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2)

趙鶯下車時也忘了向警察道謝,她只想趕緊地回去,要拋下在這里的恥辱,回到家中好好清理一下受傷的心靈。她一步步地攀登,就那幾級的台階,仿佛要走得很長很長,直到要舉手開門,才虛脫了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頭腦唯一的感覺,就是尿憋得慌,跑進衛生間蹲了好久,一滴也沒擠出來,只得悻悻扎起大衣。

這兩天,她坐卧不安、茶飯不思,接二連三的事弄得她神思恍惚,心力交瘁。她蒙頭大睡,醒了就抽煙喝酒,自從接到了郭忠要離婚的電話後,她把手機關了,也不接聽電話。心堵一團亂麻,頭腦里想得很多很多,仔細回憶,又好像什么都沒想,剩下的只是一片蒼茫的空虛。一方面她心如火燎、如坐針氈,盼望著老公能回心轉意,破鏡重圓。一方面,又想永遠把自己囚禁在這幽靜如同墳墓的家,離開人群遠遠的把自己深深地埋藏,讓所有的人遺忘,用時間的清泉,洗滌盡身上所蒙受的羞辱。

姚慶華不期而至,趙鶯是從門上的貓眼確認了是他才開的門,那時她正在喝著一瓶紅酒,身上穿的卻是一件帶有條紋的男式睡袍。姚慶華穿著一身灰色的悠閑西裝,下巴刮得干干凈凈,態度沉著,氣宇軒昂。一進門他就四處打量,屋子里骯亂不堪,四處有喝空了的酒瓶子,煙灰缸里滿是長短不一的煙蒂。

他還是讓眼前的趙鶯憾動了,雖說跟這個女人已共事了一段時間,彼此非常熟悉,但原先的趙鶯,一是她有一個他姚慶華招惹不起的老公,二是她在他的印象里處事勤勉恭謹、一絲不苟。盡管她也很美,但她是那種自覺包裹、春光不瀉、花蕊不露的美。而眼前的她,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頭發繚亂眼圈發黑一臉憔悴。

「是他讓你來的吧。你可難得上我家的。」趙鶯沙啞著說,姚慶華臉上一笑,算是回答。趙鶯舉著酒杯自飲自斟,一仰脖子,全部倒進了嘴里。然後才繼續發問:「他讓你來做什么。」

「勸你離婚。」姚慶華坐在沙發上,對著她說,紅酒順著喉管流進了胃里,除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外,沒有其它滋味。趙鶯翹腳架馬就坐在茶幾上面,她把晶瑩的玻璃杯舉在右手,仔細地凝視著,殷紅的液體,像瑪瑙,更像是血。她這姿態萬千地隨意一坐,睡袍的下擺撩開了來,一雙光潔的大腿一覽無遺,更有那在腿根上若隱若現的花蕊,極盡挑逗幻想之能事。

「他都對你說了嗎?」她懷著一控憤怒地說,又斟了一杯酒。「沒有,是鄭行讓我來的。」姚慶華目炫神迷地盡情飽覽著她的身子,並對她的挑逗報以會心的微笑。他不是傻瓜,很快地看出,眼前的這位姿態容艷麗,氣質妖冶下屬,在聲色犬馬方面,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像他這樣風流倜儻一表人材,在中心行里,他並不缺乏女人,只要是頗有姿態色的,讓他看上眼的,只要他小示招睞,就有立即主動獻寵,然而春風送雨、蜂蝶摧花,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了,太平談無奇的他覺得反而少了刺激,他寧願不要,不管她長得多么漂亮。

「離就離,有什么稀罕的,以為是我死纏爛縛,還好意思滿世界讓人知道,他沒說他上了我的身子沒幾分鍾就下來,他沒說每周都要幾個晚上找借口不回家。」顯然她有了醉意,說這話時她的眼睛里已是盈盈欲滴一派水色。她一只手支撐在桌面上,那件肥大的男式睡袍的領子敞開了來,露出了她修長的脖頸和圓滑的肩膀。她把玻璃杯湊近了唇邊,小心翼翼地,深怕遺漏一滴,一小口一小口地吮吸著,讓酒液平滑地流進胃部,直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既是這樣,我就不便多說了。」姚慶華嘴里說,眼睛卻落在面前一對櫻紅水潤的乳頭上,他覺得周身的血液在加快,小腹悶悶地像是一蓬火在燃燒。在他的心目中,女人就好像是一道菜。色香味里,最要緊的是味。有味的女人,即使不那么漂亮也逗人喜歡,再漂亮的女人,如果沒有了味也就成了掛歷上假美人,讓人敬而遠之。

