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2)

「有啊,施耐德先生白花花的屁股。」劉鶯說。「還有雅麗小姐並不茂盛的下體。」倆人就肆無忌憚地縱情大笑,引得周圍的很多人注目。

「他們可是迫不及待的啊,你們老板不在?」韓雪切著一塊牛排,分出幾小塊到劉鶯的盤里。

劉鶯叉著放進嘴里說:「老板給孫子過生日。」

「要是讓老板知道了,還不要她的命。」韓雪說。

「她並不懼怕老板,這次在歐洲轉了一圈,不是還帶著她的女兒嗎。」劉鶯說著,韓雪就停下手不說:「王雅麗的女兒跟著出國,才多大啊。」

「十四歲,正讀初中。」劉鶯說得輕描淡寫。韓雪推開面前的盤子,伸了個懶腰說:「下班還到健身房嗎。」

「我沒空,要探望一病人。」劉鶯回答著,見韓雪的眼光怪怪的,就接著說道:「是公事,一交警。」

說完,就招呼服務小姐,韓雪說:「我來付吧。」

「我這行政總監還有權力吧。」劉鶯在她遞過來的帳單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她將這一家餐廳指定做了公司接待客人地方。

韓雪就特別欽佩她這一點,她們公寓里的好多新潮家俱也是劉鶯公司里付的帳。

下班時劉鶯就要了公司的車子,她上午在交警處帶回和紙條上地址很陌生,公司的司機小黃就把她送到了附近,弄堂太狹隘了車子進不去,小黃給她指了方向,她就將車子放走。

她在弄堂外的的水果擋上買了包扎得像小花藍一樣的各種水果,整條街讓灰蒙蒙氣息籠罩著,傍晚的太陽像一只毫無生氣的大眼睛擦著路邊的石庫門慢慢下沉。石庫門有好多歲數了吧,光滑蒼老還沾染著些人氣。

劉鶯是在一雜貨鋪確定了門牌,推了門進去是一個窄長的小天井,有一老太太正坐在在堆放著糟雜物件的矮板凳剝著新上市的蠶豆。

「請問佟天民就住這嗎?」老太並不立即回答,不時地用昏花的老眼覷著劉鶯。

她不知那不對勁了,下意識地摸摸挎包,又將全身檢閱一遍,粉紅的套裙鈕扣齊整,短裙子也沒爆開拉鏈,熨貼的衣裙勾勒出她欣長優美的腿部形狀來。

「你是他的什么人,找他有事嗎?」老太婆仍舊不斷地打量著她,看不夠似的,劉鶯試圖給她一個鎮定的微笑,但老太還是不依不撓毫無表情地盯牢了她。

「你上去吧,他傷著腳了。」

從過堂那些破舊的紙箱、發霉的木條,晃著液體的玻璃瓶艱難地繞過,再上了那快爛掉的樓梯。

那是一閣樓,一張簡朴的木床上躺著一個腳纏綳帶的男人,他的後背厚實,有著大宛馬一樣圓溜溜緊翹的屁股,劉鶯在木板牆體敲了幾個,他就翻過身來,一臉不懈地盯著劉鶯。

「你是佟天民吧,我叫劉鶯,是精細化纖的。」劉鶯說著,「我代表公司來看望你。」

他起了身,金雞獨立地一步一步聳到窗前,把窗簾拉了開來,紅色絲絨的反光像火焰襯在他的臉上。他很年輕,不到二十五六歲吧,可能緊張,臉上面有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憨厚、黝黑的臉龐讓劉鶯生出一絲憐憫,如今這世界像他這樣的男孩真是鳳毛麟角,難得一見。

房間里零亂不慷,煙味酒味男人的汗味,舊書報紙混合著各種氣味,氣氛有些怪怪的。他赤脯著上身,有濃密的體毛,下面只著一條四角內褲,中間正形跡可疑地隆起一大堆。

看他窘迫惶然的樣子,劉鶯說:「你穿插上衣服吧。」

有一扇門通到外面的平台,劉鶯就走了出去,弄堂里炊煙渺渺,飄揚著飯菜可人的香味。劉鶯用手掠著頭發,耳邊那黑蝴蝶翅不時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讓她頗覺不習慣。

他的一雙腿修長筆挺,小腿上有密密卷曲的毛發,劉鶯想著,大腿內側的肌肉不禁異樣地綳緊了,剛剛上午經歷了一次激情的碰撞之後,使她身上的魔障會時時地毫無來由從角落里冒出來,這一直讓她不安。他穿上圓領的體恤和一條白色的運動褲,蹭著一只讓紗布包裹臃腫的腳招呼劉鶯。

「不好意思,我的腳不便招待,你就隨便吧。」他的房子也沒其它的坐椅,僅有的一張放在寫字卓上,讓給了劉鶯,他坐在床沿上。

劉鶯上前將他那只傷了的腳搬上床,小心地平放後用手指那腳踝輕按著:

「好腫,很疼吧?」

「其實也沒大礙,過幾天就好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卻管束不住自己的目光,從劉鶯寬松的領口溜了進去,窺到了一抹粉色,那是她乳罩的邊緣,還有白皚皚半圓。

