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更新(1 / 2)

穿越之與獸齊歡 鳳舞 12056 字 2020-12-17

. .

中階的煉金師徵章據三種分類,上面的圖案也都各有不同,葯劑徽章上的是一個葯瓶標志,武裝上的則是兩把長劍交叉在盾牌前,而魔法道具徽章卻是一卷魔法卷軸的標志。法師袍倒是一樣的,以稀有的清心草和吸靈石煉制的白色的致長袍,邊緣以金色魔晶捻絲綉成金邊,常穿不旦能清心寧氣增強神力,還能有助自身體質的改善和加強,非常珍貴和實用。

銀蕊的眼底一抹激動之色一閃而過,再抬眼時,她已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將徵章和法袍都收了起來,又將身份牌系回腰間,她唇角微揚,有禮的向副會長道:「既然手續都辦完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副會長連忙打斷她的話頭,一邊揮手讓那個煉金師退下道:「哎——不急,不急,你這小子小小年紀怎么老想窩回試驗室去呢?坐下坐下,跟老夫聊聊。」

眼巴巴的看著辦公室的門被關起,銀蕊無奈,只能依從的坐下,「不知道會長想跟我聊什么?」

副會長一陣靜默,盯著銀蕊半晌不說話。他不說話,銀蕊也樂得裝無辜,瞪著一雙呆萌的眼,也直直回望他。

「嘖,你小子天賦是不錯,不過就是太傻了點兒。」副會長半晌後如此結論,道:「別告訴我,你一點兒都不知道學院里師生現在都是怎么說你的?」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說什么?跟她有一毛錢關系嗎?不過銀蕊可不敢這么跟眼前這個老頭兒說話,她在學院已經夠能拉仇恨了,可不敢再得罪眼前這個好似在學院頗有地位的副會長。還是乖乖裝裝呆萌扮扮無辜,賺取一些同情的好。她萬分無辜眨著眼,「自進學院起,我除了去過一次圖書館和教學樓就沒有出口試驗室了。」

言外之意即是:小子為人孤僻,學院里有什么風吹草動,我一率不知,您老有什么指教,請直接說明。

副會長瞪了瞪眼,不過想到銀蕊變態的煉金天賦,也信了她的話,道:「學院中今年的新生有半數以上向學院投訴你為人逃課,為人嬌傲孤僻又自以為是並兼侮辱他人,毀人物品等共計近二十項罪名,同時學院亦有半數以上的導師向學院投訴你桀驁難馴,不守校規,妄自尊大,擅自逃課等事項,其中最有份量的是兩位煉金大宗師法洛愛華德和德拉爾大宗師。」

銀蕊愣愣的頭,驚嘆道:「我足不出戶也能侮辱他人,毀人物品?還近二十項罪名?」她抬頭望天,很想看看會不會出現六月飛霜等奇冤之景,可惜抬頭後入眼的只是天花板。「德拉爾大宗師針對我,這我能解釋。入學考試時,彼斯莫德與海大富爭斗,我從彼斯手里買了一只快死的兔人,後來他逼我對付海大富,我一氣之下將他踢飛了,因此與他結下了仇怨。至於其它的導師和新生是受人扇動還怎樣,我希望學校能嚴查之後還我一個公道。」

副會長目光一閃,立即置疑道:「德拉爾或許有為徒子尋仇之舉,但法洛大宗師呢?一名煉金大宗師地位何等尊貴,總不會無原無故冤妄你吧?」

銀蕊心頭一緊,想到那日奧柏的急言厲色,猛然閉了閉眼。低頭沉默了下,她伸手到頸間拉出用噬血蛛絲編成的細繩系著的銀牌,抬眼看向副會長,「不知道會長對愛德華家族的族徽可有了解?」

副會長的眼睛落在她手心的銀牌上,細看之下不由驚的猛然站了起來,失聲道:「愛德華家族的少主令?!」

銀蕊一愕,低頭看向手心的令牌,失神低喃,「原來……是少主令!」

副會長緊盯著銀蕊,追問道:「你怎么會握有愛德華家族失蹤少主的令牌的?」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銀蕊有些失神的望著令牌上的嘯月獨角獸圖騰,澀澀一笑,低聲道:「我在天羽城查到這個圖騰是愛德華家族的族徽,又在葩蘭城門口巧遇奧柏愛德華,相交之後覺得他為人還算可靠,便將我父親可能是愛德華家族之人和這令牌的事告訴了他,數月前奧柏來向我討要過令牌,我沒同意,想來法洛大師認為我是個妄想貪圖愛德華家族財產的騙子,才會合同德拉爾大師一起聲討我吧。」

