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集 224(2 / 2)

成人合集 10389 字 2020-11-15

田藝馨頓了頓,有些尷尬地說:「你跟著他幸福嗎?」

「比起田家,跟著他就是上天堂了!」

田藝馨挑眉。搖頭笑笑,「你以為你能幸福多久?」

九音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不管多久,我都願意這樣過下去。」

田藝馨再次怔住,臉上好不容易扯出來的笑容也僵硬了,看著她的臉色十分復雜,眸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點點的黯淡下去,他輕輕的開口,「那么……那么,一直幸福著吧,更加幸福。」

「謝謝,我一定會很幸福!」九音禮貌而冷淡,她的心已經不會在為他起波瀾了,原來忘記一個人是可以這樣迅速的,只因為不愛吧。

可是說到底,他除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推開了她,再沒有傷害過她什么了吧!她也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說會不會過分,但是話一出口,已經收不回了,反正往後沒什么交集了,那么就這樣結束也好。

「九音。」田藝馨再次叫住了九音,九音回頭看著他,有幾分的疑惑。

田藝馨淡淡的笑了,用這笑容掩飾著什么,「能不能叫我的名字,就一次。」

九音愣了片刻,「田藝馨。」

他的笑容更加濃郁,「九音,能不能……讓我再抱一抱?」

沒等九音開口,身後已經有人站出來說道:「免了!要求那么多,不覺得貪婪嗎?貪念可是不好的,藝馨你說是不是?」

九音轉過身去,看見張西亞正向他們走來,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一笑,「怎么了?抱抱我妹妹都不行了?西亞,你是越來越摳門了!」

張西亞也跟著笑,從眼底溢出來的笑意,「本來就是小本買賣,不摳門看緊一點的話,還不賠得傾家盪產?」

九音看的有些發愣,心想果然高手,明明是假意的,卻能從眼底流傳出笑來,單憑這一點,張西亞都足夠讓九音膜拜的了。

田藝馨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了,鄭重的說道:「西亞,我只是來跟我妹妹到個別而已。」

張西亞連連擺手,還是調侃的語氣,「你知道我是商人,商人都銅臭惡俗,我又是一向小七,抱妹妹不行,抱美眉更不行。藝馨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們也認識了這么多年了不是。」

九音總覺得他這一番話意有所指,他已經看出來什么?就算看出來也不難,畢竟他那么精明的一個人。你跟他玩心計,不是等著被耍么!

「我若是堅持呢?」田藝馨又說道,爭鋒不讓。

張西亞竟然笑得更加燦爛了,拍了拍田藝馨的肩膀,「你在跟我說笑嗎?」

有些人越是笑著,就越是危險,就像現在的張西亞。田藝馨長久的看著他,九音都覺得,張西亞臉上的肌肉該僵硬了,可他還在笑。田藝馨突然也笑了起來,拍了拍張西亞的肩膀說道:「的確,好笑吧!」

「你確實很可笑。」張西亞點著頭。

「是啊,我很可笑。妮安在等我,先走了。」

田藝馨漸漸的走遠,九音始終沒去看他,反倒是張西亞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張西亞低下頭,與她對視著,「剛才很硬氣么!」

九音咬了咬嘴唇,「張少……」

張西亞打斷他,「別,叫西亞哥。」

九音又叫了他一聲,「西亞哥。」

張西亞點了點頭,看不出喜怒的說,「剛才表現的不錯,罵人一個臟字都沒有,但是成功的打擊了一個男人,很好,看來以後可以帶你去跟人談判。氣勢一點都不弱,值得鼓勵,下一次記得挺胸抬頭。」

九音心里頓時一驚,那么說來,他已經觀看了很久,可卻沒有出來,是為了什么,他已經知道了吧,他這樣調侃的說話,是不是在等她坦白,只是她該怎么說那一段?她和田藝馨的過往嗎?

