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集 181(2 / 2)

成人合集 6733 字 2020-11-15

沒有什么特別宣布,只是我確實收到了她同意的信號。一定要說理由的話,大概就是因為我終於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即使是假的也好。

如此一步步地占有她的過程中,我究竟是懷著一種怎樣變異的心態呢?因為被別人拒絕而隨便找替代品發泄?還是因為不想她和我一樣被拒絕而傷心?

又或者,其實我真的開始愛上了她?

恐怕都有一點,多多少少都有一點。有人說,忘掉一段戀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馬上開始一段新戀情。無可否認,當時的我確實有這個企圖。

「喂,人家還是處女呢,輕一點。」她說,同時雙腿用力夾緊我的怪手,大腿之間那片嫩滑之地已經輕微地沾上了一點濕氣。

雖然燈光依照她的意思調校至昏暗的程度,但我還是隱約看見那纖草之間並不具有真正處女地的形狀色澤。事實上我本身並沒有處女情結,但被人當成傻子一樣欺騙卻是另一回事。

我有心揭穿她,於是手上用力,將一只中指塞入了那濕滑得恰到好處的嫩肉縫中。她身體輕震,唇間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哼。

我將中指抽出,滑液布滿了整只手指,微微地閃著亮光。我將那中指伸在她眼前,不發一言。

她輕喘著,咬唇不語。

我打開她的雙腿,很順暢地將肉莖插入,緩緩地抽動。

「不像處女。」我說。

她忽然開始無聲飲泣。

我俯身將她抱起,緊緊擁住,堅硬的肉身在她體內散發著溫熱。

「小傻豬,是不是處女有什么關系?我不是那種人,只不過你不應該騙我。

我這人,最討厭被騙。」我緩慢而認真地說。

「你騙我那么多次,我就騙你這一次。」她哭著說。

「好了好了,大家扯平了。」我苦笑著,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輕輕安撫。

「誰讓我總是愛上不愛我的人?」她抽泣著說,「讀高中時,喜歡了一個混蛋,被他破了處,分手的時候,他竟然和我說,從來沒有愛過我。」我親吻著她的頸窩,低聲在她耳邊說:「放心好了,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說那種過分的話。」

「即使你心里面有多么不願意,你都要跟我說,愛我。」她的眼淚流到了我的背上,溫溫熱熱,那觸感令我心痛。

「我愛你。」我一再地說。

「就算我不是處女?」她問。

「就算你不是處女。」我將她的身體放到床上,慢慢地抽動著下身,輕柔地吻干她臉上的淚水,最後吻在她的唇上。

她熱烈地回應著我,使我不知不覺地加快了起落的節奏。

直到射精前的一刻,我才想起來,沒有戴套。但已經遲了,精液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涌入她體內,同一時間,她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肩肉。

那次不得已讓她服了事後避孕葯。那是唯一一次,因為在此之後,我多半射在體外,偶而內射也只會在她月經後的三四日間。

坦白說,那絕對算不上穩妥的避孕措施,但我多少有點想與天對賭——真的懷上了就生,而那一來,無疑就意味著婚姻。

她不止一次和我提起結婚注冊的事,尤其在我們同居以後。

***** ***** *

我們剛同居的時候,所租的那個套間內除了日光燈什么都沒有。我用賭波贏來的小錢購置了電視、洗衣機,又向朋友借錢買了電腦,再從舊同事那里要來了閑置的雙人床和熱水器,然後還買了飲水機和電飯煲,終於將一個空盪盪的房間布置得像模像樣。

