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出乎意料的選拔結果(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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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鼠標一愣,表是贏來的,看著有警察在場不敢說出來,余罪卻是接道:「不要老提這事,提這事,鼠標會不好意思的,大恩不言謝啊,標哥。」

余罪這么一說,越來越真了,董韶軍也知道鼠標的本事,羨慕中有幾分不信。鼠標翻了余罪一個白眼,此時才發現余罪、豆包幾個貨都恢復了土鱉打扮,就他沒注意這點,皮鞋鋥亮、發型很潮、腕上還戴著表,可不得被人懷疑來歷不明了。

「喲!還有比哥帥的。」鼠標抬眼時,發現新大陸了。

汪慎修來了,小漢奸愈發地白凈了幾分,走進大門,按例上繳著裝備,交完回頭時,發現鼠標擰著鼻子聞著,豆曉波細細瞅著,李二冬斜著眼瞄著,不遠處余罪奸笑著。他感覺到眾人的不懷好意了,瞪著眼問:「怎么了?」

「有香水味,女人用的。」鼠標判斷道。

豆曉波一把抓住汪慎修的手檢查一番道:「好吃懶做型,肯定什么都沒干。」

李二冬也發現玄機了,直問著:「漢奸,你這憂郁的眼神我從來沒見過,不會是落魄的土鱉碰上瞎了眼的白富美了吧?」

「不可能,碰上誰還回來呀?」熊劍飛道,惹得董韶軍笑了,那兩位接待的警察也笑了,看信號一個多月沒有什么感覺,見到真人才發現,比監控有趣多了。

汪慎修一甩留得很長的秀發,坐了下來,沒理會哥幾個,可架不住大家追問,他嘆著氣道了句:「說出來你們也不信,我一直在帝豪夜總會混的。」

「啊?你去賣身啦?」鼠標驚呼道。

「就是啊,不至於這樣啊,賣血也不能賣身呀?怪不得臉白得這么厲害。」豆曉波摸著漢奸臉蛋說道。

李二冬也接茬道:「那不叫臉白,那叫縱欲過度。」

眾人哄笑連連,不過汪慎修卻不像往常那樣大斥一句:哥的風騷你們這群土鱉豈能懂!他就那么淡淡地笑著,仿佛兄弟是說無關的人一樣,他想起了一句話,世人欺我辱我、毀我謗我、輕我笑我,我當如何處之。此時他一笑置之,那哥幾個起哄的反倒沒勁了。余罪拍拍幾個示意著安靜,他又悄悄地指了指汪慎修,示意著別鬧過了。

他看出來了,這貨也經歷了不尋常的事,要不然就不會是眼前這個德行了。

緊接著孫羿回來了,這家伙連服裝也丟了,穿了身花里胡哨的戶外裝,他還振振有詞:難看死了,早扔了。聽得高遠和林宇婧直皺眉頭,可不料這貨很不知趣啊,混了幾天學會重色輕友了,搭訕著林宇婧問著:「姐姐,你是接我回去的嗎?」

這小家伙,連禁毒局的警花也敢調戲,林宇婧可不料有這個問題,愣了下。高遠一瞪眼,孫羿不耐煩道:「我跟姐姐說話呢,你瞪什么眼?一看你就是沒對象的光棍警察,不說也知道你荷爾蒙嚴重分泌失調。」

林宇婧噗聲噴笑了,倒把高遠給羞了個大紅臉,可又沒法發作,氣得他嚇唬著小學員道:「坐回座位上!」

沒有搭訕到,不過看到了林宇婧的粲然一笑,孫羿老大很得意似的,回坐到哥們兒堆里,開始吹噓這一個多月的經歷了。這孩子沒什么心機,陪練卡丁車掙得大錢,全換成現金塞在兜里給哥幾個顯擺,直說今天他請,而且不吃地攤大排檔,直接到帝豪,不花完不回來。

一說帝豪,眾人皆笑,孫羿不明所以,追問著,知道汪慎修就在那地方混了一個月後大驚失色了,直把汪慎修視為天人,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風騷哥,介紹幾個富婆認識下,年齡無所謂,我不介意的啊。」

