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雲飛便給急促的擂門聲吵醒了,來的是侯榮,和風塵仆仆的李廣,他是剛剛回來的,還有憔悴哀傷的文白。
文白是文大夫的獨子,盡得乃父衣,在這動亂的時代里,雖然也懂拳腳,卻喜文厭武,大多時間花在書本中,是一個書子,也是雲飛的好友。
看他們的樣子,雲飛知道定有要事,趕忙延入屋里,還沒有坐定,文白侯榮便連珠炮發,道出他們離開後發生的變故。
原來文夫子死了,而且死得離奇,所以文白知道他們回來後,立即找他們商議。
有一天晚上,黃石城城主突然急召全城的大夫,進府治病,文夫子也是其中一個,豈料回來後,文夫子竟然暴斃,死前告訴兒子,懷疑城主不是泄病,而是中毒,在府中只吃過侍衛長王圖賜酒,後來文白發現,除了老父,還有兩個大夫進府後急病而亡,是什么病卻也有人知道。
最奇怪的,是文夫子死後的次天,城主卻生龍活虎的出現,還頒布了幾個命令,包括宵禁,徵兵和要後山的住民繳重稅,不繳稅的便不許留在南陽山,直頭是逼他們離開,城里固然人心惶惶,後山的原住民更是群情洶涌。
聽到了王圖的名字,雲飛忍不住問道:「可有聽過城主有一個叫秋怡的女人嗎?」
「沒有。」
文白答道:「但是城主出現時,夫人沒有在一起,身畔卻有一個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秋恬。」
「命令說,三天後,每戶要送一個男丁參軍,不參軍的,要繳稅一個銀幣,沒有便要了你的命,真是豈有此理。」
李廣氣憤道。
「黃石城少說也有萬多戶人家,倘若一半付,還添了五六千兵,加上現在的三千軍士,兵力可不少,看來是想打仗了。」
雲飛思索著說。
「聽說第一件事,是向後山的居民討稅,他們既不願繳稅,也不肯離開,有的逃入深山,有的卻聚眾反抗。」
侯榮說。
「城里的人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雲飛思索著說。
「我估計有的多半付,沒的只能當兵了。」
文白嘆氣道。
「你們呢?」
雲飛問道。
「我沒有,也不願給他賣命,打算和爹爹逃入山里。」
李廣說。
「我家里有老有幼,跑也跑不了。」
侯榮煩惱道。
「我不跑,我要查出爹爹是怎樣死的!」
文白咬牙切齒道:「其中一定有陰謀的。」
「我也是這么想。」
雲飛簡略地告訴文白他的發現,道:「但是現在我們知道的很少,不宜輕舉妄動,我想大家分頭打探,看看有什么發現。」
眾人也沒什么主意,商量該打探什么後,便各自動身,分手時,雲飛見文白欲言又止,追問下去,才知道玉翠嫁人了。
「出門前我已經知道了。」
雲飛嘆氣道,暗念幸好如此,要是成親後,才發覺她是如此貪慕虛榮,便後悔莫及了。
眾人離開後,雲飛把短劍縛在小腿,銀金章隨身攜帶,也出門去了。
走了大半天,雲飛發覺眾人雖然不滿,但是大多都如文白所說,打算逆來順受,而且也如黑石城一樣,多了些掛刀帶劍的外來人,不由暗叫不妙。
忽然雲飛發現一張印象深刻的臉孔,心中一凜,立即尾隨追縱,那人正是神秘的瘦子,也是紅胡子羅其提及,不知是什么總巡察的姚康。
姚康走進了一間山邊木屋,雲飛走到屋後窺望,只見他悠閑地坐在椅上,好像等人似的,過了一會,一個臉目陰沉的漢子推門而進。
「屬下王圖見過總巡察。」
漢子恭敬地說。
雲飛暗叫僥幸,原來這漢子便是侍衛長王圖,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於是屏息靜氣,留心偷聽他們的說話。
「你干得很好,剛才我在城里走了一遍,雖然有些人不滿意,但是擴軍的計畫該可以順利進行。」
姚康道。
「屬下只是依照上座的指示吧。」
王圖諂笑道:「幸好有那些鬼卒幫忙,殺了幾個意圖動其他人反抗的刁民,才沒有鬧出事來。」
