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雪域往事 曾九 1536 字 2020-12-23

我們都巴巴地看著葛郎,看他有什么驚人之舉。誰知他嬉皮笑臉地望著幾個光屁股女人端詳了半天,並沒有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主意,而是鬼鬼祟祟的把我和帕拉拉到門外。幾個好奇的弟兄也都跟了出來。葛朗神神秘秘地低聲問帕拉:恩珠司令這里可有一個叫多吉阿旺的理塘人?帕拉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但還是仔細地想了想說:有,是有個理塘鄉城人叫多吉阿旺,算是恩珠司令的老鄉,跟他好幾年了。他現在就在這里,今天早上我還見到過他。你怎么知道他?葛朗神秘兮兮的說:「你帶我去找他!」帕拉見他詭秘的樣子,也來了興趣,囑咐我在這里等著,帶著葛郎興沖沖的走了。

我一回頭,聽見房里幾個女人已經哭成了一片。陶嵐居然一改對小謝小周橫眉冷對的態度,痛不欲生地哭求道:「小謝…小周,我求求你們,讓我死吧……你們有手……行行好,就讓我死了吧……嗚嗚……」謝軍醫和小周聞言變色,拼命的搖頭哭道:「不行啊…我們不敢………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的……你不知道會有多慘……誰也受不了啊……死不了啊……」小肖護士看著仍留在桌子上的肉蓮和佛珠,滿心疑惑。看到她心目中的幾個大姐姐被這幾樣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嚇的魂飛魄散、哭的死去活來,她瞪著不解的大眼睛悄聲問:「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小謝軍醫淚眼婆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她咬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把抱住搖晃著身體哭的死去活來的陶嵐憐惜的說:「陶嵐你靜靜,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們心里也苦。我們也想一死百了,可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鬼、有多么心狠手辣。」

陶嵐略微止住了哭聲,抬起哭紅的眼睛狐疑的望著謝軍醫。小謝軍醫心有余悸的看看擺在桌子上的肉蓮,長吸了一口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顫抖著聲音問陶嵐:「你記得工委的蘇楠嗎?」陶嵐一愣,茫然的搖搖頭。小謝軍醫抽泣了一聲接著說:「那你應該記得前年你們去南林木工委慰問演出吧?」陶嵐費力地想了想,疑惑地點點頭。小謝軍醫說:「還記得那幾天晚上你和誰住在一起嗎?」陶嵐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工委電話班的那個小不點女電話兵?我只知道大家都叫她小蘇。」她的話音未落,謝軍醫和小周同時嗚嗚地痛哭失聲了。小謝軍醫哭了一陣強忍住悲聲點點頭說:「她叫蘇楠,兩年前在成都參軍和我一起進藏的戰友,只有十八歲。那次你們來演出時,我們都嫉妒蘇楠,剛到部隊就有機會和軍區文工團最漂亮的姑娘住一個宿舍。後來我們同被派到甘登工作隊,在那里遇到了這伙畜生。」小謝軍醫說到這里已經泣不成聲了,她抽泣了一陣,好像鼓足了勇氣斷斷續續地哭道:「……你可知道……」說著她偷眼看了一眼桌子上紫幽幽的肉蓮和那串稀稀落落的佛珠,渾身哆嗦著泣不成聲:「那就是她……」

陶嵐瞪著桌子上的兩件寶貝,像被雷擊中一樣身子一下就僵住了,人整個傻在了那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小肖這時好像看見了鬼,眼睛慌慌張張地從桌子上移開了,眼淚嘩地淌了下來。她大概終於明白了那肉蓮和佛珠是什么東西,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接著就頻頻做嘔,片刻功夫就軟軟地哭昏在地了。陶嵐慢慢地緩過一口氣,嘴唇哆嗦著,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捆吊著的赤條條的身體,再看看桌上的肉蓮和佛珠。她目光中充滿了無限的恐懼,似乎整個人都被什么東西魘住了。小謝軍醫強忍住悲聲繼續哭道:「蘇楠是和我一起在甘登被他們抓去的。那個天殺的喇嘛不知怎么看上了她的陰戶…說是什么上好的蓮材…就把她弄去……炮制肉蓮。我們只看到了開頭:上百個男人輪奸,幾十種毒蟲叮咬,聽說後來還用火烤她的下身……慘啊!小蘇開始還哭還叫,後來根本就成了行屍走肉,不聲不響,任人糟蹋……整整一百零八天……那不是人能受的了的啊……嗚嗚……聽恩珠手下的人傳說,他們把炮制過後的陰戶從小蘇下身割下來的時候,她還沒有斷氣啊……她還活著!慘啊……嗚嗚嗚嗚……「隨著她的講述,屋里的女人全都哭作了一團。

