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 再睹九星碑 凡真身外身(1 / 2)

大道爭鋒 誤道者 1653 字 2020-12-18

渡真殿玄澤海界,觀c閣內,張衍負袖站在大殿正,對面數丈遠處,正擺著座高大石碑。

此為上古大德之士所留塊星碑。

當年他在下院闖天門,與人比斗蝕,便是籍以此碑。

而一晃眼間,已是三百余載過去,眼下再是見到,心下也是頗有j分感慨。

凡人之身,不過區區百載壽數,屆時齒落發禿,筋弱骨衰。

而他身為元嬰修士,雖得享命千載,看去長久,卻也不過十倍常人,仍覺短促。

唯窺大道,方得長生

心轉念生間,他眼神瞬間變得幽遠莫測。

這星碑因是法會鎮物,是以每回諸派比斗,皆由東主保管。

而此次恰是輪到太昊派下院為東主,是以早便先一步擺至都廣山下了。

不過既然是溟滄派渡真殿偏殿之主需要觀覽,自然無有人為會為這點小事來阻攔。

他一道諭令下去,不出三日,就有人將此物送來。

門典籍曾有記述,此碑原是記錄天象運轉變化,其塊,早已為人推演出來。

張衍卻認為里間內容當無那么簡單,當年他參研碑之後,感到自身感應之力大增,也是頗得了一番好處。

而今為了參悟天地運轉變化,需得再好好看上一看。

他站於原處,於心耐心推演。

只是一路將前面塊石碑看了下來,卻並未見什么特別異狀。

至於那星象軌跡。自上古大德與天妖一戰之後,柱崩塌斷裂,罡雲覆天,自此難觀天星,就是元嬰修士,也到不得重天外,只有洞天真人能一窺真貌,是以暫也難以判斷是否有誤。

他最後把目光投向那余下三塊未明石碑之上。

在稍作細觀之後,卻是發現,以他在蝕一道上的造詣。解讀起來也是艱澀無比。

若不借助殘玉。憑空解讀,不知要耗去多少時日,數十上百年,怕也是往少里說。

他搖了搖頭。難怪此碑一擺就是近萬載。無人問津。

門低輩弟。哪有這等本事來觀讀這碑

而那些有能耐參悟此碑的,多有自家功法傳承,知曉腳下所走何路。哪怕別家上乘秘法擺在面前,也至多了解一番,不會去深入參研,當然更不可能把大把時日耗費在這莫名星碑之上。

也就他有所不同,法力修行上日趨圓滿,現又探究天地之妙,只要涉及蝕,自然要探精心一番究竟。

「些蝕看去雖多,但擺在上古那時,不過滄海一粟,要想由此稍涉源流,還是差得太遠,看來往西三洲去勢在必行。」

轉念到此,忽然想起先前殷照空贈與自己的蝕玉簡,便自囊拿了出來,法力進去一轉,不由微訝。

若是無差,這玉簡之上的內容非是什么闡述至理,卻是一門喚作「凡真身外身」的功訣。

他對此倒是並不如何看重,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簡上所刻蝕,雖只百余字,但其深奧玄妙之處,也不必那三塊星碑差得多少。

星碑是何人傳下,並無明確記述,但他想來,與太冥祖師怕是不無關系。

這玉簡既是為渡塵宗掌門殷照空所有,看其拿出之時那鄭重模樣,想也能牽扯到萬余年前有數j位大能身上。

正仔細看時,卻聽莘奴在外用脆鈴般的聲音說道:「老爺,晝空殿霍殿主來訪。」

張衍微訝,霍軒自入晝空殿後,傳聞閉關靜坐,輕易不見人,此來必是有事,便道:「請霍殿主到前殿安坐,說我稍候就至。」

莘奴道聲是,自去安排了。

張衍則是一揮袖,把殿內擺開的蝕碑簡都是收起,這才自閣出來,隨後轉開陣門,往山下來,不多時,已是到得山前迎客觀。

霍軒見他到來,自座上站起,起手一禮,道:「張師弟,多日不見了。」

張衍看他一眼,見其一身日霞玄紋袍,頭戴朝岳冠,兩目有神,有隱電竄動,頂上不見罡雲,站在那處,有與天地渾然一t之感,分明已是修成元嬰法身,起手一禮,笑道:「霍師兄修為大進,當要道喜,不知賀宴是在何時」

霍軒擺了擺手,道:「些許俗禮,能免則免。」

似他這等身份,入得三重境後,大多會邀得同門來慶賀一番,各島各府亦會送上賀禮。不過畢竟是陳族贅婿,因不願意以身份宣揚,故而始終未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