眾人又是大笑,這葷素不忌的談話讓兩位緝毒警大搖其頭。不一會兒駱家龍回來了,慣例被兄弟們追問,駱家龍大嘆了一番境遇,直說自己是從代寫家庭作業、代家長簽字、代練游戲混到今天的,真沒想到專業一點都沒用上,全是業余愛好救命了,惹得兄弟們好一陣訝異。余罪挑出來毛病,笑著問道:「駱駝,你也太無恥了,小孩的錢你都騙,還替家長簽字,你這簡直是犯罪懂不懂,毀下一代人呢?你都好意思說。」

這么痛心疾首一說,另外那些比他更無恥的兄弟異口同聲附和著:「就是,駱駝數你最無恥。」

駱家龍不明所以,趕緊解釋著自己餓了好幾天,也是沒辦法了。不過那些人似乎聽到彌天大罪似的,都給了個不原諒的表情,這樣子裝得連林宇婧也看不過眼了。

人多就鬧,亂哄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還差好幾個人。余罪問高遠,高遠沒搭理他,不過林宇婧說還有最後一位,數數當初來人,還真有四位出局人,惹得眾人猜測紛紛。等到快中午時,最後一位終於回來了,進門氣喘吁吁差點一頭栽倒,扶著門框,看著一廳人,雷霆一句:「怎么都看著我?不認識了?」

本來不認識,一身民工裝束,滿腿星星點點的泥跡,像逃難出來了,最誇張的是臉上海貼著幾處創可貼,腦袋上扎了條綳帶。可這一說話,眾人都認出來了,一下子都圍上來了,驚得鼠標大呼道:「牲口!你怎么傷成這樣?」

「厲害,這樣你都能回來?」余罪驚訝道,看這家伙腳上的透趾鞋,全身都是汗漬片,像水里撈出來的,敢情是一路跑回來的。

眾人的佩服無以復加了,就這單細胞牲口,這四十天還沒有經過幾場慘烈斗毆呢。林宇婧趕緊遞著水,繳裝備倒不用了,除了褲腳上的縫進去了,其他早丟了。被兄弟攙著扶著坐下來的張猛一口氣灌下一瓶水,好容易才把心中一口濁氣呼出來了。余罪關切地問著:「不用跑這么凶吧,至於嗎?」

「剛才一拳干倒了我們的工頭,又跺了兩腳,媽的,我能不跑嗎?追上得揍我個半死。」張猛氣喘道。

「你打人家干什么?」鼠標問。

「那王八蛋,一天讓我干十六個小時,只給兩頓飯,我借二十塊路費都不給我,他媽的……」

眾人臉色一凜,都瞧著高遠和林宇婧,張猛要打架,要有一半原因得在他本人身上,眾人唯恐這兩位接待的知道,可不料回歸的張猛不吐不快了,目露凶光,義憤填膺繼續說道:

「你們不知道啊,我在碼頭裝卸貨物,全他媽是水貨,我就多了句嘴,被人按著揍了一頓,一毛工錢都沒給……後來我順了張身份證去中介找工作,他媽的,被人送進傳銷團伙里了,我剛說傳銷是違法的,又被人群毆了一頓……這世道還沒地方說理了,後來我又找了份裝卸工作,你們知道裝卸什么,全他媽是病死豬肉,兩塊八一斤,全賣給飯店了,我跟老板說你孫子坑人也太黑了,那不得吃死人嗎?結果又被打了,還被一群人扭到派出所誣陷我偷了他們的貨款……警察也是二話不說,拷著我噼里啪啦揍了一頓,問我要罰款,不交就勞教,我哪有錢交,只能撬開銬子跑了……」

張猛的傳奇故事概括一下就是被人揍了,繼續被人揍,一直被人揍,臉上、頭上、身上的傷痕就是明證。林宇婧和高遠互視了一眼,對張猛抱之以同情的眼光。他們倆似乎對他的遭遇也無可奈何。

水喝了兩瓶,唾沫星子噴了不少,過了許久張猛才發現不對了,看看這個,瞄瞄那個,他好不疑惑地問著:「兄弟們,這么黑暗的世道,你們是怎么過來的?沒被人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