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張麗珊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男人的心如此善變,如同六月的天空,郭燁好一段時間音訊全無消失得無蹤無影。她不敢冒然從趙鶯的嘴里探些什么,但已隱約地感覺到趙鶯對她的戒備。天氣正逐漸地變涼,房間里有一種寂靜的氣息,這種氣息就是外面馬路上尖叫的喇叭聲也不能擠掉。地上有她白色的睡衣和粉紅的內褲,她就赤脯著身子沉沉地躺在床上,在這個周末里,老公唐萌很早就讓朋友招呼了出去,在她和唐萌的記憶中好像從沒這樣過。

就昨晚他們在床上完事之後,唐萌就問張麗珊,這個周末怎么過?張麗珊知道,他只是隨便問,她不能忍受他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也不再像以前,撒著嬌說出一連串自己想吃的菜要他做,也不能說要那地方玩讓他帶她去。唐萌從回來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盡管他在床上依然雄姿勃發,但張麗珊總覺得他在激情揮霍了之後,再沒有以前那種纏綿的柔情蜜意了。

她在床上把自己的身子支了起來,對窗外的陽光感到了驚訝和陌生,她赤裸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在梳妝台前的鏡子里掠著頭發,她仔細地觀察著鏡子里面一雙眼睛下面的黑影。這時,她發現了她的提包是讓人翻過了,她記得特別仔細,她從不扣上皮包外面的鎖的,她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披上了地上的睡衣,就擺弄開了黑色的的皮包,記事本是讓人翻弄過的,手機一定也是,幸好她放在夾層里的避孕套沒讓發現。她拍打著額頭,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來,趕忙將那避孕套用剪刀鉸碎了,沖進了馬桶。

跟郭燁在一起時她一直都用套,盡管那少年不大樂意,她都堅持著,她總是忘不了有一次替他戴上套子時,他就已潰不成軍地泄了出來,敏感得像蚌一樣。

再後來呢,他就變得從容了起來,也能隨心所欲地在她的身上體驗著歡樂,一想到這些,張麗珊不禁夾緊了自己的雙腿,她知道,她的那地方一下就濡濕了。

郭燁有一種無法比擬的純真笑容,無拘無束的綻出一口白牙,沒有歷經世事的猶豫和膽怯,跟他在一起確實很讓她感到快樂;他談吐的幽默是直白、干脆的,沒有嬌柔做作的樣式,而非成年男人那樣蔫著的或貧嘴的故作深刻;那時他也沒把她的年齡當一回事,前一句美女後一句美女的叫,整個讓她心猿意馬的很,卻不覺的是虛偽譏諷、劫財劫色之類的圖謀不軌。因此,當他大膽地發出邀請時,她總會呼啦沖至他指定的地方,用她優美的但五音不全的歌喉跟他合唱著屬於他們那年紀的歌,想當然的年輕了片刻。可等到現在曲終人散,回房靜坐,年歲的標簽便呼拉拉的翻到了她的這個數字上,各種心境也已如中老年男人的那根東西,垢了、頹了。剛剛的青春蓬勃,一下子變成不合時宜的脂粉,糊在臉上,擋不住皺紋,也透不出氣。

張麗珊窮極無聊地盤算著怎樣打發周末這段時間,她把電話打到了周小燕那里,她冷丁問了她幾點了,敢情她還懶在床上,把本來想拖著她上街的張麗珊搞得索然無趣,她狠狠地對著話筒里吼著:「你就繼續做你的黃梁大夢吧。」最後,她還是找了姚慶華。

不到半個鍾頭,姚慶華自己駕著車就到了張麗珊家的樓底下,張麗珊粉妝玉琢地飄進了他的車子里,他故作色迷迷的樣子緊盯著她看,把她看得不好意思地嬌嗔道:「不認識啊。」他在車里就摟著她有脖子親咂著她的粉臉。隨後才說:

「讓老公冷落了,才想起找我吧。」「你說什么啊,還不樂意哪。」張麗珊用手擋開他的嘴說。

其實他們兩人的心里都明白,在某種意義上,姚慶華只是個加油站,或者是一堆寒夜的柴火,張麗珊在他那里加足了油,取夠了暖,又開始我行我素繼續著她的軌跡。姚慶華除了能哄女人,懂得玩樂外幾乎沒有張麗珊欣賞的東西,情欲激情享用盡了,就是餓後吃飽了,好比錢,揮霍痛快了,再努力去賺就是。不過,肌膚上殘留的溫暖,偶爾會在張麗珊心里劃過,如流星。