「別看他們只有百多人,個個以一擋十,別說是平民,就算黃虎軍,他們也有能力對付的。」
姚康傲然道。
「黃虎軍的幾個隊長都是我的心腹,該沒有問題的。」
王圖說。
「幾個可不夠,擴軍後,還要找多幾個才行。」
姚康道:「記著本教中人,除了絕對服從命令外,還要不怕殺人,不能有婦人之仁才可以。」
「屬下明白的。」
王圖答道。
「白石城要多點人手,我打算從這里和黑石城調一些人過去幫忙,沒有問題吧。」
姚康說。
「沒有問題的,待擴軍後,我便讓原來的黃虎軍出動,掃盪後山的刁民,一定可以水到渠成的。」
王圖滿懷信心道。
「那個不順從的,便殺!」
姚康冷酷地說:「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占據南陽山。」
「屬下可不明白,這個小山有什么重要?」
王圖搔著頭說。
「因為南陽山有鐵礦,控制南陽山後,便可以開礦煉鐵,鑄造兵器,那時何愁大事不成。」
姚康解釋道。
「原來如此。」
王圖恍然道。
「對了,男的不妨多殺,漂亮的女孩子卻不要亂殺,留待我發落。」
姚康指示道:「還有,只要打勝仗,可以放縱一下那些鬼卒兵丁,算是慰勞吧。」
「是的,屬下知道了。」
王圖唯命是從道。
「秋怡可聽話么?」
姚康問道。
「自從你老教訓她後,她也不敢放刁了。」
王圖笑道:「只是有時還裝傻,好像前些時讓那幾個大夫喝毒酒,她便不太合作了。」
「和她上過床沒有?」
姚康問道。
「上過一趟,死人似的,沒什么趣。」
王圖靦腆地說。
「記著了,本門的門規,下屬要絕對服從,要是她放刁,可不用和她客氣,別弄死她便是。」
姚康道。
「只是屬下的武功……」
王圖慚愧地說。
「讓我傳你三招,便可以克制她的武功了。」
姚康笑道。
「真的嗎?」
王圖難以置信地說。
「本門的女弟子,武功雖高,可是隱藏著破碇,一定躲不了這三招的,你立了不少功勞,本座決定收你為本門正式弟子,才傳你這幾招。」
姚康笑道。
「多謝上座!」
王圖大喜過望,道:「不知道本門究竟是什么門派,可有什么弟子要知道的嗎?」
「本門叫做地獄門,門主是地獄老祖,下設十殿閻羅,本座是第一殿秦廣王座下的馬臉,兼任五石城的總巡察。」
姚康亮出手式說道:「這是本門的辨識暗號,要是有人亮出這個暗號,便是本門中人,你用相對的手式回答便是,下一趟我再來時,才指點你的武功吧。」
姚康接著傳授王圖克制秋怡的手法,那三招不算復雜,只是著重指頭落點和如何發力,但是王圖的資質平凡,練了幾遍,才學會了那簡單的三招。
「回去後,找個藉口,狠狠的折磨她一趟,以後她便不敢欺負你了。」
姚康詭笑道。
「屬下遵命!」
王圖吃吃笑道。
「處置了城主夫婦沒有?」
姚康繼續問道。
「他們交出印信後,已經回老家了。」
王圖笑道。
「很好,還有其他事沒有?」
姚康問道。
「只有一件小事。」
王圖笑道:「屬下的黃虎軍,有一個隊長叫丁同,人很機靈,武功也不錯,該是吾道中人,我想讓他當侍衛長,參與機密,不知上座意下如何?」
「侍衛長職位重要,一定要本門中人才行,卻不能魯莽,你打算怎樣考核他的忠誠?」
姚康問道。
「我打算讓他主持圍剿後山,看他是否絕對服從命令,你看如何?」
王圖請示道。
「要反覆考驗,證明他的忠誠,有了表現,才可以讓他參與機密。」
姚康繼續說出門規和其他辨認自己人的暗語後,便和王圖先後離去了。
雲飛想不到此行收獲如此豐富,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便是城主既然已死,為什么會親自頒布命令,看來內有乾坤,決定立即回去和眾人商議,尋求解決的方法。
倘若雲飛繼續追縱,或許會發現更多秘密的,原來王圖有心一試那奇怪的三招,於是直趨城主府,他是侍衛長,自由進出不奇,但是走進一個房間,隔了一會,出來的卻是城主,他大模斯樣的回到私室後,立即吩咐侍女傳召秋怡。