「還差了點什么。」我舒服地躺在床上,大手在她嫩滑的股間游盪,望著一片漆黑的房間說。

「嗯?還差什么?」她伏在我的胸口,柔軟的雙乳緊貼著我,說話間呼出的甘軟氣息帶著種令人愉悅的溫度。

「床頭燈。黑呼呼的太不爽了,日光燈的開關又遠得要死。」我說,一邊將手指探入她的毛間輕撫。

她輕喘著任我施為,只小聲地說:「你就想看人家那里,色狼。」她一直不喜歡做愛的時候亮燈,而我則相反。

我吃吃笑說:「黑嘛嘛的,連你欲仙欲死的可愛表情都看不到,不是太可惜了嗎?」

「那我要一張小桌子。」

「嗯。」

於是我又買了一棧可以調節亮度的床頭燈和一張小小的矮桌。在死纏爛磨之下,終於讓她同意了玩六九。

買那棧燈本來就是這個用途的,不過實際只得逞了一次。

她不喜歡那地方被舔嘬的感覺,說那不僅沒有快感,反而令她忍不住想笑,因為她很怕痕癢。

實在不知好歹,我還從未為任何女人做過這種事呢。不過一試之下,其實也談不上有多么喜愛就是,當然也不至於討厭。腥味多少會有點,滑溜的觸感也相當奇妙,如果剃了毛,滋味可能會更好也說不定。

「你就想,你怎么不剃?」她嗔道。

「一起剃如何?」我不無興奮地說。

「要剃你自己剃。」她不理我,同時賭氣轉身,似要冷戰。

「喂,吹簫吹到一半算是怎樣嘛,好歹吹完再說。」「討厭,惡心得要死,不來了。」

失策,嚴重失策。

「好老婆,別這樣嘛,不舔就不舔了,我還硬著呢。」我只好再次妥協,之前她要我叫老婆,我一直叫不出,現在倒好,一叫就叫出來了,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哼,算你乖,再叫一聲來聽聽。」

我哆嗦著把堅硬的肉身捅入她體內,乖乖叫道:「老婆。」她被我捅得長長地悶叫一聲,聲音媚入骨髓,余音繚繞之際,她甜甜喚了一聲:「老公。」

我經不起此等挑逗,一面大動,一面與她纏綿熱吻。

***** ***** **

那年五一長假,我和小豬去了某處溫泉,同行的還有兩個舊同事,都是女人。

要解釋這個旅團的構成,是一件相當曖昧的事情,總而言之,那兩個是剛畢業的大學生,貪玩,而且並不算天姿國色,加上我又有女友陪伴,大概覺得不會有什么問題。

事實上也的確沒發生任何怪異獵奇的事件。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晚我們四人睡在同一間雙人房。我和小豬睡一張床,她們兩人睡另一張床。

長假客房爆滿,這種事也是迫不得已。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和衣而睡就是,累了一天,這並不算太難為,但畢竟不舒服。

我在清晨五六點的時候醒了,怎么也睡不著。睡不著也就算了,偏偏下體還堅硬如鐵。我很自然地開始愛撫身邊的小豬,左摸右摸之下把她也摸醒了。

她不好發出聲音,只能盡量推開我的怪手。但我早已精蟲上腦,顧不上禮義廉恥,一手摸入她的胸罩,一手探入她的內褲,沒幾下就摸得她汁水淋漓。

她不是那種敏感體質,平時絕對沒這么易水,很顯然,這種在別人身邊暗通奸情的刺激,同樣令她的身心不由自主地變得亢奮。

她漸漸放棄掙扎,反而肉緊地握住我的手臂,雙腿用力夾住我的怪手,夾得死死的,並不時地扭身摩擦。

我呼吸漸促,腦中精蟲翻涌,不顧一切地將她的內外褲一同扯下,隨即摸索著掏出肉棍,從後刺入她的股心。

我一旦進入,便不再動作,死死抱緊她的身體,細細品味那內中的緊致纏綿,溫熱軟滑。她全身劇震,堪堪捉住我的手臂,用力齒咬著那崩緊的肌肉,勉強阻禁那一陣高於一陣的歡叫沖動。

