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干一票大的(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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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這個時候,以期待的眼光看著余罪和鼠標兩位「貴賓」的女人,似乎有點狐疑了。來這兒的人低調的很多,可低調到寒酸的,還真不多見。特別是帶頭的這位,普通的毛線衣,手腕處能看到沒有袖標的襯衫,普通的西裝褲,雖然無法分辨牌子,可腳上那雙有點皺面的皮鞋就露餡了。她狐疑地看著兩人,不過還是客氣地請道:「二位,這里可以兌換籌碼,如果需要什么其他服務,可以告訴場上任何一位穿馬甲的服務生……金額不限的,二位是刷卡還是付現?」

余罪抬抬眉頭,裝不下去了,再怎么裝,土鱉也裝不成土豪……

百般機變

沒人注意到入口處這個尷尬的場景。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女,兩個傻不拉嘰的矬男,那是何等另類的樣子啊。

余罪笑了笑,慢慢地走向了換籌碼的台子。很大,堆著好多籌碼,最高處幾乎高過了籌碼後美女的胸脯。他回頭時,又看到了那位女領班微微小覷的目光。他知道,在這種場合混跡的人精,那一雙利眼掃過,能得到的信息太多了,恐怕這土豪裝不下去了。

「%x÷*()……丟勒老母。」余罪突然開口了,爆了一句純正的南方口音,那美女一眨眼,迷糊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余罪一勾手指,鼠標上來了,他用在南方學的黑話和鼠標交流著,大致的意思是:扮不成土豪,就扮挑場子的土匪。反正就是裝逼,先嚇住他們再說。

鼠標一回頭,信心有了,很得意地對領班美女道:「我大哥講,在賭上,他不想欺負你們。」

「欺負……我們?」那美女露齒一笑,愕然了。不過她的眼光馬上又滯了。

因為她看到了,那位操南方口音的男子順手一捻,不知道怎么就捻走了台上的一枚籌碼。更奇怪的是,那籌碼在一瞬間仿佛成了活的一樣,在他的手心、手背、手縫間,飛快翻滾著。驀地他的手一彈,當聲輕響,籌碼飛起來,打著滾,飛得老高,那人的眼看也不看,在將落之時手一伸,那籌碼就像得到了命令一樣,乖乖地停在他的手背上,還在旋轉著。

這手藝啊,看得領班和分籌碼的美女眼睛快掉了,一瞬間心里泛起一個詞:高手。

確實是高手,驀地手一翻,那個籌碼已經回去了,在台子上紋絲未動。此時那人的眼光才又投向了領班,他慢慢地撫著瘦瘦的手指,那普通的手指,在領班的眼中,儼然已經帶上一種魔力,讓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瞅著。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賭神的絕技?賭博玩的就是手快,而面前這個人的手,快得她聞所未聞。

ok,嚇唬住了。余罪用白話小聲和鼠標說著什么。

兼任翻譯的鼠標回頭,又驕傲道:「我大哥想見識王老千的絕技,如果他不敢應戰的話,那我們就要在您的賭場里贏點了……我們的胃口可很大的哦。」

ok,嚇壞了。開場的最怕遇到此中高手,這明說已經是客氣的,人家要不動聲色贏你幾百萬,那可咋整。領班看著氣定神閑的余罪,不敢怠慢了,一個響指,應聲來了兩個旗袍美女。她指著兩位來客安排著:「陪著兩位先生,兩位稍等。」

「好啊,客隨主便。」鼠標得意了。

「稍快點,我的時間很緊嘍。」余罪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道。

領班嚇住了,趕緊往外跑,估計是去通知高手應戰了。余罪和鼠標對視一眼,笑了。

兩人並肩走著,看看老虎機,沒意思。看看百家樂台子,沒意思,玩不起;又看看那輪盤賭,更沒意思,還不如買彩票的中彩率高呢。

這時候,余罪悄悄地摸著手機,卻發現了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這地方居然有信號屏蔽。他和鼠標使著眼色,這可慘了,虎穴進來了,消息出不去了。

兩人的配合相當默契,唇語間已經交流了信息。

余罪四下打量著這個賭場,四周封閉式的,除了頂層的換氣扇和大門,估計沒有另外的通道了。而且這是雙層的,出了這一層,還是在樓里,不但信號屏蔽,而且隔音……他估算了一下,最後的埋伏趕到需要七八分鍾,而這么長的時間,足夠讓這里做好任何准備了。

唯一的途徑是不動聲色地把信號發出去,他眼骨碌轉悠著,這個難題把捅婁子捅過無數次的余罪給難住了。而且留下兩個妞陪著,這比下了兩副銬子還厲害,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余罪剛想到台階上的大戶室里瞄瞄,其中一個被鼠標纏著的妞抽身而出,嬌軀靠過來了,纖手搭上來了,香風襲上來了,溫言軟語地說著:「哥……這個地方不能隨便去的,除非是得到老板的邀請。」

鼠標這個時候才覺得被倆妞纏著也不是什么好事,和余罪在表情上交流著。不過交流的結果還是一樣:無計可施。

「會賭這個嗎?」余罪突然問鼠標。

「你說呢?」鼠標不屑地問,他不會的還真不多。

「賭兩把?」余罪笑道,「反正也閑著,輸了就當作貢獻,贏了給妹妹打賞小費。」

「哦,太棒啦。」有個美女攬著鼠標,權當獎勵。另一個卻是目視著一個角度。余罪注意到了,視線的方向,肯定有攝像頭了,這地方啊,人家不怕你跑了。

沒辦法,只能見招拆招了。余罪雖然摸不清這里的底牌,可在他看來,這兒同樣也摸不清他的底牌,雙方兩眼一抹黑,只能瞎干了!

賭!標哥一提賭,精神頭就上來了,一到這個時候,連傾城國色也不在乎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牌。

十副牌切進去了,賭二十一點的技術性比較強,特別是需要強悍的記憶力和計算能力,在警校當年最愛玩的是斗地主,牌一半,標哥基本就能猜到對方的底牌了。炸金花的時候,一副牌在標哥手里,他能掌握一半的花色。這一點上,余罪知道鼠標的本事,那兩只豆豆眼盯著,就差看穿牌面了。

做了個手勢,差不多行了,余罪伸手一扔,「當啷啷」兩個籌碼落在台子上。那兩個妞眼神一緊,卻是不知道這個人什么時候就拿了兩個一萬的籌碼。

偷的,這是余罪僅有的本事了,今天算是派上大用場了。

「押!要牌。」鼠標一拍,很土豪地說。

瞬間一亮,十九點,贏面相當高,毫無懸念地贏了一局。

「押!要牌。我贏了。」鼠標繼續著。

連贏三把,翻了三番,二翻四、四翻八、八翻十六,轉眼成了十六萬了。兩個妞的眼睛直了。

「押!」鼠標繼續著。不過荷官瞬間被氣著了,這把牌標哥只押了一個籌碼,五千塊的。

輸了,可奇怪的是,輸了的洋洋得意,贏了的卻垂頭喪氣。

余罪笑了,一副牌只要走過一半,以鼠標的腦瓜差不多就能算個七七八八了,贏大輸小,正是熟手的做法。這種局甚至不用搗鬼,憑記憶力就能穩贏。

來回十幾局,桌上走了兩對,還剩下三位。此時他們開始以詫異的眼光盯著這個攪局的人了,他就像和賭場作對一般,有時候甚至很囂張地說:「這把我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