「這東西真是你父親給你的?那你父親呢?」艾文愛德華失蹤了十幾年,至今下落不明,如今這令牌重現世間,以他與老愛德華交情,自是要問清楚。

銀蕊搖了搖頭,將令牌塞回衣領內,「我從來沒見過他們,養父告訴我,當他發現我時,我還不足滿月,被包在一個非常致的襁褓里,脖子上掛著這塊令牌。直到我遇到母親的侍女才知道,這是我父親的貼身之物,亦是我出生後他為我親手戴上的。」

副會長眉頭皺緊,急聲問道:「怎么會這樣?你母親的侍女沒告訴你發生了什么事嗎?」

銀蕊臉色有些蒼白的合上眼,良久才吐出一口氣道:「有些事,我不方便告知會長,但我相信他們還活著,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話語一頓,她以著無比豎定的語氣道:「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們。」

副會長輕嘆口氣,有些憐惜的看著她道:「如此說來,你是艾文的孩子了。那你一定也不叫艾文吧,你真名叫什么?」

銀蕊抬頭看他,沒有笑意的勾了勾嘴角,「會長與愛華德家族交情很好。」

副會長點頭,「我與你祖父是老朋友了。」

銀蕊偏了偏頭,有些諷刺的道:「您這么相信我的話?不怕被我騙嗎?」

副會長看著她又嘆了口氣道:「以你的天資和你現在所擁有的成就,就算沒有愛德華家族,你自己也能徒手創造一個,賺取財富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本輕而亦舉,我想不出一個未來很可能超越宗師之境的絕世天才,需要為財富去編造這樣的謊言。」

銀蕊眼眶一熱,卻是「哧」的一聲笑了起來,飛快抹去眼角溢出的淚,她連忙眨去那抹澀意,笑道:「如此倒要多謝會長的信任了。」

副會長也是一笑,眼中的疼惜之色卻更濃了幾分,「那么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銀蕊,我叫銀蕊。」

悅耳如銀鈴敲擊般的聲音,驚的副會長猛然往後一仰,眼珠子差點兒沒瞪掉出來,「你……你是女孩兒?」

銀蕊又是一笑,指指自己的臉道:「我容貌偏像母親,單身在外為怕真容引來禍事,不得不易容改扮成這樣,還望會長見諒。」

副會長猛喘了兩下才緩過勁來,想到銀蕊話中用了「禍事」而不是麻煩兩字,頓時又是驚。什么樣的容貌能引來禍事?

「傾國傾城」四個大字倏地閃現在他的腦海,想到銀蕊悅耳動聽的嗓音,他越加確信銀蕊的真容必是驚世絕俗。當下便好奇的涎著臉湊過去,「丫頭,老夫與你祖父可是過命的交情,算來也是你的長輩了,你露出真容讓老夫瞧瞧唄。」

瞧?那可不行!她在天羽城可是露過臉的,現在她的影像水晶滿大陸都是,誰知道這老頭會不會認出她來?當下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她把聲音都恢復成易容的男聲道:「因為某些原因,我的容貌現在還不方便給您看,請您見諒。」

「為什么?你就給老夫看看唄,老夫保證絕對不告訴別人還不行嗎?」副會長抗議道。

銀蕊不理他的糾纏,徑直問道:「會長可知學院是如何處理我的事情的?」

副會長著白須笑咪咪的引誘,「你把真容露出來我瞧瞧,我就告訴你,怎么樣?」

銀蕊見他這樣,嘴一撇,站起身就往外走,「不說算了,等時間到了我總會知道的。」

「哎哎哎,你去哪兒啊?」副會長大急,「回來回來,我告訴你還不成嗎?」

銀蕊眼中笑意一閃,轉身看他。

「你這小丫頭脾氣真差!」副會長吹著白須,氣鼓鼓的道:「娜利婭在院長和眾長老面前力保你,又有簡恩等多位導師也出面為你做證,你那些莫虛有的罪名算是不了了之了,不過法洛和德拉爾咬著你不肯放,所以學院決定讓你參加年終大比,只要你能在大比中勝出,這件事就算,但若是你輸了,娜利娜就要在煉金師工會貼出布告,承認自己與徒弟都技不如人,從此但凡有法洛和德拉爾的地方,她都得繞道走。」