這一切,雖然都在被子之下暗中進行,但如果仔細看,很容易發現那被子正在連綿不絕地晃動。

而且,我已經開始慢慢抽插。

床褥在我的動作之下也忍不住發出了細微的喘息。

晨曦之中,這整個房間逐漸充盈了一種令人難以言表的yín靡霧氛。

對面床上出現了異動。

我一直注視著那邊的情況,一見之下馬上停止所有動作,屏氣斂息等待著,仿如捕獵中的猛獸。

而肉莖卻在她的體內變得越發堅硬粗壯。

那邊,某人起床步向了洗手間,另一人似乎依然酣睡。

我又再度開始了極緩極慢的抽插。

我側耳傾聽著洗手間傳來的洗漱聲,注目凝視著對面床上不知是睡是醒的女人,一下又一下地插入那從未如此肉緊的陰道,體驗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快美。

在此等強烈快感沖擊之下,我很快繳械,射出了一注極多極烈的濃精。那注濃精一滴不剩地全部射入了小豬的體內,幸好她那時候正在安全期。

喘息良久,她摸出紙巾抹凈污穢,拉好褲子,然後將一團包藏濃精的濕紙塞入我手中,正好某人從洗手間步出,她便掀被起身,不緊不慢地踱入洗手間,隨即關門。

我獨自在床上細細回味那銷魂蝕骨的奇妙體驗。

不敢說那便是人間極樂,但那畢竟是我人生中最為香艷刺激的一次性愛。

***** ***** ***

小豬越來越多地向我提起結婚的事,據說她的父母多次催促她回家找個男朋友,早日結婚生子。由於我的堅持,她一直沒向雙親承認自己有男友,遑論同居。

其實認真說起來,我從未開口禁止過她向家人坦白我們的事,我只是單方面地不想跟自己的父母匯報而已。她很困惑,也很自然地聯想到,我大概並沒有當她是正式的交往對象,以結婚為前提的那種交往對象。

她甚至有一次賭氣地說:「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只雞,而且是不收錢的那種。」每次我都只能提醒她:「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三 十歲之前我根本不會考慮結婚,而且,我最有可能結婚的年齡起碼是三十五歲。」我那時候二十六歲,的確在交往之前就已經說過類似的話,而她初次聽到這句話時也並未表示難以接受。只是交往日久,激情日漸消退,無可避免要考慮切身的問題。

她比我小一年,也已經二十 五 歲,確實是應該正正經經地找個結婚對象的年齡。

我完全能夠體諒她的焦慮。辜莫論我現在對她是否真心,假如等到我三十歲之後,才忽然說要分手,那時候她再要找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就太難了。

二十 五 歲,對一個女人來說,絕對不是戀愛大過天的年齡,相對地,結婚才是最重要的。

我甚至仔細地為她分析,不帶感情地表明自己的立場:現階段的我確實無法給予她婚姻的承諾,如果她可以等,我也很樂意和她一起,但我知道女人是不可以等的,所以,倘若她某一日決定不要再等下去,我將完全尊重她的決定,也會支持她,並且祝福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這番話看似理智,但其實根本就是廢話。

不單止廢,還很殘忍。

因為,人家明明已經開口,希望我娶她,一個真正的男人,在這種時候,要么就與她結婚,要么就與她分手,絕不應左搖右擺,浪費她的寶貴光陰,如此巧言狡辯,將決定權交給女方,那根本就是逃避責任。

在當時,我的確連一絲一毫想要和她結婚的念頭都沒有,我無非是,不想承擔負心漢的罪名。於是,我就殘忍地將一個深愛著我、想要與我共度終生的女人迫致絕路,讓她於無可奈何之中,作出最違心最難堪的決定——那就是,離開我,永遠永遠地。