九音咬了咬牙,並不打算隱瞞他,「西亞哥,其實我……」

張西亞卻再次打算了她,「這宴會太無聊,我們走吧。」

「去哪里?」

「上天堂啊!你不是說,跟我在一起就是上天堂么!」

其實是回了家,張西亞親自開車,九音坐在副駕駛上,這加長的禮車,坐在這樣的位置還是有些奇怪的。一路上九音都在找機會跟他坦白,可每一次剛提了一個頭,張西亞就岔開了話題。最後九音只好跟他說了,在宴會上的一些見聞,例如那些消息是對張西亞有用的,誰跟他有合作的意向,跟哪個人合作利益最多。

張西亞有些發愣的看著九音,聽她的匯報,她說的言簡意賅,把沒用的過濾掉,張西亞突然鼓掌,「九音,大學選擇文秘專業吧!」

「為什么?」

「畢業了,直接給我當秘書,你有著潛力!」

九音一陣的錯愕,他是在玩笑,還是說真的?她已經分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話是真是假了。他總是那調侃的語氣。

找了家餐廳吃了飯才回去,到家之後,九音也並沒有機會跟張西亞坦白什么。洗了澡以後,張西亞就去了書房,九音偷偷的瞅了幾眼,他忙得頭沒抬一下。

一直到了午夜,張西亞都沒從書房走出來,九音一直忐忑的站在外面,像一個被當場逮到的小偷,她不知道張西亞會怎么看她,也不知道今天算不算出軌,總之,田藝馨的確吻她了,而他們之間也的確有過曾經。

她在意張西亞的看法,而這種在意,她歸結為,張西亞是她的恩人,是可以還給她自由的人。

在廚房里鼓弄了半響,將宵夜端到了書房,熱牛奶一杯,烤了幾片面包。

「夜深了。」九音放下食物的時候這樣說道。

「你是在提醒我,我們該睡覺了嗎?」

九音驀地臉上一紅,「那個,你注意身體。」

「放心,折騰一夜不成問題,就是怕你受不住。」

張西亞埋頭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說這句話的時候,漫不經心,你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對勁。

九音的臉突然滾燙,站在那里有些手忙腳亂。甚至打翻了自己准備的牛奶,又手忙腳亂的拿紙巾去擦桌子。

張西亞抬頭看了她一眼,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看見九音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又想起剛才自己的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是誤會了吧!我說我熬一夜工作沒問題,就是怕你這么陪著我熬夜你會受不了,畢竟病剛剛好么。你說說你想成什么了?」

九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的確想歪了,但是她那句話說的,不就是引著你往歪處想么!

「行了,地上沒錢,你也不看不出個洞來,我們去睡覺。」張西亞關上了電腦,文件順手收拾了起來。九音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卧室。

張西亞掀開被子倒頭就睡,看樣子很困似的,沒多看九音一眼,九音摸不透他的脾氣,無聲的嘆息,然後在他的身邊躺下。

她的身份是情婦,那么是不是該跟情婦一樣,來取悅他呢?哦,他說過,要讓他開心了,才會放她走。九音張開雙臂抱住了張西亞,他的背很寬闊,她貼上去,很溫暖。

張西亞的背僵硬了一些,扭頭看她,「你干嘛?」

九音咬了咬嘴唇,借著淡藍色的燈光打量著張西亞,然後將去解自己的睡衣。張西亞冷眼看著她,九音默默的脫掉了外跑,只剩下一件真絲的吊帶睡裙。

張西亞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獻身?」

九音用力的點了點頭,張西亞是又好氣又好笑,「大半夜的,你鬧什么!睡覺!我困了!」

說完這句話,張西亞就倒頭睡下,背對著九音,故意離她很遠,像是怕她撲過去一樣。九音再次嘆氣,貼著他的背,張西亞一動不動地,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其他。九音喃喃的說道:「我跟田藝馨卻是在一起過,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是我名醫上的哥哥,可是我確實跟他發生過一些事情。不管是不是我願意的,也確實存在過,就這樣,我不想隱瞞你。你聽見了就聽見,沒聽見的話……我以後再說給你聽。晚安。」