銀蕊一愣,只覺心頭一暖,「老師她……」

副會長笑瞅她一眼,哼道:「難道娜利婭那天態度那樣強硬,原來是早知你這丫頭變態。這下好了,德拉爾和法洛這兩個老小子可要白高興一場了。」

「哪兒有這么容易!那些師生強加給我的莫虛有罪名,憑什么要我來背?既然我輸了,老師得見他們繞道走,那么如果我贏,賭注也該一樣才公平。」

副會長一聽立即瞪起了眼,「誒,丫頭,這事學院已經決定了,你可別再糊亂生事啊。」

銀蕊不服氣的哼道:「什么叫糊亂生事?既是有關我的事情,總該當著我的事說吧?賭注不公平難道還不許我提出抗議?老師只有我一個弟子,但據我所知,法洛與德拉爾都不只一個弟子,難道只准他們一群大男人群毆我一個弱女子,還不准我反抗了?」

副會長被噎了一下,頓時氣弱了。看著銀蕊纖瘦的小身板,之前不知她是女孩兒還不覺得,現下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起她的自小失孤的身世,現下還被法洛那老混球針對,耳邊仿佛又響起她銀鈴般的聲音,那心不知怎么就軟成了一團稀泥,只覺得滿心的憐惜和心疼。「這事學院也確實做的有些不地道,不過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回轉的余地。」副會長輕咳一聲,接著道:「丫頭啊,你也別生氣,這事兒老夫回頭幫你說項說項,致於法洛那老混球所做的那些破事,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我回頭告訴你祖父,讓你祖父揍他去,好不好?」

銀蕊低頭想了想,卻搖了搖頭,道:「請會長爺爺不要向愛德華家的任何人提及我的身份好嗎?」

副會長大急:「這是怎么說的……」

「不,不管是學校的事,還是我與愛德華家族的事情,銀蕊都想自己解決。」銀蕊態度堅決的搖頭,彎身一個大禮拜下,「請會長爺爺忘掉我們剛長所談的內容,就當您從不認識銀蕊,不要做任何干涉好嗎?」

「你這是做什么?」副會長連忙一個箭步竄過來,托起銀蕊,一臉心疼的斥道:「你說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倔呢,唉——」

「銀蕊有能力解決這整件事的,請會長爺爺成全。」說著又想下拜。

副會長連忙一把拉住她,免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銀蕊笑了笑,「那,沒什么事銀蕊就先回學院了,離年終大比只剩三個月了,我得更加努力才行,免得被人比下去,給老師丟臉。」

「嗯!」副會長點了點頭,拍了拍銀蕊的頭,道:「你去吧,自己路上小心。」

一翻相處下來,對於這個和藹的老人,銀蕊也頗感親近,因此言語上也親切了很多,當下乖乖點頭應道:「我會的,會長爺爺再見。」

看著辦公室門在那道瘦小的身影之後合上,副會長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扭頭看向窗外的天空低喃:「老伙計啊,可不是我知情不報,實在是你弟弟做事太混帳,惹惱了你孫女兒啊。」頓了頓又頗為感慨道:「不愧是艾文那小子的女兒啊,比他老子更妖孽,十六歲,十六歲的全能中階煉金師啊——應該能走到更高的境界吧。」

出了煉金師公會,銀蕊並沒急著回學院,而是先繞路去了一趟庄園,進門見到維遠和塔山,她不由一愣,「你們倆不是在學院里嗎?怎么下來了?」

維遠兩人開門見到她也是驚訝又興奮,「回主人的話,您平時只顧著做試驗,可能不知道,您弄出來的那些寶貝光整理,聯系買家就把我們一群人給忙翻了,有時人手實在不夠,這庄子白日里就不留人,只到晚上,我們才下來一兩人守夜。」說到這里,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銀蕊一眼,道:「您也知道,最近學院里很多人都在針對您,現在學院商業圈的各大商家都不再將東西買給我們了,所以我們每日都會出來兩個人,除了采買必要的生活物資外,還順帶守守園子。」