為了下決心作出這個決定,她足足用了兩年時間。在一個女人最可珍惜的最後的青春歲月,那是多么奢侈的兩年光陰。

而她,竟然將之浪費在我這個廢人身上,又何止是傻氣而已。

***** ***** ****

我想,她起初向我提起結婚的問題時,大概並未考慮過我的經濟環境。人在熱戀中,恐怕多少都有點不屑於考慮這種事情。

但這又是無法回避的問題。

當時的我,熱衷於賭波,以及類似的,似乎能夠憑一己智力取得成功的類賭搏活動。

就賭波而言,我贏過,也輸過,戒過,也復賭過,如此反反復復,超過五次。

顯然,每一次到最後,都是徒勞無功。如果來一次總清算,我想大概不至於輸錢,但輸掉的時間精力,肯定非常可觀。

我和小豬同居了沒多久,便先後離開了原來那間公司。

她的新工作非常清閑,收入不算高卻有穩定的增長,而我,則進入了一間很小的投資公司。

說是投資公司,其實就是炒外匯,歸根究底,那可以說是一種與賭波相類似的東西。所最不同之處,在於決定勝負的持續時間。

一場波連中場休息不會超過兩個鍾,贏多少輸多少兩個鍾就有結果。但一筆外匯交易只要未平倉,勝負就會無限期地押後,這期間,還可以補倉,斬倉,換言之,落單的一刻並不能決定勝負,決定勝負的真正時點在於關閉交易的一瞬間。

也就是說,最重要的,是決斷力。

一個人,在接受真正的挑戰之前,永遠都不應該太自以為了解自己。

因為,你很可能會高估了自己。

當然,也有可能是低估,而那同樣會令你抱憾終生。

簡單來說,要盡可能地想象自己是一架天平,要歇盡全力維持平衡。

只可惜,知道了也不頂用。

吹水,就天下無敵,做事,就有心無力。

每個人都有他的極限,而我的極限,就是心臟不好。

所以,我終歸還是戒賭了,徹徹底底地。

只不過,對於某些人某些事來說,那毫無疑問,已經太遲了。

在外匯市場,我先輸後贏,更一度將欠債還清,但到了最後,還是血本無歸。

不止自己輸清光,還連累朋友,甚至舊愛。

一日還在賭,就不要說你是贏家。要知道,街外錢是永遠都贏不完的,而自己的錢卻很容易輸光。

到我醒覺的時候,尚算幸運,金錢上唯一的債主是我父親,我雖然想還,但他起碼不會追我還。

那時候,我其實連想死的心都有。

所幸,小豬當時仍然在我身邊,但她已經決定要走了。

那是我們同居的第二年,六月,她回了趟老家,據說相親了,雖然並沒有相中。回來之後,她告訴我,年底回家,就不會再出來了。

那時候,我所有的賬戶剛剛好全部爆倉。

這可是真實的人生啊,但真實人生的戲劇性,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殘酷,有時真的會令你哭笑不得。

***** ***** *****

我和她一起度過的最後半年,那是一段何等無奈難堪的日子。

她提前半年通知我要走,雖然並沒有再多作解釋,但我其實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半年時間,讓你好好考慮半年,要我就娶我,不要我,我就走。」我想,大概是這個意思。

但我那時候的處境,莫要說結婚連累她一世,即使是再多留她半年,也已經令我愧疚難堪。

所以,我一次,就連一次都沒有提過,要她留下。

人在極度失敗之中,往往會忍不住做出某種程度的自虐行為,那就是所謂的自暴自棄。我唯一感到遺憾的,就是這自暴自棄很不幸地傷害到了別人,而且偏偏是那個愛我的人。

雖然事實上,我對她的傷害早已經太多太多。

但其實,我真的有想過讓她留下,真的有想過不顧一切地馬上和她去登記注冊,就差一點點。

如果只是我個人的問題,那無所謂,但我實在接受不了,由我親手毀掉她一生的那份沉重。

在有著更積極更光明人生觀的仁兄看來,我這些想法都純屬懦弱,不止,根本就可恥到令人作嘔。

但在那個時候,在我生命中最為暗黑的那個階段,我的的確確就只有這種懦弱渺小到可卑的無恥想法而已。

人,為什么要戀愛?

