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那天半夜里,張麗珊踮起腳尖回到房間時,卻發現周小燕還沒入睡,她愁眉苦臉地對著電話滔滔不絕地說著話。房間里的空調顯然氣溫過高,她粉紅的棉睡袍掀開著衣襟,一邊尖挺的乳房奈不住寂寞似的敞露了出來。對於張麗珊的晚歸顯然她有心理准備,也沒打算跟她討論跟那個男人度過一夜的銷魂,只是客氣地朝她點過頭,把床櫃上的燈光調暗了,繼續著她的電話。

周小燕不止一次在心里將姚慶華咒罵個半死,不是他把她們從市里抽調到這山溝來,她也許不至於現在這樣,輸得那么慘烈。林奇的意思明白不過,趁著現在輸得不多,趕緊清倉收手,留得青山在。而杜啟鵬卻還是氣定神閑,一副成竹在胸的決定,如再有資金,補倉。那個浪貨陳妤卻像是事不關己,她說,我聽你們的,反正就是輸得精光,至多不再炒了,她老公還是有錢供她玩供她浪供她跟男人打情罵俏。

這兩天股市處於盤整狀態,這是讓人難以煎熬的時候,股民們伸長著脖子觀望著,價位不漲不跌,這本身就像是高懸在空中的一把利劍,隨時都可能斬斷一批發財者的夢想。潛在的風險讓周小燕焦燥不安,她何曾不明白,剛剛步入股市僅有的那些積累,一時間就如風般消逝了,一向自信的她不願前功盡棄,更不容許等到失敗。

周小燕此刻承受著前所末有的壓力,她的身子就像注了鉛一樣如山般地沉重,蹣跚著,宛若陷進了泥淖。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耳畔傳來張麗珊輕微的鼾聲,借著微弱的燈光,她看到了她扯著臉冽著嘴巴笑了,也許夢里還在回味著剛剛的甜蜜。外面傳來的松濤聲、流水聲,腦海里盡是些雜亂的思緒,她第一次嘗到了憂郁的滋味,發財的美夢竟是那樣地脆弱,似乎眩眼間之間就如夢幻一樣。

會務組的工作等到會議正式開始後,也就輕松了很多,一切都如期地順利地進行著,一切都按照著姚慶華的計劃循序漸進。周小燕她們也能偷空美美地睡上一懶覺,等她趕到了餐廳時,里面已空盪盪僅有一兩人。許娜獨自占據著一張餐桌,一付全神傾注、旁若無人的樣子,她的臉上現出了倦態,但不是痛苦、也不是病態的,而是歡娛過後的困倦,她的內心正沉浸在某種迷人的絢夢,因而疲倦不堪。

「我想回趟市里。」周小燕上前沒頭沒腦地說,許娜的手里扒拉著稀飯,隨口說:「就這兩天,你也熬不過。」「不是那意思,我確實有重要的事。」周小燕急著說。「這樣吧,我派個車,你一准晚飯前要趕著回來。」「好吧。」說完,她就起身,許娜按住她,「總也得吃飯吧。」「不了,一路上吃。」周小燕說完,帶上了一小籠子熱氣騰騰的包子。

車子剛一進入市區,東南方向的一大團烏雲卷了過來,蓋住了早晨艷麗的陽光,周小燕馬上給杜啟鵬打了電話,他還沒起床,便回了個話約好在他家附近的一咖啡廳。一進車區,車速顯得緩慢了許多,那咖啡廳色彩鮮艷帶翅的龍駒騰空,斑讕的色彩,老遠就落入了周小燕的眼簾。她向司機交代了晚上接她的地點,便讓他自行離去,身穿橙紅禮服的迎賓小姐面帶微笑地迎上來:「請問是周小姐嗎?」「是啊。」周小燕正納悶,小姐隨即又說:「有位先生在包廂等你,請跟我來。」在頗有情調的廳里穿行一陣,就到了一小廂房里,打開門,杜啟鵬已在里面等候著。

「什么時候了,你還能安穩地睡懶覺。」一見面,周小燕就急著說,杜啟鵬雙肋擱在桌上,波瀾不驚沉著冷靜地說:「你慌什么,急了就有作用嗎?」說完,仔細地打量著,周小燕秀發披肩,淡妝素雅,穿一身藏藍的西裝,雪白的袖花衣領翻到了外面,像一只純潔的蝴蝶。他從衣袋里掏出了香煙,平常他是很少抽煙的,而且很少一次將一支煙抽完,因此,他的面前經常都是半截的煙頭。

「你不反對吧。」杜啟鵬說著,示意他手中的打火機。周小燕沒吭聲,卻從桌上拿過火柴,「滋」地劃燃了,舉向了他。「現在唯一能幫我的也只有你了。」杜啟鵬欠身連忙將煙銜到嘴里,讓她的火柴湊上了煙頭,他仰過身子吐出了一口濃霧,這才說:「林奇不是說,要收手嗎?」

「他,毛頭小伙,別跟他頂真。」周小燕說,他的神情有些松馳,望著手中的煙說:「你還有多少資金。」「沒有了。」周小燕瞅了他一眼說。「你還能籌劃多少資金。」周小燕搖搖頭,一頭長發隨著舞動,他不再吭聲。周小燕暗中咬咬牙,起身來到杜啟鵬的身邊,溫柔果斷地從他的手中拿過香煙,撳熄在煙灰缸里,順勢坐在他的身邊。「我手上有一筆現款,但那是行里的。」她說,他的眼里掠過一絲驚喜:「有多少。」「差不多百多萬。」周小燕說。