好一陣子的沉默,九音也漸漸的困了,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像是抱著一個大娃娃一樣,舒舒服服的尋了個位置睡了過去。她的呼吸平穩,胸膛貼著他的背起伏著,又像是不斷的在摩擦著他的身體。

張西亞的呼吸有些紊亂了,他睜開眼睛,突然壓在九音的身上,仔細的看她。九音被身上的重量給弄醒了,眯著眼睛,「怎么了?」

張西亞粗聲粗氣的說道:「不困了!」

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他不困,可是她困了啊!

但是,他還能由著你困嗎?

其實,張西亞原本也什么都沒想,他人雖然在台上,但是目光卻是一直追隨著九音的,看見田藝馨拉著九音走了,他本來也沒想去追,一來是知道九音不會有危險,二來是想著既然他們在一起了,最起碼要相互信任。但是時間越來越久,他心里越來越不安,無奈只能由著自己的心追過去看看。他聽到兩個人激烈的爭吵,他們的話,他也都聽到。

他站在柱子後面,一根一根的抽煙,聽著他們說話,聽著他們說話,聽他們說愛和不愛的問題,當九音說不愛田藝馨的時候,他的心落了下來,有些心安,但是後來又聽到九音說,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愛情,他是有一瞬間的呆愣的,但是旋即就笑了,那丫頭要是真的懂得也奇怪了。沒經歷過幾次愛情的人,哪里會懂得呢!就連他也不盡懂得。

她給自己做了宵夜,他還是十分詫異的,也有驚喜,看她因為自己臉紅的樣子,心里有種成就感,他就是故意逗她,就是喜歡逗她,看她嘟嘴,看她回嘴,看她跟自己瞪眼睛的樣子,可她什么都沒有,她變得溫順,像一只被馴服了的野獸,沒了鋒芒,也沒了特點,她跟任何的情婦一樣,來取悅自己,甚至在他的面前脫掉了衣衫,她是在邀請自己,暗示自己。

張西亞什么都知道,可他就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吼了他一句,讓他睡覺。可是後來,她無意之間的擁抱,在這冬日里,給了他溫暖,隔著輕薄的衣衫,他的身體越來越熱,然後將他壓在身下。

她皺著眉頭睜眼眼睛,帶了點厭惡,嘟起嘴,張西亞心里暗嘆了一聲,這丫頭起床氣還挺大!

他開始吻她臉,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臉頰,可就是繞過了那一雙唇,他咬著她的耳垂,舌頭細膩的觸感,讓他身體里的火焰高漲。這讓張西亞很憤慨,因為耳朵該是敏感的部位,可九音不但沒有因為她的親吻而回應,反倒是,睡著了!

她竟然就堂而皇之的在他溫柔細膩的親吻之下,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這還像話嗎?你讓他怎么能不生氣?你讓他的面子往哪里放?這要是讓旁人知道了,有個女人在他溫柔攻勢之下,睡的一塌糊塗,他以後還怎么在歡場里混下去?他丟不起那個人!

當然,張少顯然是忘記了,只要他不說,沒有人知道,九音又確實是睡著了,還怎么給你宣傳?

他開始折騰,奮力的折騰著她的身體,呆了一點點的懲罰,他壓在她的身上,被子早就不知去向,他身上穿著的那一件單薄的睡裙,也被他推了上去,堆在她的腰間上面的吊帶,讓他扯斷,裸露出凈白如玉的肌膚,他分開她的雙腿,高高的抬起,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腰身吊起,原本在腰上的裙子,又被挪動了幾分,正好就落在了她的胸口處,一直不安分的白色軟乳跳了出來,闖進了他的視線。

像是一塊糕點,上面點綴了紅色的果實,飽滿的,晶瑩的,水嫩的,無時無刻不在邀請你奔赴這一場身體的盛宴。

張西亞告訴自己,這是應該的,他們之間並不需要什么顧忌,她現在是他的。他真的對她做了什么,也是正常的,誰讓她先來招惹的呢?不過,做愛這回事,怎么能是一個人的事?換言之,憑什么他一個人帶著兩個人走向高潮,她憑什么就躺在那里享受著?