原來情況已經這么嚴重了嗎?連物資都只能到葩蘭城里買了。銀蕊看了一眼那只住了幾天,卻被哈山等人布置的異常溫馨的房子,「這園子不必再守了,塔山,你去一趟戰神學院,把這份地契交給奧柏。」

塔山接過地契收進隨身的儲物戒指,又問:「要是奧柏少爺問起這事,我該怎么回?」

銀蕊吐出一口氣,語氣強硬的道:「若他問起,你就告訴他:愛德華家的東西,我無福消受,地契奉還,買房子的錢也不必他退了,就當是我們住這么多天的租金好了。」

以買一個庄園的錢當十幾天的租金?愛德華家族號稱豪門富戶,主人這樣做無疑是當面給了奧柏一個巴掌。

塔山和維遠聞言,臉上都露出解恨的表情。銀蕊整日里悶在試驗室里,對外界種種針對她的舉動自然感受不深,但他們這些下人不一樣,每天被人擠對,處處碰壁的滋味怎么可能好受,而這些人之中還有他們以為是主人朋友的愛德華家人,那種被朋友背叛的恨就更深了了。

「把東西交給奧柏之後,你就直接回學院,不必再過來這里了。」銀蕊想了想又對維遠道:「你去四處檢查一下,把咱們的隨身東西都帶走,但別動里面的家具擺設,完了在門口等我。」

「是。」

見兩人都領命離去,銀蕊也踏上樓梯,進到樓上自己原來的卧室。先用最快的速度將房內自己的隨身衣物用品都收了起來,又從銀鐲里取出一件中階煉金師法袍換上,取出武裝徽章別在前。等打理好一切走出房子時見維遠已在等她,兩人鎖好庄園的大門,便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從通道口回學院的一路上,沿路有不少人對維遠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卻因為有一身嶄新中階煉金師法袍的銀蕊在而不敢上前為難。真正親眼見到,銀蕊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我還要去圖書館,你回去後讓大家近段時間盡量少門,缺什么東西讓奧斯加去辦就行了。」

尊貴的神殿大祭司長瞬間倫為了路腳小廝。

維遠瞪了瞪眼,卻不敢多說什么,乖乖的回去了。

銀蕊一路直奔圖書館去,也聽了滿耳朵她自己的「豐功偉跡」,可笑的是她從那些談論她的人們面前大赤赤的走過,卻沒有人認出她就是他們正在談論的惡人來。

搖搖頭將那些雜亂的事扔出腦海,銀蕊徑直接上了圖書館二層。圖書館的二層並沒有人員看守,想要進入其中查閱資料,需要的是中階煉金術徽章。銀蕊走到入口大門前站定,立即感覺到那門上傳出一道神念,那神念在掃過她前的徽章,便馬上退了回去,接著大門就無聲向兩邊敞開了。

圖書館二層的面積並沒有比一層小多少,里面的藏書卻沒有一層的多,擺設也比一層更舒適,幾乎每個書架旁都擺放有舒適的桌椅,供來此查閱的煉金師使用,桌子一角甚至還有空白的魔法紙可供煉金師隨手抄錄資料。

銀蕊就近走到一排書架前,伸手將架上的書搬下一摞,便坐下靜心看起來。有著強大的神力支持,她的閱讀速度是極快的,不過一眼掃過,書頁上的內容便被牢牢刻進腦海,一摞書翻完也不過兩刻鍾功夫。就這樣,她一摞一摞的看,一個書架一個書架的看,疲憊了就在椅子上閉目休息一會兒,餓了就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干糧啃兩口,當第三天的黎明來臨,她搬著一摞書歸位時,才發現眼前的書架已是最後一排,二層的藏書已經被她全被看完了。

也幸虧圖書館二層只對中階煉金師開放,大家各自來去匆匆,銀蕊這樣瘋狂的行為才沒有引人觀注,否則,若不被人當成瘋子拍板磚,就會被人當成神來崇拜。

伸伸懶腰活動了下筋骨,銀蕊邊想著下一步計劃邊往外走。二層藏書專業很強,不是各種葯劑,武裝,魔法道具的制做方法便是一些前輩高人的煉金心得,遠沒有一層藏書的包羅萬項,想著一層的藏書她也只看了三分之二,尚還有三分之一沒看完,銀蕊的腳步一轉,便進了一層的大門。

