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1 / 1)

雪域往事 曾九 2051 字 2020-11-17

那天早上丹增本來准備去視察新編的藏軍九代本,還在吃早飯,外面就響起了汽車的聲音。我跑出去一看,是安沛副司令的車。安沛從車里下來,徑直走到飯堂對丹增副司令說:老兄,唐政委有請。唐政委下請帖,安沛副司令親自出面,丹增是無法拒絕了。丹增怏怏地隨安沛出了門,他們兩人一起上了車去了軍區。他是下午回來的,還是安沛副司令親自送回來的。下車的時候多了一個人,居然是陶嵐。讓人吃驚的是,陶嵐穿了一身沒有領章的半新軍裝,一副沒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樣子,悻悻的跟在丹增的身後。丹增倒是滿面春風,和安沛副司令有說有笑。安沛把他們夫婦送到家,又囑咐了幾句,要丹增好好照顧陶嵐,就告辭了。丹增招呼佣人把從車上卸下來的東西搬進屋,我一看,陶嵐存在軍區大院宿舍的東西全都搬回來了。我悄悄問丹增怎么回事。丹增得意的說:唐政委親自找陶嵐談了,批評了她。她承認了錯誤,答應回來和我全心全意的過日子。他拿出一張紙晃了晃笑眯眯的說:軍區已經下了命令,陶嵐退出現役。只保留團籍,每周去過一次組織生活。軍區大院里的宿舍也給她收了。這回她該老老實實呆在家里給我作老婆了。這個結局出乎我的意料,簡直讓我欣喜若狂。真是天意啊,這小妮子看來還是逃不出我的手心。陶嵐回來後的第二天,就一身藏人裝束陪丹增去布達拉宮參加了藏歷年的破九跳神大會。回來後她的神情更加黯淡,默默無言,目光空洞。後來我還是從丹增嘴里聽說了原委。原來那天的活動軍區唐政委和董副司令也去了。他們去見大法王的時候,談起了軍區文工團。聽說文工團剛從內地回來,排演了不少新節目,大法王提出要看軍區文工團的演出。唐政委滿口答應,並說隨時可以派文工團來羅布林卡給大法王專場演出。但大法王說,羅布林卡沒有舞台,他還是到軍區大禮堂去看演出。唐政委和董副司令答應馬上給他安排。大概是這件事勾起了陶嵐的心事。按漢人的說法,她現在只能算家屬,算是家庭婦女,這樣的活動她也只能以丹增夫人的身份作觀眾了。不過我心里替她不值。女人生來就是給男人肏的。作文工團員也逃不過給男人肏,哪有作夫人給副司令肏來頭大。不過我最關心的還是什么時候我能夠上手這個號稱拉薩第一美人的漂亮的妮子。陶嵐這次回來後就整天呆在家里,沒事就坐在佛堂里發愣,看的我都有點心里發酸。由於拉薩城里越來越亂,藏軍也越來越雜,丹增忙的不可開交,磉覺寺也去的少了。不過每次去他都要帶上陶嵐,陶嵐也再沒有為密宗修行的事和他發生過口角。磉覺寺無上瑜伽密灌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丹增開始明顯的興奮起來,畢瓦巴大師答應他帶陶嵐參禮密灌儀式,並說會有珍貴聖物賜予他們。儀式的當天,丹增早早就起來了。匆匆吃過早飯,仍由我隨扈,丹增帶著陶嵐就出了門。磉覺寺大殿里布置的比上次給央金灌頂時還要庄嚴繁瑣。這次的主角是畢瓦巴活佛的大弟子薩噶,他一身盛裝跪在佛案前。葛朗、央金、丹增和陶嵐坐在一側陪禮。授聖水、賜酒儀式過後,殿外的法號聲響起,四個喇嘛抬進一乘無頂小轎,上面盤腿端坐一個小女孩,看樣子就是十二三歲的樣子。喇嘛把小轎放在地上,薩噶起身拉住小女孩的手站了起來。女孩身上的白紗飄然落地,露出來一絲不掛的纖弱的身子。薩噶把赤身裸體的女孩領到正閉目誦經的畢瓦巴活佛面前跪下。女孩跪在那里,高高地撅起瘦削的小屁股,以頭觸地,等候活佛的吩咐。薩噶高聲口頌:此乃具象之女,獻與上師,賜其加持金剛蓮花。獻畢他退回原位跪候,有喇嘛上來用黑布蒙上他的眼睛。這邊上師攜具象女之手進入了幔帳。