聽到這兒我心里得意地笑了,屋里這出好戲正是我想要的,這下這幾個女人都該乖乖的認命挨肏了。我正暗自得意,忽聽背後響起了沉重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見帕拉領著葛朗和另一個矮矬敦實的紅臉大漢興沖沖的走了過來。我趕緊轉身和他們打招呼。帕拉給我介紹那個紅臉大漢說:「這就是多吉阿旺,恩珠司令的同鄉和手下得力干將。」葛朗這時也湊上來對阿旺介紹說我是白玉人。阿旺聽了哈哈一樂,打趣說:「那咱們也算半個老鄉了。」說著大家都開心地大笑起來。我們說說笑笑進了屋,門一開,屋里幾個女人們的哭聲立刻低了下來,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阿旺一進屋,看見跪在地上的四個赤條條的年輕漂亮的女子,眼睛頓時一亮,立刻咧開嘴笑了。他轉身悄悄對我說:早聽說下面美女如雲,我還沒得機會下來一飽眼福,果然名不虛傳啊。我讓弟兄們把幾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拉過來跪成一排,阿旺的眼睛立刻就不夠使了,他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幾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挨個看了個遍,一邊看一邊咕咕地咽口水。葛朗掃了一眼這一排跪的整整齊齊的光屁股女人,對張著大嘴看的發呆的阿旺打趣道:我們請你來可不是來賞景的,我們找你可是有正事哦。

說完他轉身問我:「老弟是康巴人,可知理塘鄉城一大寶?」我想了想,了無印象,只好搖了搖頭。理塘我早年跑馬幫倒是去過,鄉城在那一帶很出名,聽說是因為有個大寺曾經香火極盛,有上千喇嘛。但後來不知為什么和成都來的官軍打了一仗,寺也毀了,喇嘛也散了。我去的時候已經沒什么香火,只剩一片殘垣斷壁。葛朗見我茫然的樣子笑道:「虧你還是走南闖北的康巴人。你聽說過鄉城桑披寺嗎?」我點點頭。他又問我:「你沒聽說過桑披寺的蠟皮人?」他這一說倒提醒了我,我猛的想起,我去理塘的時候,桑披寺雖然已無往昔盛景,但理塘確有蠟皮人這么個奇怪的東西。我在一家有生意往來的老財家里就見過一個。那東西乍一看就像是個真人,真人一般大小,皮膚毛發也無一不似真人,做的栩栩如生,只是掂一掂輕不壓手。我見到的是個男臘皮人,連那話兒都長的齊全,當時我就奇怪那玩藝兒是拿什么做的,居然能弄的這么逼真。而且我仔細看過,那東西就是一整個囫圇物件,皮膚光潔平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見不到任何縫合的痕跡。我當時就好奇地問人家,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可那家人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肯告訴我。

葛朗見引起了我的興趣,瞧了一眼阿旺,故作神秘的說:「沒錯,就是你見過的那東西。你可知道,那些蠟皮人都是活人剝皮填草做成的!」他的話讓我大吃一驚:那玩藝兒居然是活人剝皮做成的!難怪那皮人栩栩如生,原來是活剝人皮做成的!見在場的人都聽的目瞪口呆,葛朗繼續得意洋洋的介紹:桑披寺盛時,蠟皮人為其一寶,遠近聞名。十幾個如真人般的蠟皮人懸於寺中,蔚為壯觀。說完他把多吉阿旺推到我面前說:這位阿旺綽號就叫人皮阿旺。他們多吉家是家傳的剝皮手藝人,專為桑披寺做蠟皮人。阿旺紅著臉站在我的面前,好像有點靦腆的搓著手。看看這位像個殺豬漢的粗壯漢子,我開始有點頭皮發麻。葛朗卻興致勃勃地捅捅阿旺的腰眼對他說:「你來說說這臘皮人的來歷!」阿旺仍紅著臉囁嚅道:「這臘皮人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拿來剝的。不管男女,大都是點名頭的人物。多數是打冤家抓來的仇人……寺里或大戶人家綁來交給我家,剝光了刷洗干凈,我家只管剝皮填草……」

