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余隊長的獨門秘訣(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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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憑著原來在檢察上的關系,施施壓了。」顧曉彤扣了手機,唉聲嘆氣道,「已經習慣於頤指氣使,三十幾年沒求過人,今天全求了個遍。」

「好歹也是個第一副書記,直接跟政法委書記說啊……很難嗎?屁大點的刑警隊,擼他們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戚潤天習慣了商業運作,從來都反感官僚作風。

「沒那么容易,賭場被端了,真憑實據握手里了,誰敢替你說話?再說還開槍了……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這種事還是少沾,你不聽。」顧曉彤憤憤地埋怨著。

「你是站著花錢不腰疼啊,現在哪個酒店,缺了黃賭毒能經營得好?

何況又是個純休閑的地方。」戚潤天還覺得自己冤呢。

「那也別和那些人來往啊。」顧曉彤繼續埋怨道。

「瞧你說的,沒那些人,場子能開起來?」丈夫火了,老婆一氣要發飆,他趕緊擺手道,「好好,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只要把這件事圓滿解決,我全部退出,再不涉及這種生意總行了吧?我說老婆,你快想想辦法啊……這還不是一個刑警隊,現在我都沒找到秦副市長的下落,還有賭場轉賬pos機,那要落到警察手里,順藤一查,山庄可全完了。」

「那個刑警,不是已經被檢察帶走了嗎?」顧曉彤問。

「這王八蛋,張口就要二百萬。」戚潤天火冒三丈道。

「那你趕緊給他呀,還等什么。」顧曉彤催著。

「早給了,這不等消息嗎?還不知道行不行呢。」戚潤天拍著桌子,氣急了。

兩人吵嚷著,在想著平時的人脈,輪番撥著電話,而事情卻毫無進展……

在庄子河刑警隊,檢察人員的輪番詢問終於得到了一個說法,這是已經准備好的說辭。

「接到內線線報,抓捕持槍嫌疑人,然後遭遇到了賭場,不管是摟草打兔子,還是打兔子順便摟草,反正是干了,隊長的命令,和我們無關。」

「移交證據和人?不行,沒有隊長的命令,誰也不准動。」

「隊長不是被你們帶走的嗎,你怎么來問我們?」

雙方僵持著,全隊無休,都站在樓道里。叫誰問話誰就去,但問誰都是一個樣子,想扣其他的帽子也難了,你說我們刑訊逼供,好啊,拿出證據來,我跟你們走。

扯來扯去,扯了兩個小時,無果,連檢察上來的人也累了,哈欠連天,直流眼淚。

礦區刑警隊也膠著住了,隊長不在,指導員在抓捕中受傷,被帶回來的嫌疑人正在加緊詢問,檢察上門沒找到一個正主,連和下面的小刑警都說不上話,不管亮身份,還是威嚴恫嚇,刑警們就一句話:

「天亮再說。」

可很多人偏偏怕的就是天亮,情況反饋給了在萬林區檢察院的幾位,一夜奔波寸功未得,都有點發毛了,本來以為最好對付的庄子河一個小刑警隊,反而成了最硬的一塊鐵板。

特別是這位隊長,原來覺得就是個無賴,不過後來發現,就算拉上十個無賴站到他面前,都會覺得自慚形穢的。先提了二百萬的要求,轉眼又反口,要二百五十萬;二百五十萬也罷了,一轉眼又反口,除了要錢,還要贊助……他還有理了:「回頭留在隊里的錢我不能亂支啊,你給點贊助就不一樣了,我們這年過得也殷實點嘛。」

這哪是個隊長,簡直是個奸商啊,看准了幾位檢察官的心理,他就變著法坐地起價,還屢屢得逞,磨了三個小時,愣是要了二百五十萬,再加一百萬贊助,還帶一輛車,越野的那種。戚總已經被逼到進退維谷的地步了,他全盤答應了。

帶頭的檢察官再一次推門而入時,耐心已經耗到了極限,好歹也是一個檢察長的職務,如果不是看在老領導的面子上,這種爛事他是不願意攤上的。可也沒想到堂堂一個檢察長,連一個副科級的小干部都收拾不了,平時穿這身制服的人只要出現在哪個領導的辦公室,說一句「跟我走」,差不多都得嚇得渾身發抖。

現在面前這位也抖,不過是蹺著二郎腿嘚瑟,還抽著煙,斜斜看著他們三位。檢察長忍著怒氣道:「好,就依你說的條件,少一樣東西,我還會帶你走的。」

「等等。」余罪夾著煙一舉手道,「我突然又想起一個事來。」

「你再提要求,一毛錢也不會有。」檢察官提醒著,現在有點後悔,因為示弱太早,把對方的胃口撐大了。可沒辦法,投鼠忌器哪,現在能拿到證物的人,只有這一位。

「我沒那么俗,我想了想,這個錢不能要……這錢呢,少給我們留點就行了,贊助也可以少給點。」余罪道,似乎良心發現了。

可在座的根本不相信他還有良心,都巴巴地盯著。

果然,余罪口風一轉,覥著臉提著要求:「不要錢,給個官行不行?提我當個支隊長、檢察長都行……我不介意的,副支隊長、副檢察長也行,就這么小小的要求,問題不大吧?」

這句話把在座的幾位氣得差點被一口氣噎住,一個副科級的小隊長,居然直接想升上處級干部,還說得這么大言不慚、洋洋得意。居中的那位氣極而笑,泄氣了。他看出來了,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消遣我們是吧?根本就沒准備配合。」

「你話不要說這么難聽好不好?」余罪苦臉道,不過一轉又變臉不好意思地說,「盡管我不否認你說的是事實。」

「那咱們的談話就結束了,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跨區、越權、開槍,刑訊逼供嫌疑人,哪一條都能把你釘死。」居中的那位咬牙切齒,憤憤地說。

余罪對著三位怒目而視的檢察官,笑了笑,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四指連動,煙頭在指縫間飛快地旋轉,驀地燙在左胳膊腕部,紅紅的煙頭,一股子焦味傳來,三人下意識地後仰了仰,嚇了一跳;一燙,他的左手又起,以同樣的動作,燙上了右腕,似乎燙著並沒有疼痛似的,余罪還笑眯眯地看著對方。

四個燙傷點,余罪甚至還抽了兩口怕火滅了,燙完他一彈,扔了煙頭,笑道:「知道為什么都怕你們嗎,一是怕丟官,二是怕逼供,三是怕坐牢。可恰恰這三樣,我根本就不在乎,別說你來幾句狠話,你就來幾下狠招,我也沒把你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