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性海第150章:綠色聽得見(下)(1 / 2)

</br>2020年4月26日第一五十章:綠色聽得見(下)我們讀詩的時候,其實詩一直在看著你,因為詩都是長了眼睛的。「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知道這首詩的眼睛長在哪里了嗎?「一枝紅杏出牆來」,右邊數第三個字兒!

「出」,你看這雙眼睛長得多么妖嬈,沒有這雙眼睛,詩中的紅杏不得活生生被憋死?以致於某一剎那,我完全以為寧卉背上的花是雙蕊同體,荷杏合一,說是一朵冉艷艷的杏花騎在春天的枝頭一點不違和。

這叫詩眼。

詩有詩眼,文有文眼,所以畫,也有畫眼。

文大師祈求在寧卉背上一吻,大約,就是要以吻封印,用嘴把最後的畫眼畫上,我並不是瞎猜,因為我聽到姓牛的俯臉在寧卉耳旁囁嚅著:「他這樣,要完成的是最後那一下畫眼,好像他畫這樣的畫,最後一筆都是這種方式完成的!」寧卉面對面坐在木桐身上,雙乳緊貼在木桐的懷里,美背裸呈,那朵荷花也鮮生的裸呈著,似乎因為占據了這塊仿佛被上帝吻過的畫布而顯得更加恃艷而嬌,瀲麗欲滴。

此刻看不到寧卉的臉龐,但聽到木桐說畫眼的迷之產生方式,寧卉裸背上肌紋毫米級的翕動被我的眼睛捕捉到了,這種翕動其實對肉眼是遁形的,我能看到是因為我有魂眼,長在靈魂上的眼睛。

你們能弄瞎我的肉胎凡眼,你們弄不瞎我靈魂的眼睛。

寧卉的表情通過那朵色彩噴張的印象主義,抑或超現實主義的荷花覆蓋的背上……的翕動傳達出來,毫米級的羞澀全寫在花瓣上,力透裸背,化在雪白的肌膚里。

而文瞎子的頭已經開始朝寧卉的裸背上慢慢湊去,別擔心這些老流氓眼睛被蒙住就尋不到芳跡,聞香識美人是每個老男人守著那點殘存的荷爾蒙抱死求生的基本技能。

空氣開始有點凝固,就連我此刻嘴里的口水也開始凝固,像魚刺卡在喉嚨忘記了吞咽,就在文瞎子的嘴快要湊到寧卉背心的一剎那,寧卉突然縱身躍起,從木桐身上蹭開,雙手緊緊攬住臀圍的睡裙,且用凌亂的睡裙將前身全然遮擋一溜煙朝我跑來好嘛,是朝衛生間跑來!

哈哈哈,文瞎子,gameover!藝術就是被你們這群假汝之名的文藝流氓玩壞了,在我老婆背上畫畫就已經便宜你了,還想一親芳澤,畫眼用手畫不來啊?

非tmd得用嘴?

但必須擺個老實龍門陣,看到文瞎子的嘴湊近寧卉裸背的那一剎那老子竟然有點激動!

我是說的真的!寧卉起身的時候就tmd離文瞎子的拱嘴差那么一毫米……寧卉是咬著嘴皮進來的,當然知道寧瞎子還在衛生間。但我沒搞明白寧卉進門看著我為嘛滿臉像是看見外星人一樣奇怪,大約是看出來我偷窺了剛才的作畫過程,等外面姓牛的跟文瞎子嘀咕了兩句沒能聽明白的啥,然後淅淅索索一陣大約是出了卧室,寧卉這才對我咋呼到,聲音壓得低低的:「你干嘛把眼罩摘了,你答應的哈,摘了眼罩咱就回家!」寧卉說完撇著嘴氣呼呼的看著我,我趕緊嬉皮笑臉的辯解:「且慢!我現在是在哪里?是不是在衛生間?」「嗯。」寧卉疑惑的點點頭。

「誰說的上衛生間可以摘眼罩的啊?」我內心不由得浮現出寧煮夫又成功偷雞一把不厚道的笑容。

「你……」寧卉自知理屈,無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別過頭去找了一塊毛巾遞給我,打開款洗池的水籠頭,將一襲裸背對著我!

「這……這是要干嘛?」我手里拿著毛巾愣住了。

「擦掉啊!」寧卉語氣冷毅的說到!

