸一個就得殺一個,唉……我開始有點後悔了。」

白玄撫著被鮮血染紅的胸口,眯著眼睛冷冷地望著屋頂上得意洋洋的午夜yín煙滿連,臉上浮現出了一種此際不該有的神色來。

無極yín君韓將道:「大伙兒走吧,今晚的好事不成了,改天再來找那小子算賬!」輕嘯一聲飛身就走。

余下四人也知美事已空,個個惡狠狠望了望下邊的寶玉,身形一展,也不落地,跟著無極yín君韓將就從房頂上奔走了。

正心武館眾弟子呼呼喝喝,亂成一團,有的救護白玄有的跟著鄒遠山追敵,一時無人理睬寶玉。

寶玉被那五盜臨走時狠狠地瞧了一眼,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通體不舒服起來,只盼望眾人能追上五盜,忽記起在小竹林里被無極yín君韓將點倒的凌采容,忙回頭尋去。

寶玉縱身躍過高牆,一路施展輕功,轉眼已奔到李紈院後的小竹林里,見凌采容仍軟倒在那,心頭略松,上前喚了幾下,卻無反應,動動含於舌底的葯丸,才想道:「莫非是被那些采花盜燃放的迷香給迷倒了?」

又見她身上的衣裳被夜里的露水打得濕透,思忖道:「我還是先把她搬到那小木屋里再做打算。」當下背起玉人,搖搖晃晃地往假山旁那小木屋走去。想來那午夜yín煙滿連燃放的離魂散魄香起了作用,走了半天,人影也不見一個,整個榮國府便如夢魘般的死寂沉靜。

寶玉到了小木屋,拿出鑰匙打開銅鎖,將姑娘放到與鳳姐兒顛鸞倒鳳過的那張香榻上,又去點了燈,瞧瞧凌采容,心道:「她身上的衣裳都叫露水打濕了,就這么放她睡,明天起來不生病才怪,怎生是好?」

在那怔了一會,終下定決心,去衣櫃里拿了鳳姐的衣裳擺在床頭,開始哆哆嗦嗦的幫那姑娘脫衣服,心里念道:「姑娘,非我存心猥褻你,只是怕你被露水捂出病來,如你生氣,明兒就罵罵我吧。」

脫到一半,見到女人里邊的月白色肚兜,心里便熱了起來,待看到那白膩的肌膚,不知起了什么邪念,下邊的寶貝微微舒展了起來,當下不敢再細看,且見那肚兜沒怎么濕,便不換了,輕輕幫她套上了鳳姐的一件絲綢軟褂,又到下邊去解裙子,輕輕褪下來,乜見女人那平坦如玉的小腹及那雙線條無比柔美的玉腿,只覺一切皆生機勃勃充滿彈性,滿腦子胡思亂想道:「這般惹人,與家里的女人可有些不一樣哩。」殊不知這凌采容乃江湖女子,長期習武,身上美處自然與官家那些養尊處優的小姐太太們大不相同。

寶玉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幫她換上鳳姐兒的一條輕柔絲料褻褲,咬了咬牙,幫她拉好被子蓋上。

寶玉心頭「通通」亂跳,坐在床邊,方覺褲里邊那寶貝早已翹得老高,怔怔坐了一會,心中轉過了千百遍邪念,再不敢呆下去,生怕自己干出什么壞事來,忙放下羅帳,起身走出小木屋,隨手將門鎖上了,這才戀戀不舍地往自己的院子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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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盜一路急奔,到了一個僻靜之處,無極yín君韓將揮手叫停,對余人道:「剛才大街上燈火通明,人影晃動,或許已驚動了巡城馬。」

再世yín僮王令當面上微露懼色道:「這些巡城馬近日換上了重革,兵刃也換了那戰場上才用的長柄細刀,要是被圍住,武功再好恐怕也得吃虧。」

花山鱷紀豪恨恨道:「他娘的,都是認錯了那小子,叫他壞了咱的好事,真想立刻回去捏碎他的骨頭!」

午夜yín煙滿連眼珠子一轉,道:「不如我們摸回榮國府去,剛才在那里邊燃放了足以麻倒全府人的離魂散魄香,我們躲到那,縱有人追進去也得麻倒,說不定還有我們的便宜哩。」

韓將道:「對,我正是這個意思,大伙殺他個回馬槍!」

五盜皆覺這主意不錯,一齊轉身,正准備潛返榮國府,忽見不遠的街角處一人正靜靜地望著他們,都吃了一驚,心忖道:「怎么有這么好的輕功,連我們都沒發覺?」待定神一看,不正是剛才叫滿連刺了一刀的那個武館弟子么?又見他左右無人,手上也無兵刃,胸前還染著一大片鮮血,才放下心來。

午夜yín煙滿連嘿嘿笑道:「你做了鬼么?怎么了跟到這里來,想尋我報仇是么?」

白玄微笑起來,看看他腰側的那柄「美人眸」,點點頭道:「對,找你們報仇來了,不過我還不是鬼。」

再世yín僮王令當「咯咯」怪笑道:「你一個人來?裝這怪模怪樣干嘛,就是鬼我們也不怕,何況是人,告訴你吧,到現在我已奸殺了一百三十九個女人,現在她們都做了鬼,天天跟著我呢。」

白玄仍然微笑著,輕輕說道:「看來她們都很想念你呢,那我送你去見她們好不好。」五盜見他這么好看的微笑著,不知怎么心底反覺怪怪的,不約而同地滋生出一絲寒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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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走到自己的院子前,邊走邊後悔,越走越後悔,心中生出無數次要奔回那小木屋去的念頭,沒好氣的拍拍門,卻半晌沒人來開門,自言道:「一個個都睡得這么死?不給我開門了?」忽想起那些采花大盜燃放的迷香,心中方釋然,笑道:「幸好我今天學會了那飛檐走壁的功夫,不會叫你們給氣著。」

當下凝思那「氣」,一個提縱翻過牆去,進了自己的屋里,見襲人伏在桌子上睡著,顯然是為了等他還沒上床去睡,只是中了迷香麻倒了。

寶玉上前輕輕拍她的臉,喚了幾聲,卻無絲毫反應,心道:「那迷香可真厲害,隔了這么遠也能麻著人。」抱起襲人,准備放到她床上去睡,肌膚相貼,那欲念又起,心頭一動,在襲人那俏臉上香了一下,笑吟吟道:「好姐姐,我們幾天沒玩了,今晚正難過,就陪我玩玩吧。」當下轉個方向,把襲人抱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去。

一輪脫衣解帶,一番荒唐胡鬧,襲人依舊昏昏沉睡。

寶玉又自低笑道:「睡得這么醉,正好玩些平日你不肯跟我玩的趣味兒……」果真在襲人身上耍了些極荒唐的手段。又胡鬧了一陣,忽坐起身來,怔怔地想起事來:「那迷香把整園子的人都麻倒了?……都麻倒了?……全麻倒了?這偌大的榮國府里除了我,其他人全麻倒了?……那……」一時想到那邊床上那個又甜又辣平時偏偏老不肯給他碰的美晴雯,不禁渾身都熱了,心神更如那脫韁野馬般無拘無束地四下亂竄,繼而想道:「那么鴛鴦姐姐、平兒姐姐,還有我的林妹妹豈不也是全都被麻倒了?」思緒早已一塌糊塗,再不知自己在這「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榮國府里會干出什么事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