可見張西亞這人的想法有多奇怪,張西亞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才不明白!

張西亞緩了口氣,壓抑了拍了拍九音的臉,「你醒醒。」

在他拍了三下以後,九音才緩緩地醒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猛的看到一個全裸的男人她還是驚訝的,完全忘了,她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這男人已經壓著她了。

九音看了看表,已經是凌晨了,不過天還沒亮而已,她囈語一般的問他,「張少有事嗎?」

這要是武俠小說,張西亞准保會被她氣的吐血。張西亞氣急敗壞的說了句,「沒事!你接著睡吧!」

九音大腦還處於混沌的狀態,一來是因為沒睡醒,二來是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到他在自己身上了,大概已經該做的都做完了,所以這會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看著張西亞那張臭臉,黑的嚇人,又想了想時間,恍然大悟的說道:「張少你是不是餓了?」

張西亞愣了一下,她總算是不裝傻了,於是點了點頭,眼睛在她裸露的身體上掃了一眼,動了動喉結,就連聲音都沙啞了,「是啊,餓了。」

九音松了口氣,「早說么!我給你准備早餐去!」

說著九音就要起身下床,渾渾噩噩的還推了張西亞一把,張西亞沒料到她會這樣,竟然一下子就被她推開,看著九音起身,看那架勢真的是要去廚房。

「田九音!」張西亞怒斥了一聲。

九音剛一站起來,睡裙就從身上滑下來,真絲的面料,絲毫沒在她身上停留,一下子堆在了腳邊,再加上張西亞的那一聲怒吼,她腦子刷的一下反應過來,徹底的清醒了。戰戰兢兢的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張西亞,雙腿之間的部分已經挺翹。

雖說九音對男人的身體已經基本了解了,但是突然在她視線里出現了男女相別的部位,她或多或少還是不好意思的。一時間她手忙腳亂,迅速的從地上拾起被子,蓋在張西亞的身上,嘴巴不聽大腦控制的說了句,「天冷,別凍著它。」

張西亞啞口無言,喘著粗氣,好幾次張口想說她幾句,都被她那一句頂的什么也說不出來,臉上的表情急劇的變化著,顯然就是在盛怒之下,而九音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開始後悔,這腦袋真的是在田家的時候給弄殘廢了嗎?

「你……你……你這樣的,能考上大學嗎?!」

憋了許久,張西亞才這么罵了她一句。

九音也氣急了,他這是在鄙視她的智商,一氣之下再一次嘴巴沒有經過大腦的同意就開口了,「高考也不考這個!」

張西亞攥緊了拳頭,恨不得捏死那個正在跟他針鋒相對的丫頭,圍著被子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不考?高考你出考試卷子啊!」

他原本就比九音高很多,這會兒還站在床上,九音已經不是用仰視就可以看到他的臉的了。她一把拉起自己的裙子,擋在胸前,一抬腳也要上床去。可張西亞原本就站在了窗邊,哪里還有位置給她站?她猛地起身,一下子撞在了張西亞的腰上。

天時有了,這房間昏暗,地利也有了,這床軟的讓你躺下去都找不到自己,所以人和是在所難免的。他們一起倒下去,九音壓在張西亞的身上,長發散落下來,將他們兩個籠罩在小小的空間里,互相感覺的到對方的心跳,對方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臉上,她的芳香,和他的男性氣息融合在一起。