「啊?」我沒想到寧卉這么不待見人家民間藝人的勞動果實,這就擦了,文大師曉得了還不一口老血吐到嘉陵江。

再說,剛才遠觀已經足夠亮瞎寧瞎子的眼睛,這會兒這副美背荷花圖如此零距離映入我的眼簾時,我不由得不被這些民間藝人神乎其技的精湛技藝所深深折服,像我這種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好學生是受過良好的美學教育滴,話說騷年時代的美術啟蒙就是來自那些不穿衣服的西洋裸女圖,比如《阿芙洛狄忒的誕生》、比如《自由引導人民》……這些豐乳肥臀的西洋裸女們讓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藝術之美……這朵豐乳肥臀的荷花我不敢說是不是畫出了梵高向日葵的味道,但起碼畫布比梵高的牛逼多了,活色生香卻又不沾染一絲兒污氣,是荷花美了肌膚,還是肌膚美了荷花,反正看得我一時生醉,竟然忘記了手里擱著的毛巾滑落出來掉到了地上。

「你愣著干嘛啊?」寧卉轉過頭好好看著我。

「我說……」我咽了口口水,「你好好自己看看,真的好漂亮的一幅畫,你看了你再說擦不擦好不好?」我曉得因為無法一窺自己背上的全貌,寧卉其實就沒看見過文大師這朵鬼斧神工般的荷花的成品,我發誓以寧卉對藝術與美的感悟力,如真的見此臻品是斷然無法就這么殘忍的將之抹殺的。

「你看了我發誓你把我殺了,也舍不得殺了這朵荷花的!」我特意加重了語氣。

果真,這話才把寧卉震住了,就見她背對洗手間的鏡子,轉過頭好好的朝鏡子望去,然後眼睛盯著鏡子半晌未見眨動。

其實這樣的角度還是無法窺得全貌,我趕緊拿出手機對著裸背荷花圖好好閃了兩張擱到寧卉眼前我這才發現,荷花的中央還有一個未寫完的「卉」字兒,少了上面的十字叉我十分確然的判定,那個十字叉,就是文瞎子准備最後用嘴巴去完成的畫眼!

「啊!」我不是故意咋呼,是真的很驚訝這些搞藝術的腦洞,藝術被他們玩到這個份上,如果他們把女人當成藝術,mmp,細思極恐……「你看你看,那個明顯是沒寫完的卉字兒啊!」我生怕寧卉沒看出來的咋呼著,其實那個沒寫完的卉字很顯眼的靜卧在荷花之心,寧卉不可能看不出來。

寧卉靜靜的盯著手機上的裸背荷花圖,良久,也再不提要讓我幫她擦背的事了,仿佛已經沉浸在肌膚上那朵綺麗的,竟然是盲繪而生的荷花所帶來的你中有我,我在花里的迷境之中。

「遺憾的是,那朵卉沒畫完啊,要說詩有詩眼,文有文眼,畫也有畫眼啊,要是完成了多完美啊!」沉默半晌,我鼓起勇氣來了一句,然後俯身到寧卉的裸肩上啜了一口,霎時,仿佛一股花仙之靈氣注入心田,如甘飴浸脾,頓時讓我神清氣爽。

其實,是心里突然感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躁動讓我勇敢滴啜出了這一口,不能不說文瞎子的這朵花中之卉的意境甚妙,喻之寧卉之美堪比花中之花,那朵蕊中之卉才是萬花中的神靈,而抵達神靈之途的一端是不可褻瀆的靈美,另一端卻tmd是一個老流氓的嘴舌……「有什么遺憾的呢?」寧卉盯著手機半晌才終於開了口,卻像在自言自語。

「唉,要不是畫蛇添足,我就用嘴把那個卉字兒補全了!」說著我又在寧卉肩頭美滋滋啜了一口,用手摸了摸了背上還未干透的顏料。

「嗯,」寧卉吟哦了一聲,頓了頓,「補全有那么好看嗎?遺憾不也是一種美啊?再說了,用啥畫不能畫,為啥非要用……」「我還是覺得補全好看,真的老婆!」我曉得寧卉最後時刻沒好意思把文大師的嘴數落出來,「再說了,你看那些武功高強的大俠渾身都是暗器,摘片樹葉都能殺人,人家大師全身上下都是畫筆有啥奇怪的呢?」「哼!」寧卉咬著嘴皮,鼻息輕噴,大概是被寧瞎子這通歪理邪說給噎著了,朝我瞪了一眼把手機遞還給我,然後整理好自己的睡裙准備出去,邁過我的身子朝衛生間門口走去的當兒,伸出手朝我的胳膊狠狠的來了一把掐死寧煮夫的溫柔!

「哎喲!」我跟著輕輕了叫喚一聲,還好寧卉不喜歡留指甲,十個手指頭總是修剪得干凈整潔,蔥圓玉潤,不然俺這細皮嫩肉早已被寧公館母老虎的魔爪蹂躪得生機盎然,吒紫嫣紅了。

寧卉出去的時候把卧室門緊緊關上,一會兒我才躡手躡腳的出了洗手間,不敢怠慢,老子趕緊乖乖的把眼罩戴上繼續當我的瞎子,這事不能含糊,要是這陣寧卉突然殺個回馬槍把我拎回家就不好玩了,話說這個瞎子的癮老子還沒過夠哈。

這時候外面三人好像在說著什么,只是聲音有些小以致於我真沒聽明白說了些啥,一會兒又挺安靜,等聲音大起來的時候聽到的是文瞎子的這句,哦不,這會兒人家已經不是瞎子了:「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會所那邊事還多,得盯著呢。」「好吧,有事就不留你了,今天真是慚愧,請你來家里卻吃你做的菜,喝你拿來的酒,不過你這手藝的確名不虛傳,這一頓吃了讓我得想半年!」文大師這是要走,姓牛的在寒暄。

