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1 / 2)

公關生涯 江小媚 2633 字 2020-12-23

回到了床上,玫逐漸地適應了我欣長碩大的東西,隨著我每一次有力的沖撞,她也能湊起腰臀承納邀歡,而且越來越為欣賞。

她屈起雙腿高懸在空中,甚至恬不知恥地拿起自己的手指掰開那地方,就像是洞開著的城門,迎接著千軍萬馬的侵入,如同受虐般地發出痛苦的嘶叫,以此來激勵我肉體的興奮,更加猛烈的沖撞。我們像是潮汐潰退後遺留在沙灘的兩條魚,在熱辣辣的燈光暴曬下瘋狂地扭擺,床上充斥著精液、唾沫、汗水。

我用魔鬼般的勁頭把她一次次地推向激情的高峰,我發覺身下的這個披著一頭垂至腰際長發,有一雙多愁善感眼睛的女人,對性欲的貪婪更是無窮不盡。

一陣悅耳的樂曲,從她扔在地上的手袋里傳出來,我停下了縱動,而她竟用雙手扳著我的臀部,摧促著我:「別停,不要管它。」

我繼續地在她的身上沉浮起落,樂曲再次響起,而且連延不停地。她終於有些沮喪般地放松著身子。「幫我把手機拿來。」

她連掙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我從床上搖搖晃晃地起身,將她的手袋從地上拾起。

她從手袋中拿出一只小巧的手機,電話中一個男人的聲音,責備著她為什么不接電話,聲音有些大,但沒有發怒。她說:「打牌哪,好的,馬上回。」

說話間,她竟跨過身子坐到我身上,蹭動著臀部尋找一個最合適的位置。我心領意會,挺著那始終都處於勃起像是橡膠一樣的東西,准確無誤地戳進了她里面。有一聲輕微的叫聲,電話那頭焦慮地在問:「你怎么啦?」

「沒什么,剛抓住了一張好牌。」

她說著,朝我詭異地一笑,自己躥動起身子。

話機不時有靜電滋滋的聲音,她好像不想馬上掛掉一樣,一邊扭動腰肢一邊說:「今晚你怎那么早就回家?」

「幾個人喝酒,沒意思透了。」

那邊說,她把我的手放到她的乳房上邊,還用細膩的手指去撫摸我的手背,盡量地把聲音放得自然些:「那你先睡吧,我這一圈完了就回。」

她躥動得更加賣力更加歡快,電話剛一扔下,就把自己的身子翻過,高高地拋起個渾圓的臀部朝向我,我從她的背後插入,隨著她的一聲尖叫,她的肉體膨脹了,感官靈敏了,一切像是焦渴的花朵,吸吮著我如火如冰般的觸擊。

我的沖擊一下子地使她發狂,她的身子跟隨我的起伏靈活地動盪,我那粗碩的東西如同挖掘寶藏一般地在她里面挑插、左沖右掏,她的肉體在我粗暴的蹂躪下顫栗,在放縱的呻吟和肉體的撞擊中,漸漸地她耗盡了體力,本來雙膝跪在床上變成整個人趴倒在床上,她的眼睛在燈光下由於興奮而變得濕潤,她的嘴唇在高潮的沖擊下張開了又閉上,有點窮途末路了的感覺。

「我要回去了。」

她無力地說,我吻著她的耳後。「好的,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了好,你再睡吧。」

她的語氣虛弱,但不容置疑地。

她坐起來穿衣時,我從床上用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而且把腦袋挪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俯下身溫情脈脈地親吻了我的頭發。

脫開了我的擁抱,她迅速地穿好衣服,並在臉上補上了完好的妝,使得她那本還年輕漂亮的橢圓的臉上,閃著半金半銀又類似瑪瑙般的光芒,如同回到了她年輕的歲月,端庄里的調皮和只有調皮的少女才有的那種逗人、動人的表情。

到了門邊,她突然折轉身,跑過來在我的耳邊說:「下次你再遇到我,別說認識我。」

她伸手整理著額前的劉海,投手舉足間某種女性特有的精致優雅又恢復了。那時候我被嚴重的沮喪籠罩住了,當然地,下次再遇到她,也許是在商廈中陳列著頂尖名牌的櫥窗,也許是等候在地鐵站台,可那時的她一定是流光溢彩、浮華張揚中依然有淑雅、內斂之氣的富家少奶。

厚厚的地毯踏上去悄然沒聲,她像一陣風般地消逝去,我頓時陷入了空盪盪、靜悄悄的寂寞之中,感到亮晃晃的燈光像刀片一樣能割傷眼睛似的,我將身體重重地扔擲到床上,柔軟而豐腴的床墊彈了幾彈。我自欺欺人地想,其實這只是一場游戲,既娛樂別人也娛樂自己,這個社會就是一個極大的娛樂場。

再回到二樓的酒吧,已近打烊的時候,客人剩下的寥寥無幾,像是撕殺後的一局象棋,幾個棋子零落地殘留在棋盤中。張燕獨自坐在一角,旁邊鍍鉻的酒櫃支架在她的面前發出明晃晃的光芒,酒瓶永遠蓄滿著醇香的液體,而酒杯卻是一飲而盡後的空虛。我從暗處走近她,說:「你也有喝悶酒的時候?」

「收工啦?」

她反問我,我點了點頭,坐在她的對面。「不請我喝一杯嗎?」

我顯得輕松而活躍,跟對面的她強制抑住的不安形成對照。她把整瓶的紅酒推到我的跟前,說:「還想不想再掙點?」

「誰?」

我手握著酒瓶,她緊盯住我的眼睛。「我。」

她話一出口,有種舉座皆驚的效應,我抬起頭來,看見她的表情的種怪里怪氣的,眼睛里是一種讓我佰生的神色。

「走啊,我給你打折。」

我牽牽嘴角,算是一個微笑。那一次我在她家里發現她有一個男人後,我們之間的那種明晰的關系,開始變得模糊而復雜,仿佛一條筆直平坦的路道,進入了一片原始的林地,開始變得彎曲而又時隱時現,時現時隱,捉摸不定。

從酒吧出來,我們的步伐一同碾過寧靜得出奇的街道,路燈橘黃的光罩著街道兩旁關閉了的商鋪和樹木,我側過臉,借著路燈暗淡的光影仔細地看著她的臉:「你最近好像瘦了。」

「你似乎悲天憫人。」

她將步子邁得大了一些,故意地將我們的距離錯開。我加大步伐,而且摟住了她的肩膀,把鼻子湊近了她的頭發。

「怪好聞的。」

我說。「你的情緒不對勁了。」

她半真半假地說。我知道,在我們之間的潛意識里還有一層超乎尋常的東西,但誰也不願捅破這一層。

在她寬敞的公寓里,整個房間好像飄盪著黛青色的空氣,當著我的面,她將身上的裙子脫了,只著內褲在卧室里轉悠,她說:「我要洗個澡,你幫我放水吧。」

酒櫃旁邊有一套音響,我撳著開關,聽到了一陣佰生的激越的歌曲,那是上個世紀的音樂,產生於一個混亂的年代里。這不應該上她的,我突然地明白,那個在她床上的男人,應是那個年代的老家伙。

她拿了睡衣浴巾出來時,見我還徘徊在音響前,嗔怪地說:「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我猛然醒悟,轉身進了浴室,把水喉嘩嘩地開了。

「那張唱片肯定不是你的?」

我試試水溫說,她在鏡前擺弄著頭發,說:「我還沒到那年齡去。」

我對著鏡子狠狠地說:「你應該找個好人家,把自己嫁了出去。」

「英明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