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朱顏血淚(2 / 2)

紅樓遺秘 迷男 2775 字 2020-11-15

世榮聲如獸嘶:「我不但要殺他,還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底下的巨棒如排山倒海般狂抽狠聳,仿佛欲將玉人的嫩瓤搗碎方肯罷休。

可卿突覺腹中一陣絞痛,內里什么地方似乎抽搐了一下,心中登時一驚:「莫非壓著了胎兒?」接下又感腹內一連數次痙攣,不禁冷汗直冒,女人天生的母性剎那間迸發出來,當下兩手支榻,拼命將腰肢拱起,以防再給壓擠著腹部,心中不住溫柔哄道:「寶寶不怕寶寶不怕,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

世榮見狀,還道她是情不自禁地來迎合自己,再從旁側望去,見其痛苦的表情中似夾著一絲溫柔,心中一跳,忽想起從前的幕幕溫存纏綿,無限柔情蜜意頓還懷間,顫聲道:「卿卿,你……你……我適才定是瘋了,你……你莫再想那…那人了好不好?」

可卿只覺臂酸腰軟,漸已支撐不住背上的男人,怕極又給壓著腹部,咬唇道:「那你快起來,莫壓到我……我肚子。」

世榮慌忙道:「好……好……」誰知仔細一想,心臟立似給撕扯得粉碎,仰天打了個哈哈,霎又著魔起來,咬牙切齒道:「你要護著那廝的骨肉是么?」底下已如攻城巨槌般撞向女人的玉宮。

可卿斷腸似地慘啼一聲,尖叫道:「不!」反手來推男人。

世榮雙手將婦人柳腰緊緊捏住,狼腰愈發瘋狂擺動,巨杵縱情地在女人花房內橫沖直撞,聲已如吟似泣:「你是我的女人,你注定永遠是我的女人,肚子豈能用來裝別人的孩子,不能,萬萬不能!我要弄干凈你的身子……我要掏干凈你的身子!」

可卿只覺腹中劇痛起來,心中魂飛魄散,急急顫聲求道:「不要!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世榮,你要怎樣,我……我都聽你的了。」

世榮魔念愈濃,再也難以自拔,心中只存足以毀滅一切的虐欲,嘶聲狂喝道:「沒有人能把你從我手心里奪走,沒有!沒有!我要讓你付出代價,付出背叛我的代價!」抽聳之勢更是一下比一下暴烈,恣意奸yín。

可卿淚流滿面,口中不住哀求,到了後來,只剩下一聲聲夾纏著啼哭的慘呼。

世榮咬牙道:「你說過至死不悔的!難道忘了?」忽將巨杵緊緊抵住玉人的花心,丹田默運玄功,一股強大的吸力倏從棒首吐出,正是「月華精要」中的「汲」字訣。

可卿登時瞠目結舌,螓首不由自主向後仰去,美麗的雪頸弓得宛如彎月,慘白的臉上掠過一抹凄艷的紅暈。

世榮面肌抽動,底下又狠狠地連吸數下。

可卿長吟一聲,痛苦的聲音中竟似夾了一絲難奈的銷魂,面上已是一副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神色,兩只腳兒不知不覺地反勾回來,藤兒似地緊緊纏住了男人的大腿,驀地一下哆嗦,雪腹不住抽搐,股股花漿已從花心吐出。

世榮連連狠吸猛采,不容精華絲毫走漏,以前雖也汲取過她的陰精,但當時心存憐愛,哪似今回這般瘋狂肆意大塊朵頤。

可卿支持不住,四肢一軟,整個摔跌榻上,通體汗如漿出,只丟得舌冰身冷死去活來,須臾之後,心中竟然懶洋洋起來,忽感一陣天旋地轉,人已昏死過去。

男人汲得汪洋瓊漿,頓如醍醐灌頂般暢美絕倫,但覺莖心漸漸酥麻,汲入的酥漿一陣比一陣侵筋透骨,忍不住就散了守元神通,驀地股溝劇抽,一股股久積的欲望就如火山岩漿般噴射而出,深深地注入身底的嬌美婦人。

良久之後,世榮才慢慢松緩下來,忽感臉側濕漉漉的似有什么東西,用指一揉,才知自己居然哭了,這一驚覺,突爾魂銷魄融:「原來我是這么在乎她的…原來我真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該死的女人!」

可卿悠悠醒來,只覺周身酸軟筋骨似裂,呆了片刻,忽感股下一片黏膩濕滑,急忙探手摸去,拿回一瞧,竟是滿掌鮮血,心里登時冷了大半,驀地又感腹中劇烈絞痛起來,霎有一大股熱液從底下沖涌而出,剎那間不禁萬念俱灰。