四周香煙繚繞,法號威嚴,誦經聲四起。在這一片庄嚴的聲響中,忽然幔帳里面傳出「啊」的一聲女孩的驚叫,聲音中充滿了撕裂的凄厲。我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陶嵐,只見她身子微微一震,頭低低的垂著,但從她劇烈起伏的胸脯可以看出她心情的不平靜。我想起剛才葛朗對我說的,這次選的是一個十二歲的未染蓮花,也就是說是個未開苞的處女。所以會有甘露滴賜福。誦經的聲音響徹大殿,但仔細聽,能夠分辨出幔帳里時斷時續的傳出小女孩「哎喲……哎呀……」的纖弱而痛苦的呻吟,完全不像上次那樣,只有央金低低的充滿享受的嬌喘。半個多時辰以後,幔帳里面沒有了動靜。不大功夫,大師從里面走了出來,一手端握骨盅,一手領著那個經過加持已成為明妃的驚魂未定的小女孩。讓人心驚肉跳的是,兩個人都一絲不掛。小女孩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大師走到薩噶面前,按禮授予他摩尼寶。他咽下之後,大師又令明妃打開腿,於蓮花心處取甘露滴,照樣置薩噶口中,薩噶一邊咽下,一邊開始頌《金剛曼經》薩噶誦經之際,大師領著明妃轉向了端坐一旁的丹增等人。剛經過加持的明妃在他們面前盤腿坐下,露出滿是血漬的幼嫩蓮花。那血漬就是密宗所說的甘露滴了。大師伸出手指蘸了甘露滴順序放到葛朗和央金嘴里,接著就輪到了丹增。丹增興奮的臉色通紅,張嘴吞下了甘露滴,津津有味的邊咂邊咽了下去。最後,大師蘸著甘露滴的手指伸到了陶嵐的面前。陶嵐似乎不經意的瞟了坐在對面的小女孩一眼,面對同樣赤身裸體的大師和明妃,她看似麻木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驚恐。但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張開嘴把大師手指上的處女血吞了下去。大師剛剛轉身,我就聽見她的嗓子里發出一陣低低的咕嚕聲。仔細一看,她雙眉緊皺,顯然是在竭力壓抑著什么。接著,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正的驚懼。順著她戰兢兢的目光,我看到了驚世駭俗的一幕:大師領著稚嫩虛弱的明妃磕磕絆絆地走到薩噶面前,親手解開了他的遮眼布,將明妃的幼嫩的小手交到薩噶的手中,然後左手執他們拉在一起的手,右手持自己的金剛杵,放在薩噶的頭頂,口中念念有詞:諸佛為此證,吾以伊授汝。陶嵐實在忍不住,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這邊,薩噶已經牽著瘦小的明妃的手,緩緩的走入了幔帳。不一會兒,里面開始有了動靜,小女孩啊……啊……的呻吟又一陣陣沖進了人們的鼓膜。那天從磉覺寺回來,陶嵐就精神萎靡不振,嘔吐不止,連續兩天幾乎水米不進。開始丹增還訓斥了她幾句,說她敬佛不誠。陶嵐也不反駁,只是整天呆呆的半躺半卧,目光空洞麻木,不吃不喝,一個勁的嘔個不停。一連兩天,丹增也害怕了,忙叫車親自送她去了軍區門診部。誰知檢查的結果讓人大吃一驚:陶嵐懷孕了。丹增的反應是大喜過望,陶嵐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偷偷哭的兩眼通紅。我聽到消息心里暗暗失望,看來我還真沒有福氣原汁原味的肏這個小美人。等她生過孩子,意思就差的多了。我是經手過無數女人的人,女人生過孩子就完全變了味道。女人的屄給男人的肉棒肏多少回都趕不上生一回孩子,一次就給撐變了形,肏起來味道要差太多了。不管怎么說,陶嵐這次回家加上懷孕把丹增和漢人的關系拉近了不少。他不但頻繁出席軍區的會議,而且在很多公開的場合又開始為漢人講話了。