他將她的腰身抱住,貼近自己的胸膛,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手從她的裙子下擺伸進去,貼著她大腿的內側,一直滑進去,溫熱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臀部,揪著內褲的邊緣,輕輕地拉扯下來。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在她光滑的身體上來回的游走著,他一點點的侵占著她的身體,輕輕地點著她的腰身,引來她的一陣陣躲藏,撫摸著她的背,從背部滑到身前來,將她向上舉了舉,她的唇貼著她的身體,跟隨著她身體的上移而下滑著,從脖子一直吻到了他的胸口。

他是在挑逗,不僅僅是愛撫和親吻,他胯間的炙熱,也一直摩擦著她的身體。縱然她是個石女,也經不起他這樣的挑逗,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手指插在他的頭發里,用力的抱緊了他。

她的下體濕漉漉的,這讓他一喜,在她迷亂的片刻,迅速的翻身,交換了兩個人的體位,那炙熱的硬物迫不及待的就探尋了她的身體。

她的濕潤,於他來說是一種滋潤,而他的堅硬像是種子,因為她的滋潤而迅速的滋長起來,將她的甬道塞滿,又像是種子扎根,在她的身體,越來越深入,他插得越來越深,牢牢地占據了她這一片土地。

像是一場浩劫,他們互相點燃了對方,然後開始瘋狂的歡愛,這張床成了一片戰場,他們兩個人在床上激戰,互不相讓的,他不斷地侵占她的身體,她雖然起初是抵御的,後來就是節節敗退,讓他不斷地攻城掠地。

從林晨一直到了晚上,他將所有的的電話都砸了,讓那些不斷打電話找他的人都去見鬼,家里的門鈴也被按響過好幾次,可人家張西亞說了,我要是一天不去公司,我公司就倒閉了的話,那以後也不用開了!

他霸道中帶了溫柔,野蠻里還有點可愛。

於是開展了一場暢快淋漓的,與她以往經歷過的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愛。

九音是在一陣奮力的搖晃之中醒過來的,又見到張西亞那張臉,十分的不悅,你要是一天之內被吵醒幾次的話,你也會不高興的。

叫了幾次九音還不清醒的時候,張西亞終於把耐性用完了,對著她吼道:「去學校!再不起來,你就不用去了!」

學校是張西亞給九音找的,自然會是最好的,他那個人講究的很。

也是私立貴族學校,但是那邊沒有復習班,九音只好做了插班生,跟著高三的學生一起讀書。私立學校有一點好處,為了留出生源,他們會請最好的老師,最適合的管理,凡事會以學生為主。

就是印證了那句話,衣食父母,顧客就是上帝,而學校的上帝,自然就是學生了。不像有些公辦的學校,不管你多少學生,反正是國家財政開支的,他們才不管你到底怎么樣,學生到底有沒有反抗情緒。鐵政策下鞭打出來的學生,難免兩極分化,要么死板的要命,要么叛逆的要命。這也不難理解,長期壓迫下,弱勢的不懂的反抗,就被同化了去。強勢的敢於反抗,就變成了老師口中的壞學生,等等這些。

九音去的還是實驗班,也就是尖子班。按理說這種班級是不好進的,都是要全校前百名的,九音一來了就給安插進去,搞得好多學生家長都有怨言,憑什么我們兒子不能進重點班?有人說了,你兒子全年級倒數第一。那憑什么,你田九音沒經過考試就進去了?張西亞說了,我家九音就進去了,你能把我怎么著?

這話說的囂張了一些,不過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誰讓人家有那作威作福的資本呢!你也只能嘆氣,嘆氣,然後心里偷偷地詛咒。

張西亞送九音去學校的那天,可謂是風光無限了,有警衛守著的大門,從來不讓機動車進入,那一天為張西亞的邁巴赫放行了,身體九十度鞠躬。校長是個種巴結,親自端茶倒水的。張西亞一高興,捐款,一座新的體育館就這么給落實了。九音看著都覺得心疼,可人家張西亞眼睛都沒眨一下,反倒是笑九音小家子氣。