一層門口看守的仍是那個白發白須的老者,見到銀蕊他顯然極為意外,「咦,是你啊。」他的目光掃過銀蕊身上嶄新的法袍,不由驚訝的瞪大了眼,「你已經是中階煉金師了?」

對於這位和藹的老者,銀蕊還是很有好感的,一邊遞上身份牌,一邊禮貌的笑道:「是,今天剛去通過考核。」

「好!好!」老者並不接她的身份牌,只扶著白須笑著直點頭,道:「你這小家伙很努力啊,這樣很好。進去吧,只是別看太久了,用功雖然是好事,但也要注意休息知道嗎?」

銀蕊回以一笑,點頭應道:「是,我知道的,謝謝老師。」

與她第一次來時的渺無人跡不同,今天這一層圖書館里竟然積滿了人頭,銀蕊舉目望去,只見每個書架前都有人頭攢動,熱鬧的跟菜市場似的,她第一次發現流夜學院的人是這樣的多。

銀蕊一身嶄新的中階法袍,走入一堆煉金學徒和初階煉金師之中,自然無亦於鶴立**群,引來無數人側目。感受到無數視線落在身上的銀蕊突然很犯賤的期待人有能認出自己就是「大名頂頂的艾文愛德華」。

但是,強者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崇敬的,別說她自進學院之後幾乎足不出戶,認識她的人幾乎沒幾個,面對一群低階煉金師,就算真有人認出她來,也不敢相信她是「艾文愛德華」。誰能想到入學時連初階煉金師都不是的人,短短幾個月就成了中階煉金師呢?因此銀蕊一路走過不但暢通無阻,還人人退僻禮敬,搞得她郁悶不已。

既然沒人找麻煩,她也只能靜下心安心看書了。走到上次未看完的書架前,銀蕊隨手抽出書冊便翻看起來,一頁接一頁。在外人看來,她似乎在查找什么資料,又有誰會想到她其實已經將書中內容全部記在腦海了呢。

一拿起書本,銀蕊便全身心沉浸了下去,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人聲,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出現竟也能引起一場小騷動,引來無數低階煉金師的圍觀。

「真不知道這位大師想找什么資料,他已經找了半天了呢?」某位圍觀的年輕女學員,雙手捧心扭捏著說道。

「咱們要不要上去問問,幫他一起找?」女伴慫恿道。

「會為會打擾到他?要是惹他不高興了怎么辦?」畢竟誰都知道,煉金師的另一個稱呼是:脾氣古怪的瘋子,誰知道上去詢問會不會惹人不快?

於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圖書館一層出現了位神秘的年輕中階煉金師的消息便不徑而走,趕來圍觀的人因而越來越多,等到黃昏時,除了銀蕊身周十米內無人涉足外,整個圖書館幾乎被前來看熱鬧的人潮擠的水泄不通。鑒於銀蕊年輕的外表和清秀的容貌,各種有關她身份的猜想也紛紛出爐,有些有較有家世的學員甚至私下運用自己家族在學院的關系網,對銀蕊展開了人搜索,誓要將銀蕊的身份查出來。

「尼克大師,你一定要幫我啊!我妹妹對這位學弟一見鍾情,痴戀不移,你幫幫忙,幫我查出他到底是什么人好不好?只要他不是大奸大惡之輩,看在妹妹對他痴心一片的份上,就算他沒有好的家世,我也會勸父母同意他與妹妹來往的。」舉止得體的紅發美女,聲音嬌嬌柔柔的請求著,縱是向來脾氣火爆的尼克大師,也板不起臉來。

「看在你這么愛護妹妹的份上,老夫就幫你這一回吧。」火紅的法力探入小小的留影水晶之中,一道纖瘦的白色身影立即憑空出現水晶之上,那是一個身材纖瘦的少年,清秀的容貌,單薄纖細的身板,身上潔白的中階煉金師法袍金色的綉邊異常閃亮。影像的背景是一排書架,少年神態專注的快速翻看著手中書冊,貌似正在查找資料。