葛朗這時耐不住寂寞插了進來,神秘兮兮地問:「你可知道當年桑披寺最有名的兩個蠟皮人是什么人嗎?」我一頭霧水,茫然地搖搖頭。他得意的一笑,唾沫星四濺地顯擺道:「光緒二十二年,理塘都司李朝富和游擊施文明奉四川總督趙爾豐之命,先後兩次帶兵圍剿桑披寺,兵敗被寺內僧兵生擒。兩人均被剝皮填草,制成蠟皮人,懸於寺中,作為鎮寺之寶。當時下手剝皮的就是這位阿旺的爺爺。」我心中一凜,開始有點明白葛朗為什么找來這位人皮阿旺了。我下意識地朝跪在地上的那幾個赤條條的女俘虜掃了一眼,發現她們都像白日見鬼了一樣,一個個臉色慘白、面露驚恐。大概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她們全都渾身哆嗦著止住了哭聲,頭齊齊低了下去,臉被散亂的頭發遮住都看不到了。我忽然一個激靈,忙站起身來,命扎西等幾個弟兄拿上繩子,上去一個個把小謝軍醫等三個女人也都綁了起來。

葛朗看著我笑了:「老弟真是聰明透頂,一點就透!」說完他轉向多吉阿旺,指著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四個赤條條的女俘虜道:「我想請老兄過過法眼,看這幾個女人中可有堪用之材?」阿旺聞言大喜,大嘴一咧,剛進來時的靦腆完全不見了蹤影。他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挺胸疊肚雄赳赳地走了過來。他一站到這幾個赤條條五花大綁的女俘虜面前,立刻像變了個人似的。他眼睛里放出精光,來回把這幾個赤條條白花花的肉體掃了幾遍,眼睛漸漸的眯成了一條細縫,嘴也下意識地咧了開來,露出一副如獲至寶的神情。看過幾眼之後,他咂了咂嘴,咽了口口水,走到排在隊首的小肖姑娘面前,俯下身去仔細擺弄了起來。他的手游走在女人那細嫩光潔的裸體上,從上到下,從容不迫,完全是一副熟門熟路的老師傅的模樣。他從頭看起,先托起下巴看臉蛋、掰開小嘴看牙口,然後伸手到胸前摸奶子捏奶頭、再探下身去摸肋排、腰腹、肚臍,扒開臀肉細細地觀察私處,連小小的屁眼都扒開,一絲不苟地用手指插進去探查一番……看完小肖就輪到了陶嵐。看到陶嵐下半身的時候,他特意扳著她白花花的大屁股高高地撅起來,扒開大腿捏起兩片紅腫的肉唇足足擺弄了好一會兒。這時四個女人都已經明白了眼前的命運,可一個個都給結實的牛毛繩捆的像個粽子,除了凄慘的哭泣之外,想反抗也完全無濟於事了。

屋里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的到,我們誰都不敢出大氣,好奇地看著阿旺熟練地把玩著這幾個被繩捆索綁的女俘虜赤條條的誘人肉體。阿旺足足用了兩柱香的時間把四個女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細細地看了一遍。看過最後一個小周姑娘後,他緩緩地抬起身來,眼里一副大喜過望的神情。看見我們期待的目光,他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指著陶嵐光赤條條的身子說:「我沒看走眼的話,這個想必是遠近聞名的丹增夫人、軍區一枝花嘍?」陶嵐聞言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抽泣了一聲,低低的垂下了頭。阿旺卻不肯放過她。他走上前去,用手指勾起陶嵐的下巴,盯著她那曾令所有男人都神魂顛倒的漂亮臉蛋調侃道:「副司令夫人,果然天姿國色、名不虛傳,幸會啊!」我一聽好像有門,急忙擠上去貼著他的耳朵低聲問:「怎么樣?這娘們夠材料?」阿旺像是自言自語地道:「這個女人天生麗質,細皮嫩肉,是塊好坯子,要能制成蠟皮人,定會流芳百年。」他聲音雖小,但屋里的人都聽見了。尤其是陶嵐,聽了他的話如五雷轟頂,渾身哆嗦,臉脹的通紅,被橫七豎八的繩子捆的死死的光身子不甘心地扭動了兩下,垂著頭咬牙擠出兩個字:「畜生!」阿旺似乎對陶嵐的咒罵並不在意,他見我高興的手舞足蹈,搓著手喃喃地對我說:「不過,夠不夠材料,我還要再仔細看看。」我一楞,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忙問:「怎么個看法?」阿旺兩臂一張比劃著說:「掛起來張開看,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要看到!」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招呼弟兄們把另外三個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人架起來扔到牆角。上去四個膀大腰圓的弟兄,把陶嵐拉了起來,解開捆在背後的雙手,用兩根繩子分別捆住,穿過房梁,拉了起來。陶嵐拼命掙扎、踢打、叫罵。不過這根本無濟於事,幾個弟兄沒費什么力氣就把她雙手大張高吊了起來。她的腳還不停的亂踢亂蹬。兩個弟兄上去,一人抱住一只腳,用繩子捆住,栓到兩邊的柱子上。陶嵐就這樣擺成一個大字把白花花嫩生生的誘人身體完全展露給屋里所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