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

精細化纖集團是跟西德合作的大型外資企業,總部就在浦東新區,周一的早晨總有一個例行的碰頭會議,各部門的部長經理生產廠長全都集中起來,看來熱鬧非常。

做為行政總監的劉鶯負責著會議的統籌,一定要保證在總經理和外資代表九點准時出現在會議室時,與會的成員全體到達。此刻,她抱著文件夾站在會議室樓層的電梯門邊,容光煥發地迎接每個參加會議的各方大員。

「你好,歡迎你的光臨。」電梯門一開,劉鶯就笑臉可掬地招呼著,並遞上今天會議的提簡。

「劉小姐,今天看來你真不錯。」蹩腳的中文,還有身上那股淡淡的狐臭,據說他的這種體味隨時能擊倒任何女人。

「你過獎了。」他太高了,劉鶯不由仰起頭和他說話,這讓她極不舒服,她不由得掠掠頭發。但這一姿勢卻讓他居高臨下的睇視到了敞開的衣領里柔軟的肉峰。

「劉小姐下班後我請你喝咖啡。」德國人施耐德先生說,他的眼窩深深,鼻梁高高,臉上的胡須輻射如太陽的光芒或者是豪豬的尖剌,有公牛一樣結實的脖頸和野性的額頭,額頭並不開闊也不高深,但是沒有影響他征服女人的聲譽。

「謝謝你,另找機會吧。」她的一絲微笑就象微風掠過水面似的,聲音像是流水汩汩富於幽默,並且恰到好處。

「劉小姐總不給我機會,我做錯了什么沒有。」施耐德灘開雙手聳聳肩膀說道。

他不失為一美男子,非常慧黠的灰色眼睛,而且體態風流,他是一大早起來也能夠魂飛魄散為情傾倒的德國人。

劉鶯春風依舊地說:「沒有,你是個很得體的紳士。」

劉鶯不喜歡他的原因不是出於他公牛一樣結實的脖頸和野性的額頭,他不光是一個大情人,而且還是一個雄赴赴的男人,不論是商場,運動場,還是在情場逐鹿,都是勝利者。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陸續都走進了會議室,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九點准時總經理出現在會議室里,旁邊是他的助理王雅麗,她一雙眼睛趾高氣揚地四處張望,帶著雞蛋挑骨頭的神氣。

她那一身米黃色的衣服漂亮極了,面料輕薄精致,把她的一俱玲瓏別致的身裁徹透地表露出來。劉鶯剛進了這公司不久,她也從竟爭對手的公司跳糟過來,這次,劉鶯提升為行政總監,她也如願以常地當上了總經理特別助理。

總經理簡凡主持了會議,六十多了的老頭聲音還是高亢響亮丹田充沛,劉鶯知道今天的會議沒那么快地結束,只好做出耐下心來的思想准備。大家都做出了很認真聽講的樣子,有的還不遺余力地在本子飛快地記錄著。

坐在劉鶯斜對面總經理旁邊的王雅麗就沒那么耐心,一雙灼黑烏亮的大眼睛東張西望,就跟坐在劉鶯旁邊的施耐德四處尋覽的眼波碰撞到了一起,就像兩極的磁場互相吸附一樣,一經接觸就已柔情蜜意地糾纏到了一堆。

雅麗豐滿的嘴唇撮成一圈,頻頻送來飛吻,有時還能見到舌尖在嘴里攪動。

劉鶯對有夫之婦的王雅麗放縱的行徑早有所聞,但在如此大庭廣眾炎炎白日里跟男人調情卻是絕無僅有的,她的皮膚不禁一戰栗,雞皮疙瘩隨即浮現。

有秘書小姐進來,在劉鶯的臉腮耳語了一番,她飛快地在白紙上寫了:有急事,需要我處理。然後遞給簡凡,也就無暇顧及他們倆個的秋波暗送眉目官司,悄然離開會場。

劉鶯走下了一層樓,在自己的辦公室聽取匯報,是公司的人貨車進入市區讓交警扣了,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不上的事,主要的是司機在跟交警爭辯中有過激的行為,推倒了警察還將他的腳給扭了,連人帶車讓警察拖走了。

看來只能自己走一遭,劉鶯吩咐備車,就到了市區交警大隊,交涉很順利,見到了他們的大隊長,劉鶯慌稱車上有生產急用的材料,隊長也很客氣地同意放行,司機做違章處理,只是受傷的警察在醫院。

劉鶯要了他家地址,堅持要親自去探望,便將這事處理妥當。回到了公司,會議已經開完,整個樓層悄沒聲色,她記得文件夾還放在會議室里,正想進去,卻發現那門並沒關閉,里面隱約好像還有人聲,就停住了腳步,透過落地玻璃窗的遮條隱約能見到會議卓上的高背椅撐著一件男式的西服。

劉鶯禮貌地敲著門,隔了好久,才見施耐德過來將門開出一條縫隙來,見是劉鶯,就放心大膽地全開了,德國人一臉淫笑地拉著褲拉鏈,他的體味熱騰騰迎臉撲來,劉鶯的臉不禁掠過一絲厭惡,嘴角也跟著抽動了一下。

正如劉鶯所料里面的女人是王雅麗,她嬌態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面,鬢發繚亂,臉上洋溢著春色,一張臉如落霞一般緋紅直到耳根,眼睛跟劉鶯的目光一接觸,並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嘴角還掛出挑釁的笑意。

