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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H) 池袋最強 1209 字 2020-11-15

不情不願,但還是掛著兩個碩大黑眼圈,在咖啡店里見了宴禹。將對方交代的東西遞給宴禹後,就聽宴禹問他:「你有沒有認識靠譜的律師朋友。」程楚揉揉鼻頭:「你之前不是睡過一個學法的嗎?」

宴禹哪里還記得睡過誰,他連人家的臉都給忘了,更別提職業。程楚倒是比他還記得清,讓宴禹拿出自己的手機,三兩下在微信聯系人里將那姓高的律師找出。宴禹看了看頭像名稱,再點了聊天記錄,只有短短一條房間號,五個月前的記錄,他發出去的。

於是疑惑問程楚:「你怎么比我還記得清楚。」程楚嘻嘻一笑:「他是05嘛,睡過我。」宴禹沉默,程楚繼續接了一句:「不止一次,很粗很爽味道不錯。」宴禹看程楚一臉yín盪,趕緊頭疼喊停,程楚說起自己的艷福簡直聲情並茂,一點不會在意場合,就像有聲黃書,實在丟人。

告別程楚,宴禹將文件耳環放在包里。他開著車到了約定地點,坐在車里,他拿出一個禮盒,里頭是枚胸針,黑色寶石鑲著銀邊,半個巴掌大小。這是他特意准備的禮物,也不知是否派得上用場。

陳蓉定的包廂在頂樓,宴禹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推開門卻見陳蓉早已在里頭。女人驚喜地站了起來,像是想過來抱他,卻又不敢。宴禹看這陳蓉今天的裝扮,她身著黑絨長裙,頭發盤起,脖頸修長,妝容精美。一點都不像他母親,更像姐姐,這么多年,她不見老,反而越發美。

宴禹勉強勾起唇角,輕聲道:「媽,生日快樂。」陳蓉眼眶一下紅了,她從桌邊繞到宴禹身前,試探性地想要抱住自己的孩子,自己生疏多年,怨她恨她的孩子。她抱住了,這不再瘦小的身體,強壯成長成了男人的樣子,陳蓉眼淚落了下來,泅暈了眼妝。

宴禹垂下眼簾,他緩緩抬手抱住陳蓉的背脊,面無表情。

飯桌上,陳蓉不斷給宴禹夾菜,都是他愛吃的,當媽的也沒記錯。明明是陳蓉自己生日,可她卻提著大包小包,皮鞋領帶,西裝錢包,都是名牌,精美盒子裝著,禮袋裹著,小心翼翼地置在宴禹腳下,也不敢問他要不要。

母子倆多年沒有好好說過話,每次見面不到兩句宴禹就翻臉,陳蓉也不敢繼續詢問。現如今見宴禹態度雖然還是不熱乎,但較之前已算好了許多。陳蓉便大起膽子,詢問一二,你如今工作怎么樣,身體還好吧,有喜歡的人嗎?

問到最後一句,宴禹抬眼看陳蓉,只見其面色倉惶,仿若問到不該問的,也怕聽到不該聽的。宴禹和陳蓉甚少見面,至於陳蓉有沒有無意中知道什么,宴禹也沒心思去關心。然而見陳蓉低眉順眼,滿是討好的模樣,見這人明明是自己生日,桌上卻都是他愛吃的菜。

明明他只喊了一聲媽,卻滿足的像是得到全世界的模樣,那些臟的壞的、惡心的可怕的記憶前,陳蓉也是一個母親,溫柔的,溫暖的,疼愛的。他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靠著連在她身上的臍帶。他是她的骨,她的血,她的每一分疼痛,誕生於世的羈絆。

宴禹顫抖地將手伸進包里,緊緊抓著那裝有胸針的禮盒,細微的疼痛從指腹蔓延,不斷震顫著那連著心臟的脈絡。宴禹忽地想起了陳蓉的味道,那頭發的馨香,陳蓉穿著溫暖的毛衣,抱著年幺力的他,輕聲道:「媽媽最愛最愛我們小羽毛了,小羽毛乖。」

他猛地將手從包里抽了出來,啞聲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他像是逃跑一般沖到洗手間,將自己鎖進其中一格。他抖著手給自己點了根煙,捂著眼睛。如果事情真的和他所想的那樣,他能面對嗎,如何面對。

他下得了手嗎,會不會現在這個結局,對大家都好。可死去的人,如此冤枉,那冤屈又誰來平。沒有人為之付出代價,這怎么能叫公平,怎么安息。一根煙過,宴禹紅著眼,像是安慰自己般想,真相也許,並沒有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