但見一顆無色的血滴在麗眸中緩緩凝聚,忽爾滾出了眼角,滑過柔美如玉的臉龐,無聲無息滴落在枕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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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逢秦鍾生病在家,寶玉心中沒趣,便也不怎么去上學,就是偶爾去了,也只虛點了個卯,就悄悄溜回榮國府,一連幾日皆泡在小木屋里,如痴如醉地觀看那本《無極譜》,常常是連飯也忘了出去吃,直至夜深方回自己屋中睡覺。

到了這天,不知不覺已將全書讀完,間中照著那《移骨》、《改形》兩節所教,竟能略將手臂伸長縮短,又能把體形變肥變瘦。

寶玉立在鏡前,瞧著自己身體的種種奇妙變化,不禁興奮萬分,心道:「這本書果然沒哄人哩,而且一點不難學,待小鍾兒身上好了,我也教他玩玩。」

殊不知這兩節實是《無極譜》中最難的部份,若無十幾二十年的內家修為輔助,絕對不可能練成。而他卻因與「通靈寶玉」融歸一體,玉上強大的神秘真氣盡可隨心所欲地使用,因此即能在隨意間大功告成。

寶玉看看屋外天色尚早,便又翻弄小藤箱里邊的東西,這回卻是給那本封面繪著翱翔鳳凰的冊子迷住,初時只當春宮玩看,盡盯著書中那全身赤裸的異族女人流口水,心中大感有趣:「她竟能擺出這么多奇怪的姿勢,樣樣都是誘人之極,比起中土的春宮,又有另一種風情哩……不知這女子所居的國度在哪兒?離這里有多遠?」

看到中間一頁,見那女子腹上的小圓點甚多,其間相連的細小紅線相應也多,不由皺了眉頭,自言道:「這一幅畫面破壞最多了,不知是誰干的好事!」呆呆地瞧了一會,不知怎么,眼睛竟給那些細小紅線深深吸引住了,心里不知不覺照著小線上的箭頭默默思索,忽感腹中生出一股暖流,竟按一條細紅線上箭頭所指的方向竄行過去。

寶玉一怔,心中奇道:「怎會這樣的?」便又照另外一條小紅線所行的走向和路徑想去,果然又是如此,不禁大感有趣,當下依照所有細紅線所示一一細思,腹內那股暖流竟似活了起來一般,在腹中對應著書上那女子腹部所標的圓點位置循環行竄,重復了幾個來回,暖流居然越竄越快,亦越來越熱,卻煨得腹內好不舒服。

玩了一會,漸覺無聊,便又再翻別頁觀看,這一幅的小點與紅線卻是集中在裸女背部,於是再按前法仔細去想那些線條的走向同路徑,過不片刻,自己背上果然又生出一股暖流,活潑潑的對應書上所示竄行,幾個循環之後,背後亦感烘熱一片受用非常。

他之前依白湘芳和凌采容所教,借用「通靈寶玉」上的真氣在體內諸穴間行走,感覺並無如此怪異強烈。此際按圖所示運氣循行,同樣還是從前的那種真氣,卻仿佛一下子洞曉了自己體內的許多秘密,就如突然間闖入了另一個未知世界,窺著了一些連做夢都沒夢見過的奇妙東西,心中興趣愈來愈濃,這一整天,便又全都泡在小木屋里,沉醉在玄奧無比的新天地中。

直至周遭黑濃,寶玉眼中模糊,猶不舍離去,對自個道:「再讀一頁,定回去吃飯。」便點了燈,又翻一頁來看,那頁卻是以裸女手掌為主的圖畫,他依圖所示運氣而行,過不一會,手掌果亦漸漸熱起,笑道:「若能再熱一些,豈非可以用手燒菜?」

心念轉處,手上的暖流即愈竄愈疾,詫異忖道:「今回怎么如此之速?好象比別處熱了許多哩。」正感古怪,倏見掌緣赤紅了起來,不禁嚇了一跳,忙翻轉掌心來瞧,誰知迎面撲起一團熾熱,炙得臉皮燙痛,一時無暇細想,急將手掌甩開,「啪」的一聲,已擊在屋子的木壁上,但怪事尚在後邊,只見所按之處竟然冒起了一股白煙。

寶玉大吃一驚,又把手揮往別處,但見掌上居然帶著一串若有若無的火焰,慌得飛甩數下,卻始終熄之不滅,驀有所省,心中忙止那股暖流之念,終見火焰逝去,抬頭再瞧木壁,竟多了只燒焦的掌印,其上猶冒著一絲淡淡的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