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1 / 2)

公關生涯 江小媚 2603 字 2020-12-23

包廂里有種奇異的深邃,空曠得就像是在縱橫交錯的一個原野,我們擁抱著,越抱越緊,身體也越來越渺小。揚著脖項仰起了臉的她姿勢很別扭,她勾住我的脖子慢慢地離開了座椅,站直了身子的她一雙圓潤的胳膊撂放在我的肩膀上,那個豐滿的身子恨不得嵌進我的懷里似的緊擁著,帶著濕漉漉的唾液帶著溫情飄忽不定地我們不停地親吻,兩上人的啃嚙聲倉促而忙亂、迷茫而無主。

我們不斷地變換著體位,轉移著地點,但我們的嘴唇始終沒有離開過。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們的兩個身子才如夢初醒,從那股莫名其妙的吸引中掙脫出來。待者很禮貌地問道:「餐廳已打烊了,請問你們還要點什么?」

「夠了,我們把酒喝光就走。」

我說著,從他的盤子中接過餐單,在上面簽上我的名字,屋里充滿了唾沫與酒精奇妙的味道。再回到餐桌上,桌上的菜已完全涼了,清蒸的桂花魚上面漂著一層厚厚的金黃色油花。她說你少喝吧,臉色已不太好了。說完,卻端著酒懷碰到了我的杯子,清脆的響聲後我一飲而盡,她也亮出了空空的杯底,我們都覺得有趣,相視一笑。

「我醉了,回不去了。」

她說,眼睛卻打量著窗外晶亮的天空。「我送你。」

我說,她說算了,不回去,你給我開個房間吧。我聽了一怔,盯住了她,她踱步到了窗前,側臉靜靜地看著窗外晃眼的燈光,打開了窗子,立即吹進來一股讓人發冷的涼風,外面的世界顯得嘈雜喧囂,看著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我的眼前充滿了水霧似的,恍惚而不安,我靠近她,試圖勸她回心轉意。她卻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我的手掌剎那間有種滾燙的刺激。我摟緊了她,一步一晃地步入電梯,電梯迅速地升高,綠色的燈光隨著層次一閃一閃地,我們的身子都有種失重了的感覺。從電梯里出來,從電梯里出來,她的呼吸逐漸地粗重,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幾乎癱瘓,客房的服務生習已為常的,見怪不怪地幫我們打開了房間,也就不聞不問地離去。

一跳進房間,她就甩開我的攙扶,把手袋隨便地一扔,踢去了腳上的高跟鞋,然後就迫不及待地脫除衣服,她的肌膚有南方女子的潔白,房間里柔弱的燈光下,恰如綢緞一樣細滑。乳房挺撥健美,縷花有乳罩太小了,只能遮住乳頭,大半個雪白的乳根都裸現了出來,顫顫聳聳,稍一用力就會掙破束縛、脫穎而出。

她義無反顧的決斷,就連經常獵艷好色的我感到震憾、不安。她醉眼蒙朧櫻唇微啟,舌尖欲吐末吐在細密的貝齒後面伸縮,忽然拉落了裙子後腰的拉鏈,裙子像是仙鶴身上的羽毛,飄然而落,沉降了她的腳踝上。

陳麗霞仿佛對我魂不守舍的樣子視而不見,她輕扭長脖對恍惚局促的我莞爾一笑:「怎么啦,鼻子呼嚕呼嚕地發響。」

說完她反背著手解開了乳罩,瀟灑地一甩,乳罩也像一只輕盈的小鳥,打著旋兒飛入大床的一個角落。她勾動著指頭對我說:「來啊,來啊。」

說著仰著身子重重地摔倒到了床上,床上的她不著片縷,一片肉光閃爍,只見纖毫畢現春光大展,如同一道眩人眼目的閃電,刺得我差點睜不開眼。

「轟」地一下,我的腦袋脹大成一個小山,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油煎火熬,心中像受驚的小兔狂蹦亂跳,我呆呆地看著她的裸體,感到像是某種純潔的祭祀,某種貴重的饋贈。等我走近床邊時,她已老氣橫秋地打起盹來了,沉沉昏睡的她臉上很安祥,只是鼻翼輕快地抖動著。

床邊小櫃上的台燈光芒一如既往漫酒在她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朋友,毫不聒噪、善解人意般注視著她。

她的雙腿修長結實,小腹下面的那一處地方芳草萎萎,向空中散發著一縷幽香,我無法形容出這股香氣的味道,似蘭似麝,熏得人頭暈目眩心猿意馬,幾欲把持不住。但我絕不會乘人之危,那一刻,我懷疑自己是否刻意地在扮演一個道貌岸然的角色。

老趙的媳婦住不到兩天就回家了,她興高采烈地的到來,卻帶著滿腹的惆悵一臉的酸楚離開。走之前的那天下午,她悄悄地問我:「兄弟,給俺說實話,老趙是不是另有人了?」

「沒啊。」

那時我正回去拿衣服。我轉過身,發現她的臉色一下就像是燒糊了的茄子,僵在那里。「你怎會這樣想?」

我說,她的眼眶開始發紅,潮濕了。「我為啥不這樣想,快一年也不回家,也不寄錢回去,我就是不放心,才過來看的。」

「你多想了,我們這里人手就少,他也不想請假。」

我替老趙解圍。

「老趙沒寄錢回家,這我能理解,他是個嗜賭如命的人,那天如若他贏錢了,他也會大把大把地寄回家里的。」

接著她便斷斷續續地抽泣了起來。

「兄弟,你還年輕,一些事是不懂的,以前俺老趙可不是這樣,那種事貪得像小孩子,有時我的家務還沒忙完,他就硬拽拉著我上床,在床上,更是野得像瘋子撒歡。如今可好了,兩天兩夜,干沒一次成,那東西更像是棉花捻子,軟綿綿的再沒硬過。

你說,我不這樣想嗎?「說著她哭得更加厲害,把頭倒在床上,肩膀一顫一抖地。

我不知該對她說什么好,支吾著:「也許你們太久沒在一起,慢慢就好了。」

「早就對他說了,城里的女人都是妖魔鬼怪轉世的,吃精吸髓不吐人骨。他怎就不聽俺的勸,把個身子掏空了,讓我跟孩子怎么過啊。」

她越說越激動,我走也不是,勸也不是,手足無措地傻愣著。「兄弟,俺看你心眼不壞,俺就把男人托付你了,勸他少賭,少跟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在一起,身子確實重要,你跟他說,再也折騰不起了。」

她定過神來,緩慢地說。為了她的這句話,我的同情心一下就激發了出來,這使我的助人為樂的行為不再那么做作。我橫下心再給老趙三千元,要他回是指望不上的,就算為了他的女人、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