「哪里哪里,說了能讓弟妹做我的模特才是我的榮幸,要吃我做的菜隨時哈。」文大師春風滿懷的樣子,語氣聽上去很是滿意今兒這趟牛公館一日游。

「文老板慢走。」寧卉的聲音,似乎已經調到了主婦模式,和風細雨的。

「今兒謝謝了啊弟妹,辛苦了!」「應該謝謝您!」接著聽見外面一陣響動後門啪的一聲關上,應該是文老板離開了……話說文老板來得意外,走得突然,文老板今兒這趟牛公館一日游設計感很強,一看就是滿滿劇本的套路,但這因果關系就有點說道了,是老牛找文大師來刺激寧瞎子,順便假藝術之名吃了點寧卉的豆腐?還是老牛找文大師來吃寧卉的豆腐,順便刺激一下寧瞎子?

這是一個問題。

此刻老子半躺在床上,腦殼有些興奮後出現的脹滯,那朵荷花的意象揮之不去,但這會兒對於黑暗已經比剛才適應多了,而且有一種奇怪的,很舒服的感覺,這種舒服very多巴胺,非常哲學,難以言傳,仿佛讓你感覺在穿越一道無盡的時光之隧,讓你如辟五谷,願意拂凈俗世的塵土,時光之隧中,黑暗本身即是一道佛性的光……眼罩即是那道佛光,mmp,最強催眠神器,沒有之一。

於是我迷迷糊糊在眼罩的哄騙中再次睡去……等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是手機鈴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是寧卉打來的電話:「在干嘛呢?」「一個瞎子能干嘛呢?」問一個瞎子在干嘛這不找事嗎?我有些沒好氣的說。

「哦哦,我跟他出門了,現在都幾點啦?這么久你都沒摘下眼罩?你有那么死心眼啊?」寧卉的聲音有些忍俊不禁。

「天地良心,摘了我就是瞎子!」我心里有些膈應,你們這拿我開涮還是咋地?摘了眼罩不准我玩,不摘說我死心眼,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好啦好啦,餓了吧,到牛導他們的戲劇沙龍來吧,這里有個冷餐會,來吃點東西吧,我們都在這里。」寧卉說這句倒慰貼了些,讓人感到一股對殘疾人的人道主義關懷。

「我們都?還有誰啊?」這下我來精神了,這語氣聽上去除了姓牛的還其他人在場。

「來了就知道了,快點啊,冷餐會馬上要開始了。」寧卉說完便急促的掛了電話。

姓牛的跟人合搞的戲劇沙龍我去過,離牛公館也不遠,老子屁顛顛的正准備出門,突然發現客廳沙發上擱著一張畫,是一張素描,畫上一個美麗的妙齡女子映入我的眼簾,我頓時如五雷轟頂,差點七竅噴血……那女子面容姣美,身姿婀娜,荷塘坐蓮般倚靠在沙發上,前世今生,這美麗的女子不穿衣服我也認得,mmp,是我老婆好不好!

是滴!畫上的女子沒穿衣服!連小內內也木有穿,一絲不掛,正面全裸,雙乳微翹,雙腿之間魅黑叢生,似遮似隱,乳尖宛如葡萄,上面的肌紋栩栩如生!

那張臉美得令人銷魂,比寧卉更像真身!

你們就是這么欺負瞎子的?剛才折騰盲畫是折騰哪一出?面對良家婦女的裸背蒙著眼睛還tmd裝瞎子裝純潔?原來憋著在這里我婆娘的光身子早被文瞎子那個老流氓看了個精光!難怪那個老流氓離開的時候還在得意的笑。

mmp!格老子裝!

我懷著激憤,哦不,激奮,哦不,我懷著激憤奮的心情出了門,此時已是傍晚七時,我從來沒有感到黃昏的光線是如此刺眼,我激憤奮的打了個的,朝著姓牛的沙龍奔去。

不曉得今兒戲劇沙龍在搞啥活動,來了不老少人,還整了個人模狗樣的冷餐會,拜托,老子從來沒在冷餐會吃飽過,不是今兒給姓牛的兩口子面子,老子進旁邊面館整碗肥腸面才是杠杠滴。

到達沙龍的現場冷餐會已經開始,而第一個懸念旋即解開,寧卉暗指的其他人居然是曾幺蛾子兩口子!我完全不曉得這個幺蛾子咋會這當兒出現在現場。

他們已經坐在一張桌旁,曾大俠見我自然十分誇張的噓寒問暖般咋呼,把我拽到她跟寧卉中間的空位,一副老子灰常熟悉,大老婆不管二老婆管的慰貼套路,對我十分上心,肢體動作十分胸毛,就差把整個豐軟的身子鑲嵌在我身子骨里才好,完全當一旁自個的親老公熊雄同學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