車子經過了一段顛簸之後,進了度假山村,姚慶華直接就駕向了湖畔的別墅區,停放在湖邊的一座漂亮的中式小樓前,兩層的別墅依山傍水,背靠陡峭的懸崖,一塊巨大的山石龍飛鳳舞般地書寫著挑園兩字,張麗珊一下車就讓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釅釅的一潭湖水飄渺,遠處群山疊嶂,仿佛是千山萬水,這邊白色的小樓邊上,蝴蝶飛近花蕊,沉醉在花叢里穿梭輕舞。沒有風,花卻在顫抖。天氣正好,叢林里陽光斑駁、靜謐,只有花綻放的聲音。

盡管彼此感覺不如最初的幾次會面那般熱血沸騰,但依然美好,尤其是在這種充滿浪漫的地方,都有登台主演的榮耀感。張麗珊將脖子上的妙巾扯掉了,低領的毛衣把胸前的一抹雪白盡致地呈現,一條深藍色的低腰牛仔褲,把她高蹺的屁股箍得渾圓,一雙修長如錐的腿一刻不停地草地上四處蹦跳。姚慶華不失時機地問:「怎么樣,這地方還好吧。」「太美了。」張麗珊一下就被感染了似的,嘖嘖稱贊。

姚慶華望著她從車上走下來婀娜、柔軟的體態,挺撥修長的腿,更趨於性感,他一臉得意地微笑了:這個本來很清純的小婦人,現在確實變得風情了,而且是他將她征服了,玩弄於掌握之中,只要他吹個口哨什么的,她准會赴來,來時還扭著她漂亮的臀部,把她的乳房放在他的鼻孔前,她屈服於他所有任性,任他擺布,有時,甚至超過他的欲望。「這是山村新近開發的,借了我這一套。」姚慶華也跟著她來回溜達,有時停下幾步,故意色迷迷地看她的背影。張麗珊也就更加嫵媚地逗弄他,甚至一個身子躺到柔軟如茵的草地,姚慶化撲向她的身邊,抱著她親吻了起來,這時的他特別迷戀她的身體,盡量地顯出他飢餓和瘋狂。

「別這樣,會讓人見到的。」張麗珊掙脫了他的擁抱,面紅耳赤地說,姚慶華淫笑著。「這里,你就是脫光了,也沒人會見到的。」他悄悄地說,並將手從她的領口進去輕輕地撫摸她的乳房,以尖巧的手指從她那里掠過,張麗珊懶洋洋地伸伸身子並主動將嘴唇朝他送去,他邊發出低沉的聲音邊逗弄她,同時又以一只熟悉的手隔著長褲撫摸她的下體。和往常一樣,被他這么一逗弄就使張麗珊產生了強烈的沖動,這時她情迷意亂地,眼里除了他,和他緊實的身體以外,其它的一切都變得毫無價值,他調逗她的枝巧和肉體的歡樂使她忘卻一切,簡直讓她眉飛眼笑。她奇怪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淫盪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撫摸下激動地顫抖著。

姚慶華的手解著她腰間裝飾用的皮帶,她在他的下面蜷縮成一團,一條纖腰拚命地扭擺著阻止脫她的牛仔褲,當她扭來絞去嬉笑時,姚慶華把她摟到在地脫去她的牛仔褲,她再沒有再阻止他,他的手也沒有停止著動作。一會,張麗珊的那件深藍色的牛仔褲就讓他隨手扔到了草叢中,只見她兩條光滑雪白的大腿膚色細膩吹彈欲破,一條窄小的丁字褲難以包住肥美的兩瓣肉唇,姚慶華的手不禁捂住了她的那一處地方,更把一根手指竄掇在那條已是濡濕了的縫溝中,體驗著從那兒散發出的熾熱。

姚慶華像是揣摩玉塊一樣地在她的那里撫摸著,那篤實肥膩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盡管張麗珊這塊紫玉已是別人囊中之物,畢竟姚慶華現在占有著,而且還要使用著。他撫摸著,把弄著,現在這紫玉就是他姚慶華的,浸染著他的溫度與顏色,他成為這塊玉上的血浸或者瑕疵。他的手摩挲著,捏拿著,一刻不停玉不棄手,那紫玉也與之性靈相通,絲絲入扣,體會著其中的和諧與美妙。

張麗珊已軟癱了身子,她的腦袋靠在姚慶華的大腿上,出門時盤起的發鬢已散落了下來,她對著他的眼光是熱切的,嘴唇墾求一般地撅成圓圈。姚慶華將那根已發硬了的東西從褲襠里面掏了出來,剛好對著她面頰的一邊,那東西一經掙脫了褲襠的束縛,不時地歡跳搖晃著,她一歪頭就含住了那東西的頭兒,她覺得他的身體一抖,像是含住了一管玉簫,她吹響了起來,激昂與夢幻的旋律風一樣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