又不是花她的錢,她跟著瞎操什么心!九音索性也就不理他。

這學校的教育跟以前九音讀的高中有些不一樣,對待高考的態度更嚴謹了一些,每天活在題海里,這才讓九音有了高考來臨的緊迫感。

周末的時候,張西亞還真的就哪都沒去,在家里一本正經的給九音補習功課。九音有好幾次都想要拒絕,但是張西亞那興趣高漲的,讓你都不忍心打擊他。事實證明了,張西亞也不是草包,他的化學極好是大學教授的水平,物理更是好得沒話說,都讓你覺得,把他放在這里是屈才了,應該放到研究院去發揮。

但是,盡管如此,九音還是不喜歡聽張西亞給她講課,為什么?因為方法不對,他用給博士生講課的方法,教一個高中生,這難道不囧嗎?

九音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張西亞用非常高深的辦法,來給她解答了一道題之後,問九音懂不懂的時候,若是九音不懂,他准保就開罵,說她笨。

時間再久一點,九音已經差不多知道這個男人的性子以後,就開始跟他頂嘴,有時候也會跟他生悶氣,兩個人誰也不理誰,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不過每次去和好的人,都是九音。

因為張少拉不下面子,他想和好的時候,就會給九音一些暗示,九音這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的,肯定就得妥協了,去給張西亞道歉。張西亞還要板著臉,扭捏一會兒。最後說一句,念你初犯,罷了!

九音好幾次都覺得,張西亞這時候是太後老佛爺附體了,不然那個表氣,那個語氣,怎么會那個樣子?

諾大的房子,平時又只有他們兩個人,誰都不說的話,感覺確實是十分奇怪的。九音也不在乎誰道歉,就算她沒錯,道歉又怎么了?本質上來說,張西亞算是她的金主。

新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來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下了雪,是今年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雪,足足有一尺厚。似乎是一瞬間,北國風光盡顯。

早晨九音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真絲的被子一直都是熱的,也分辨不出張西亞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大概是上班去了,年底總會忙一些。前幾天聖誕節的時候,張西亞他們公司開了年會,九音也出席了那活動,他們到達宴會廳的時候,九音還以為是到了動物園,孔雀紛紛開屏,對著張西亞笑得花枝亂顫。

簡直就是一個選美大會么!當然她背地里也接受了無數的惡毒眼神,九音不在乎的跟張西亞大秀恩愛,就是要讓人嫉妒。張西亞那時候笑她小心眼兒,可天地良心,她這是近墨者黑!

還是睡眼朦朧的,九音摸過鬧鍾看了一眼,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從床上跳了下來,好似那床上有針扎她一樣。她迅速的沖進浴室洗漱,叼著牙刷又出來找校服,胡亂的翻了一通,竟然沒找到,她急了。匆匆的洗了把臉,刷好牙齒,沖下樓去。

「張西亞,你看見校服了沒?」

那時候張西亞正在廚房里,進行一個十分巨大的工程,他是全神貫注的在做糕點,他剛學的法式糕點,正在給糕點花樣點綴,突然聽九音喊他,一下子手抖了一下,整個糕點上的畫面完全毀了。

他哀怨的扭頭看了一眼九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今天放假。」

「啊?!」

愣了有那么一小會兒,九音猛的拍了下腦袋,對啊,馬上元旦了,學校放假呢,她最近果然是被卷子荼毒的不輕啊!

再次注意到張西亞那個哀怨到惡狠狠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可能毀了張西亞的傑作。最近張西亞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很清閑的樣子,一回家就開始研究糕點,還專門找了個糕點師傅教他,一直沉迷在這里面,研究著,練習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開餐廳呢!他那痴迷的樣子,讓人詫異。不過專心致志的樣子,卻讓人著迷的。她的側臉總是那么好看,尤其是恬靜的時候。

這種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似乎是有一次張西亞的朋友生日,他們去參加聚會,吃了一位法國師傅做的點心,回來之後,張西亞就沉迷在糕點的世界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