「咦?是他!」

「大師認識他?」紅發美女急問道。

尼克大師卻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是兩眼緊盯著影像,驚嘆的喃喃:「妖孽啊!真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達到中階煉金師水平了。」砸了砸嘴,尼克大師似想起什么般,扭頭看向紅發美女,「路絲,你是不是搞錯了?碧雅那丫頭不是很仇視這小子的嗎?前陣子不還跟彼斯那混小子聯手給人家小鞋穿嗎?怎么現在突然又喜歡上了?」話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了頓,指著影像恍然怒道:「好啊,我說艾文那小子明明看著挺斯文有禮的,怎么會有那么多人投訴他呢,原來你們本就是在陷害他,你們本就不認識他,他又怎么可能毀你們東西與你們發生沖突呢?」

「大師……我……」路絲有些被尼克突來的怒氣嚇到了,她腦中拼命想著艾文這個異常熟悉的名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猛然瞪大眼指著留影失聲驚叫道:「難道他就是那個艾文愛德華?」

她這話一出口,尼克臉上怒容更盛,「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肆意嫁禍一位中階煉金師!」

「我……我不知道……」路絲也慌了。煉金師在大陸上地位尊貴,別說是一位中階煉金師,就算只是一位初階煉金師,他的尊嚴也是不容褻瀆的。侮辱一位中階煉金師,輕則會被煉金師公會除名,被所有煉金師共同所不恥,重則對方甚至可以直接要求工會出面,派人殺死侮辱自己的人。碧雅不是說對方只是個連初階煉金師徽章都沒有的煉金師學徒嗎?怎么會突然變成中階煉金師了呢?

「啪!」脾氣火爆的尼克一拍桌子吼道:「老夫會如實將你們的嚴劣行為上報,你們等著院長室和長老會的處罰吧,現在立即給我出去!」

路絲嚇壞了,向來被人追捧贊楊的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當下便花容失色、跌跌撞撞的掩面逃出尼克的辦公室。

當守在門外的碧雅聽到姐姐的敘述,簡直驚呆了,那位年輕的中階煉金師怎么可能會是那個在她演講時神游的下等人呢?那個賤民明明長得——長得什么樣呢?然而碧雅搜遍了腦海也想不起,開學典禮上艾文愛德華的那張臉。

也不怪碧雅會記不起銀蕊的長像,她自從進入學院以來,總共也就在公眾場合露了兩次面,一次在低頭神游,一次時間又短的可憐,僅憑兩次模糊又短暫的照面,時隔大半年後再來回憶,沒有變態的記碧雅記得起來才奇怪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藏挫,讓人以為他只不過是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小人物,然後偷偷看我們笑話。」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碧雅,偏執的認定是銀蕊有意惡整她,臉色沉的咬牙道:「太卑鄙!不行,我找他評理去!」說著便一陣風似的飈了出去,路絲拉都拉不住。

當夕陽的余輝自落地窗照進一層圖書館時,銀蕊終於將看完的最後一本書放回了原位。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身准備回家時卻被四周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給嚇了一跳,這里什么時候圍了這么多人的?下意識的神念一展,她吃驚的發現整個一層圖書館竟然都擠滿了人,而且大門處似乎還正有不少人繼續的努力往這里擠。

這是怎么回事?圖書館里發現寶藏了不成?怎么這么多人扎堆的拼命往這里擠?

雖然心有疑問,銀蕊卻沒有興趣去追究底,她連著看了幾天書,現在該做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再將這幾天所看的知識好好的整理消化。

雖然很想直接一個瞬移回家去,但因為身在圖書館內,為了表示對入口處看守老者的尊重,銀蕊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踏空越過地上堵塞的人群。

「哇——」

「天啊!他竟然能踏空而行?!」

「他不單是中階煉金師,還是聖階強者!」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像海浪般呼嘯而起,那巨大的聲浪簡直能掀翻屋頂。銀蕊皺了皺眉,對於自己引起的動靜有些不感冒。在被全校半數以上的新生視學公敵的此刻,她不覺得這么引人注目會是好事。

此地不亦久留,走為上策。

銀蕊意念一動人便竄了出去,來到門口才發現,地上堵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她一臉郁悶的看向看門的老者,卻見他也正樂呵呵的望著她。

「他在門口,天啊,他的速度好快。」

「快!我們去門口。」

「啊,你推我干什么?」

「哎呀,別擠,別擠。」

「混蛋,誰踏了我的腳?」喧鬧的人聲混亂而吵雜,如骨牌效應一般自圖書館內一路往門口漫延而來。

銀蕊無奈的回頭瞄了一眼身後,覺得還盡快離開的好。雖然站在人家頭頂向人行禮應該很奇怪,但良好的教養不容她對對自己友善的老者無禮,她向守門的老者欠身行了一禮,一邊以一個小旋風卷住自己的身份牌飄向老者,一邊道:「老師,我看好書了,麻煩為我消除登記。」

