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1 / 1)

雪域往事 曾九 1829 字 2020-11-17

回到官邸,發現丹增副司令正坐在書房里悶悶不樂。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漢人貿易公司的一車貨被人搶了。有人說是帶槍的藏軍干的,軍區就讓丹增去查。他查來查去查到了下落,發現是曲水的一支衛教軍假借藏軍的名義干的。他過去要貨,人家不但不給,還罵他是漢人的狗,並揚言,只要他把自己的漢人老婆交出來,他們就把貨物還回去。這件事弄的他灰頭土臉。我進了丹增的書房,假裝無事,東拉西扯的和他閑聊解悶。好像不經意間,我提到,近日碰到一個早年相識的白教喇嘛,密宗修為很高,正帶著自己的明妃在磉覺寺一個密宗大師處修身。我的話果然一下引起了丹增的興趣。他好像忘記了剛才的煩惱,一個勁的問我關於這個喇嘛和密宗大師的情況。我知道丹增敬佛十分虔誠,曾遍請拉薩的各大門派的高僧講經。他對密宗的修身秘法也很感興趣,曾想方設法尋找機會修學,但一直不得其門而入。他說,知道有個磉覺寺,也知道那里有個密宗大師畢瓦巴活佛。但密宗的上師一般不會隨便接受外人的參研,他試過幾次都沒能一賭大師的真容。聽說我認識畢瓦巴大師的徒弟,他馬上叫我給他牽線,他要參拜大師。丹增的要求正中我的下懷,第二天我就給他安排好去磉覺寺參拜之事。當天的下午,丹增備好給大師的貢獻,迫不及待地隨我去了磉覺寺。進得寺來,大師剛剛靜修完畢,滿面春風的迎了出來。丹增恭敬的行了禮,給佛祖上了貢獻,就與畢瓦巴大師攀談了起來。我見他們談的投機,就悄悄退了出來,到偏殿與葛朗閑聊。一直到天黑,丹增才告別出來,與大師依依惜別,大有相見恨晚之情。回來的路上,他興奮的告訴我,畢瓦巴不愧是密宗大師,半天的攀談讓他對密宗的博大精深欽佩的五體投地。大師已經答應收他作俗家弟子,教導他作密宗修身。我心里暗暗高興,看來我快有機會了。第二天丹增又帶我去了磉覺寺。我們到的時候,葛朗正在大殿前守候。他告訴我們,師傅正等著丹增。我們進到殿里,畢瓦巴大師正在坐墩上打坐。他見我們進來,略微睜開了眼,示意丹增坐在一邊。這時,我隱隱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氣氛,那是一種只有男女交合後才會有的氣息。看來大師剛剛修過雙身。果然,我們坐定後,葛朗端出了一個小小的骨盅,里面是一種白色的粘稠液體。畢瓦巴大師用拇指和無名指在骨盅里蘸了一點粘液,送到丹增的唇邊道:既要修密宗,先服摩尼寶。丹增不敢怠慢,趕緊張嘴將大師手上的東西舔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咂了幾咂,咽了下去。大師手撫丹增的頭頂,嘴理念念有詞。良久,大師睜開了眼,對丹增說,今天先給你講《金剛曼經》這時,葛朗悄悄走過來,把我帶出了大殿。以後的幾天,丹增幾乎天天到磉覺寺去聽師傅講經。一天,他告訴我,師傅已經給他開講雙修身法,講到了樂空雙運。他現在才知道,得到大師的摩尼寶是何等的榮幸。遺憾的是,更為難得的甘露滴卻無緣得授。他感慨自己入密宗的門太晚,懵懂無知,入寶山卻空手而歸。甘露滴只有未開蒙的明妃才有,一個女人一生只有一次。他中本來是有過幾次機會的,結果卻通通白白錯過。他的話讓我心跳加速,我隱隱的感到,我正在一步步的接近我的目標。那天畢瓦巴給他講樂空雙運。講的海闊天空,聽的聚精會神。我坐在偏殿,悄悄窺視,卻聽的似懂非懂,一會兒就照例瞌睡起來了。忽然我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偷眼看去,只見畢瓦巴大師和丹增對面而立,大師說:密宗之密,不在講,而在行。只有身體力行,才能得其真諦。說著,大師拍了兩下巴掌,這時只見佛座後面飄然轉出一個女人,卻是央金。大師持住央金的纖纖玉手,交到丹增手上,低聲囑咐了幾句,轉身到後面去了。丹增激動的滿臉通紅,央金毫無羞澀地牽住他的手,默默地進入佛座一側的一座幔帳,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里面就傳出了男女混雜的喘息之聲。那天到天黑丹增才從大殿出來。出來時滿面春風,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從那以後,到磉覺寺修身成了丹增每天的功課。這很快引起了陶嵐的注意。她一改多日以來對丹增近神明而遠之的態度,幾次關心地問丹增為什么總到外面跑,經常見不到他的人影。但不管她如何千般嬌媚、百樣溫柔,丹增總是笑而不答。這更引起了陶嵐的懷疑。那些日子,拉薩的局勢越來越亂、越來越緊張。丹增的身份又如此特殊,我估計軍區對陶嵐肯定有交待。其實,當初唐政委答應把人見人愛的軍區一枝花嫁給年齡可以作她老爹的丹增,何嘗不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呢。