劉鶯找到了自己的文件夾,她昂然地走出門時沒忘了回過頭對他們說:「請你們放尊重一些,清楚這是什么地方。」

「天啊,她生起氣來真美。」背後傳來施耐德蹩腳的中文。雅麗走上前來,從他的背後雙手圍到他的腰上,他感到了她胸前的柔軟。

「她的屁股真迷人。」德國人還沒浸在離去了的劉鶯身上。

雅麗環抱他的雙手從褲腰伸了進去,握到了他那還沾著濕漬的陰莖上,他舒適地閉上眼睛:「寶貝,你還沒要夠嗎。」

「當然,讓她攪了好事,而且你的熱情好像還沒傾瀉。」雅麗放盪地大笑,手也沒停著,把他的褲帶解下了來,施耐德就反轉過身去,摟起著她放到了會議卓上,他搬開她的大腿,就見到了她還滲著淫汁的那一地方。

剛才雅麗的內褲還掖在他的褲袋里面,他伏下身埋下腦袋,把臉捂到了她大腿中間,伸長了一根舌頭就舔舐在她的那一地方,東方女人白皙光滑的皮膚讓他迷戀,稀疏的陰毛柔軟卷曲,嬌嫩的那地方小巧玲瓏,這使他男人征服的欲望更加強烈,他喜歡看她們被他健碩的身體所支配,她們的矜持含蓄讓他的瘋狂所摧毀,在他的胯下無望地衷吟。

雅麗剛才還愛意綿綿地抱著他埋在自己裙子里的腦袋,手輕撫著他一頭飄逸的金色長發,現在讓他的舌尖四處攪動之後,早已將個身子傾斜後仰,雙臂撐在卓面上,晃動著一頭已經散開了的長發,胸膜間吐出大病初愈的呻吟。

他的舌尖總能喚起她無數次意外的驚喜,或者輕柔,或者粗礪,或者緊隨著她情欲的波動而摧波助瀾,或者緊貼著圍繞著讓她渴望更加激昂的愉悅。

施耐德驚詫地發現這東方女人激動起來絕不比西方盪婦遜色,他爬上了會議卓上,搖晃著那根粗碩巨大的陰莖,直迫她如花苞怒放的那地方,他緩慢地推動著,剛接觸時女人誇張地長長嘆息著,臉上浮現欣喜若狂的喜悅,臌脹起來的下體讓他感到緊迫,里面涔涔淌出的汁液使她輕易地吞納了他。

他的陰莖溫柔地磨擦著,適當地在她的深處攪動磨研,她的情欲一下就旺盛了起來,難以承受的焦慮讓她的雙手緊壓著他的屁股,甚至把指甲也陷進了他的肉里,她不甘寂寞一樣挪動屁股。

他就憤然地抽送起來,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攻擊著她,他知道她索要著什么,她此時此刻的欲望比他更加強烈,他感到了她里面一陣陣的間歇的抽搐,面對這充滿狂野激奮的女人,她引誘一般柔軟起伏的身體,讓他更加急速地沖撞,她無法承受一樣地叫喊著。

他的陰莖像筋肉縱橫的大力士,野蠻無理地攪動,魯莽粗悍地頂撞著,陣陣快感像沖擊海岸線的潮水,洶涌地襲擊著他,使他把持不住將憋了好久的熱情傾瀉了出來。

雅麗的身體搖搖晃晃地昏眩了一下,在他滾熱的精液燙射中她雙眼翻白,魂魄像蒸騰的水霧飄渺地升上空中。德國人看到了一個享受性欲高潮時的東方女人動人心魄瞬間變化,她的四肢像章魚一樣緊緊纏住著他的身體,一旦松脫了,好像她的靈魂也會隨著遠離軀殼。

她下體的那一處還在貪得無厭般地吮吸著,他這才覺得堅硬的卓面讓他的雙膝跪得生疼,他讓女人松開,然後溫情脈脈地跟她親吻,她握著他退縮出來的陰莖,幾乎可以垂掛下來了,像被烈日暴過了的水草萎靡。

這是城市交通午間的高峰期,各種車輛和行人交織相擁到了一起,像大河里的激流湍急地流淌不止,劉鶯邁著細碎的步伐融進了大街,街道兩邊的高樓鱗次櫛比昂然挺立於藍天下。

沒有別的應酬她的午飯都跟韓雪約好在這快餐廳吃,這里即有中餐也西餐,銀色的長窗明凈干爽,樓上沿街一圈落地玻璃窗,食客們願意的話可以邊享用食物邊仰頭窺視四周人的行狀,從樓底下經過可以不用冒任何風險地捕促到穿短裙的女人各式各樣、顏色不一的內褲。

韓雪正趴在餐卓上擺弄著手機,一頭披臂長發像瀑布般半掩半遮著生動的圓臉,大慨是在玩游戲,緊張得那小巧筆挺的鼻梁皺了起來,一杯可樂已見杯底,看來她是來久了。

劉鶯走到卓子邊,用腳尖蹭蹭她微分著的大腿:「淑女不是這般坐法,從人行道就見著你的內褲了。」

「你才來啊,都等得煩透了。」她綻放著笑臉,並赴緊夾著了雙腿。

「我剛經歷了一段艷遇。」劉鶯邊說邊跟她揣著餐具往盛放食物的長條卓,這里能夠吸引周邊的白領們就餐的是餐廳是開放的自助形式,而且花樣繁多。

劉鶯掬了一小匙米飯,韓雪卻是挾了意大利粉,她說:「遇誰啊,快說來聽聽。」

她們就各取所需,回到了餐卓上。劉鶯喝了小口可樂,清清嗓子:「德國人施耐德先生把總經理的特別助理王雅麗小姐放倒在剛剛結束了的本公司高層會議的會議室里。」

她一口氣地說,就像在播服新聞:「本小姐劉鶯剛剛要對他們進行現場采訪時,他們已經偃旗息鼓結束了肉博,從現場上只能見到施先生正提溜著褲子,而王小姐喘著氣在旁歇著。」

韓雪笑得前仰後合,揉著肚子說:「還說是艷遇,什么也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