劉鶯覺察到了他在黑壓壓的眉毛和睫毛之下慌亂的目光,眼睛像風吹過的稻田,時而露出稻子下的水的青光,一閃,又暗下去了。她坐回到了椅子上,她坐下時撩起了裙裾,兩條迷人的對他顯露著了,他不禁閉上了眼睛,陷入迷幻情境的想象中。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打個電話。」劉鶯說著,本來到這也已經可以告辭了,劉鶯起身站了起來,但卻管不住自己的腳步挪到了椅背後面,她睇視著他褲襠下面堅挺起來的頂做蓬帳了的那一堆,覺得一陣強過一陣的的沖動在她的血管里無聲的歡暢。

劉鶯沒想到他突然地睜開了眼,她那虎視眈眈的眼睛收斂也太匆促了,她的臉一下就緋紅了起來,白皙的臉一旦紅了就一下紅到了耳根,是一種成熟女人羞澀的媚態。他不由得扯了一下衣擺,用衣擺覆蓋住下體。

樓梯不適時宜沉重地響起,劉鶯如夢初醒,從那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掙脫出來。是那老太上了樓來,她問他是否要吃飯了。他介紹說那是他的房東,他只身一人安排到了上海,單位也沒法解決房子,就漸住到了這里。

老太的充滿疑惑的目光讓劉鶯有點窘迫,心里被那老太過於殷勤的打探攪得發虛,隱隱地頗有她跟這男孩會發生什么。但那只是一閃即逝,她的表情立即又變回自信,相當的庄重,她從容不迫地以優雅的姿勢翔立著。

走到了街道上,劉鶯的臉又緋紅了,一副少女般的,羞赧極了的模樣,然而她的眸子變得晶亮晶亮的。她看著習習夜風掠過疏密有致的花影,領悟著一片明明暗暗悉悉索索的有形景致。聽著遠處舞池里紅男綠女使勁搖響像金錢一樣不斷增殖的豐滿渾圓臀部。

讀大學時的劉鶯有個綽號玻璃美人,玻璃是冰冷的,只能用來遠視。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在經歷了多次的漠然的碰撞後,都自覺地選取擇了放棄,暗自感嘆這女人只是水中月鏡中花,不知是怎樣的男人才能走進她的心扉。

待到快畢業了的時候,才發現每當周末都有一輛小車停在校門口等待著她,一個瘦高的男人戴著墨鏡殷勤地為她開啟車門,然後一溜煙地走了。劉鶯還來不及仔細體味戀愛的甜蜜,這個叫周文龍的男人就將她收編做了妻子。

周文龍是劉鶯的母親兒時好姐妹的兒子,她們介紹給了劉鶯,以前他們是熟悉的,但到了這談婚論嫁的時候就顯得陌生,在他們單獨第二次約會時,這個有著白凈臉頰的男人露出了男人最丑陋的一面。劉鶯後來才證實,那一次確實是他陰謀策劃精心安排的。

周文龍從學校里將劉鶯直接帶到了他的新居,他說那是他父母送給他的結婚禮物,一處臨海的公寓。他們品嘗著正宗的巴西咖啡,放著美國大片,他們用花粉般的芬芳呼吸、用昆蟲般的神秘輕語。

相擁在沙發時他親吻了劉鶯,他溫濕的嘴唇帶著夢幻般的迷茫,讓劉鶯懵里懵懂地接受了,又懵里懵懂地樂此不疲,他們吻到最後時劉鶯驚覺自己的身體已讓他壓在下面,她的大腿內側有一根要命的棍狀頂撐著。

劉鶯長大後從沒有跟男人有過如此緊密的接觸,但她知道眼前的這男人已到了弩撥弓張的時刻,她想掙脫,但動作卻嬌柔無力,反倒讓他覺得是一種欲拒還迎,這種時候女人的矜持。

他的一雙手在劉鶯的衣服下面四處摸索著,所到之處都讓劉鶯無法抗拒在燃起了欲望,當他像剝開香蕉皮一樣剝除了他身上的衣服時,劉鶯充滿好奇地偷睇著他兩腿間的那一根東西,那東西真的丑得無法比擬,通體烏黑盤根錯節,還有紫亮的頭如同大腦袋的孩兒。

反正那時劉鶯覺得這丑陋的家伙真的並無美感所言,她也知道這家伙卻比男人其它的器官跟女人更有著密不可分的親密。

劉鶯那豐隆的下體接納這丑八怪時並沒有別人說的那一般痛不欲生的撕裂,只有一種飽滿的輕微的脹痛,這種不適隨著下面那種似尿非尿的汁液濕潤之後,隨即就轉化為沉迷,磨擦引發的快感彌漫到了全身,本來狂燥不安晃悠起落的胸間也得到了安息。

就在他越來越急促,越來越使勁的抽動中,劉鶯整個身子輕浮得像羽毛一樣飄盪,她不想睜開眼睛,恐怕眼睛睜開了,這愜意的盪魂動魄就傾刻化為烏有。

劉鶯開始學會迎接他了,也跟著他的縱送一聳一聳地挺起屁股,甚至她的一條大腿盤到了沙發的靠背上,看著滿頭淋漓大汗如役苦力的他,她不禁愛憐地撫摸他的頭發,突然一陣酥麻如觸電顫抖但又超脫的感覺降臨,這前所末有的突變讓劉鶯有些恐慌,爽快如同浪潮狂涌使她不由得呀呀大叫起來。

一雙手不知所措最後攀到了他的脖頸上,她不敢讓他再動一樣,把腰間已懸挺著屁股緊貼著他,好多他沒動,只有她的里面有種臌脹的顫抖,那顫抖緊一陣緩一陣,讓她的神經也跟緊一陣緩一陣收縮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