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逸史(08)(1 / 2)

武林逸史 白日夢0號 4119 字 2020-12-16

第八話殺手

時近中秋,正是瓜果當季的時候,小販們挑著擔子擔了剛摘下的葡萄、石榴

等物滿街游走,見著人多便駐足而售,為著引人來買,再把那石榴、橘子掰開兩

個,紫牙烏似的石榴籽,圓嘟嘟的葡萄粒,爹媽才掏了錢,那貪嘴的孩童己迫不

及待放進嘴里大嚼起來,吃得滿嘴流汁,連帶著那果香也彌漫開來,路過之人莫

不抽著鼻子嗅上一嗅。

朱家巷子前,李果兒給那巷子里出來的廚娘秤完二十斤葡萄並十來斤石榴,

又塞了幾個橘子給一旁跟著的小孫孫,這才收了錢,接著吆喝起來。

他今年不過二十五六,卻因生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不過十七八似的,圓圓

臉蛋圓圓眼,一樂間露出對小虎牙,十分喜慶,且一身短衣又洗刷得干凈,看起

來甚是精神,惹得跟著廚娘出來買瓜果吃的幾個丫鬟俱拿眼瞟他,一時間將這果

攤圍了個嚴實對著這一眾妙齡丫頭,李果兒嘴上越發來得,一面姐姐妹子喊個不

停,一面拿眼去熘那巷子。

這巷子里只住著一戶人家,便是當朝權臣太師朱燦,整條巷子俱是他家府邸

,正當中兩扇朱漆大門,門環澄澄發亮,八名小廝門口站成兩熘,外加六名帶刀

侍衛,端的氣派。

李果兒正給眾丫鬟秤著瓜果,便聽幾聲銅鑼響,恰是那朱太師自宮中當值歸

來,一熘車馬侍衛,前呼後擁地進了巷子。

換做平時,那開道的侍衛哪容得平頭百姓堵在巷子口上,早揮著鞭子過來趕

人,偏今兒個買東西的俱是府中丫頭,那侍衛識得丫頭們一水兒的蔥綠比甲,只

呵斥了兩聲也就放過。

一行人馬擦著果攤到大門前停下。

眼見主子回來,幾個丫頭也不敢再耽擱閑聊,急忙忙付了果子錢便從角門進

了府里。

李果兒眼瞅著朱太師自車上下來進了門去,掐了掐時辰,也收拾起果攤,挑

了擔子走人。

此時日頭己經偏西,筐中瓜果還剩下小半,李果兒卻不再賣,只擔了擔子回

家去。

他才來京城不過月余,只在那西城邊上賃了戶民居,靠著城牆小小的一個院

兒,里頭兩間瓦房,剛夠遮風擋雨。

開了鎖進得院門,還未撂下擔子,李果兒已聽得屋中似有淺淺呼吸聲,登時

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回身將院門上了栓,隨後放下擔子,俯下身去筐

里挑揀壓壞了的果子,須臾直起身來,手中卻己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電光

火石間直向半闔的屋門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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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聲,不待劍刃挺進,便自屋中飛出枚三寸來長的柳葉刀,刀身磕在劍