「挪用幾天,就幾天,我能讓你起死回生。」他說。周小燕聽到了他顫抖的聲音,同時也感到他攬住她腰肢的手同時哆嗦著。「真的。」一股熱流也從周小燕心里滾過。他果斷地點點頭。整個包廂一片燦爛,像一道明媚的陽光,把她的心里照得溫暖如春。

「我跟姚行說一聲,他一定會同意的。」周小燕有些猶豫不決地說,杜啟鵬制住了她:「誰也不告訴,包括林奇和陳妤。」「不跟他們說不好吧,當初說好的,三人一齊擔風險的。」她說,杜啟鵬自己又點燃一根煙,他嘆氣地說:「這幾天我游說了陳妤,嘴皮都磨破了,讓她跟她老公挪些資金,她就是不答應。」「那就算了,我馬上拿出來。」周小燕心比天高,在任何領域都不願輕易言輸,她認為眼前的她的手中正握著一副牌,這副牌不是用來消遣的,而是用來跟自己今後的幸福賭輸贏的,她要叫人看看,她周小燕不是一般的女人,一樣可以是橫下去排山倒海,豎起來頂天立地。

周小燕的腦袋一偏,輕輕靠到了他的胸脯,安謐地閉上了眼睛。杜啟鵬用結實的胸脯支撐著她嬌嫩的身軀,像大山撐起一棵翠綠的小樹,用同樣的沉默,靜靜地感受著一份又濃又稠的溫馨。

而此時,在陳妤家的卧室里,她正從洗漱間里出來,帶著濃濃的妖嬈,光裸著一個身子,一手撫弄著頭發,晶瑩的水珠掛在她櫻紅的乳頭上,欲滴末滴。她美目流波,嫣然一笑,站在床邊把薄被一掀。床上的林奇還在酣夢中,他赤身裸體,緊綳的皮膚線條畢現的肌肉,就這樣燃燒著異性的魅力,就這么發射著蓬勃的熱力,大張旗鼓地在她的面前展覽著。

她筒直有點抑制不住,臉上泛起著興奮的紅暈,一躍便撲到了床上林奇的身上,緊摟著他的脖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狂吻,那一陣溫濕的夾雜著欲滴的唾涎把林奇弄醒過來,他的全身猛一縮,仿佛上面的女人是一頭吃人獵豹,馬上就要張開利牙撕咬他。陳妤快活得想大笑,她騎坐到了他的身上,把性感光潔的身子正對著他,手便在他的內褲里探索了起來。那根東西像是沉睡末醒的樣子,把握在她的手中軟綿綿的,林奇仍緊閉著雙眼,打著寒顫,他感到了內褲讓她扯脫下來,她的手觸到了一蓬柔軟的毛叢,然後,又狠狠地套弄起了那根東西。他被蛇咬了一樣地痛啊一聲,身子一掀,差點就把上面的她掀翻下來,陳妤體內的情欲猛增,她一瞬間產生了幻覺,好像面對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而她自己卻是一個春情勃發的海盜,她要在強奸中飽嘗吞嚼的快感。

她把頭趴了下去,一手握著那根還軟塌塌的東西,湊近了才發現,昨晚徹夜狂歡,那根東西的頭部已有些紅腫,甚至在龜棱上還有脫皮了的血痕。剛剛讓熾烈的欲火撩撥了起來的她可顧不得這此,她張開著嘴一把將那東西吞沒了進去,用一根靈巧的舌頭在那根東西上下快速地舔弄,到底是年青、到底是血氣方剛,慢慢地她覺得那東西在她的口腔中臌脹起來了,那種碩大、挺硬讓她欣喜若狂。

她肥大的屁股對著林奇的面,極力地扭動著,篩擺著得如同扇子搖曳,在她的挑逗下,林奇觸到了她的那一地方,那地方還殘留著昨晚的氣味,釋放出一種薰人的氣息,那氣息也是復雜的、很不地道的,那氣味似香非香、似臭非臭,卻暗暗地逼人,讓人頭懵心悸。他的舌尖剛剛觸到她肥碩的肉唇時,一陣騷癢使她像火燙著一般把屁股「倏」縮回。

她背對著他,手把著那根已堅挺了的東西,狠狠地一壓,一下就吞沒到根部,風暴席卷了起來,她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機器,她變得更加有力,越加放浪,她狠狠在在他的上面揉他、壓他、擠他。讓她這么狠力地擠逼,林奇受傷的那根東西疼痛得差點掉出了眼淚,他痛苦地呻吟著,像秋末的蟲子,叫出一陣陣將死的悲哀。

但他還是用堅強的毅力讓那東西在她的里面崛起,飽滿的頂脹使她發瘋,在她更瘋狂的一輪上下躥動後,林奇的那根東西瘋狂地挺長起來,隨後她覺得在她的里面滲漏出一陣熾熱精液,那灼熱熨得她舒暢爽快,讓她從頭發尖顫悸到腳底。她的里面在緊縮在吮吸,她的身子也更加猛烈地掀起跌落,直到累得腳酸腰軟渾身乏力地趴倒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