「你不來點。」她朝姚慶華搖動著杯子,像是猛地想起了似的,姚慶華搖了搖頭,她抬高了大腿,用腳尖居高臨下地蹬著他的大腿說:「就算陪我。」姚慶華猛地見到了她大腿頂端烏蓬蓬的一團,一想到她的里面就這樣光裸著身子寸絲不掛地坐在他的面前,他有些失態地吞咽著唾沫,同時感到喉嚨發干。

趙鶯在斟最後的一杯,她把酒瓶撅得好高,可是酒瓶老是對不准酒懷的方向。姚慶華伸過手,才讓酒杯對著她倒出的酒液。她抬起了臉,眼前的男人很模糊,酒精在她的大腦里起作用了,她全身的所有細胞,都處於極度亢奮之中。她搖晃著只有半杯的酒,過來就坐到了姚慶華的大腿上。高高地翹起一只玉腿,春光大展騷浪媚人。

看來她已醉了,臉上似笑非笑,乜斜著眼珠把酒杯遞到了姚慶華嘴邊,姚慶華一口呷了里面的一在半,他突然伸出手臂,一下攪住了趙鶯的肩頭,她還沒明白怎一回事,他已經把她抖動的身子緊緊地摟到懷里,然後,他把鼓脹著的嘴壓在她的嘴唇上,把飽含在嘴里的酒慢慢地踱到了她的口中,趙鶯吮吸著,同時把她的舌頭急不可奈地探進了他的嘴里,兩人你來我往親咂不止,趙鶯瞅著個空隙,嬌弱無力地說:「抱我到床上。」

姚慶華把她軟癱了的身子撈起,隨便找了間卧室,只要有一張床就足夠,那床顯然小了點,是一張單人床,他很輕易地就把趙鶯身上的睡袍扒脫了。眼前的一俱玉體,肩圓臀肥腿秀乳豐,乳白色的肌膚細膩如緞,渾身上下仿佛一蓬熊熊的火焰,足以溶化一切男人,令他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於是,這場面一個攀牆折掛,一個開門揖客;一個淫欲熾烈,一個意亂情迷,姚慶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甩在地上,然後,蹲落在床沿,便用舌頭輕輕地在她的那一地方撥了幾下,趙鶯擺動著雙腿,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他將她肉呼呼的兩瓣肉唇分開,下身一拱便把那東西挑戳了進去,頓時只覺得她的里面濕潤融融。

趙鶯輕輕「啊」了一聲,臉紅得像燃燒的晚霞,她的腦子里升起了一種快暢的空明,纏繞在她心頭黑蒙蒙的一層郁悶散去了,只有干渴的肉體在期待。突然,她的肉體醒了,他抽插的速度也變得迅猛了,那奇妙的一根東西在她的里面悄然膨大,她好像聽到自己的身體在叫,身體的各個部位發出了一種歡快的呼吁,快感從她的腳底到頭發末悄蔓延,她全身的神經一處處都像是有小鳥在啄,貓爪在撓。

他的東西越來越強悍,或輕或重、或深或淺、或剛或柔;隨著他的抽送,她嘴里有節奏地嗯嗯嗬嗬地呻喚著,像是在哼一支古老而又充滿野性的歌謠。他沖刺的速度快了,她嘰哼的節奏跟著加快。那東西就像是流動的音樂,而她的肉體就像是跳躍的音符。

蒙蒙朧朧間她竟滑落到了床下,她把自己的脊梁骨對著他,她盈盈的纖腰躬陷如弓,她把一個肥碩豐滿的屁股高高地撅給了他,他挑插了進去,盡根沒頂地墜陷了進去,她的兩瓣肉唇肥碩飽脹,濃郁的陰毛四處蔓延,姚慶華全身的脈絡在跳,血在燃燒。他拍打著她肥大的屁股,他揉搓著她豐滿的乳房,他掰著她的兩瓣肉唇按摁著她的肉蒂,他手忙腳亂瘋狂地蹂躪她的身體。

趙鶯把肥臀扭得如同扇擺,纖細的一條腰也跟著柔軟地搖曳著,胸前的一對豐乳撲騰撲騰地跳動,一陣酥麻渾身遍體地游動,他的那一根還是那么堅挺的東西忽高忽低地頂插著,她的心跟著他的抽送一會兒像箭一樣直射在空中,一會兒又飄然地墜落,這兒一麻、那兒一酸,這兒一抖、那兒一揪。熱了,有一股滾燙的熱流很快噴射在她的里面,她快意地吮吸著、吞納著、抽搐著,她大聲地叫喊著、搖晃著,她覺得他的身體重重地覆壓在她的後背上,她覺得他的那根東西在里面一點一滴地泄灑著,她覺得他粗重的喘息熱呼呼地噴在她的耳根上,跟著她的以膝也一軟,讓身子趴落在床上,他的東西引退了出來,帶出一股濃稠的精液,順著她雪白的大腿流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