刃上,迫得劍勢就此一緩。

李果兒這記攻勢被阻,霎時便停了下來,舉著劍不敢再動,只怔怔望著磕進

地上的那枚柳葉刀,半晌才敢抬起頭來,沖著屋里討好一笑,「不是說好了在洛

陽等我嗎,怎地到這兒來了?」

屋中傳來重重一哼,隨即一個八尺壯漢走了出來,濃眉豹眼,猿背蜂腰,望

著李果兒一陣冷笑,「好你只臭果子,哄著爺說要金盆洗手,一道兒退隱了去,

轉眼卻又來干這等營生。」

他怒氣之下聲兒略高了些,唬得李果兒趕忙拿手去捂,一面央求,「海哥莫

氣,聽我細細跟你說。」

一面拉了秦大海進屋去。

房門一闔,李果兒將劍放下便去沏茶倒水,奈何早起燒的水早涼了去,一時

間哪里沏得出什么,訕訕放下水壺,道:「海哥幾時尋到這地方的,用過飯不曾?我去洗幾個果子你吃罷,先解解渴,飯馬上便得。」

說著要去燒火做飯。

不容他轉身,秦大海己一把扣住他手腕,硬拖了在桌旁坐下,惡狠狠道:「

給老子交代清楚,說好了再不干這刀頭舔血的買賣,緣何又背著我接了活計來做

,這次又是收了哪家的銀子,要殺哪個?你他娘的口口聲聲要給老子當媳婦暖被

窩,逍逍遙遙廝守一輩子,莫不是騙我?」

他正在氣頭上,雙眼一瞪,愈發凶神惡煞,李果兒深知他脾性,生怕再氣出

個好歹,哪兒敢再瞞,只得將實情一股腦禿嚕出來。

「咱們自識得到如今,我幾時騙過你。我們厲冤閣向來行事隱秘,何曾對人

露過身份,我連在閣中堂口排行都告訴與你,難道還不真心。當日你說厭了這打

打殺殺的日子,放著那無本買賣不做,想與我退隱江湖,和和美美過日子,我心

中只有歡喜自然是真心實意的,只是你在江湖這么多年,當也曉得厲冤閣是個什

么所在。我一介微末弟子,性命身家全由不得自己,哪里是想退隱便退隱的。我

原想著拼個三刀六洞,廢了這一身功夫不要,求得師父善心,放了我出閣來,誰

知師父同我說,閣里新接了筆生意,是取當朝太師朱燦的性命,因上頭幾位師兄

俱跟著閣主出門去了,眼下唯我能接得下來,故此許諾,只要我做完這活計,他

自去找掌刑堂主求情,不廢我武功便可放我出來,再把我往年存下的銀子也一並

給我。我掂量著,左不過殺個人罷了,雖是難了些,總好過受刑,且你以前劫來

的那些錢財多散給了寨子里兄弟,咱兩個日後過日子,難道喝西北風不成,這才

應下。我曉得,若是提前說與你聽,你定是不肯放我前來,這才哄你先去洛陽等

著,待我這里事畢,自然前去與你會合,日後不拘開間什么鋪子,便可踏踏實實

過日子了。」

說完,見秦大海緊皺眉頭,半晌不語,不免著急,「海哥,我曉得你擔憂我

安危,才不願我做這等活計,只是你沒見過厲冤閣手段,我若是悄不聲兒跟你走

了,師父定然視我做叛門而出,豈能饒得了我,屆時一干師兄弟追殺過來,不止

我,便連你也逃不脫。」

秦大海心知他所說屬實,見他一番打算全是為了兩人日後,臉色己是和緩許

多,只是一想到太師府中那些兵丁,免不得又是一番擔憂。

「我聽說這朱太師府上不光有禁軍守護,且請了不少武林中人護院防身,當

中頗有幾個身手不弱的,此次差事只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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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半句實不吉利,張了張嘴,愣是沒敢住下說。