「小家伙,你很不錯。」老者眼露贊賞的笑看著銀蕊,也不管圖書館里擁擠、喧鬧的跟菜市場一樣,伸出手指在飄到面前的身份牌上輕輕一點,那身份牌便又飄回到了銀蕊面前。

銀蕊眼睛一亮,看著老者的臉上敬意更深了幾分,「學生在修行上尚有許多不明之處,希望有機會能向老師請教。」老者剛才那輕描淡寫的一點,看似雖簡單卻極有講究,沒有深的功力和確的控制力,本不可能像老者表現的這樣輕松。但也正因為如此,兩人身處在如此吵嚷得環境里,才能仍毫無阻礙的從容交談著。

「好說,好說。」老者笑咪咪的著胡子道:「老夫就在這里,你要是不嫌棄,有空就來陪我這老頭子聊聊天吧。」

銀蕊收起身份牌,感激的行了個大禮,「多謝老師,學生改日定然前來叨擾。」

「去吧,去吧。」

銀蕊點了點頭,直接神念一動,瞬移離開了。

「啊!人呢?怎么不見了?」

「一定是飛到外面去了,快追!」

「追!」

於是「呼啦啦」一大群人如潮水般沖出圖書館大門,無頭蒼蠅般四處尋找。

碧雅趕到時正趕上人潮自圖書館涌出,她艱難的逆流而上,直擠得發亂衣散鞋子掉光,等好不容易擠進圖書館一看。

「人呢?人呢?」她喘著氣,抓狂抓住身邊一名仍滯留在圖書館里的中年人,尖聲質問道:「人呢?艾文愛德華人呢?」

那中年人看神病似的看著她,哼道:「我哪兒知道艾文愛德華人在哪里?我又不是他的管家,你要找他不會去他的宿舍找嗎?抓著我干嘛?」

碧雅幾乎崩潰般的尖聲叫道:「剛才那個站在那里看書的中階煉金師少年就是艾文愛德華,他去哪里了,快告訴我。」

哪知這中年人一點兒也不買碧雅的帳,以著比她更大的聲音回吼道:「是你有毛病?還是拿我當白痴?海大富在煉金師公會沒查到艾文愛德華身份資料的事全學院都知道,要是剛才那個少年真是艾文愛德華,你們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冤枉他?」說完猛然甩開碧雅的手,大赤赤的走了。

「啊啊啊啊——」

隨後趕來的路絲連忙拉住抓住的路絲,「路絲,快別鬧了,我們還是趕快找彼斯他們商量一下該怎么辦吧。要是那個人真是艾文愛德華,我們只怕……」

「對……他不可會是艾文愛德華的,艾文愛德華那種賤民不可能會有那種實力,對,煉金師公會,去公會查。」碧雅神情有些瘋狂的抓著路絲的手猛搖道:「姐,馬上派人去,馬上派人去煉金師公會查呀。」

「你這小女娃太吵了。」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身旁響起。

「啊!碧雅——」路絲連忙抱住突然軟倒的碧雅,扭頭看向身邊的老者。「你——」

來人白發白須容顏蒼老,不是看門的老者又是誰?

「你們這些女娃兒平時不愛好好研習煉金術也就罷了,還在圖書館這么神聖的地方大吵大鬧,太不像話了。」老者板著臉義正言辭的大聲喝斥,態度比起對銀蕊時簡直就差了十萬八千里。「馬上離開這里,下次要是再敢在這里放肆,我就報請學院,永遠禁止你們接近圖書館。」

此時圖書館里人雖少,但這樣大的響動自然會引來人們的注目。碧雅和路絲這對姐妹花因為容貌出眾,在學院也可謂風雲人物了,有人認出路絲,又見到好懷里抱著的披頭散發,光著腳丫,衣著還異常狼狽的碧雅頓時便指指點點起來。

今天可謂是路絲出生以來最多災多難的一天了,不但接連被兩位老師指著鼻子臭罵,搞得這么一身兒狼狽,現在還要被人指指點點。她難看的半垂著臉,躲避著人們的異樣的眼光,抱起碧雅逃難似的跑了。