不過,現在恐怕他們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陶嵐問了幾次問不出名堂,終於忍不住了。一天,她悄悄問我,丹增副司令這些天老上什么地方去?我故意輕描淡寫地說,副司令不過是去拜佛。這小妮子到底是嫩,馬上就上了鉤,一定要問我拜的什么佛,天天去,還這么神神秘秘的。我故意吞吞吐吐半天,才說出,副司令正在修密宗。這一下陶嵐好像松了口氣,可接著就來了興趣,纏著我問了半天。我故意雲山霧罩地跟她東拉西扯,逗的她心里癢癢。從那天起,她忽然三頓飯都跑回家吃,在家里對丹增也是千嬌百媚,纏著丹增要去聽講經。丹增卻一直不肯答應,對她說,密宗之所以為密宗,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修行不允許外人參習。陶嵐碰了釘子卻鍥而不舍,天天纏著丹增,撒嬌賭氣的辦法都用上了。最後干脆說,她也要與丹增同修。這讓丹增既高興又犯難。高興的是,陶嵐自從嫁過來之後柔情日減,現在居然有了回暖之象;難的是她終究是漢人,不知大師能否接受她。不過,最高興的還是我,因為我知道,這個任何一個男人見了心里都會癢癢的小美人這回真的要鑽進我的套套里面了。過了兩天,丹增悄悄的告訴我,師傅答應陶嵐與他同修了。這讓我心里暗暗得意,我朝自己的目標又靠近了一步。丹增回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陶嵐,她果然興奮的滿臉緋紅。她說,她的同事們都對密宗有所耳聞,但誰都沒有機會探知它的神秘世界。沒想到現在這個機會竟然落在了她的頭上。我心里暗笑,其實對這個最感興趣的大概是軍區情報部了。丹增這時卻給她潑了盆冷水。他說,師傅交待,密宗秘籍,不可輕傳。念你我夫妻情分,所以同意收你入門。但也要約法三章:第一,密宗修法與法器多驚世駭俗之物,既入密門,對此不可大驚小怪;第二,密宗以密為宗,門內秘籍不得傳於門外之人;第三,一入密宗之門,終身為密門信徒,不可半途而廢,否則將墮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聽了丹增的話,興奮中的陶嵐一下愣住了。她猶豫了一下對丹增說,你讓我想想。第二天,她上班回來後找到丹增鄭重的說:我想好了,答應你的約法三章。我聽了心里暗笑:大概是請示軍區得到批准了吧。這個小寶貝還不知自己會落在誰的手里呢。丹增見陶嵐答應了,就對她說:明天畢瓦巴活佛要給我親授引生四喜真諦,你也一起去聽吧。陶嵐聽了,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興奮起來,趕忙向群工部請了假。第二天我們起了個大早,陶嵐換了一身藏袍,太陽剛一出山就出了門。到了磉覺寺,大殿里如往常一樣香煙繚繞。見我們來到,葛朗忙去傳話,畢瓦巴大師出來與丹增見禮。丹增把陶嵐介紹給了大師。大師執著陶嵐的纖纖玉手,仔細地打量她美麗的面龐,緩緩地對她說:密宗修行不是兒戲,而是驚世駭俗的修身養性之道,不可半途而廢,一旦進入就無路可退了。陶嵐滿臉緋紅,庄重的點了點頭。畢瓦巴活佛見她答應的堅決,也不再多說,庄嚴的盤腿坐在了佛像的前面。畢瓦巴先讓葛朗領丹增頌讀了一會兒《金剛曼經》然後開始給丹增講授引生四喜。我偷眼看去,陶嵐聽講的神情並不專注,不時悄悄的東張西望。我知道她肯定聽的雲山霧罩,別說經文,恐怕連大師的藏語都聽不全。活佛可能也注意到了陶嵐的神情,講了不一會兒就對丹增說:今天就到這里。夫人初到,讓她見識見識密宗法器,算是入門吧。說完退了下去。葛朗搬過來不少奇形怪狀的法器給陶嵐看:腿骨做的骨盅,頭骨做的酒碗,人皮蒙的經筒……看的陶嵐目瞪口呆,手撫著起伏不定的高高的胸脯直喘粗氣。我心中暗笑,這就受不了了?精彩的還在後面呢。果然,葛朗最後拿出了他的寶貝:那一對紫幽幽的肉蓮。陶嵐起初沒明白那是什么東西,拿在手里好奇的來回擺弄,小心的捏捏弄弄。忽然她的臉一下變的慘白,眼睛瞪的老大,高聳胸脯劇烈起伏,幾乎脫手把肉蓮扔到地下。顯然她明白了那是什么東西。她像燙手似的快速地把肉蓮放下,一手捂嘴轉過身去,單薄的肩頭緊張的抽動了兩下。半天她才轉過身來,臉白的像張白紙,眼睛通紅。她無力地坐在了丹增的身旁,一只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胳膊。那天從磉覺寺回家後,陶嵐連晚飯都沒吃,自己關在卧房里嘔吐不止,搞的丹增也跟著坐卧不安。第二天她破天荒沒有起床去出早操,也沒有吃早飯。她把自己關在卧房里整整一天,晚上出來時人明顯瘦了一圈,眼睛布滿血絲。後來兩天的講經她都沒去聽,但晚上還是不時的詢問丹增白天學了什么經文,並讓他講給自己聽。第三天的晚上,陶嵐的情緒明顯平復了下來,又開始主動和丹增探討密宗的儀軌和秘籍。丹增無意中提起,第二天畢瓦巴活佛要給葛朗的明妃做後密灌頂,他也要一同參習。陶嵐低眉順眼地柔聲問可不可以帶她同去。丹增嘆了口氣說:師傅還問起她,但他擔心陶嵐一下適應不了,所以替她向師傅告了假。陶嵐紅著臉說:既跟你約法三章,我有思想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