如果僅僅是為了心痛的話,我已經受夠了。

如果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話,我已經放棄了。

如果是為了那個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報的話,我已經心足了。

如果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活著的話,我已經不介意去死了。

如果,只是為了要延綿下一代的話,我根本從來就沒有在乎過。

所以,對一個這樣的廢人來說,又有什么資格去給予她幸福?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妨礙她追逐幸福。

我想,這種對人對己都能始終如一的殘忍,大概就是我所有悲劇的源頭。

因為,我其實並不具有維持這種殘忍所需要的那份強悍堅毅。

我只是,一再地逃避而已。

***** ***** ***** *

分別的那個清晨,嚴冬,才六點多,天上下著陰慘慘的毛毛細雨。

她買了早上的機票,大件行李早已辦好托運,只剩了一個隨身的皮箱。

分別前那晚,她曾經想我最後再愛她一次,以此作個紀念,我借口她那幾日生理不方便,拒絕了。然後等她睡著,我又自行看a 片打飛機,將一腔苦悶發泄出去。

她一向有痛經,有一次甚至痛得幾乎暈倒。我送她去醫院打針,她無法行走,我一直將她背到急診室。那次她似乎很感動,大大誇獎了我一番。

如此身體,卻竟然不知自愛,在月經期間曾經強行房事,也實在太過令人不安了,我再禽獸不如,也不肯再一次傷害她。

回想起來,某一個晚上,我在外面喝醉了酒,回來說了好多胡話,令她無法入睡,她忍無可忍終於一腳將我踢醒,她向我抱怨一番之後大呼,「肚子餓了」,我於是煮了個面喂飽了她,後來,她又為此大誇了我一番。

坦白說,她對我的要求並不高,在她看來,我並非無力償還那一份情意,而是不願意償還。

比如,她離開的那個早晨,我明明可以陪她最後一程,送她上飛機,但我只是被她親吻了一下,說了一聲拜拜,然後就大被蒙頭,暗暗回想這兩年來的種種往事,卻連一句「對不起,謝謝你」,都說不出口,更不要說送機。

看著她拖著皮箱,開門,出去,關門,這過程中,我深切地意識到這很可能就是永別,卻依然只是一動不動地傻看著她離去。

我忽然心想,她其實應該對我恨之入骨才對,換了別人,早已將我罵得狗血淋頭,但她沒有。

我多么希望,她可以狠狠地罵我一頓,罵我人渣敗類死賤人,罵我廢物雜種賴皮狗,罵我什么都好。

但她沒有。

她只是獨自吃力地拉著皮箱,默默地離開我們共度兩年的小小愛巢,留下我一個人在一片空寂中,不斷反醒。

她知道,我對於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渣這一點,其實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

她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我連一句要她留下的話都不說,即使是假的也好,她也想要聽我說一聲。

但我做不到。

因為一旦說出口,我就無法再壓抑自己,我就無法再冷靜地看著她離我而去,我勢必會用盡一切手段將她留下,然而,那只會對她造成一生的傷害。

與其如此,我寧願做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一個偶而回想起來,會忍不住輕輕嘆息的過客,這樣就好。

***** ***** ***** **

分別一個月,某個夜晚,她發來短信:「我想你了。」看著手機屏幕上那短短的四個字,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太刺眼了,這個手機的屏幕亮度明明已經被我調節到最低,但對當時的我來說,卻依然是太過刺眼了。

我默默等待淚水自己斷流,然後才用盡全力一下下地打上這幾個字:「睡吧,別想了。」

信息發出,我全身無力地仰躺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然後,狠狠地掛了自己一巴。因為在那一刻,我竟然想要不顧一切地追到她的家鄉,將她接回來。

不行,無論如何不可以。

人生不是戲劇,人生比戲劇更加殘酷百倍。

我確信,她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真命天子,而那個人,顯然不會是我。

分別一年後,她說,她依然在尋找。

分別兩年後,她說,她找到了,她結婚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我可以說了。

我曾經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話,現在,終於可以說了。

小豬,對不起,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