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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施天彪目光堅定耿直,「袁總向來鐵面無私,一視同仁,他絕不會給任何人開天窗。」

「袁總扣你三千塊錢真是扣少了。」

「……」

一連四天,夏耀因為忙於工作,一直沒騰出工夫去找袁縱。袁縱也沒主動聯系過他,也沒有人和他提過索賠的事情,這讓夏耀挺鬧心的。

到了周五這天,夏耀提前下班了,本想直接給袁縱打個電話。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免得不了解情況在賠償金額上產生分歧。

夏耀到的時候,學員都下課了,偌大的訓練室只有袁縱一個人。器械室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像是在維修,夏耀大步走了進去。

袁縱正半蹲在地上修著一台綜合訓練器,入秋季節還穿著一個背心,下擺卷至胸口,露出修整的八塊腹肌。有著熱帶雨林般原始野性的古銅色皮膚上洇著汗珠,順著清晰的胸溝流淌出一條雄渾性感的弧線。

夏耀單刀直入,「東西摔壞了多少?我賠。」

袁縱像是沒聽見一樣,粗糲的手指拔下夾在嘴角的螺絲釘,一顆一顆擰進去。完全不用任何器械,徒手就能將螺絲釘擰緊,不留一絲余縫兒。

夏耀發現袁縱的臉又恢復了最初見面時的冷酷陰寒,目光專注時有些滲人。盡管不是直對著夏耀,夏耀仍舊感覺一股寒氣從脊柱向上往腦髓里面鑽。

他又嘗試著開口,「嘿,問你話呢,到底多少錢?」

袁縱把最後一顆釘子釘進去,大手攥握住一個支架,隨口說道:「過來搭把手兒。」

夏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袁縱這才把目光朝他投過去,語氣開始回溫:「讓你搭把手兒沒聽見么?一點兒眼力薦兒都沒有。」

夏耀這才大步走過去,抬起器械的另一邊,兩個人一起架著往牆邊走。擺放好了之後,袁縱又讓夏耀跟著修理另一台器械,他在這邊叮叮當當,拆卸組裝,夏耀就在那邊打下手,幫忙扶著或者遞東西。

忙活了兩個多鍾頭,剩下的這幾台器械終於修好了,房間也歸置好了。夏耀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前襟都濕了。

袁縱粗糲的大拇指撫過夏耀的眼角,幫他把綴在上面的汗珠擦了。

「活兒沒干多少,汗倒沒少出。」

夏耀一把甩開袁縱的手,說:「一股子鐵銹味兒。」

袁縱不說話,點起一顆煙叼在嘴角,定定地看著夏耀。

40小賤肝兒。(1760字)

「幾天沒睡好了吧?」

夏耀矢口否認,「我至於么我?不就砸壞點兒東西么?又不是賠不起。」

嘴上說著橫話,其實夏耀心里真挺不落忍的。這的教官盡職盡責,學員也都團結一致,本來挺積極向上的氛圍,結果鬧了這么一出。砸壞東西事小,對教官的不尊重事大,他本想借著明天訓練的機會道個歉,結果實在沉不住氣就提前來了。

「誰昨個晚上一點多還不睡覺,在被窩里折跟頭?」

夏耀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你丫既然都來了,怎么不吱一聲啊?」

袁縱冷著臉說;「你朋友把我公司的器材都砸了,我憑什么跟你說話?」

「那我朋友把器材都砸了,你還來看我干什么?」

袁縱喉結滾動一下,冷冽的嘴角甩出兩個字。

「想你。」

夏耀為了掩飾不自在,故意歪著脖子斜了袁縱一眼,說:「別磨磨嘰嘰的,到底花了多少錢?給個數。」

袁縱的鼻孔里漫出輕煙白霧,淡淡說道:「沒花錢,都是我自個修的。」

「那我給你材料費。」夏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