李果兒見他不氣了,登時松下心來,「海哥放寬心,我近來常去太師府踩盤

子,那朱太師只出門在外時身邊才跟了一熘護衛,進得內宅便松懈了去。我這幾

日每晚都去府里探上一探,這朱太師多宿在個晴姨娘的院里,那位姨娘便住在後

花園邊上,一院子盡是嬌俏丫頭伺候,一個男子不見,更別說什么護衛,正可方

便我下手。」

他笑嘻嘻說完,方省起追問道:「海哥怎知我到了京城,你如何尋來的?」

秦大海橫他一眼,「老子做了這許多年綠林強盜,人面廣眼線寬那也是江湖

上有名號的,但凡真想找誰,怎么著也能尋摸出點蛛絲馬跡來。」

李果兒因厲冤閣舊日一筆生意與他不打不相識,相交三五年,曉得秦大海那

名頭絕非憑空而來,手段自然了得,只是自己這一路喬裝改扮萬分謹慎方到得京

城,等閑人又哪里覺察得出來,秦大海這一番尋覓費的功夫又豈是一星半點,想

到自己如此被人放在心上,登時又是得意又是歡喜。

「海哥,天晚了呢,我做飯與你吃。」

李果兒往日里伺候師父慣了,掃灑做飯俱是來得,這時對著相好兒,愈加小

意殷勤,便要去灶下生火。

他本就生得討喜,這時沖秦大海一樂,端的可人疼。

秦大海想他想了也不是一日兩日,這時找著人了,只恨不得摟進懷里好生揉

搓一番,哪里顧得上吃喝,大手一揮,道:「老子肚里不餓,就只下頭餓得慌,

且不忙去燒飯,先把老子這鳥兒喂飽了再說。」

一把拽了李果兒到炕上,三五下將他褲子扒了個精光。

他兩人正值青壯,數月不見,不止心里彼此念得慌,身上也早憋得難受,這

時肉跟肉迭在一起,喘息聲都粗壯起來。

李果兒手往下摸,一把握住秦大海底下那鳥兒,只覺硬邦邦滾燙燙一只便欲

破衣而出,登時兩眼放光,一面解他腰帶,一面笑道:「海哥這是想我想的嗎?」

秦大海便愛他在床上這幅騷樣兒,嗓子都暗啞起來,「可不是,老子這些日

子天天晚上想你想得流湯兒。」

一手伸到李果兒胸口,一手摸進臀縫兒里揉搓。

他手指本就粗礪,又兼性急,李果兒便有些害疼,臀肉一緊,死死夾住那幾

根手指,急得秦大海罵道:「這才離了幾天,又緊成這樣兒,竟是白弄了以前那

許多回。」

李果兒也是心癢難耐,巴不得他快些進來,忙從懷里掏出個紅漆凋花的扁平

圓盒來,遞到秦大海手上,「拿這個抹在下頭。」

秦大海打開盒蓋,見是一盒子羊脂色軟膏,香膩滑軟,看起來便甚是金貴,

不禁奇道:「這是什么?」

「我自太師府里偷來的。那晴姨娘不過是個未及笄的嫩雛兒,底下那處兒緊

得很,不大容易進去,朱燦弄不盡興,便花重金請名醫制了這個,每回都是先塗

在底下,待那晴姨娘癢出了水兒才進去。我覺這東西比尋常外頭賣的好用,順手

拿了一盒子。」

「原來是這等好東西。」

秦大海從善如流,當即挖了一塊抹進李果兒臀縫里。

那葯膏果然好用,這一抹進去,谷道立時軟滑起來,李果兒覺著差不離,忍

不住道:「行了,海哥進來便是。」

一手握住了秦大海底下那鳥兒,對准自己谷道便往里戳。

秦大海先還小心著,待進去了一小段,見無大礙,這才腰上使力一捅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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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弄在一起時將將黃昏,做著做著天色便黑了起來,李果兒泄了不知幾回

,方才心滿意足摟著秦大海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李果兒給尿憋醒,便要下地去屋外放水,才一動,腰

上便是一酸,再一摸旁邊,竟沒摸著另外一個。

這炕將將能睡下兩人,李果兒一下摸空,登時一驚,哪里還有半分睡意,連

叫幾聲「海哥,海哥」,見無人應,這心就七上八下起來,連忙去點了蠟燭,只

見屋子空空,哪里還有旁個人影,再四處尋摸一圈,見秦大海裝著柳葉刀的鹿皮

囊和腰刀都不見了去,立時猜到他去了哪里。

這一下大。

涼失色,趕忙翻出夜行衣穿戴好了,推門向太師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