「什么事?」
秋怡奉召而至,身穿銀紫色綉花衣裙,風姿綽約,美麗動人,可是神色冷漠,不苟言笑。
「喝下去。」
城主指著桌上的杯子說。
「為什么要喝?」
秋怡冷冷地說。
「是命令!」
城主詭笑道。
「那是什么東西?」
秋怡芳心一震,問道。
「是一種烈性春葯,吃下去後,便會像發情的母狗,求我喂飽你了。」
城主吃吃笑道。
「你瘋了,我不喝!」
秋怡尖叫道。
「你忘了本門的本規么?」
城主冷笑道:「我是上司,你是下屬,這是違抗命令,不要命嗎?」
「胡說,這不是我的任務!」
秋怡粉臉煞白,急退一步叫道。
「你真的要抗命嗎?」
城主森然道。
「王圖,不要欺人太甚呀!」
秋怡目露殺機道,原來城主是王圖假扮的。
「想殺人嗎?」
王圖色厲內荏道:「要是殺了我,總巡察不會饒你的,那時恐怕你生不如死呀!」
「我……我不是要殺你,只是這樣的命令可不能接受。」
秋怡顫聲說道。
「這個嗎……」
王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道:「只要你接得我三招,今天的事便算沒有發生。」
「三招嗎?」
秋怡趕忙答應道:「好,來吧!」
王圖曾經意圖向秋怡施暴,和她動過手,知道她的武功詭異,不敢怠慢,趕忙擺出架式,調勻呼吸,雙掌一錯道:「我來了!」
秋怡也不以為意,靜待雙掌及身,才輕盈地轉了一個身,左手藏在身後,預備一招制住他的腕脈,豈料她一動,王圖掌式也變,竟然直探胸前,十指合攏,握著胸前的兩團軟肉。
「一招也躲不了,如何接我三招呀?」
王圖發狠地握下去說。
「哎喲……你……你如何懂得這土鬼七式?」
秋怡哀叫一聲,渾身酸軟道。
「本門弟子那個不懂?」
王圖指頭使力,捏著秋怡的乳房說,暗念原來還有四招,要是學全了,不怕這個婊子不聽話了。
「你……你放手吧,我……我侍候你好了!」
秋怡哀求道,知道自己抗拒不了。
「現在聽命了么?」
王圖使勁的捏了一把道。
「哎喲!別捏……聽了……你……你要婢子干什么也行!」
秋怡雙腿一軟,站也站不穩地扶著桌子說。
「我也不怕你反悔。」
王圖松開了手,喝道:「喝下去!」
「你……你不外想要我吧……我……我會盡力的。」
秋怡顫著聲說。
「不對,這一趟是我侍候你,試過我的好處後,你便知道不該抗命了!」
王圖獰笑道。
「你……」
秋怡杏眼圓睜地叫。
「我什么!是不是想再接一招呀?」
王圖擺開架式道。
秋怡臉色數變,知道土鬼七式一招比一招歹毒,再打下去,徒然多吃苦頭,咬一咬牙,取過杯子,仰頭便喝光了杯中的液體。
「脫衣服吧,要脫得一件不留!」
王圖怪笑道。
秋怡沒有做聲,俐落地脫光了衣服,初生嬰兒似的在王圖身前垂首而立。
「這便是你的兵器嗎?」
王圖撿起解下來的腰帶說,腰帶很長,兩端暗藏利刃,要不點破,實在不易發覺。
「是。」
秋怡木然道,知道春葯發作時,便會變得淫盪無恥,縱然賣弄風情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王圖笑嘻嘻地把腰帶掛在秋怡的粉頸,然後動手把一雙粉臂反縛在身後。
「你干什么?」
秋怡害怕地叫,卻也不敢反抗。
「縛起來,才能讓你這個小婊子痛快呀!」
王圖縛緊了玉手,便把秋怡推倒床上,用剩餘的腰帶,把粉腿四馬攢蹄似的反縛身後。
「饒了我吧,我以後也不敢了!」
秋怡求饒道,她受盡各式各樣的摧殘,卻最怕是給縛起來,因為這樣通常會使男人獸性大發,受的傷害也更多了。
「誰教你不識好歹,可怨不得我呀!」
王圖反轉了秋怡,她的手腳便壓在身下,嬌軀拱橋似的朝天聳起,突出了誘人的重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