「回來啦!」

聽著這清朗的聲音銀蕊只覺心中一暖,抬頭望去,果見一道挺撥纖長的墨綠身影立在門口,美麗的綠眸盈著溫柔的笑意,溫暖的讓人忍不住想回以同樣的微笑。

「恩!」

玉白的手伸來,銀蕊任他握住自己,乖乖的被牽扯著往屋里走。「累了吧?吃點兒東西再去休息。」

「好!」

不用過多的言語,也不需要激烈的肢體相觸,兩人間的互動溫暖而自然,為了活命,她沒有時間談情說愛,而他亦知。他選擇了做那個背後默默守候付出的人,而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命,為了他也為了自己,努力保全自己。

一夜沉睡,等神智整個清醒時,銀蕊第一時間查覺到了異常。一睜眼便對上一個結實的赤裸膛,她雖驚訝卻不驚慌,眨著眼視線上移,綠色長發,玉般潔白剔透的尖耳,致到讓人痴迷的五觀便盡數被她收入眼底。

額角跳了跳,銀蕊忍住撫額的沖動,努力回想著這妖孽倒底是何時爬上她床的?可惜昨天實在太累了,睡的太沉,連何時被人爬上床都沒查覺。無奈的嘆口氣,她報復的將下巴重重擱在妖孽膛上。

「早——」清朗的嗓聲略帶啞意,有著未醒的慵懶,聽在耳里竟異常的感。

「你怎么會在我床上?」銀蕊不帶半絲火氣的興師問罪。

葉藍自然的伸臂攬上她的背,懶懶的道:「知道你忙沒空理會我,所以我只能自己湊上來給你理會羅。」

銀蕊目光不由的一柔,有些歉然的往他身靠了靠,悶悶的輕聲道:「要不你再考慮下?喜歡我會很辛苦的。」

葉藍抬手她的頭,眼也不睜的道:「知道我辛苦平時就對我好點唄,我這人脾氣很好,一點也不介意你餓了拿我當甜點,想怎么舔怎么啃我包准不反抗,要是累了,我無條件提供懷抱,隨你拿我當椅子棉被都行,想摟想抱都隨你,而且隨叫隨到,保證方便好用又環保,怎么樣?」

銀蕊揚起嘴角,默默將感動珍而重之的放進心里收藏起來。「這么乖,想討糖吃不成?」

「有糖吃?」葉藍猛然睜開綠眸,雙眼灼灼的盯著她,那目光熱烈的幾乎要將她燃燒起來。

銀蕊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卻仍將自己的身子往上移了些。耳邊傳來他明顯亂了節奏的呼吸,她心中一甜卻又有些想笑,抬眸笑看他:「緊張?」

葉藍緊盯著她的紅唇,亦笑答:「期待。」

銀蕊有些緊張的輕咬了下嘴唇,暗自在心中唾棄著自己的鼠膽,鼓起勇氣俯身貼上他的唇。

葉藍欣喜若狂的張嘴接迎,兩唇初一相貼,他便迫不及待的張嘴含了上去,又舔又吮還不夠,舌頭一頂就擠進了她的檀口,激情的翻攪吸吮著她口中的香甜,追逐卷吮著她的舌要她與他一起共舞。

「唔——」激烈的熱吻幾乎吸干她身體里所有的氧氣,銀蕊抗議的推推身下貪心的男人,紅唇才終於得到釋放。才感覺自己活過來,背後攬著她的手突然力道一重,一陣天翻地覆之後,銀蕊再睜眼時便已被某人壓在了身下,濕熱的唇輕輕重重的落在她雪頸上,又延著頸項向下,在鎖骨處流連。

當前的柔軟被他抓握時,銀蕊身子一震,連忙抓住他不規矩的手,「別……」

被阻止的某人哀號著,賴皮的將自己一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大腿上某樣異常灼硬的事物讓銀蕊身子一僵,咬著唇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了。偏偏身上的男人還覺得不夠似的,不單故意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頸上,還挺著硬物在她大腿上不斷磨蹭。

銀蕊伸手想推開他卻沒推動,不由氣結的警告道:「你再這樣……踹你下床了哦。」

這妖孽身體看似纖瘦,其實一點兒也不瘦,一身結實的,強壯的足以一手抱起她,身材好的讓人垂涎。