藏歷年將近,拉薩的形勢越來越亂。各路人馬在拉薩越聚越多,我們衛教軍也開始有所動作。恩珠司令從圍攻澤當和乃東的隊伍中抽出了兩個馬吉,由拉旺帶隊悄悄潛入拉薩,加強了我們在拉薩的力量,准備一旦有變,可以迅速搶占要點。這個時候,帕拉又頻繁的在丹增官邸里出現了。丹增對帕拉仍然奉為上賓,但明顯有了點敬而遠之的味道。新年那天帕拉來給丹增拜年。寒暄過後,丹增、陶嵐夫婦忙著招待其他拜年的客人,把帕拉忘在了一邊。帕拉閑的無聊,就跑到我房里和我聊天。帕拉朝熱熱鬧鬧迎來送往的正房撇撇嘴,不屑地說:「為個漂亮女人就忘了祖宗,和漢人打的火熱。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快活幾天!」我悄悄問帕拉:漢人在拉薩駐了這么多的兵,我們真能把他們趕走嗎?帕拉笑笑,神情篤定地對我說:「你是走南闖北的康巴漢子,也算是見多識廣。我和你說過,漢人這不是第一次進藏。光最近這幾十年,我們藏人就曾經兩次把外族人趕出藏地。這兩次都是漢人大軍打打殺殺強勢進藏,占據拉薩。但結果怎么樣呢?在藏人的反抗下,深入藏地的漢人軍隊變成強弩之末,最後的下場就是被解除武裝,遞解處境。」帕拉詭秘地對我說:「別看漢人這次也是氣勢洶洶,打敗了藏軍,進占了拉薩。他們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據大施主的情報,最近這一年漢人在藏地的軍隊已經減少了一半多。現在拉薩聚集了這么多藏人武裝,我們一聲喊,他們恐怕就要嚇破膽了。我看他們也撐不了幾天,馬上也要面臨解除武裝、遞解處境的命運了。」我聽了他的話興奮的心砰砰地跳,嬉皮笑臉地和他開玩笑說:「解除武裝沒錯,遞解處境也可以,但那個軍區文工團要留下。那么多漂亮妮子,放走可惜了!」帕拉聽了,忘形的哈哈大笑。笑過之後,他鄭重其事地悄悄告訴我,根據大施主提供的可靠情報,漢人現在拉薩的部隊其實還不到一個團,比我們藏人的武裝少的多。我們完全有能力立刻讓他們滾蛋。不過近來漢人正在周圍的地區頻繁調動兵力,而且通過天竺國運進了大批物資,囤積在軍區。看樣子他們也在做准備。因此我們必須及早動手,以免夜長夢多、貽誤戰機。恩珠司令給我們的任務,就是尋找時機,制造事端。現在就是須要有人找個由頭去點火。一旦有人揭竿而起,觀望的各路力量都會跟著起事的。他問我,能不能在丹增這里找到什么機會?我想了想告訴他,丹增現在只能利用,不能依靠。我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丹增說起過的大法王要去軍區看文工團的演出的事。我把這事對帕拉說了,並告訴他,昨天丹增還提起,軍區已經和噶廈商量好時間,三月十號文工團在軍區禮堂給大法王演專場。我問帕拉,能否借此事做點文章?帕拉想了想點點頭,仔細問了一些詳情,然後囑咐我注意漢人的動靜,有機會不要猶豫。說完就走了。帕拉走後不久,拉薩街頭就開始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傳言,都是和大法王去軍區看演出有關的。有的說漢人要利用看演出的機會毒死大法王,有的說軍區大院里修了飛機場,大法王和噶廈的人一去,就要把他們扣起來,押到北京去。街上的傳言鬧的沸沸揚揚,連拉薩墨本都專門跑到府里都對丹增說:漢人要害大法王,機槍都架到了大昭寺旁邊的樓頂上。你這個副總司令一定不能袖手旁觀啊。與此同時,我從帕拉處秘密得到消息:大法王去看演出的日子會出大事。我們衛教軍在拉薩的部隊已經全部運動到了羅布林卡周圍,隨時准備行動。拉薩已經像個火葯桶,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